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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姐姐我们去哪里？”
“傍花楼。”
“谨姐姐，你这样没日没夜地查案子，别把身体累垮了，在地府五年，你身体已经变得很虚弱，在这样累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霍瑾哈哈大笑，回头看了一眼无言，那小子还真的是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你真是瞎担心。”
她怎么会有事，现在身体很好，在地府受的折磨已经都没有了，看不见了……
她是一直这么安慰自己的，但是不知道为何，这几天晚上总是做噩梦，梦见的都是关于霍家被惨杀的景象，虽然那个时候，她并没有在场。
无言倒不是真的担心她会累到，只是希望她能停止插手任何案件，这样的话，她也许还能是自己的谨姐姐。
霍瑾到了傍花楼，花楼里依然是那样纸醉金迷，老妈子这一次直接把霍瑾等人拉进了二楼的屋里。
“不知道，霍姑娘，你们这次来是什么事？”老妈子上次见识到了霍瑾的脾气，这姑娘是不好惹的，虽然能忍，但一旦爆起来，真的是会杀人的那种。
“我想让你认一个人。”霍瑾使了眼色，让无言把手上的画给打开。
老妈子看了这画像了的女孩子，只是摇摇头，“没见过。”
“不是莫妙儿吗？”
“不是。”那老妈子很肯定道，“我虽然只见过莫妙儿一次，但是她和这画像里的姑娘是完全不一样的。”
“怎么说？”
“莫妙儿没这种画中仙的气质，这画像里的姑娘，清纯到出尘，莫妙儿是有些……媚！”
“……”
“除了媚，你还有其他印象吗？”
“千金小姐！一看就是千金小姐！脾气很差，太过自以为是！”
新不多，但还有用。这么多年了，她能记得这件事，还能告诉她这么多，其实已经很好了。
霍瑾点点头，便也不再说什么，直接跟无言离开了这傍花楼。
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这一天天过的很快。
今晚吃饭的时候，赵承瑞也在，鬼医果然是鬼医，起死回生，妙手回春，一点都没有夸张。
赵承瑞安安静静地吃完饭，一句话都没有说，虽然未表露出什么情绪，但是霍瑾能看得出他很不爽。
好吧，不爽就不爽了，反正命是救回来了，不过她也没打算解释什么，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
只是在赵承瑞离开之前，她把这案子的调查结果跟他说了一下：“碧罗玉是莫家人的，莫成为说他女儿莫妙儿失踪前带走了碧罗玉，我怀疑，那三具尸体应该是宋家的人。”
赵承瑞没有说话，还是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无言有些纳闷，凑到霍瑾的耳边，低声道：“谨姐姐，这赵大人怎么摆脸色啊？”
“脸色？”霍瑾重复了一下这个词，似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用这个词，明白无言这是在给自己抱不平，才悻悻然笑道，“他只是痛苦久了，不想活了。懦夫！”
她知道，赵承瑞并没有走远，这句话就是讲给赵承瑞听得。
没想到，这话的作用还挺大的，霍瑾回房间没多久，赵承瑞就拖着自己疲累的身体敲了霍瑾的房门。
“对不起。”这是他的第一句话，“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霍瑾点头，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她给赵承瑞倒了一杯茶，“身体怎么样？”
“任宰逸说，只要没意外，想活多久就多久。”他毕竟还是那个温柔的赵承瑞，就算生气，也是闷气。
霍瑾不禁一笑。
赵承瑞看不明白：“你笑什么？”
“没什么。”霍瑾摆摆手。
“对了，这案子好像很有进展，你说那三具白骨是宋家人，可是这碧罗玉又是莫妙儿的。”
“是。”
“那两具老年尸骨不管，但是那年轻女子，你确定不是莫妙儿？”
“不是。”霍瑾肯定道。
“为什么？”
霍瑾把见莫成为到莫成为来认尸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第一，既然莫成为知道碧罗玉是被自己的女儿带走的，那我提起这个碧罗玉的时候，莫成为不会否认碧罗玉是莫家从耳巴子那里买走的。”
霍瑾站起来，走到窗前。
赵承瑞点头。
“第二，他来认尸骨的时候，根本不管不顾，只是抱着我故意指错的尸体一阵痛哭，他甚至都没有确认一下这骨头是老人家的还是年轻人的，迫不及待地要让我以为死掉的是他的女儿莫妙儿。”
赵承瑞不说话，望着霍瑾的侧脸。
霍瑾转身，双手环抱：“还有一点，实际上莫成为有要杀过我，但是很不幸，他两次都没有成功。”
“你没事吧。”听到她差点被人杀了，赵承瑞吓得站了起来。
“我没事，命大。”也许是霍家人在保佑她吧，“如果他心里没有鬼，他是不会这么浮躁地去做这件事，莫成为不是笨蛋。”
“很奇怪，莫成为过几天就五十大寿，在这档子里，他也不会做出这么见血的事情。”赵承瑞补充道。
霍瑾闪过一丝疑虑：“五十大寿？”
“对。”
“那他更不应该这么做了。一块碧罗玉，我还不至于查出什么对莫家不利的事情啊。”越来越想不通了。
赵承瑞重新坐了下来，“按照你的推测，这双老是宋家双老，那么那女子……”
“应该就是那个宋家的女婢。”霍瑾轻声说道，声音非常轻，承瑞差点都没有听到。
“你是怎么将尸骨联系到宋家人的？”这一点，真的是很让赵承瑞纠结，如果只是他查这个案子，他应该是不会这么快就认为这和宋家失踪的案子有关联吧。
霍瑾嘟着嘴，转身看向坐在那边的赵承瑞：“双老……”她顿了下，才缓缓道，“我记得你很早之前就说过，郫县所有的案子你都解决了，唯独宋家的案子，我也查过了，的确除了宋家，没有那户人家再失踪两个老人。”
“这倒是真的，未曾有接到什么报案。”赵承瑞越来越赞赏她的厉害。
他没有找错人。
霍瑾脸色严肃，叹了一声，“还有一点，就是傍花楼的老妈子曾经说过，莫妙儿缠着宋培慈，但宋培慈很讨厌她。”霍瑾又是停顿了下，才道，“还记得，当时我们看到的那幅画像吗？”
“嗯？”
“并不是莫妙儿。”
“可能是其他人呢？”
“不如，明天你给我看看，你们在丫鬟房间里发现的纸片？”
赵承瑞本来要说打算明天和她一起查案，但是霍瑾拒绝了他的提议，让他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