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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无理狡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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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缺炉的问题,吕强心中基本上已经有六七成确定了,不过却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揣着天缺炉瞅了好半晌,依然是那破破烂烂的样子,也没有忽然化身成为什么巨兽一口将他给吞了。

    虽然不解,但是现在却不是了解这些问题的时候,美美的洗了个澡,喝茶歇了这好一会了,差不多也该回到龙鳞营了,取出一块黑布将天缺炉包起来,再将那些原材料都背上,便大步向着龙鳞营走去。

    小黑屋禁闭是必须要关的,惹了事,总要有惩罚,这一点吕强也没什么意见,规矩在那放着呢。

    吕强背着天缺炉和材料自顾自的走到龙鳞营的小黑屋之前,那侍卫立刻大步走来,笑着道:“吕大人,谭大人已经吩咐过了,您跟着我来。”

    吕强瞅了一眼这侍卫,差不多明白谭建元应该是去给自己擦屁股了,跟着这侍卫走进小黑屋,才发现这一间小黑屋的大门上竟然有一个足有一尺多宽的小窗口,再看了看周围小黑屋的房门,却都是黑暗阴森如同一堵漆黑的铁墙一般伫立在那里。

    侍卫打开小黑屋,吕强背着天缺炉和药材进入其中,眼神便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

    这小黑屋虽然大小跟别的差不了多少,但是其四面,却都有一道似乎是新挖好的碳道,上面砌好了遮掩,角落里,还有一个一看就是新垒出来的烟囱,而其旁边,整齐地堆着一大堆大小摸样都差不多黑炭,屋内的侧面,还有一张半丈长的木茶几,上面放满了各种新鲜的水果和吃的东西,这种季节,弄到这些东西可着实不容易了。

    侍卫带着笑容,道:“谭大人已经吩咐下来了,这天气尚凉,小黑屋里又是常年阴森潮湿,怕吕大人不习惯,就给挖了碳道,配上一车烧到了点子上的好果木炭,取暖驱潮最是好,而且没有什么烟气,不过谭大人说吕大人是要炼丹,吩咐小人给砌出来一个烟囱,一点烟气都不会堆在房内,这些水果,就供吕大人解渴之用了,若是吕大人不喜水果,这还有茶壶茶具,旁边还有八种茶,全凭吕大人喜欢,若是没有吕大人喜欢的茶,可跟小人说一声。”

    吕强点了点头,笑道:“好。”

    吕强心中自然明白谭建元这是什么意思,在看这小黑屋之内,右侧还有一方简单的床榻,上面干净的被褥已经铺就整齐,这侍卫没说,吕强自然也不会提这一茬,小黑屋之内是明令不允许有床的,被关小黑屋的人都只有四面冰冷黑暗的墙壁,里面什么都没有。

    但是现在看这情况,吕强心中已然明白谭建元嘴上虽然说的不相信,但是对于那出云丹的事情看的有多重基本上已经一目了然了,远比吕强预料的要看的重的多。

    吕强进去小黑屋,那侍卫轻声念叨了一句:“吕大人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叫一声就可以了。”

    说完,这侍卫便关上小黑屋的房门离去。

    ……

    谭建元不是自己去给吕强擦屁股的,而是被大帅召唤过去的。

    他急忙赶到大帅府,进入偏厅,便见到那预备营的总教头王启年躺在一个担架上,浑身缠满了染血的绷带,面如金纸,眼中的神采似乎也暗淡了不少,呼吸都喘着粗气如同破风箱一般,还时不时的咳嗽两声,每咳嗽一声,旁边一个照顾他的亲兵便急忙将一块染了血的手巾在其嘴角擦一擦,也不知道是王启年咳出的血还是那手巾之上本来就是血。

    怎么看都是一副见者伤心闻着流泪的凄惨摸样,全身上下似乎就只剩下左手还能动了。

    谭建元听到大帅召见,就知道王启年这家伙肯定不要脸的跑到大帅这里告状了,心急火燎的赶过来,便见到王启年一脸悲愤的躺在担架上,气喘吁吁的诉苦。

    听到通报的人说谭建元来了,王启年的诉苦生凭生三分悲愤一分凄苦悲凉。

    “大帅啊,启年我实在没有脸面了啊,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实在拉不下脸面来跟大帅您说啊,谭建元谭大人带的好兵啊,一个什长,不知道为什么跑到那预备营之中,上一次就已经将我预备营的人都给打了一个遍了,这一次更过分了,直接打残了我预备营里的两个小兵,更是连我都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我实在愧对大帅啊……”

    见到谭建元进门,王启年的哭诉之声更甚:“这小子横行霸道,在我那预备营之中简直是横行无忌,一次两次的话,末将是实在没脸来找大帅您了,只不过一个什长就如此目无法纪,而且谭建元谭大人也仅仅是关几天小黑屋禁闭象征性的惩罚一下,如此偏袒下属……末将跟了大帅这么多年实在是前所未闻啊,大帅啊,您一向秉公执法,这一次,可要为我做主啊,不能寒了我们这些老兄弟的心啊……”

    谭建元听到王启年如此没完没了,如此不要脸面的开始诉苦了,也顾不得给大帅见礼了,直接走上前一拱手,还未说话,大帅便蹙着眉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谭建元,语气不是很好,道:“谭建元,这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谭建元一脸义正词严的表情,面色肃穆,道:“大帅,是非曲直,岂能听着王启年一方之言,我知道的可不是这样的!”

    王启年刚张开嘴准备说什么,谭建元便已经一脸正义的侃侃而谈:“咱们黑蛟军新兵营乃是关系到整个黑蛟军的未来,不断的给黑蛟军补充新鲜血液,这一点大家都明白,但是预备营长期以来都被忽略了,预备营本来是干什么用的?预备营是给新兵营补充新鲜血液的地方,一些小兵资质可能不怎么样,实力也不怎么样,所以都在预备营之中,但是他们都还年轻!大帅应该是最清楚的,咱们黑蛟军之中八成以上的士兵,资质岂是都不怎么好,都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来取得现在的成就的!”

    此话一出,大帅点了点头,示意谭建元继续说。

    谭建元继续道:“预备营之中的小兵,其实若是论资质的话,比大部分黑蛟军的士兵都要强了,但是这几年,预备营之中能加入到新兵营的人屈指可数,甚至有时候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了,这到底为什么?我承认,我以前也没怎么注意过预备营,也是最近才开始注意的。”

    “稍微察看了一下之后,末将心中就忽然有些凉了,现在的预备营竟然是如此模样,末将惊了好久。咱们黑蛟军有天赋有资质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都是资质不怎么好的,而兵源都是从新兵营得来的,当年设立预备营的目的就是要给新兵营输送新鲜血液,足够的新鲜血液,决定新兵营新兵的质量和数量,也基本上决定了黑蛟军的未来发展,算是黑蛟军最重要的一个营了!”

    “但是这几年,王启年上任之后,却成了什么样子了,早就脱离了最初的初衷了,整日里不见预备营的小兵训练,每日就是只向着怎么结伙欺负一下好欺负的人,让对方将自己的任务给做了,自己怎么才能偷懒,王启年王大人身为总教头,但是据末将所知,他已经好几年没有教导过那些小兵训练、修炼,甚至连管理都很少插手,简直跟放羊差不多!”

    说着,谭建元便一脸痛心:“得知这关乎到我们黑蛟军未来的重要营,竟然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末将实在痛心。而吕强也是一腔热血,无意之中得知这种情况,就奋起而出,这才跟王启年王大人起了冲突,一个新兵竟然能做到这一点,末将想起就觉得羞愧难当,不过这事他的确冲突了,末将也只能惩罚他了,只是念在其初衷,末将便不忍惩罚太重……”

    谭建元这在军队里混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将吕强那一套搬出来,听着却挺有道理,甚至吕强也成了一个一腔热血为了黑蛟军的大好儿郎了,只是做事有些冲动方式有点不正确了而已,军队里的年轻人,这样不是才正常么。

    王启年听的面色通红,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喉咙里咕噜着,差点一口鲜血咳出来,想要破口大骂谭建元反驳,但是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还能活动的左手拍着担架,一脸悲愤欲死的模样哭喊道:“大帅啊,您一定要给末将做主啊,谭大人手下一个什长,就能随意的挑了我这预备营,横行霸道随意打人,大帅,我跟了您二十六年了啊,我们这么多老兄弟的心,可都还热乎着呢啊!”

    英侯宋云武看着谭建元和王启年的表演,眼中闪过一丝无可奈何,见到这两人还有欲潮愈烈的架势,猛的一拍桌子骂道:“好了!吵什么吵!”

    而后看向谭建元,道:“谭建元,你是怎么带的兵!如此横行无忌,还反了天了,跑到人家预备营里打了人家的总教头,这件事,必须要严惩!”

    谭建元立刻拱手略微躬身道:“大帅放心,末将省的,末将一定要好好给那小子长长记性,改日一定亲自押送他给王启年王大人道歉。”

    听到谭建元如此说,大帅便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

    谭建元躬身退走,王启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没想到亲自拉下脸皮到大帅这里告状,都没能将吕强怎么样,让谭建元严惩,恐怕顶多就是关个个把月的小黑屋禁闭,这对一个气龙境的高手来说,只要耐得住寂寞,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谭建元一走,王启年的表演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还没说话,大帅便率先开口,道:“王启年,你先回去好好养伤吧,我已经严令谭建元好好惩罚他的兵了,具体事实怎么样,我绝对会查的一清二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放心吧。”

    王启年还未再说什么,大帅便高声道:“来人,将王大人送回去养伤,将府里的疗伤丹药给王大人拿一些!”

    而屋内的屏风后面,一直听着这些人对话的宋七云面带笑意,从后堂出去,便追着离去的谭建元而去。

    谭建元刚走出大门口,宋七云便从后方追了过来。

    谭建元一脸无奈,对宋七云行礼,宋七云赶忙摆了摆手,一脸好笑的笑意,道:“谭叔叔,刚才那话是吕强说的吧?”

    谭建元苦笑一声,道:“可不就是吕强说的,这小王八蛋可是不能消停,竟给我惹麻烦,而且麻烦越来越大。”

    宋七云笑了笑,道:“我刚才听了就猜着是他,这种无理搅三分的话,谭叔叔可是说不出来的。”

    谭建元无奈叹气。

    宋七云便道:“走吧,谭叔叔,我跟你一起回去,正好看看吕强,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宋七云跟着谭建元来到龙鳞营,宋七云便直奔小黑屋而去,走到门前,敲了敲那小窗户,刚进去没一会的吕强一回头,便看到宋七云那英气勃发的面孔,不由的一乐:“呵,宋七云,你怎么来了?”

    宋七云露出一丝好笑的笑容,道:“我听说你又惹事被关禁闭了,过来看看你。”

    吕强站起身,走到房门前,许久不见故人,吕强也是一脸笑容,道:“是啊,上次剿匪之后你就不见了,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宋七云洒然一笑,道:“应该是我谢谢你才是,你对我的帮助可是不小呢,这不,这一次又攒了不少的问题准备问问你呢。”

    吕强一脸无所谓,道:“哈哈……还客气什么,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不过不能请你进来坐坐了。”

    宋七云愕然,而后跟着吕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之前修炼上总觉得滞涩难耐……”

    “那你这样试试……”

    吕强跟宋七云隔着一扇铁门叙旧,故人重逢聊得开心,而另一面,王启年却黑着脸被俩亲兵抬回了预备营之中。

    预备营的大宅院之中,王启年一身染血绷带去除了九成五以上,只剩下右臂之上还挂着一点绷带,那面如金纸一般的面色也变得微微红润,乍一看也仅仅只是起色不怎么好而已,倚在上首的座椅之上,王启年面色阴沉,丝毫没有之前去见英侯宋云武的时候那般狼狈凄惨。

    下首跪拜着王启年的一个亲兵,亲兵面带一丝同仇敌忾的气愤,道:“大人啊,您不知道,那吕强何止是在关小黑屋禁闭,简直就是享受度假啊!”

    王启年眼神一凛,阴测测地瞪着下方那亲兵,道:“享受?”

    那亲兵赶忙道:“大人,小的之前探查的清清楚楚,吕强这胆大妄为的狗东西竟然会炼丹,这一次应该就是在炼丹!他哪里是被关禁闭了,明明就是在炼丹!”

    王启年眼中怒意升腾。

    那亲兵却还是继续在王启年的伤口上撒盐:“我守了好半晌,亲眼看见,光那种烧制好的上好无烟果木炭就给准备了一车,若是寻常人家,这一车果木炭就够一冬天取暖之用了,那小黑屋里必然有挖了碳道用来取暖,小黑屋顶端还有一个新开出来的烟囱,整日整夜的冒着轻烟,还有,我还见有人送了新鲜的水果进去,别说这水果了,就算是烧鸡和美酒都送进去了不少,现在龙鳞营的小黑屋,就只有吕强那家伙在里面,除了他,还有谁!”

    王启年越听眼中的火气就越大,剧烈的喘着粗气,猛然一声暴喝:“够了!”

    一声暴喝,便见其面色忽然一红,而后喉下一口鲜血再也压制不住了,噗的一声便喷了出去,一喷丈许远。

    这胸中一口鲜血喷出,王启年便好似卸掉了很大的精气神一般,萎靡不振的瘫在了靠椅之上,手指头好似抽风了一般抽动着,嘴唇都开始哆嗦了起来,面色苍白,满口血沫却还是强撑着骂出声:“谭建元你个狗东西,竟敢如此,吕强,没想到老子丢下所有脸面闹到大帅那里,都整治不了你,好!非常的好!”

    下面的亲兵看着王启年这般,这大好的拍马屁机会都不敢搭腔了,只是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生怕被王启年的怒火波及了一般。

    好半晌,王启年似乎才理顺了气,只是面色苍白,似乎大病了一场一般,眼中的森冷怒火却是一点都没有平息下来,反而愈发旺盛了起来,狰狞扭曲的表情让其看起来好似厉鬼一般。

    似乎想到什么,王启年扭曲着面容发出一声阴森冷笑:“好!非常好!吕强,我收拾不了你,但是我现在却还是预备营的总教头,预备营之中我的最大,你不是在乎你那两个兄弟么?那好,我弄不死你,你这俩兄弟却在我手底下,我玩死你这俩兄弟,让你生不如死!”

    听着王启年的狰狞嘶吼,下方那跪拜着的亲兵的脑袋都快弯到肚子里了。

    ……

    第二天,王启年破天荒的出现,整理预备营的人训练。

    看着这些站没站样坐没坐样的小兵,王启年带着伤出现,冷笑着道:“所有人,先绕着预备营的校场跑二十圈热身,若是两刻钟之内完成不了,你们会知道后果的!”

    听到王启年这话,所有的小兵都是一惊,而后摸摸琢磨了一下啊,发现他们之中最弱的,恐怕都能勉强完成这个标准了,热身开始,王启年却忽然对着刘唐和风青海道:“你们两个,五十圈!”

    不等刘唐和风青海从呆愣之中反应过来,王启年便一声暴喝:“开始!”

    其他人都开始撒疯了一般的开跑,刘唐和风青海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怒意和阴沉,却都是什么都没说,闷着头开始狂奔了起来。

    两刻钟一晃而过,时间还没到,除了刘唐和风青海却都已经完成了二十圈的热身任务,只有刘唐和风青海却还在咬着牙坚持。

    时间一到,却无人阻拦刘唐和风青海,任由二人继续跑,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二人才完成了五十圈任务,却已经是面色发白,嘴唇发青,显然体力是透支的厉害了。

    二人完成任务,尚未归队,王启年的一个亲兵便立刻走上前,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两个废物,竟然超过了这么长时间!两刻钟的时间,才完成了二十五圈的任务,还差二十五圈,少一圈一鞭子!”

    此话一出,王启年在上面冷笑连连,却是一点都不阻拦也不发话,另外又冲出来几个亲兵,将刘唐和风青海拿下,另外一个早就准备好的亲兵便握着加了铁线的鞭子,挥动着鞭子便开始抽了起来。

    一鞭子下去,衣衫便破裂,皮开肉绽。

    夜晚,被折腾了一天的刘唐和风青海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准备去澡堂子将身体上的伤口冲洗干净,但是刚进入其中,便被十几个人围了下来,另外还有几个人同时把守住门口。

    刘唐和风青海面色一肃,显然明白这些人可能要找事了。

    几个人不怀好意的看着刘唐和风青海,其中一人端出来一个木盆,而后端着胯下之物便开始向着那木盆之中尿了起来,一个接一个,总共近二十个人,将那足有两尺多宽的木盆尿了一大盆子。

    其中一人怪笑着看着刘唐和风青海道:“刘唐,风青海,别怪兄弟们,要怪就怪你那胆大妄为的兄弟吧,将这一盆尿喝光了,我们今天就放了你,不然的话,今天就让你爽到几点!”

    刘唐和风青海面带一丝震怒,显然没想到他们拿出木盆就是为了这个,刘唐张口便是一声怒骂:“喝你娘的奶!一群王八蛋!”

    风青海还未说话,便立刻冲出来几个人,对着刘唐和风青海便是一阵拳打脚踢,好半晌,将二人大的浑身淤青,白天的伤口也开始迸裂渗出一丝丝鲜血,瘫软在地上再也没有什么反抗之力了。

    才有一人将那木盆放到二人身前,另外几人,三四个人按着二人的脑袋就往那木盆之中按下去。一股子浓重的屈辱和愤怒在二人心中升腾,却如何都无可奈何,而吕强,此刻,却还在小黑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