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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狗头祭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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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睡了一觉,三哥猛然醒来,想起队长说要去杀狗的,可扭头一看,队长还在自己身边呼呼大睡呢。

    “哎,醒醒,醒醒。”三哥不断拍打着酣睡的队长。

    “搞嘛事,睡得正香呢。”月松不耐烦地揉着眼睛。

    三哥拉开电灯,说:“你不是说要去杀狗的吗?看看你那怀表,看看几点了。”

    月松摸出枕头底下的怀表,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才三点呢,晚点再去吧。”

    “再晚点天就快亮了,这鬼地方,五点钟天就放亮了。”

    “你个老东西没啥瞌睡是不?再睡会儿,四点半叫我,顶多二十分钟就完事儿了,我得再睡会儿。”月松不由分说,头一蒙,继续睡觉。

    三哥也无奈,只好躺在床上,迷糊着。

    没多久,三哥也睡着了,正梦见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山寨美日子呢,额头上就被嘣了一下,醒了。

    “走吧,记得把你那双枪别在裤腰带上,我就这王吧盒子,射速慢,钉半天才一颗子弹,火力这块就靠你个老东西了。”

    “哦,这就走啊,好嘞,好嘞。”三哥翻身下床,听说自己是主力,劲头十足。

    两人瞒着瑛子就溜出了旅店,朗科城也不大,天儿都快亮了,街上已经有早起做早点的店面门缝里透着亮光。

    十分钟左右,一老一少俩二杆子就到了鬼子中尉住的那院子外面。

    月松瞅了一圈儿,看见院墙外有一棵榕树,轻声对三哥说:“要不是看你老胳膊老腿的,我就不用找这榕树,上吧,老哥们。”

    “还真是欺老不欺少啊,你小子就仗着年少吧,老哥我先上去了。”

    说完,三哥把双枪往腰带上一插,顺着榕树粗大的树干就窜上去了,嘿,身手不是当年啊,眨巴眼三哥就跳进院子里去了。

    月松也不甘落后,紧跑几步,飞身就跃起,上手抓住院墙的青砖,翻身就跳进了院子里。

    月松刚落地,就看见三哥左手右手各持一支镜面匣子,正给月松放哨呢。

    月松一摆头,三哥就跟着往前走了。

    俩人在院子里轻手轻脚地溜达了一圈儿,正门口两个鬼子兵还很精神,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

    月松看见一排房子,有点向宿舍,过去捅开窗户纸瞄了一眼,是一群鬼子兵的宿舍。

    三哥拿着枪指了指一栋三层的小楼,月松明白了,两人立即从一楼的窗口翻进了小楼里,在小楼里搜索了一番,终于发现了一间很可能住着鬼子中尉的屋子,月松示意三哥把门,自己掏出短剑,把房门拨开了,蹑手蹑脚地溜进去,看见衣架上挂着的军服,没错儿,中尉军衔。

    月松抽出摆放在桌子上的武士刀,慢慢走到正在熟睡的鬼子中尉面前,把刀刃贴在中尉的脖子上,轻轻扇了鬼子中尉俩耳刮子,中尉醒了,月松捂住中尉的嘴巴,用日语小声对中尉说:“我是中国远征军200师侦察队队长,现在我以中国人民的名义,缅甸人民的名义,英国就算了,美国也算了,判处你这小日本刽子手死刑,你可以不说话,我也不让你说话,死去吧。”说完,武士刀一拉,鬼子中尉还是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月松抹脖子了。

    月松看着鬼子中尉睁大眼睛死球了的样子,忍不住捂住嘴巴,偷笑着,然后举起武士刀,一刀砍下去,就像自己在罗溪老家第一次杀鸭子一样,一刀剁在鸭脖子上,鲜血一喷,鸭头就掉地上了。鬼子中尉脖子也喷了血,不过脑袋没掉在地上,只是在枕头的反弹下,在床上咕噜了一下。

    月松扯了块被单子,把鬼子中尉的脑袋裹起来,慢慢走出屋子,把还在滴血的被单子塞到三哥手上。

    三哥差点没喊出声来,可队长交的任务,也不好说啥,只好把一支手枪插在腰带上,左手提着鬼子中尉的脑袋,右手提着镜面匣子,跟着队长溜出了小楼,趁着天还没亮,跳出了院子,回到了旅店。

    回到房间里,月松问三哥:“爽不爽?”

    “不爽。”三哥觉得没啥意思。

    “就让你提鬼子中尉脑袋,就不爽了?”月松点上一支烟,美美地抽着。

    “说啥我的双枪是主火力,一枪没放,有啥子好爽的。”

    “呵呵,甭急,我一会儿就给你机会,现在你去把瑛子和吉多叫上,咱们马上离开朗科城。”

    “哦。”三哥不情愿地走出去了。

    匆匆从旅店离开之后,天已经放亮了,街上开始有一些早起的人在走动。

    来到城门口,远远望去,城门口也就四个鬼子兵在把守着,也许是进城的人比较早,城门已经打开了,两个鬼子兵正在盘查进城的老百姓。

    “看见没,三哥,就四个鬼子,全是你的。”月松说。

    “没问题。”三哥一听,再次劲头十足。

    “说什么呢?可以轻松出城,为什么要开枪啊?”瑛子马上反对。

    “小娘们儿给老子住嘴,少爷跟老爷说话,哪有你小媳妇儿插嘴的份儿啊。”月松半带开玩笑地说着。

    “啊?”瑛子张大了嘴巴,惊讶,气愤,还有暖心,五味杂陈啦,“哦。”

    “那挺歪把子得带走,鬼子干光了之后,三哥带上歪把子。”月松说。

    “成。”三哥答道。

    “还有一辆侉子摩托车,完事儿了我骑摩托车,小媳妇儿坐在车斗里,三哥和吉多坐我身后。”

    月松一口一个小媳妇儿的,瑛子也不再反对了。

    安排妥当了,月松手里拧着王吧盒子,大踏步朝城门口走去。

    三哥把裹着鬼子中尉脑袋的被单子塞到吉多手上,掏出两把镜面匣子,左右手各提一把,打开保险,跟着队长就过去了。

    瑛子掏出王吧盒子,紧随其后。

    吉多右手抱着布包袱,里面不仅有钱,还有酒有卤肉,左手嫌弃地用两根指头拧着被单子,跟在屁股后面。

    “八嘎,八嘎呀鲁。”月松走过去,冲着几个鬼子喊了两声,用日语说,“你们的长官呢,是不是还在躲着睡觉呢?”

    能手里拿着王吧盒子的都是军官和特勤人员,这四个小兵一看到这阵势,况且他们都知道长官军曹的确正在睡觉呢,立马立正站好,等着挨耳刮子呢。

    “开枪啊,都站得笔挺了。”月松小声催促着三哥。

    “哦。”三哥这才会意,“叭叭叭叭叭”一阵枪响,四个鬼子兵就这么傻死了。

    “走。”月松说完,跳上侉子摩托车,“嘟嘟嘟”发动了摩托车。

    “小媳妇儿,磨蹭什么呢,坐到车斗里去。”月松喊了一声,瑛子激动不已,跳进了车斗里,舒舒服服地坐好了。

    三哥把双枪插在腰带上,抱起沙袋上的歪把子,坐在月松身后。

    这时,军曹听到外面的枪声,裤子都还没穿好,就端着步枪从侧面屋子里出来了。

    “哒哒哒哒”三哥的歪把子响起来了,军曹被七八颗子弹打得贴着墙面,慢慢滑倒在地了。

    “上车啊,吉多。”月松喊着。

    “哦。”吉多挤在三哥后面,坐上了摩托车。

    “嘟嘟嘟”一阵发动机的声音过后,月松他们出了城,顺着一条公路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