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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吴良方与八极拳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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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诺见了绿衫少女,讪讪一笑。绿衫少女显是被许诺诓的苦了,只瞪了许诺一眼,便扭头不理会他了。

    许诺几步进了茶肆尚未开言,那儒雅老者便道:“这茶肆简单,只有一桌。小友若不弃便同桌坐吧”。

    许诺见那几个骑马的壮汉,均在边上的矮凳上喝茶吃包子。便有些迟疑。

    一个坐在矮凳上的壮汉,似是看出端倪。便道:“我等皆是些粗人,受不得拘束。这般反倒自在。公子一看便是斯文人,可莫要跟我等学粗鲁了”。

    许诺闻言先笑了道:“这位哥哥说笑了,在下不过一莽夫尔,何来斯文一说。”

    又转身对老者一拱手道:“老丈这般盛情,小子再客气便显得矫情了。”

    言毕便在儒雅老者对面落了座。

    中年壮汉给许诺倒了杯茶,许诺忙拱手谢了。中年人只笑笑并未言语。

    儒雅老者见许诺坐定了。才说:“我观小友健步如飞却气息沉稳。且骨骼精奇不知是何门派高徒?”

    这一句话却把许诺问得一愣。自家虽修炼了一些内家功法,却还没有进入武林宗门。这个却不好回答了。

    儒雅老者见许诺神情呵呵一笑。道:“小友莫要误会,在下铁拳门吴良方,乃是见了小友虽年幼却内力有成,心下欢喜,并无他意”。

    许诺想了想,自家除了身份需要保密,别的到无甚要紧的。便道:“小子鲁再生,并未练过功夫,只是天生的蛮力。如今却是受了父命要到五华山投个师门去的”。

    儒雅老者唔了一声,单手捻髯沉思了一会儿。又道:“以小友资质,入得哪个门派倒是不打紧。要紧的反是有否适合自家修炼的功法。”

    许诺想想道:“这个小子便不得而知了,只是受了家父之命前往。”

    儒雅老者闻言面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五华派亦是有些根基的门派,想毕小友将来成就可期。小老儿这边先预祝小友了”。

    许诺闻言忙起身道谢。

    儒雅老者摆手道:“莫要这般客气,老朽见你年少有为本还有些私心。不过如是家里已经安排好了去处,我便不好半路劫人了。老朽也实不相瞒,小友这等根骨于武学上,乃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却也最易招致嫉恨。武林中门派壁垒森严,极为重视门派传承,似你这等带艺投师的恐受排斥。是以么...”

    儒雅老者呵呵一笑,大有深意的看了许诺一眼便不说了。

    许诺也是个机灵的人,言至此也明白了其中的深意。暗忖:看来自家练习华阳经之事,还要保密。那经中不明白的地方,便不好向五华派高人打听了。只能自家将华阳经,与五华派的内功功法,比较对照逐一的排除疑难了。

    许诺这般想着。

    儒雅老者也不打扰,只管吃着茶饭。待吃得饱了,儒雅老者那边已重新套上马车,便要告辞而去。

    行前儒雅老者从怀中掏出一物,递与许诺。道:“你我相逢便是机缘,我这里有本八极拳的拳决送与你,也是结个善缘”。

    许诺方才一怔,双手接过道:“多谢老丈,小子却是无以为报,惭愧的很”。

    老者呵呵一笑:“些许东西,不足言回报。他日有暇可到铁拳门做客,老朽这里便告辞了”。

    言毕便略一拱手上了马车。中年壮汉也随后一抱拳上了车。

    绿衫少女这时才走过许诺面前。

    偷偷瞄了一眼马车,才撅着小嘴对许诺道:“你这个骗子”。

    许诺面上略显尴尬一笑,拱拱手也不好说什么。

    绿衫少女偷偷的对许诺挥了挥小拳头。才哼了一声上了马车,并未骑那匹白马。

    之后车马队便滚滚而去了。车上绿衫少女撅着嘴坐了好久。

    终于忍不住对儒雅老者道:“爷爷,那少年欺骗莲儿,你非但不帮我出气,还这般亲热对他。难道莲儿不及他亲近吗?”

    言毕脸上竟挂上泪珠。想是极为委屈。

    儒雅老者伸手疼爱的抹去少女脸上眼泪。轻声道:“莫要哭,到前面的镇子,爷爷给你买桂花糕吃。那里的桂花糕香甜软糯,入口即化可是好吃的紧啊”。

    少女闻言立即破涕为笑道:“真的吗?那可要多买些,我还要给娘带一些,娘也爱吃桂花糕。”

    言毕眼珠一转又正色道:“爷爷不要岔开话题,刚才那少年欺负莲儿你为何不管”。

    中年壮汉闻言也笑了道:“小莲长大了,不容易哄骗了。”

    之后面向儒雅老者恭谨道:“师父,徒儿对此也有不解。那少年便是有些功底,也不至你老如此厚待吧”。

    儒雅老者沉思片刻才道:“我等今日行至此有百余里了吧。”

    中年壮汉道:“是,一百二十里左右。”

    老者道:“一路便听得这少年传闻,可见此人也是行了半日了。若是你,半日可否能行百里”。

    中年壮汉刚欲作答,却又猛地一怔道:“自是能行百里,但不会似这少年气息平稳”。

    “这便对了”

    儒雅老者捻髯道:“远观此少年健步如飞却又似闲庭信步。从其身边路过时却不闻半丝气乱。若为师未料错,此子必已通了足少阴脉。甚或打通了任督二脉也未可知。”

    中年壮汉目瞪口呆惊道:“这少年小小年纪便能通一脉已是奇闻。若通了任督二脉,岂不是千年难遇的武学奇才。与其一比,徒儿这些年修炼的武学,不是都练到狗身上了?”

    儒雅老者闻言啐道:“你这莽汉,这般比较岂止是你将内功练到畜生身上了”。

    中年壮汉脸上一红忙道:“徒儿口不择言,师傅莫怪。我铁拳门也是武林中的大派,尚无人能通了任督二脉。师傅此言却叫徒儿难以相信。”

    儒雅老者摇头道:“莫说是你,为师的也是思忖了好久,才做此判断的。若非如此此子的这些表现便难解释了。除非.......”

    儒雅老者说到这里又捻髯思忖起来

    过了半响,吴良方才抬头道:“不论他是武学奇才还是别的原因,今日与其总是结下些善缘。总比无端交恶来得好”。

    绿衫少女在一旁听的云山雾罩,只是大概听懂爷爷甚是器重此子。心中不以为然,甚是腹诽了一番。

    待得车马队走了,许诺才重新坐下。将八极拳拳决打开看起来。

    许诺此时对武学兴趣甚浓。自家内功修炼已小有收获,却苦于无相应的拳掌口诀。大有空守宝山之感。

    如今意外得了这本拳决,自是详细揣摩起来。只看了一遍便将拳决记住,对于自家最近暴涨的记忆力,许诺倒是甚为满意。

    这八极拳是一种,极为强悍的外门功法。又称为八极崩。

    拳法大开大合,拳脚肩肘,均可攻敌。动作刚劲、朴实无华、发力爆猛、大有“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之势。

    许诺看的欢喜,便坐不住了。

    离了茶肆,往前又行了一会,寻了一个僻静的树林。

    按着拳决所言:以头足为乾坤,肩膝肘胯为四方,手臂前后两相对,丹田抱元在中央为创门之意。以意领气,以气摧力,三盘六点内外合一,气势磅礴。八方发力通身是眼,浑身是手,动则变,变则化,化则灵,其妙无穷。

    意守丹田身子微沉,做了个起式,便一招一式的练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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