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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维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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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恩是在一个天气很好的日子里与艾斯相识的。

    不过在这之前,维恩早就知道艾斯这个人的存在,并不是因为艾斯是白胡子海贼团二队队长扬名世界才知道的,彼时艾斯才刚刚进入白胡子海贼团,并没成为大名鼎鼎的二番队队长。维恩知道有艾斯这个人,在很早以前,甚至是艾斯还没出生就知道了,我们也可以把这个很早以前称之为前世什么的。

    维恩是一名穿越者,唔,说得具体点其实就是一名看过海贼王的穿越者,不过维恩并不像小说中的穿越者一样,随随便便就捡到了一个逆天的恶魔果实或者随身附带着什么逆天的能力,之后就在海贼世界称王称霸什么的。

    维恩弄不清楚他到底是魂穿还是带着身体穿越的,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刚刚出生,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婴儿,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像个普通人一样慢慢长大,中间也没有经历什么太大的风风雨雨。

    维恩长大之后,样子和前世的一模一样,在这里的生活让维恩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只是做了一个梦,前世的那些经历只是梦中的内容。

    维恩并没有想太多,他一向喜欢顺其自然,想不通的就不想,省的麻烦。

    长大之后的维恩,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小餐馆,凭着前世在孤儿院的老修女那里学来的手艺,餐馆的生意还很不错。不过维恩发现这个世界的食材很是奇怪,猪身上会长巧克力,公鸡身上还会有一些什么土豆,洋葱之类的蔬菜。另外食物还会分一些捕获等级什么的,他们日常吃的这些食材大部分都是叫做美食猎人的那些人给捕获回来的,不过他小饭馆里的食材大部分都是捕获等级捕获等级比较低的食材。

    这里的食材与前世的那些普通食材有很大的不同,不仅是外观与口感上,长时间的与这些食材们打交道,维恩发现这些食材似乎有着自己的意识。

    维恩能够隐隐约约感受到这些食材内心的想法,那种能够发挥自己的用处被人类所品尝的欣慰,被人们夸赞美味好吃时的那种欣喜,以及被人嫌弃时的低落,维恩都能感受到,虽然那种感受模糊到让他都以为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在幼年时期,头发花白的老修女曾经驼着背在孤儿院破旧的厨房里,一边在锅灶旁忙碌着准备整个孤儿院的午餐,一边抽空回头跟呆呆地站在厨房门口的维恩说话。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食物,都是仁慈的上帝的馈赠我们的无价之宝,没有食物,我们所有人都活不下去,所以啊,我们要像对待自己最为珍惜的东西一样对它们怀有感激之情。”

    在维恩的记忆中,修女那张满脸皱纹的慈祥模样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逐渐模糊起来,但是当年修女对他说的那句话,他现在依旧还清晰地记在脑海之中。

    其实维恩很喜欢这里的生活,这里的人们好像对于食物有着很大的执着,对食物有着一种前世他遇见过的那些人身上都没有的喜爱之情,甚至是感激之情。

    摆在这些人面前的食物,他们都会一点不剩地全部吃光,与前世那些堆积成山的剩饭剩菜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种现象一直都是他所期望看到的,前世每次看到客人吃完饭之后,餐桌上基本没动的食物,维恩就会感到很不是滋味。当然他也知道,这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厨艺不够好,这些人不喜欢吃所以才会剩那么多。相反,吃过维恩做的饭菜的人都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所以即使他开的餐馆店面并不大,所处的位置也很偏僻,但是每天还是顾客盈门,生意异常的好。

    虽然看到自己的料理能够被很多人称赞喜欢,他感到很开心,但是这些顾客大部分都是冲着饭菜的口味与他这家店的名声而来,盲目地点了一堆根本就吃不完的菜,之后只吃几口就离开,剩下一桌子还没动几口的饭菜。

    维恩很不喜欢这种情况,在店里的生意正值火爆的时期,他不顾一众好友的劝诫,毅然决然将自己开的那家小餐馆给关了。

    再后来,他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他店里的常客们有的去过好几次外面,每次回来的时候,他们总会在这间小餐馆里谈论一些天南海北的事情,什么外面的世界有一条河,河里流着的都是酸奶什么的。还有什么一种叫做点心树的树上长满了各种各样的点心,温泉里都是关东煮什么的,有着各种各样的说法。

    维恩每次听到这些人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都会停下手上的活计,认真地凑上去倾听。虽然维恩知道,那些稀奇古怪的食材很有可能是这些人为了证明自己去过外面,见了大世界而胡诌的。但是如果这个世界上是真的存在着那些食材,那真的是太好了。

    茶余饭后,这些大叔也经常会拉着维恩聊东聊西,聊的话题无非就是夸奖维恩做的料理非常好吃,比起外面那些大厨的手艺还要好,待在这个小镇真是埋没了他的才能,如果在外面,至少也能成为七星级饭店的主厨之类的话。然后下一秒,他就会被坐在旁边的另一位大叔给吐槽说要是维恩不在这个小镇了,你以后去哪里找这么好吃的料理,之后他的小餐馆便会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每次看到这样的情况,维恩都只会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聊,但笑不语。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就很不错了,平淡的日子里透着点点温馨,外面的世界,虽然食材可能会比较多,但是他还是不怎么愿意离开这个他已经待了十七八年的地方。

    偶尔会有几张通缉令贴在他的小餐馆里,有些熟悉的图片以及文字让维恩意识到这里应该是海贼王世界。不过,维恩生活的这个小镇,一向都是比较平静的,离海贼们活跃的地方也比较远,很少发生什么大事情,维恩也没什么机会碰到重要的剧情人物。

    某天下午,太阳光暖暖的,午后的空气带着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气息,维恩养的小黑猫正慵懒的躺在柜台上,半磕着眼皮,一副将要睡着的模样。

    维恩半躺在藤编的摇椅上,手上拿着一本书,鼻梁上架着一副度数不深的黑框眼镜,认真的看着手上的书。

    这个时候是小餐馆一天之中生意最冷清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什么客人在。这也是维恩一天之中最为清闲且惬意的时刻。

    身下的摇椅轻轻晃动,午后微暖的风吹动房梁上系着的白色的晴天娃娃,发出悦耳动听的叮当声响。

    一丝淡淡的困意袭来,维恩摘下眼镜,眨了眨因长时间盯着书看而略显干涩的双眼,将书本随手放在旁边的书架上,随后就躺在摇椅上开始闭目养神。

    还未等他进入睡眠状态,象征着来人的系在门口的风铃就响了起来,随后,店门被一双手推开,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挺有朝气的声音。

    “有人在么,我肚子好饿……”

    窗外的知了不知疲倦地鸣叫,些许聒噪的声音,让维恩感到有些烦躁,不过基于顾客至上的原则,他还是礼貌的对来人说了一声“欢迎光临。”

    午后的阳光没有正午那样强烈,却也是有几分刺眼。玻璃制的大门被推开之后,午后的阳光争先恐后地从门外直射进来。一时之间,原本不是特别明亮的餐馆突然亮堂起来。这让一直待在小餐馆里的艾伦有些许不适应,只好用右手挡在额前,稍稍遮住一点阳光。

    “下午好。”来人很有礼貌地向维恩打了一声招呼。

    他站在门口,挡住了些许的阳光,背着阳光让维恩看不清来人的脸。阳光躲在他的身后,折射出灿烂的金色光芒,使他看起来像是刚从阳光中走出来的火焰一般。

    “请问需要点什么?”维恩走出柜台,询问着眼前跟他差不多大的客人。

    眼前这个人年纪跟他相仿,头上戴着一顶大大的牛仔帽,脸上有几颗小小的雀斑,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阳光。要不是他背后大大的象征着白胡子标记的刺青,维恩还真的以为眼前这个人只是一个来旅游的普通人。

    维恩想,他或许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了,白胡子二番队队长,主角路飞的哥哥,传说中的火拳艾斯,虽然现在可能还没当上队长。

    “来一份特大份的海鲜炒饭,再来一份烤肉套餐,一杯冰柠檬汁,谢谢!”艾斯毫不吝惜地向维恩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

    “请稍等。”艾伦礼貌的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去了厨房准备食物。这个小餐馆是他一个人开的,店长服务员厨师都只有他一个人,平时来这里吃饭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他一个人也可以勉强经营下去,赚到的钱也够支撑他日常的生活。

    只是,维恩叹了口气,恐怕这次他会亏本了。既然火拳艾斯来到他的小餐馆吃饭,这就意味着他一分钱都收不到,偏偏他还点了店里最贵的烤肉套餐。

    原本烤肉套餐是一群人聚餐的时候才会点的,因为分量很多,普通人一个人根本吃不完。。不过对于艾斯和路飞这样的大胃王级人物来说,吃烤肉套餐完全是绰绰有余。

    维恩开始肉疼的计算了一下这次将要损失的钱,在心里默默地悲伤了一会,就开始做料理了。

    对于一早就知道这次他会亏本这件事,维恩只是肉疼了一下,并没有想办法从怎样艾斯那里要钱。首先,他要不到钱是肯定的;其次,就作为他见到剧情人物所要付出的代价吧。

    “请慢用。”维恩将烤肉套餐和海鲜炒饭端到艾斯所坐的餐桌上,之后便转身去榨柠檬汁。

    “哇,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我开动了。”随着艾斯开心地以风卷残云般地速度消灭着眼前的食物,维恩的心里头正默默地滴着血。

    “唔,好好吃,老板,你做的菜比奇比做的还要好吃。”艾斯一边迅速地往自己的嘴里塞着食物,一边吐字不清地夸奖着维恩的厨艺。

    虽然不知道艾斯口中的奇比到底是谁,但看到艾斯好像很喜欢这个料理的模样,维恩就觉得挺高兴的。作为一名厨师,做的料理能够被品尝的人所喜欢,能够被吃完,这便是对厨师最好的称赞了。

    想到这里,维恩突然觉得即使亏本一次也并不是那么肉疼了,反正在这个小镇上,食材的价格也并不是特别贵,最近手上也有点闲钱,这顿饭的钱他还是亏得起的。

    但是艾斯下一秒喊的那一句话,就把原本放宽心的维恩给吓得差点脚下一软,“老板,再来十份烤肉套餐。”

    “对不起,这位客人,小店没有那么多的食材了。”维恩重拾心情,一脸歉意地跟艾斯说着。这并不是为了不亏本而编出一个谎言欺骗他什么的,餐馆里是真的没有食材了,他每天进的食材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量,不会多很多,也不会少很多。毕竟料理的好坏跟食材的新鲜有着很大一部分的关系,他这间小餐馆,每天来的都是那几个人,像艾斯这样的生客很少出现,所以食材的数量每天都是差不多的。

    “什么啊?已经没有了么?难得吃到这么好吃的料理,还想多吃一点的。”听到维恩说没有食材的时候,艾斯脸上立马浮现出失望的表情,这让维恩感到很不好意思,虽然艾斯肯定不会付钱,但维恩还是挺想继续做给他吃的。

    能吃他做的料理吃得这样开心的顾客,已经好久没看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