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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终于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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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    书生的话卡在了喉头里,他突然伸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脖子,满脸通红。他仿佛被人卡住了脖子,喘不过气来,呼吸越来越急促,可还是不够,远远的不够。

    他红色的脸开始越来越红,然后突然变成了紫色,又从紫色慢慢变成了白色,越来越白,白的慢慢的能看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书生的手突然无力的垂落了下来,仿若断了一般,在身体的两边荡来荡去。

    “哼,自不量力。本该我的也该我的了。”书案前端坐的人狠狠的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一阵狂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将桌上的书吹的哗哗的响,书案前的人没有了踪影。

    惨白脸色的书生突然动了动手指,慢慢的荡来荡去的手臂也停了下来。书生偏了偏头,顿时传来一阵骨头酥脆的响声。

    噼啪噼啪的响声不停的想起,就好像书生的一身骨头重新接了一遍一般。

    响声持续了好一阵,等响声停歇,书生轻飘飘的迈出了步子。

    一步,两步,仿若孩童学步怕摔一般,书生谨慎的在屋中慢慢的练习起迈步来。

    一夜安静。

    晨光金晃晃的从窗口照了进来,屋外的鸟叫声一声跟着一声,热闹的不行。

    屋里走了一夜的书生,终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慢慢的站到了窗边,半身沐浴在了深秋的晨光里。

    “终于出来了。”

    书生满腹感慨的继续道,“终于出来了。”

    今日就是放榜的日子了。

    多少人在放榜这日一步升天,又有多少人一步地狱?

    书生用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清脆的笑声在晨曦里传了出去。

    伺候书生的小书童,文竹此时正在后院的井台旁大水,水筒撞在井壁上踉踉跄跄的颤悠悠的缓慢的往上升。笑声传来,文竹小书童吓了一跳,少爷这是傻了吧?一大早的,这么欢喜?是因为今日要放榜了吗?

    若是高中如此大笑表达欢喜,大家都会跟着笑的,可这会儿,这会儿贴皇榜的人还没出门吧?这个欢喜打哪儿来的?

    文竹身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一晃神,啪嗒,好不容易爬到一半的水桶在井壁上重重的一撞,跌回了井里。

    等文竹端着梳洗的水进房的时候,书生已经换了一身松竹棉的长衫道袍,端坐在了书案前一派轻松的写着什么。

    “少爷。”文竹恭谨地唤了一声,站在了梳洗架旁。

    “嗯。”书生应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

    架子上的铜盆冒着一缕白烟,热水的雾气在这深秋里飘荡。

    “换一盆井水,不用对热水了。”书生埋头继续书写。

    文竹惊讶的望了望,不敢多话,快速的将铜盆端了出去。

    少爷不是一向喜用热水,说是冷天里敷敷热巾子才能活络经血,让人神清气爽吗?怎么今日却要井水?那井水可是极冷的,少爷这是转了性子了?

    文竹打了一盆井水端了进去,他伸手拧了一块帕子给少爷。

    他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深井里的水真的太冷。

    可少爷?

    书生接过巾子摸了摸脸,似乎还不过瘾一般,尽然一回手,将巾子按进了痛盆里,躬身,就着湿漉漉的巾子摸起了脸。

    真的不冷吗?文竹有些恍惚。

    梳洗一轮,书生安然的吩咐道,“今日放榜,我去看榜,你在家守门,若是有人来报喜,记得打赏。”

    文竹忙应了诺。

    公子这次上京只带了他一人,若是他随公子出门,那上门报喜的人就要扑个空了,可公子怎么知道一定有人来报喜,万一没有了?

    万一,公子万一落榜,那该怎么办?

    老夫人可是变卖了家里的薄产才给公子凑够了上京的盘缠,若是落榜,那老夫人该怎么办?老夫人如今可是借住在女儿家里,就等着公子高中后接她入京了。

    文竹担心的不行,可他有什么都不敢说。

    老夫人变卖家产的事情可是瞒着公子的,如今他们只有十两银子的事情,他还不敢同公子说。老夫人可是千叮咛万叮咛的说了,放榜之前,无论无何不能让公子知道这些事情。

    文竹知道自己瞒的很好,因为公子除了读书,什么也不过问,自然不知道这钱财的事情。可读书真的可以读出万贯家财来吗?他不懂,也不想懂,他只要好好的伺候少爷,报答老爷当初捡他回去救了他一命的恩情就行,其他的事情,都当浮云。

    文竹胡乱想着的时候,书生已经出了门。

    书生沿着门外的胡同一路往大街而去。他住的地方去皇榜处并不近,就是座马车那也要半个时辰。如今要靠两只脚走过去,那可真是有些远。

    可他不想租马车,也不想租轿子,他就想走。

    就好像爬山一样,当你在山脚的时候,你只要一心想着走上去,即便慢,即便累,可坚持着总能到山顶,总有盼望成真的时候。

    他觉得,一路走过去,就如同这样爬山了,而那山顶,就是皇榜。

    而且必定是榜上有名。

    他忍不住的笑了,又抬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微微一笑。

    书生到的时候,皇榜前早已经人潮涌动,一层又一层的人在那里挤来挤去。有的人挤进去了,半天摸着眼泪又挤了出来,衣衫皱了,鞋子掉了,还满眼通红。

    旁边的人看见了,多半不会问,这样的人,十层有九层都是榜上无名。

    若是有人狂笑着挤了出来,那这人多半榜上有名。

    一等人出来,便会有人拥了上去,急急的问,“公子可是高中,不知公子高中几名?”

    挤出的人若是名头够高,人有够看,而且年纪还轻,那必有人继续问道,“公子可娶亲?”

    一旁听见的人必定狂笑出声,大叫道,“榜下捉婿,可小心捉到了螃蟹。”

    所谓螃蟹,就是蛮横之人,意思是这个人虽然好,可性情霸道,不是佳婿。

    这样的场景在不同的角落上演,每个人即是看戏的人,也是演戏的人,你看我演,我看你演,真是热闹非凡。

    挤进去是不用指望了。

    书生笑着进了旁边的一个茶楼。

    这个茶楼正好有窗面对皇榜,虽然离的远,可在茶楼上因为站的高,必然可一览无余。皇榜上的字看不见,皇榜下的人却可看的个个真切。

    书生要了一个包房。

    包房很小,就一面小窗户,和一个小茶几,房间小的除了对坐茶几的两人,什么都放不下了。

    也正因为房间太小,才能在如此热闹的时候,还能留了下来,无人光顾。

    要知道,在这天子脚下,最不缺的就是闲的无聊来看热闹的人。

    姜家原本就计划着来看这发黄榜的热闹,可惜宋安平一伤不起,姜家众人无论如何关心宋安然和宋安樵也少了来看榜的兴致。

    可姜家必定是侯府,主子再怎样走不开,下人却是不缺的。

    永定侯派了三个小厮出门,只说谁先看到皇榜,谁先回府报喜,谁就有重赏。

    三个小厮得了美差,一溜烟的就出了门。

    那个书生上了茶楼,站在窗前的时候,那三个小厮已经挤进了人群。

    书生眯着眼睛,望着皇榜一动不动,一旁拉门进来的小厮,一脸不以为然的望了望这个穷酸的看皇榜的书生。

    他在这茶楼当小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喜欢看着皇榜发呆的人每年都有,可这样的人,没有一个会榜上有名,这样的人也正因为榜上无名,才会如此看榜发呆。

    他嫌弃的上了茶,连一声客气的讨喜的话都懒得说,直接转身出了门。

    门嘎机一声关上了。

    书生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大,满眼喜色。

    几乎同时,姜家来看榜的小厮也欢呼一声,大叫道,“中了,中了,中了。”

    小厮转身扒开人群就想往外挤。

    可往里挤的人心里看着别人中了,多少有些促狭地心思,人人仿若钉住了脚一般,不肯让开分毫。

    小厮心里着急,又不敢与人争执,只能不停的陪着不是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请各位高抬贵手,让让,让让。”

    一顿好求,等到挤出人群,小厮的帽巾早已经挤的歪在一边,鞋子更是不见了影子。他不敢停留,就光着两脚,往永定侯府一阵狂奔。

    他到了侯府门口,却远远看见一同去的一个家伙,已经敲开了侯府红漆的大门,狂喜的高声唱报道,“恭喜侯爷,恭喜夫人,恭喜表少爷,樵表少爷高中,然表少爷高中。”

    唱报的喜报,随着报喜的人不停的重复着往里而去。

    他忍不住心里啐了一口,骂道,“贼小子,算你狠。”

    骂完,他又忍不住的笑道,“好在爷爷有杀手锏,呵呵呵呵,运气好,爷爷我的赏钱也不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永定侯带着宋案樵和宋安然在大厅听了回禀,知了两人的名字,心里欢喜。

    两人考的不算好,可也不算差,进士是一定的了,这样一来,也算是有了进官场的资本,人有时候缺的就是一个敲门砖的资本,而不是那榜首的名字。

    ------题外话------

    谢谢,只看不写的作家。

    谢谢,打赏的鲜花,我真心的喜欢啊。

    这周一定要双更回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