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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绫音只好赶紧轻声解释:
“我只是想……先换个衣服。”
贺婉芬这时看清了季绫音的样子，皱着眉头眼中带着审视地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这是……？”
随即她伸手就扯下季绫音身上外套，内里那件破碎的香奈儿和绫音光洁的背部立刻暴露了出来。
贺婉芬眼中像是一亮，咧着嘴阴阳怪气地说：
“哟……这林公子也真是的，这裙子可不便宜呢……”
季绫音知道贺婉芬以为自己这个样子是被林公子侵犯了。
不过看那个林公子今天的举止，会把她弄成这样是一点都不奇怪，贺婉芬对此似乎也是很清楚。
估计她是盼着季绫音弄成这副样子回来。
随即贺婉芬就眼尖地看到了那个牛皮纸袋子，问也不问就立刻一把夺过来，拆开一看，脸上就露出了有几分酸质的嗤笑：
“呵！这个林公子也是土，什么时代了还给现金，才十万，我给你穿的这裙子都要几万呢。”
说完贺婉芬又斜着眼瞄上绫音的脸颊，口气里有些鄙夷的质问：
“你……没被他得手吧？就只给你这点？”
季绫音看了贺婉芬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件事情解释起来太麻烦，又牵扯到陆敏弘，所以季绫音并不想把颜予忱的事情告诉贺婉芬。
贺婉芬对这个结果似乎很满意，脸上少有地露出了几分肯定:
“那还差不多，算你还有点脑子。”
然后她换了一副谆谆教导的口吻:
“不过这林公子也是实在，所以你得会引导他，该跟他要的开口直接说，得让他给够了数你才能真让他粘上荤，我的意思你懂吗？！”
在贺婉芬眼里，季绫音的尊严又或是身体，统统都是商品而已，所以哪怕她已经明显是遭遇了暴力侵害的样子，贺婉芬也都只关心这些能不能换来最好的价钱。
“姨母，我跟那个林公子其实不……”
季绫音想要开口解释，却马上被打断:
“不什么不！刚看你有点小开窍就又给我矫情是吧？！人家打你两下怎么了？这不是给你补偿了吗？打是疼骂是爱，这些都是情趣！你别给脸不要脸！”
随后贺婉芬又扬起那件外套，几乎像是要拍在季绫音的眼睛上:
“你看看你看看，别瞧着这件外套普普通通，可是一件高订的货！这一大坨钞票都买不下来呢！人家肯给你披身上那就是对你有心！你就该知足！”
贺婉芬放下了外套，转手就把那个装钱的纸袋子掖了掖夹在肘下，俨然那已经是自己的东西。
季绫音看着她那副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姨母……那……”
贺婉芬做贼心虚，以为季绫音是要说这十万块钱的事，于是根本不听她要说什么就先声夺人：
“我今天给你穿这条裙子都要几万块！所以你别以为这点钱能够什么？也只能算是我教了你那么多，有了那么一丁点长进，接下来还得要自己多用用脑子，继续努力知道没有！”
“姨母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季绫音有些无奈地解释:
“我是想问，我……其实还欠您多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