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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0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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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德温……”听到他对桂娜维居高临下的冷酷口吻,妲罗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有些同情这个被囚禁在这诡异地方的年轻女人,可是艾德温转而面对她的表情,又使她觉得自己才是个可怜的受人摆布的对象。

    “你暂时呆在这里,不要四处乱跑,我亲爱的未婚妻,你可能已经惹了足够多的麻烦了!”艾德温将她拉到一个角落,命令她乖乖的当个摆设,然后他就和桂娜维消失在一处山石掩映之地。

    现在我该怎么办?

    妲罗盯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不安,这种焦躁的情绪不仅仅是来自四周压抑的自然景象,更多是由于她的未婚夫暴风城领主和眼前这个年轻女人的暧昧不明的关系。

    桂娜维是艾德温的情妇吗?

    妲罗最初几乎肯定这个结论了,她生得妖娆多姿,举止那么易于令人迷惑,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受她吸引,而且她也承认和艾德温的关系非同一般,那种语气甚至将作为艾德温的未婚妻的自己也排除在外,妲罗的心里一想到这些就感到一股挫败。

    她没法否认自己从第一次见到艾德温时,伯爵的形影就深深的刻入了她年轻稚嫩的心,此后再没有其他人。他深入夜枭森林救她出来之后她就喜欢上了他,原本对于自己的未来她是如此的充满期待,可是艾德温的内敛和克制让她逐渐失去了原本的热情,她从未想过也许只有她爱上了伯爵,而伯爵的眼里却并没有她。

    不,她一贯的骄傲让她不能忍受成为一个摆设,如果他不爱她,而是爱桂娜维或者其他的女人,她一定会转身离去。

    此刻被搁置在一旁的尴尬让她越来越局促不安,他们在商量如何处置她吗?听桂娜维刚才说的,但凡看到她的人都会被处死。妲罗心里一紧,看起来桂娜维并不仅是个囚犯那么简单,在这里一定隐藏着一些秘密。

    妲罗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接近两人隐身处的岩壁,她很想知道他们究竟在密谈什么。尽管她足够的小心谨慎,不发出一点声音,可是当她接近那里时,原本低沉的谈话声戛然而止,她不仅什么也没偷听到,却从缝隙里撞见一幅令人不快的画面——

    桂娜维细白的手臂揽着艾德温的脖颈,在他岩石般僵硬的嘴唇上热情的吻着,妲罗的呼吸停滞了,她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眼,然后仿佛是一开始就知道她的接近,艾德温不慌不忙的推开桂娜维,转身走了过来。

    看到她脸上的表情,艾德温内心生出一种罪恶感,但是并不是关于桂娜维,他的确让她遭受了挫折,他想要出声安慰却不知该使用什么样的措辞,结果他只是生硬的吐出一句话:“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到这个地方来——”

    “是的……”妲罗撇过脸说,“当然不会,难道我会如此来自取其辱吗?”

    她的声调扬高,表现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艾德温皱起了眉头,他想要安慰她的那股情绪瞬时被想要驯服她的欲|望取代,“自取其辱?谁带给你如此侮辱?”

    妲罗轻哼一声,用自己与生俱来的甜美嗓音回答:“伯爵大人,在您的领土上是由您来说的算,何必将桂娜维这样的妙龄女子囚禁在这里?也许由她来取代我的位置会让您更加满意——”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到心里一冷,一种似乎由心脏的深处骤然蹿升的寒意开始冻结她的生命,继而蔓延到她的整个思维和意识。

    当她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时,她似乎听到艾德温冷冷的说了一句:“你的魔法永远都充满了根深蒂固的邪恶……”

    她死了吗?当她再度醒来时,感觉这个世界有些不真实。

    “哦……妲罗小姐……您总算睁开眼了……”阿德琳的声音飘荡在她的意识里,吉列娜也来到她的身旁,她们手忙脚乱的服侍着自己的女主人,生怕有一点闪失。

    “……这是什么古怪的魔法……她的身体看上去一点毛病也没有,可是整个人毫无血色,死气沉沉的……”

    “阿德琳,在这间房内禁止你提‘死’这个字,如果她有什么不好,伯爵夫人不会喜欢你呆在这里的。”

    “哦,你也一样……”

    她们争论了什么她听不清楚,一点点掀开沉重的眼皮,妲罗觉得自己浑身僵硬的好像石块一样。

    她很想挣扎着爬起来,但是哪怕动一下手指头都成了极为困难的事情,而且她发现自己的意识很难聚拢在一起,明明睁着眼睛可以看到房间内的景象,却无法将所见所听组织成有意义的思维。

    她这是怎么了?正如吉列娜所说的这是什么古怪的魔法在纠缠着她?是伯爵对她的惩罚吗?因为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就只能在床上变成一个没有思维的木偶。

    不知什么时候伯爵夫人坐在了她的床前,担忧的望着她,“……亲爱的……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她的声音模模糊糊的飘进来,充满了牵肠挂肚,“……亲爱的,不必担心……巴温切尔一定会想办法治愈的……”

    然后传来她愤怒的质问:“……实在太鲁莽了……怎么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

    房间内有男人的声音传来,低沉富有磁性,“……母亲,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黄金缰绳……还有袭击妲罗的巨魔也必须付出代价……”

    什么?巨魔?她听得糊里糊涂。

    这样混沌的状况持续了多久她也不清楚,直到有一张慈眉善目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她的眼神才恢复了活力。

    那个有着一头灰白色长发,面色红润的老人对着她看了良久,嘴唇一张一合的,极有耐心的诉说着,他的声音逐渐换回了她的神智:“……妲罗……妲罗小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她努力地点头,欣喜的发现自己可以动了,这位老人似乎周身充满了魔力,仿佛他想让她做什么她就立即可以做什么。而且他的表情那样充满了生机,似乎眼前的状况并不是什么难题,他一定是个法力高强的魔法师,是伯爵夫人派来拯救她的。

    她急忙以眼神来求救,魔法师呵呵笑道:“亲爱的小姐,你被施加了一种禁咒,我想肯定是那日你遭遇到的巨魔们干的,他们最擅长控制人的心灵。”

    巨魔?再次听到这个名词她有些惘然,她在心里觉得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可是看着魔法师的眼睛,她又觉得内心里关于一个妩媚的女子和伯爵在一起的那些画面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魔法师和蔼的说:“……你受到了某种来自心灵的重创,某种邪恶的意志控制了你的心,要想摆脱它,你必须拥有可以战胜它的强大意志,或者是足够强大的控制自己内心的魔法……这对于像你这般柔弱的女人来说太强人所难了,但我任然有一个办法可以协助你摆脱这场噩梦……”

    她急切的想知道那是什么,魔法师注视着她的双眼,她感觉到他的眼神在发光,十分明亮,从他的额心溢出了光点,温柔和煦若雪花一般。“……对于这种禁咒,最好的办法是选择遗忘,忘记当时发生的情形,特别是一些细节,让它们在你脑海中变成无意义的场景,如此……这种魔法就失去了控制你的根源,你根本不会记得自己遭遇过什么,也就不会被他们所控制……”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头脑一片空白,取而代之的是仿佛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被挪了开去,她的身体乃至整个灵魂都若雨后的春芽般一鼓作气破土而出。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喘了一口气,“……诸神……我已经忘记该如何呼吸了……”

    妲罗的双眼盈满了激动的泪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魔法师微笑着面对她,“祝贺你从噩梦中醒来,我的夫人,看来您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意志坚定。”

    他说完这话转身面对坐在一旁的人,随着他的目光转移过去,妲罗惊讶的看到艾德温正端坐在对面一张宽大的橡木椅上,将室内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她顿时感到一种窘迫,仿佛自己最不堪的一幕被人看到了一样,他是否见到了她动弹不得无法言语的痴呆模样?好在伯爵的表情似乎是如释重负,见她清醒过来他立即站起身来到她身边,将她从魔法师施法的石台上搀扶下来。

    “亲爱的,告诉我你的感觉怎样?”他的声音温和有礼,充满了担忧。

    妲罗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手心的热力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使她逐渐感觉到放松,“艾德温……我很好,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先是一愣,注视着她清澈双眸的表情有些复杂,但随即揽住她以柔和的语调安慰:“没事,妲罗,你只是受到了惊吓。”

    “有人袭击了我?”

    “是那些混迹在荒地外围的巨魔干的好事,我已经派雷蒙和费肯爵士率领士兵去那一带搜索他们的行踪。”

    “爵爷……既然他们如此厉害,难道我们不应该远离那里吗?雷蒙会不会受伤?”妲罗有些担心,如果他也中了这种禁咒岂不是和她一般难受。

    但艾德温却说:“这点你用不着担心,有格雷跟随他们一起去,他们知道如何对付巨魔。”

    “可我是怎么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的?”妲罗想起荒地距离暴风城的遥远,就感到匪夷所思,但是她很快想起了前面发生的事,“糟糕,我把阿基里斯弄丢了?”

    艾德温诧异的挑起眉,“我以为你都忘了。”

    妲罗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先前巴温切尔的魔法的确让她遗忘了过去几天发生的事情,但是这会儿她脑海里又冲出一幅她骑着雄狮鹫阿基里斯一飞升天的画面来,只是后面的情形就接续不上了,似乎是她在天空翱翔时并没有牢牢的抓住狮鹫的缰绳被摔到了地上。

    天啊,如此看来她能活着真是件幸运的事,他们是在哪儿找到她的?荒地?她飞到了那么远的地方吗?

    艾德温注视着她的表情,看到她时而迷惑,时而紧张,揽在她肩头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妲罗,你想起什么来了吗?”

    “我只记得我乘着阿基里斯飞了起来,然后我高兴地昏了头,似乎……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那头狮鹫被你从法术中释放出来了,亲爱的,你在兴奋中解开了黄金缰绳,现在那头野兽恢复了自由当然会把你甩下来,以后你可千万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他的语气有些严厉,但是表情却是宽容的,让妲罗松了一口气。

    她情不自禁的倚在了他的胸前,喃喃道:“天啊,我怎么会做出这么鲁莽的事情?难道……这就是我的本性吗?我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爵爷……这一定是来自精灵的某种……”

    “不,亲爱的!”艾德温捉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抬起来,严肃的告诫道:“你并不是一个精灵,而是一个人类,你应该时刻记住这一点。”

    “可我……”妲罗觉得有些迷惑,她有些记不得当时的情形了,那种本能的癫狂和天旋地转的感觉似乎从她的血液中消失了。

    艾德温叹了一口气,“我并不应该逼迫你遗忘掉你的家族历史,但是亲爱的,你应该记得我是从什么地方将你救回来的,你属于巴洛斯,属于暴风城,属于我们。”

    妲罗的眼睛一亮,“是的,艾德温,你说的对!我永远不会忘记我想要的是什么。”

    艾德温唇角勾起,露出一个在她看来如此迷人的笑容,她发现时至今日她的眼里已经再也没有其他男人了。艾德温并不是冰冷无情的,他对她总是充满了耐心,并且一直在保护着她。也许是她一直无法忘记自己的精灵血统才导致二人的隔阂,她不要再陷入这样的矛盾中,她信任他,也需要他毫无芥蒂的信赖她,于是她必须首先献出自己的忠诚。

    巴温切尔不知何时已经从房间内消失了,此刻妲罗注视着伯爵的眼神变得有些炙热,她的感情已经溢于言表,心跳也随之加快,“艾德温……我……”

    他的手指贴在了她红艳欲滴的唇上,封住了她呼之欲出的话,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稚嫩的少女却顺势张嘴含|住了他粗粝的手指。他震惊的睁大眼,滑润温热的口腔就像上好的丝绒包裹着他的神经,晶莹的贝齿狡猾的挑动着他的每一根血管,他的感官一下子爆炸了。

    “……圣王……你这妖精……”他下意识的低咒一声,理智在他的脑海中荡然无存,压力似一根崩断的弦坍塌,使他骤然感觉到轻松。

    妲罗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大多数贵族女性的保守和矜持,她只是凭着本能去表达自己的渴望和喜悦,而这配合着她生涩的动作和表情却成为一种致命的诱惑。

    当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他放倒在石台上,衣服被褪到腰际,如瀑的金发倾泻在冰凉光滑的石板上,映衬着雪艳的肌肤和玲珑的娇躯。面前的男人俊容上压抑着一种惊人的欲|望,他雄健的身躯欺入她双腿间,大手牢牢的箍住了她的腰,将她柔嫩的肌肤捏的生疼。

    “不……艾德温……”她忽然想起伯爵夫人的告诫,她不能在这里被他占有,这是不符合教养的。

    但是他压下来的身躯使她动弹不得,他的热吻让她瞬时忘却了一切,仿佛再一次回到了初入暴风城那一天,她坐在他的马上,被他当众鲁莽的索吻。只是这一次没有围观者,没有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嘈杂,她的整个世界中都只有他。那股炙热的纯然男性气息充盈着她的感官,让她沉醉在他的亲吻中,她不知不觉主动伸出手臂缠上了他。

    他的气味是如此好闻,像浓烈的醇酒,又似晴空下碧草的芳香,他的舌头侵占她的口腔时她的身体兴奋的弓起,从发梢到脚尖窜起一股惊跳。

    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沦陷在他手中,在这个石台上失去贞|操时,他忽然停住了,背脊僵硬的挺直身躯。

    她喘息着抬起头,看到他眼神中的凌乱和一丝……清醒的神态,她不禁呆住了。一滴汗水顺着他俊美紧绷的面容滴落到她的丰|盈上,他滚烫的手掌忽然像触电一样离开了她的双|峰,那上面的红印显示着方才的激|情,艾德温的脸上显露出鲜明的歉意。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他迅速的撤离她身边,走到一个角落沉默的整理衣襟。

    妲罗只感觉自己的脸上又红又热,她怎么会公然的在这里引诱他?注意到自己的衣衫不整她连忙火速收拾起来。

    艾德温的视线再次落到她身上时已经恢复了理智,他的表情从容自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但她敏锐的注意到他不若先前那般冷漠和界限分明了,“我很抱歉,亲爱的,我不是有意唐突你……”他的嗓音依然有些激|情未退的黯哑。

    “我不会告诉伯爵夫人的。”她开了一句玩笑,伯爵立刻就被逗笑了:“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

    “哦,当然是为了保护我的名誉,我知道的。”妲罗露出一个甜蜜的笑脸,并开心的发现自己的表情再次消融了他的防范,他跨步走过来,略一迟疑,却再度伸臂揽住了她,“虽然我的确很想保护你,可是正如你自己形容的,你的鲁莽总是让自己身陷险境,这种危险包括……我。”

    他促狭的挑起眉,她吃惊的瞪大眼,从未见过伯爵如此孩子气的表情,他轻笑着说:“接受我的忠告,以后离我远一些,否则我无法保证刚才的事不会再度发生。”

    “如果我想让它发生呢?”妲罗顽皮的说,艾德温不禁在心里诅咒着,她的天真纯洁比那些宫廷贵妇们的世故更加老练,简直让他无从防范。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精灵的本性?天经地义的坦率,无可抵挡的直白,她根本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欲|望,这比精于掩饰更加挑|逗人。

    他的手再度不受控制的抚摸上她的脸庞,眷恋起那里细腻的触感,“告诉我……小姐,你忠于谁呢?在你的内心深处——”

    在伯爵如炬的目光中,她坦诚相告:“忠于……我是忠于我自己的。”

    他的笑容扩大,“难怪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亲爱的,我很赞赏你这番坦诚,人们说忠诚的前身必然是坦诚,你是一个很诚实的人,你信任我吗?”

    “当然,伯爵大人,您是我的未婚夫啊!”

    “任何成为你未婚夫的男人都会被你信赖吗?”

    妲罗摇摇头,“不会,我怎么可能随意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呢?”

    “那么你是喜欢我的?”他头一次直接的问她这个问题。

    她按捺住欣喜的点头,“是的,我很喜欢你,艾德温……伯爵大人。”

    “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信赖我?”他低笑一声,似乎在考验她,“那么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了,随之而去的就是你可贵的忠诚——将不再属于我……”

    她惊呼:“那是不可能的事!”

    “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他一本正经的说:“如果我娶了你,至少要确定你是忠于我,忠于暴风城的,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我们的感情是否有变化。”

    她深吸一口气,他要求她对婚姻绝对的忠诚,但是却不能承诺给她自己想要的感情。她与他对视着,他是那般自信,仿佛自己总也脱不了他的手掌心一般,似乎他不准备强迫她她就会主动奉献自己的忠诚以及自己的爱。

    可是她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被别人主导的人,她也不相信眼前的男人是个冷漠的男人,他的热情可以被点燃一次就可以被点燃第二次,她相信他是喜欢自己的,并想要得到她,只是他的骄傲让他不肯迈出一步。她在心里想着,总有一天会让他承认爱她,他们之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相敬如宾。

    “我会忠于您的,我尊敬的伯爵大人。”妲罗恭敬的俯□,并在他脸上观察到满意的神态。

    他吻了她的手,“亲爱的小姐,我希望在我们的婚礼到来前,你不会再受到这般的惊吓。”这番话表面上是在关心实际是在告诫她不能再肆意妄为。

    “当然,我会小心的。”

    门口传来一串笑声,一个轻巧的身影晃到她跟前,温妮一把搂住她,高兴地说:“巴温切尔果然厉害,现在你全好了,妲罗,我们都担心死了!”

    “对不起,温妮,你还好吧?”

    “当然不好了,除非你没事,我才能开心的吃饭睡觉!”温妮这才望向伯爵,惊呼:“艾德温,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

    他露出宠爱的微笑,“如果你刚才偷听了我们的谈话,你会被禁足三天。”

    温妮吐了下舌头,搂紧了妲罗,仿佛她是自己的护身符一样,“千万不要,伯爵大人,求您宽恕我们吧!我已经接受教训了,下次我不会再闹着骑那头狮鹫了,弄丢了黄金缰绳会惹国王陛下生气的……”

    她的话让艾德温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一下来,妲罗的心里也一跳,黄金缰绳?好像她一直听到这个名词,而且从他们先前的对话中,她也充分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她弄丢了这个重要的东西,放走了阿基里斯。现在事情是如何收场的她并不知道,艾德温丝毫没有苛责她,可是并不代表她不该对这件事负责。

    艾德温扫视着两人,并没有发话,两个女孩儿都有些紧张不敢言语,“安德鲁!”伯爵突然开口召唤他的侍从,而安德鲁很快进入了这间房内,妲罗不禁吓了一跳,难道他一直守在附近,并且耳闻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

    安德鲁表情如常,似乎头一次见她一样,恭敬的弯下腰,“圣王在上!您终于从那诅咒中解脱出来了,尊敬的小姐!”

    “谢谢你,安德鲁!”妲罗担忧的望着他,他的脸上似乎已经没有那种阳光般的微笑了,取而代之的是谨慎克制。

    “安德鲁,你护送这两位小姐返回她们的寝室,从今天开始她们就在自己的房间内上课。”伯爵语调生硬的说,并且在她们撤离时,对温妮丢下一句:“好好陪护我的未婚妻,别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是大和谐时期,没办法一切从简,随时可能被封,随时可能必须替换成和谐内容,请大家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