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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许大总裁,你怎么可以这么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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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以为他会听到她开口撒娇,或者求他回到她身边,但是很显然,这个倔强的女子从来都不懂得真正放低自己的尊严。

    她道:“我们的交易还没有结束。”

    他挑了挑眉,“继续。”

    “你带我去参加交换女伴游戏。”

    屋里另外的两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许邵寒掩去眼中的不安,继续道:“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要的,而我又能给的……”

    男子轻笑,“比如?”

    她略一思索,“比如我的身体。”

    许邵寒嘴角的笑容更加深沉,似乎被勾起了兴趣,目光灼灼地打量着她的身体,那曾经在他身/下完美绽放的纯净白莲。

    是的,他承认,这个筹码很有吸引力,那一/夜的放纵他至今都忘不了。她身体的一切仿佛都是为了勾起他的yu望而准备的,那么致命,那么不可或缺。

    可是……她似乎忘了,这个交易的筹码一开始便是他提出来的。

    而且,他更喜欢看到她的屈服,而不是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和他谈条件。

    他沉沉一笑,“我对你的身体早已没兴趣。”

    交易失败,程轻轻毫无悬念地被赶出了房间。

    那么一瞬间,她有些失神地发现,她早已忘了为什么要如此费尽心思像个拜金女似的重新接近许邵寒,也许她只是很单纯地想要再见他一面而已。

    虽然他曾经伤她那么深……

    虽然她已经有些迷糊,自己是为了复仇才接近他,还是为了接近他才将复仇当做借口?

    程轻轻默默地步入电梯,按下1层。

    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就像一声闷雷,猛地击中她脆弱的心脏。

    程轻轻抖着手,翻找了好久,才将手机从袋中掏出来。

    不是许邵寒,而是玉明。

    她的心随之一紧,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别的什么,只是迅速按下接听,“玉明,怎么了?”

    “小辉醒了!医生正在给他安排手术!”

    咋听见这个消息,她原本沉到底的心猛地欢脱出水面,就像一个窒息太久的溺水之人,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小辉醒了!!

    所有的一切顷刻间都变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不等玉明挂断电话,也来不及向组长请假,直接出门拦下一辆的士,“市红十字会医院,师傅麻烦快一点。”

    深夜的医院依旧灯火通明,她轻车熟路地来到重症病护手术室。

    玉明穿着值班护士服,在那里等着她。

    “怎么样?”话问出口,她才发现自己在喘。

    “先顺顺气。”玉明连眉梢都染着喜悦的光,“小辉身体状况还行,手术应该不成问题,就是时间会长一些,你先坐坐。”

    她将程轻轻拉到一边的座椅,那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人。

    吴梦涟。

    程轻轻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憔悴的女子,“梦涟姐?”

    她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她的招呼,随即又疲惫地又闭上眼睛。

    玉明道:“轻轻,有件事我们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梦涟姐……是小辉的亲生母亲。”

    程轻轻丝毫不用考虑便接受了这个事实,实际上,当她看见吴梦涟出现在这里时,就已经猜到一些。

    她更在乎的是,“小辉的父亲是谁?”

    吴梦涟无力地睁开了眼,“……你父亲。”

    他们竟然真的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为什么你一直不说,也不来看他……”她悲愤地望着吴梦涟,“十年前你将他丢给我父亲,父亲将他送进孤儿院……你们两个,完全不顾及小辉的感受吗?!他明明有父母,父母却都不认他!”

    难怪他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他根本是被逼出来的!

    “够了……”吴梦涟神色痛苦地捏着眉心,“我有我的苦衷,我没办法照顾他,没能见证他的成长,这是我十年来最大的遗憾……”

    “因为你一心只想嫁入王家,成为豪门媳妇!因为你嫌弃我父亲只是个穷酸教师!”

    那天薛可卿将这段资料给她看时,她亦骇然。父亲从来没有说起过这段往事。甚至至死都没有告诉小辉,他其实是他的亲生父亲。

    十三年前,吴梦涟因缘结识了王哲槐的父亲王博涛,因贪慕对方的财和权,不顾自己已有一个月的身孕,甩了程瑜闻嫁入王家,从小/三一跃而成豪门长媳。

    这条新闻曾轰动一时。而她那时的名字还是“吴文慧”。

    吴文慧,吴闻辉。难怪父亲要给小辉起这个名字。

    吴梦涟面如死灰,“嫁入王家那一天,我就后悔了,轻轻,我伤害了这世上最爱我的那个人……”

    “我嫁给博涛不足八月,就生下了闻辉,他们一直怀疑闻辉不是王家的骨肉,处处刁难我,还说要去做亲子鉴定……我还记得那一天,博涛拿着结果单,目光冷得仿佛利剑,恨不得将我狠狠撕/裂……”

    “轻轻,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改名叫吴梦涟吗?因为,当我得知曾经最爱我的人,也结了婚生了子,有了自己美满的家庭,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对我时,我的人生,已经无梦可以流连……”

    她絮絮叨叨地沉湎于往事,将这些憋了十数年的痛苦倾盆倒出,初见她时那淡雅的气质荡然无存,眼前的吴梦涟,十足一个可怜的怨妇。

    程轻轻却丝毫起不了同情心。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没有人能为别人错误的人生埋单。

    她冷冷地越过哭泣的妇人,直接站在手术室门外。

    手术室的chuang和初秋的风一样冷涩。

    她抱紧自己的双臂,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沉睡的少年,仿佛这样就能给他温暖似的。

    出乎意料的事,医生很快就将少年推了出来。

    三人立刻围上去,却不是想要的结果。

    “病人的肝组织似乎……受过严重损伤?”医生扶着眼镜,带着一丝不确定,“我从未见过那种病症,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肝组织破坏殆尽,可是奇怪的事,我们刚才给病人做身体检查时,并未发现异状……”

    咋听此话,吴梦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玉明赶紧将她扶起来,“夫人你怎么了?”

    两人都很紧张,一时竟忘了称呼的问题。

    而同样紧张的程轻轻,竟也没听出异样。她转向医生,“那小辉现在怎么样?手术做完了吗?”

    “暂时不能动手术。”医生摇摇头,一脸黯然,“病人必须先换肝。”

    换肝?!

    程轻轻一下颓靠在墙上,小辉苏醒的喜悦还没来及完全晕染开,必须换肝的的消息却紧接着深深冲击她的大脑--

    她没有办法接受,等了一整年,却等来这样的结果!

    “不能先动了手术再换肝吗?”她失态地拽着医生的白褂衫,“先清除脑里的血块,让他彻底醒过来……”

    她再也受不了每天面对少年沉睡的面容,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

    “没办法,肝组织几乎全部坏死,必须马上更换符合的肝脏,否则手术期间,身体机能无法维持正常运作,病人很容易会出现生命危险……”

    “是麻药……”吴梦涟突然幽幽地吐出了一句话,“他们给小辉打的针,是麻药……”

    程轻轻一愣,她突然明白了。

    过量服用麻药,会使病人脑、肺部受损、肾、肝衰竭、永久性神经受损,严重者会直接使肝组织坏死。

    使用麻药比毒药更方便,而小辉一直卧病沉睡,注射麻药从外面体征根本看不出丝毫症状。

    这个杀手的心机当真深沉,竟然想到用这么阴狠的招数来对付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

    “玉明,我给你的软件,你用了吗?”

    “用了,但是这几天都没有发现异常。”

    薛可卿也没有发现异常,不然早就提醒她了。

    这么说来,凶手这几天都没有行动,麻药是之前就注射进少年体 内的。

    将少年推回病房,医生安慰道:“医院这边会尽快联系合适的肝脏,肝脏更换后就立刻进行手术,不会再耽搁。”

    她疲乏地笑笑,现在让她担心的已经不是少年能否动手术,而是这个神出鬼没的凶手。

    “报警吧?”玉明再次提议。

    不能再因为要掩饰少年的身份而隐忍着不报警了。

    程轻轻无力地瘫坐在chuang上,“报警吧。”这次是肯定句。

    报警的事交给玉明和吴梦涟,她要考虑的事是,怎么才能在短时间内凑齐少年换肝手术的钱。

    这几天接连发生的事让她心力交瘁到了极点,回到别墅洗漱后,便直接躺倒在chuang上昏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反复梦见从前和少年在一起时的场景。

    真好,她在这世上原来还有一个亲人,她的亲弟弟。

    第二天睡醒就收到了玉明的短信:已交由警方处理,他们将利用我们提供的追踪软件,同时派人24小时监控病房,放心。

    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再次躺倒在chuang上。

    中午醒得晚,可卿已经叫来了外卖,两人边吃边将昨晚医院发生的事讨论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交由警方处理,虽然公开了少年的身份,但也迫使凶手有了顾忌,不敢轻易动手。

    总而言之,暂时由警方处理,薛可卿则在暗中调查。

    “我们要重点查几个人,首先是王家。王博涛虽然和吴梦涟离了婚,但是小辉名义上还是王博涛的儿子,拥有家产继承权。王哲槐很可能因为这件事而要杀他,以期独吞家产。”

    “当然,最大的可能是三年前案件的元凶,生怕自己暴露,要杀小辉灭口。这么说来,欧明地产副局长王哲槐仍然是最大的嫌疑人。”

    临出门前,薛可卿又叮嘱了一句,“接近他,但是更要保护好自己。”

    程轻轻无奈一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深入虎穴的特工。

    沈黎没有再找她陪酒,甚至没有找她。

    也是,他已经靠她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项目开放批准,自然要去忙项目的事了,怎么还会来找她这个只适合在陪酒的时候出现的女公关。

    她自嘲一笑,只专心处理手中的文件。

    晚上去夜琉璃,她无心再演,只安静地坐在吧台。

    从前那个风sao的程轻轻消失了,却多了一个会喝闷酒的程轻轻。

    客人要点她出台,她倒是来者不拒,陪猜拳,陪喝酒,微醺时被人上下其手倒也没有了所谓。

    渐渐地她学会了喝酒,夜琉璃的夜晚又多了一些想灌醉她的人。

    人们散去的时间越来越晚,她下班的时间也越推越后。

    一连数日,日子平淡地让人乏味。她在这麻木不仁的生活中,也几乎消磨了所有战意。

    也曾试着给许邵寒发短信,手指颤抖地按下一句“我想你了。”

    放下了所有的高傲和骨气,只为换来一句他的“我也是”。

    那么卑微,等来的却永远是他的忽视。

    转眼G市进入雨季,没日没夜地刮着台风。

    她就像自虐般,依旧踩着八寸的高跟鞋,兴致来时回应一下客人的挑逗,趁机多拿几百小费。

    依旧喝得醉醺才回家。

    凌晨2点的路上只剩呼啸而过的车,和偶尔快步经过身边、埋头赶路的人。

    她用细高跟踩着水花,慢慢地走在路上,冷风一吹,头晕的感觉更加强烈。

    冷不防身子被谁撞了一下,她瞬间有些清醒,明显地感觉到那人的手伸进了她的手提袋!

    她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你偷东西!!”

    那人冷笑着反手将她一甩,甩出几米远,她吃疼地爬起来,对方早已跑出几百米远。

    她完全不顾高跟硌得脚后跟几乎冒血,迅速追了上去,眼睛只看着那部手机--

    那是许邵寒送给她的!那是他送给她唯一的一样东西!

    她连许邵寒都丢了,不能再丢了他送的手机!

    而且……说不定他这会儿正给她发短信,她日日夜夜都在等的那条短信--

    “我想你了……”

    如果他碰巧回复了她,而她却没有看见,他会不会误会那只是她的一时兴起?

    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她不在乎他曾经欺骗过她,甚至拿她的性命去完成交易……

    她可以很低贱,很卑微。

    不管是为了复仇才想要留住他,还是因为爱上他才想要留住他。

    这一刻,她只知道,她真的只是很单纯地想要再一次被他拥入怀里而已。

    她有好多话想说,不仅仅是那么一句单薄的“我想你了”。

    还想亲口问他,他对她做了那么多错事,折磨了她那么久,他心里其实是不是会有那么一点愧疚?

    心里有了执念,脚下的速度竟快了起来。

    高跟鞋踏在地面的声音就像一曲心碎的歌谣,嗒嗒嗒嗒地踩在玛莎拉蒂里那个男人的心上。

    他看着她追出数百米,看着小偷没入晚归的车流,直接拐进了暗角,消失在街道那头。

    直到她终于颓然地蹲下 身子,掩面而哭。

    她的需要是那么简单,只是一句“我也是”,为什么会那么艰难?

    伞早就不知所踪,雨水肆意地打湿她的长发和身子,就像这冷漠的人世,在她如此难过的时候还要狠狠地插上一刀,不致命,却足以让她慢慢痛死。

    男人眯起了眼,心中突然涌出一丝愧疚。

    若不是她毫无保留地将心交给他,任由他宰割,如今的她也不会难过成这个样子。

    如果他就此踩下油门,那么从前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咎由自取。

    可是如果他下了车,那就说明,他主动承担了所有的罪责。

    她的天空是雨是晴,这一刻,竟然会掌握在他这个罪人手中。

    许邵寒打开车门,撑起了手中的伞,走到她身边。

    程轻轻茫然地抬头,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在蒙蒙升腾的水雾中,眼前的一切仿若幻境。

    许邵寒撑着伞,静静地站在她身边,声音低哑温柔,扯出一些心疼的颤音。

    “怎么了?伞也不打,都淋湿了……”

    恍如十年前那一/夜,他被栏杆的凉意生生蛰到手,吐出的那一句“别哭了,外面凉”。

    是不是时光一直没走远,他们才会一路纠葛至今。

    她像突然有了底气般,坐直了身子,狠狠地抱怨起来。

    “你几天不理我,也不问我为什么发脾气,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走掉!我去会客室找你,你还赶我出门!!我手机被偷了!你知不知道!都怪你!都怪你!”

    地上的人儿颤着身子,念念叨叨全是埋怨的话,连手机被偷也赖在他身上,可是为什么在他听来,却觉得那么温馨。

    她会絮絮叨叨地埋怨你不理她、不关心她,手机不见了找他诉苦,这是不是说明,她其实是真真切切地把他放在心上。

    所以不管做什么,不在乎用哪种方式,撒娇、任性、无理取闹,抑或像之前那样,明明知道他占有欲强,却还是明目张胆地接受别人的挑逗,惹他生了好几天的气。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得到他一个回应罢了。

    唇边漾起一抹优弧,他俯下/身,半蹲在她身边,将她轻轻拥进怀里,抚着那被雨水打湿的发,心里又是幸福,又是怜惜。

    “手机而已,再买一个就好。”

    程轻轻不依不饶,理直气壮地反驳:“是那个手机是你送的!!”

    许邵寒一愣。

    因为那部手机是他送的,所以被偷了,她才会哭得这么伤心……他可以这么理解吗?

    手下一紧,干脆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抱上车,用自己的外套裹好,细细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又帮她系好安全带。

    “要去哪里?”程轻轻泪眼婆娑地问,她可没忘记前些天在夜琉璃,他是如何冷漠地拒绝了她的提议,冷漠地将她赶出会客厅。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事,许邵寒心里又是一恸,只能紧紧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先回酒店休息,明天去帮你买手机。”

    她却不依不饶地索求答案,“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赶我出门?明明之前的事全是你的错,为什么反而要我巴巴地贴上来求你原谅?”

    他轻笑,食指按在她唇上,“因为我不想看到别的男人碰你,我生气,躲了起来……还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很在乎你……”

    “我后悔了。”他扳过她的肩,一字一句认真道:“我承认一开始是想利用你勾出泰国那伙人,可是当那颗子弹射进你胸口时,我的心比任何时刻都要痛!轻轻,那一晚你从夜琉璃离开时我就后悔了……我早应该告诉你,可是你却在在那些男人面前表现出那么妩媚的一面,惹我生气,所以我才会故意搂着沈珂出现在你面前,甚至拒绝你的请求,将你赶了出去……可是现在,我真的回来了,回来求你原谅……”

    程轻轻曾经设想过无数次他苦苦求她原谅的场景,可绝没有一种是现在这样,说着急切的话语,却显得那么苍白空洞。若不是急于借助他的关系去参加交换女伴游戏,她也许不会点头。

    许邵寒也不是傻瓜,她久久的沉默意味着什么,他当然看的明白。

    但是在她点头的那一刻,他宁愿选择相信,并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温柔地将她按进怀里。

    沉重的话题并没有影响他们久别重逢后的激欢,许邵寒轻柔地索要着她的一切,而她也迎着他的冲击,毫无保留地绽放。

    这一觉,两人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

    程轻轻揉着惺忪的睡眼从chuang上坐起来时,正好看见许邵寒赤着上身背对着她,在用毛巾擦拭湿发,小麦色的背部是一层密密的水珠,沿着他紧致结实的肌肉缓缓滑落,就像情/人的手指。

    她悄悄走过去,自以为他没有发觉,喵呜一声从背后揽住他。

    当滚烫的身子贴上他还带着水汽微凉的身子时,许邵寒微微一怔,发现自己很是怀念这种被人依赖和拥抱的感觉。

    而身后的程轻轻显然没想太多,舒服地眯上了双眼。

    他将她的手包覆在手掌中,柔声开口,“换衣服,去给你买手机。”

    她乖顺地点着头,和昨晚气势汹汹发起声讨的人判若两人。

    “怎么不凶我了?”他帮她系好安全带,顺势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程轻轻轻笑,“昨晚都说了嘛,原谅你了。其实我知道的,薛宇煌跟我说了,我在泰国中枪之后,是你包下了一整架民航送我回国的,那些医护人员也是你派来的……”

    她水玉般的眼睛深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似对他说,又似对自己说,“其实我在你心中还是很重要的,是你一直没发现而已。不然你也不会吃少年的醋,不会给我买手机,不会每夜搂着我睡,不会在我差点被沈珂的手下襁爆时救下我,更不会一气之下将那些人的手臂全卸了……”

    她微笑着细数他的好,浑然不觉一旁的男人心疼得皱起了眉。

    他俯下/身,轻轻吻住她的唇。

    其实他没有她描绘得那么美好。这一次回来,也不仅仅是为了得到她的原谅。

    正如之前他对沈黎所言,他需要利用她接近王哲槐,挖出三年的真相。

    而在此之前,他首先要做的,自然是将她的身和心都牢牢控制住,让她彻底成为他的人。

    ***

    两人走进手机店时,销售员明显诧异了几秒,然后因加班熬夜而熬成的熊猫眼里瞬间点燃少女情怀的火花。

    瞧这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这挺拔的身姿!这迷死人的目光!

    这个男人,好帅啊!!

    “咳!”许邵寒皱着眉,卖手机的销售员,都喜欢这样盯着人看吗?

    “啊!”销售员立马反应过来,堆起一脸的媚笑,“这位手机需要买什么样的先生……啊!不对!!这位先生需要买什么样的手机呢?”

    许邵寒想了一想,从裤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买一部和这个一样的。”

    销售员笑米米地拿起那款手机,然后……咂舌!!

    这不是全球限量二十部,号称价值9998美金的今夏最新款吗?!!

    她还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到这款机型的真机了!!没想到今天不仅看了,还……摸了!!摸了啊!!这触感当真好!真是太值了!!可是……

    “先生,真不好意思……”她哭丧起一张脸,“我们这小店卖不起你这样的高档手机……要不,你换一台?”

    许邵寒脸上一僵,瞬间没了主意。转过身,向程轻轻投去无助的目光,语气难得有些低顺,“我……不太会挑手机。”

    销售员当场跳脚:“艾玛我去!先生你用着号称价值9998美金的今夏最新限量款手机,你跟我说你不太会挑?!”

    程轻轻看着他微微皱起眉,垂着眸,一脸局促又无助的表情,顿时母爱泛滥,只想冲上去抱住他狠狠亲一口,我的许大总裁,你怎么可以这么萌呢?!

    “其实……我随便啦!反正就只是打个电话……”

    销售员好心地提醒,“触屏手机的话,价格一般在1000到5000元之间……”

    两人同时转头。

    “要最贵的。”

    “那就要最便宜的吧!”

    销售员:”……”你们果然不是一对的吧?

    最后还是以居中的价格买了一部国产的触屏机。

    试机过程中,许邵寒不停要求更换另一部,原因是:

    这部手机没有视频通话功能?不行。他要时时刻刻能看到她!

    这部手机是某相亲节目的赞助商??不行!她的烂桃花还嫌少吗?!

    销售员:”……”

    大爷的!还说你不会挑!!

    许邵寒依旧将她丢在路边,自己开车回公司。

    她直接打车去沈氏上班,突然不确定自己是身在梦境还是现实。

    这种情绪被她一直带到了夜琉璃。

    或许他只是一时兴起,或许只是可怜她被偷了手机还淋了雨,所以昨晚才会将她带回酒店……

    或许他今晚也会出现,开着拉风的玛莎拉蒂,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接走,一如从前……

    她决定再赌一把,只要他今晚来接她,从前所有的一切都一笔勾销。

    夜琉璃的男人们像往常一样期待着她的出现。

    却失望地发现,她一身保守的黑色吊带短裙,外面还披了一件风衣,那惹火的身材全被掩盖在重重衣物之下。

    她也不像往常那样来者不拒地接受所有人的点台,而是直径走到酒吧前,点了一杯低度数的鸡尾酒,不时低头抿上一口,明显的心不在焉。

    就这样呆坐了一整夜,许邵寒却一直没有出现。

    他不会又这样从她的世界消失了吧?

    程轻轻蹙着眉。

    没了往日那风华绝代的神采,陷入自我忧郁遐想的程轻轻也变得不再那么吸引人。

    大多数男人扫兴而归,但仍旧有一些饥/渴难耐的上前搭讪。

    比方说,这个--

    “需要送你回家吗?”一个戴着金色耳环的长发男子靠了过来。

    “不了,帮我付酒钱就好。”她媚眼一眨,看了看手机,突然有了自信,“今晚我被包了。”

    随手拿起手袋就往门口走去。

    门外果然停放着许邵寒的墨蓝色玛莎拉蒂,在夜琉璃五彩的霓虹招牌照耀下,显得更加妖艳奢华。

    莫禾安静地为她打开车门。

    什么也不用说。

    程轻轻窝在后座偷偷一笑,这一把,她赌对了!

    许邵寒穿着浴袍坐在八层套房的沙发上,手边是被他封杀的S杂志,不知道哪个该死的记者竟然大半夜跟踪他,还拍到他和程轻轻牵着手从手机店出来,继而一路跟踪到柏丽金。

    “小/三恋情死灰复燃……船chong不择手段再次上位……沈氏千金哭诉许少风/流成性……”

    他厌烦地将杂志样稿丢在一边。

    程轻轻推门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许邵寒这样一张阴郁的脸。

    他抬起头,难辨喜怒地看了她一眼,冷冷道:“去洗澡。”

    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怒气究竟是为了什么,程轻轻只是乖巧地换上浴袍,期间不忘叮嘱他“转过身去”,然后才害羞地躲到一个自以为他看不见的地方,迅速脱下连衣裙。

    他看着她光洁的背,唇边终于漾起一抹优弧,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将脸轻轻贴上去,柔声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接你?”

    莫禾说,她在酒吧一直等到凌晨3点。

    程轻轻被他手指炽热的温度烫得一颤,心中却是一暖,颇有些得意洋洋地道:“因为……你跟我报备了!”

    “报备?”许邵寒抬起了眸子,音调微微上扬,“我报备什么了?”

    “喏!”程轻轻指了指手机,“新卡里只有一个号码,是你的。你早上趁我睡着时输进去的吧?”

    被揭穿的许邵寒很配合地装出“刚想起来”的表情,刮着她的鼻子,“可是以后也不能等这么晚,万一我没派车去接你,你一个人怎么回家?再被偷一次手机吗?”

    “那也很好啊!手机被偷了,你就会心疼,你一心疼,就不会丢下我不管了。”

    一席话又是撒娇,又是得意洋洋。

    许邵寒展眉一笑,扳过她的身子,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也想你了……”

    程轻轻一愣,随即想起他是在“回复”自己前些天发给他的短信。

    原来他一直记着,并没有忽视。

    每天下班,玛莎拉蒂总是准时地出现在沈氏集团门口,两人偶尔一起吃个饭,晚上,玛莎拉蒂又将人送到夜琉璃。

    两人和好的消息不知什么时候传了出去,上夜琉璃来看她的人一天比一天多。

    “这个程轻轻,傍上了许邵寒这么一个高富帅,怎么还来夜琉璃陪酒啊?”

    “别这么多大声,她现在不陪酒了,薛少请她来是为了热场子的,没看来夜琉璃的人越来越多了吗?”

    “就是,女的呢,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吸引许少,男的呢,则是带着猎/艳的心理,想亲眼目睹许少情/人的真容……”

    这样的话语每天耳闻,却没有人敢上前一问究竟。

    她不再陪酒,倒真的像个赶场的明星,被薛宇煌请来热场子的。

    沈黎是三天后才注意到楼下的玛莎拉蒂。他看了看不表,还有两分钟下班,迅速拿上车钥匙,直接将程轻轻堵在办公室门口,“今晚给夜琉璃请个假,陪我去南川。”

    程轻轻讶然地愣在原地。

    南川。这个名字听上去文艺,却是G市除夜琉璃外,最出名的红灯区。全市三分之一的黄赌毒犯罪都发生在那里。偏偏南川却发展成全市最高端的商业区。沈氏这次拿下的高级住宅区就紧邻南川而建。

    这个时候要她陪同前往,肯定和项目有关。

    既然是公事,程轻轻也没法说什么,直接给夜琉璃告了个假,又给莫禾打了个电话,说公司临时有事,要去一趟南川。

    那边莫禾挂了电话,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副驾上正散发出冷冽气息的男人,“许总,这……”

    “直接去南川。”

    要抢人,当然要抢得更彻底些。

    ***

    去南川走高速,路途并不远,没想到程轻轻竟然晕车。

    两人中途找了个休息区,程轻轻扒着车门,想吐又吐不出。

    “估计是饿的。”沈黎帮她顺了顺背,“我去给你买杯热茶。”

    程轻轻连忙摆手,“这几天一直这样,动不动就犯晕,可能是太累了。”

    夜琉璃只是闲坐,沈氏这边本来就没什么工作。她能累到哪里去?

    沈黎蹙眉犹豫了一下,看着她那张苍白的脸,还是道:“要不今晚你就别去了,项目已经批下来,就是改造的问题……”

    “请问是程轻轻小姐吗?”这时不知从哪冒出一个服务员,热情地递上一杯热拿铁,“有位先生给你买的。”

    程轻轻茫然地接过,下意识地抬头四处寻找这位神秘的先生,却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

    会是邵寒吗?他该不会是一路跟上来了吧?

    沈黎却是眼神一凛,声音变得有些不耐烦,“喝完就上车。”

    上车就上车!哼!偷偷送咖啡又不肯出来见面,他什么意思!

    程轻轻一把抽掉咖啡的吸管,直接打开盖子,一口闷!

    玛莎拉蒂茶色玻璃窗里,许邵寒狠狠地抖了一下眉毛。

    她不尊重自己的形象,也该尊重一下那条从他酒店衣柜穿出来的墨蓝色套裙吧?再不济,也考虑一下还站在她身边的店员啊,有哪家咖啡店的店员希望看到自家的咖啡被人像喝啤酒一样一口倒下去的?

    程轻轻满意地舔了舔嘴唇,然后优雅地抽出一片纸巾拭了拭唇边的咖啡渍,顺手就将空杯放回到尚自目瞪口呆的店员手里,“麻烦去和那位先生说一声,下次点拿铁时记得放糖,我口味偏甜。”

    店员倒退一步。

    “哦,对了!”她眸子狡黠一闪,“别忘了问他要跑腿费。”

    当店员将这一系列话语原封不动地说给许邵寒听,并满怀期待地等着跑腿费时,玛莎拉蒂内却冷冷丢出一句话,“她没顺便告诉你么,我身上从不带现金。”

    口味偏甜是吧?嫌他买的拿铁苦是吧?哼!

    “明天就把这家咖啡店换成甜品店,莫禾,你去处理一下。”

    车窗外,烈阳照耀下的某店员瞬间石化--他连惹上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被迫转业了啊!!

    南川最初其实是一片轻工业开发区,以服装和饮食批发为主。后来经欧明地产规划,变成了大众商业区。再后来,听说某集团巨资投入,直接将它改造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个某集团虽然一直不肯公开身份,其开发南川的独到眼光,和雄厚的实力却足以让业界所有人折服。

    南川有高尔夫球场、棋牌会所、运动休闲区、温泉疗养区、水上乐园等等。然而程轻轻没想到的是,他们去的地方居然是桑拿按摩馆!

    又是个色。情交易的高危场所,尤其是放在南川这么个地方。

    这直接导致程轻轻下车时犹豫了。

    “男女分开么?”话说出口,她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很废的问题。既然是来谈项目的,肯定不会独独将她隔去女馆吧。

    果然,沈黎吐出一个“不”字,紧接着是一句,“你再不下车我就锁门了。”

    程轻轻拉起裙角两脚着地,尚未站稳,人已经钻出了车门。

    沈黎眉头一皱,“嘀”的一声锁上车门,扭头就往里走。

    程轻轻只觉,她喝了那杯拿铁后,沈黎突然就变得冷酷了许多。

    馆内的服务生很贴心地送上一条大浴巾,将两人分别引到不同的更衣室中。

    程轻轻自嘲地看了一眼身上的套裙,质地考究,款式新颖。

    只可惜,来到这里,没有人想看她穿的多么优雅得体,他们只想看她脱得有多光。

    到这种地方谈交易,沈黎居然还叫上她,真是居心可谓!

    用浴巾裹好身子,程轻轻没忘穿上内/裤和xiong衣,真空上阵这种傻事她才不干!

    方才的服务员又领着她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弥漫着厚重的蒸汽,她第一感觉是,很热。

    然后……很安静?

    按理说,陈、李那样的色鬼,一看见她出现就该马上扑过来献殷勤动手动脚了,为什么这房间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他们换衣服比她还慢?

    她疑惑地往里走。

    桑拿池里坐着一个人。

    从他宽厚结实的背,和肌肉精炼的手臂可以看出,是个男人。

    而且,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来了?”男人低哑深沉的嗓音被这氤氲的热气一蒸,竟显得非常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