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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意烦躁的扯了扯衣领，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监视他们，传递消息？”
李老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接着书意又问道：“你以前说的死劫跟救我的人有关系？”
“是。”
书意沉默了许久，又道：“告诉我是谁！”
李老无奈又疼惜的看着书意，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这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性情不好，但是却是个死心眼的，认准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现在这么问很明显是真的想知道答案，若是他不说，书意一定会自己去查。
罢了罢了，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有些事情也说不准。
“当年救了你的事天音上神，只是你当时晕了过去，我把你安顿好之后离开了一会，谁曾想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星神火舞在你身边，因为大人一直在想办法往他们身边安插人手，所以就交代我顺势做了一些事情，后面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了。”
李老后面的话，书意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他只知道自己在听到天音上神四个字之后整个人都蒙了，像是被人用锤子直接砸在了胸口，整个胸口都在疼痛。
回想起当年那一双清澈不可置信的眼睛，书意突然觉得眼睛都在发胀，杀了那么多的人，他第一次有了后悔的年头，而且是后悔的恨不得时光倒流。
李老也发现了书意的不对之处，在看到他剧烈起伏的胸口，也通红之后，吓了一跳，急切的道：“小意，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书意红着眼睛看着李老，沉声道：“出了什么事情，你居然问我出了什么事情？”
看到李老一脸莫名的样子，书意心底一阵烦躁，冷笑着扭过头，道：“你知不知道我亲手杀了她，当年是我亲手杀了天音！”
书意说道最后几乎是大吼出来的，似是在发泄心底的悲愤和难堪。
他是随心所欲，心思狠毒，也杀人不眨眼，但是他却不是个恩将仇报的人，对他好的人，他自然也会加倍的回报那人，所以在知道火舞是他的救命恩人之后，即使再不喜欢火舞，也一直帮着她做事，让她开心。
可是现在呢，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书意只觉得万分讽刺，他原来彻头彻尾的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
李老也被书意说出口的话震惊了，嘴唇动了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明只是隐瞒了一下消息而已，明明他们不会有交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是知道天音上神陨落的事实的，只是李老从来没有想过会是书意亲手杀了她，天上天的人恐怕极少有人知道天音上神陨落的原因的，这一直是天上天的一大未解之谜。
李老也曾好奇过，因为那个女娃实在出色，没人知道大人对她的期待有多高，如果不是大人有事情不能离开那里，只怕一定会彻查到底。
想到这，李老脸色一白，担忧的看向气息越来越阴沉的书意，颤声道：“你当年为什么会杀她，你们，你们根本没有仇怨。”
书意痛苦的闭上眼睛，脑海中总是不断浮现那张不可置信的苍白的小脸，低声道：“因为火舞喜欢蓝离，她求我去杀了她。”
而他呢，满心的以为那个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是火舞第一次要求他做什么，所以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然后堵住了去找蓝离的天音。
丝毫没有顾忌她一身的鞭伤，也没有去看她苍白的脸色，直接震碎了她的魂丹。
然后看着她使用传送符离开，因为震碎了她的魂丹，确定了她不会活着，所以他没有追。
结果现在却发现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