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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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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马在奔驰,朦胧天色下,白色身影清晰可见。≧頂點說,..张珏在赶回名山县的途中,接到郭荆娘的急信:

    杨姑娘失踪,速归。

    于是他甩开同伴们,走了前面。

    事件接连不断,还都是不妙的消息,让他感到焦头烂额。这次回名山就是为了彻底解决好与几个姑娘间的关系,尤其是与杨萃的关系。怎想他人还没到,杨萃就先给他再出难题。

    一口气奔进名山城,失到了邹家,张珏下马,寻郭荆娘问个清楚。

    “其实杨姑娘失踪已经有好一阵子,确切地,在你离开名山不久后,她就不见了。”郭荆娘道。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张珏紧张,语气不由得重了。

    郭荆娘目光闪动,觉了委屈。

    “不是的荆娘,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是我太急了。”张珏歉意。

    郭荆娘立刻笑道:“我也没怪君玉,刚才只是为杨姑娘难过。这事也怪我不察。杨姑娘久病,长年闭门不出,那日出了门,街坊都问她,怎么出来了。她外出求医,我见她随从侍女都带着,也没起疑。可怎知就这样一去不回,我问杨家人她去了哪里,都不知晓。这才给你写信。”

    张珏也是不解,但觉杨萃肯定不是去求医。“屈姑娘呢?她与杨萃在一起,应该知晓,我去问她。”

    “别找屈姑娘了,她与杨姑娘同行,一起去了就没回来。”郭荆娘。

    张珏惊住,两人一起失踪,感觉分明是为了躲他。“那我去问杨老爷!”张珏完就出门。

    郭荆娘似有劝言,开了口,但张珏已经出去,话并未出就合上了唇。她看着张珏背影惆怅,“我若哪日不见了踪影,不知你会不会如此在乎?”她觉得张珏不会,所以暗自伤感起来。

    杨家宅子内,张珏与杨履中见了面,不用他开口,杨履中已知来意。

    “统制不用找寻萃了,萃儿已经不会回来。”杨履中沉痛道,活像他已经失去了这个女儿。

    “她到哪儿去了?”张珏追问,“无论多难医治,总有希望的!我已在找方法,她何苦如此?”

    “张统制,你不要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萃儿离家与你无关。屈姑娘是萃儿好友,陪同她外出,也与你无关。你不要想多了。”杨履中道。

    张珏知道的是安慰他的话,苦笑道:“我欠得最多的都是女人,还不了的也是女人。这叫我如何是好?”

    杨履中默然一阵,道:“听闻张统制已与邹家郭姑娘定下婚约?老夫在这里先行道喜,祝张统制与郭姑娘白头到老。”

    张珏苦笑更惨,尴尬还礼。

    张珏与郭荆娘婚事已定的消息早已传遍名山县,随着张珏从重庆府归来,名山百姓更觉婚期已近,已经传得街巷皆知,提前来道贺的人踏破了邹家门槛。

    邹明德请人看好了日子,又请城内写得一手好字的先生写了请柬。邹家上下都在为婚礼忙碌,鸡鸭都买齐了,全养在圈里叫唤,鱼都放进白马山上的池子里,只要是能存放的,都先买了回来。随后王虎等人赶到,也加入进帮手。

    虽然张珏与郭荆娘相熟多年,但问名、纳币的礼节不可免,张珏居于白马寨内,媒人两头奔忙,却也不亦乐乎。

    白日的忙碌到了夜晚总算消停下,白马寨内安安静静,寨里的人都因劳累而早早进入了梦乡。屋檐下的红灯笼轻轻摇摆,提醒着人们即将有喜事降临。

    张珏没有入睡,他立窗边,仰望着明月与星空。

    “统制近来并不开心。”张起岩也是个晚睡的人,他的警觉意识向来强于旁人,经过张珏房门前,发现门没关,里边的人还站着。

    张珏微回头,反讥道:“你怎么总是这么晚睡,长此以往,身体受不了的,打算不要这个身体了吗?”

    张起岩对道:“一个寄生躯壳,能用二十年已经算养护得极好,通常用十年已是长寿。像我这样疲于征战,三、五年能不换就不错了。反正用不长的,也就不在首。不过,我的身体坏了可以换,统制却不行。这么愁眉不展,身体怎吃得消?”

    这话勾起张珏的长叹。

    “其实不原因,我也猜得出统制的心结。”张起岩继续道,“既然没有此情,何必勉强?已有回天外的打算,却在此成家,拖累了自己,也误了别人。不外乎‘责任’二字。”

    “荆娘为我等候,我不可负她。”张珏为难写了脸上,“该我尽的一切,我都会做到。既然已与荆娘结偶,我自会等与她白头,陪她走完人生,才会离开。你就不要担心了。至于杨姑娘和屈姑娘,我也会继续寻找,若真找不到了,再无缘吧!”

    “你不能负的太多了,总有一天会为此累死。量力而行吧!”张起岩遗憾道,完就走了。

    留下张珏,独赏孤月。

    喜庆的日子来得特别快,大概因为每个人都期盼着它到来,所以时光飞逝。名山城内的邹家,喜炮鸣响,孩童欢喜奔走,或四散,或聚拢,喊着新娘子出来了。张珏骑着奔云马迎亲,白马俊郎,惹人瞩目。乐队吹吹打打,直向白马山慢行。

    城内的街坊乡亲也都跟着上山,喜宴设在白马寨内,寨里寨外地方宽敞,够摆几百桌酒席。喧哗得整座山都闹沸了。

    邹明德是长辈,坐高堂上,知县是证婚人,也坐了堂上。张珏和郭荆娘手握牵由,一人握一端,行拜礼。

    堂上的礼成了,观礼者都笑开了花,但这还没完,洞房里还有结发之礼。众人簇拥着新人,挤向洞房。

    房内早有妇人做好准备,结发就是剪下新人的一段乌丝,纠缠打成同心结。张珏和郭荆娘床沿坐定,妇人解开郭荆娘的发髻。

    “新郎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还这么茂。要剪下一股,还真不舍。”妇人夸奖道,拿了剪刀便剪下去,然而……

    不仅妇人诧异,围观的宾客也都一时愣住。

    “你到是剪啊!”宾客催。

    在他们眼里,剪的妇人握着剪刀,动作停在了剪头发的一瞬上。可哪是妇人不愿剪,她握剪刀的手都鼓出青筋,就是剪不下去啊!

    “这剪子怎不好使了?”妇人满头是汗。

    “再不好使,也不至于头发都剪不断吧?让我来!”旁边的另一位妇人夺过剪刀,亲自一试。

    但换谁都一样,张珏的头发就像钢丝一般,剪刀连道痕迹都剪不出。妇人不甘心,往自己头上来了一剪,发丝不费吹灰之力就断了。

    宾客们都惊得止住了哄闹。

    王虎那张因喝了酒而绯红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酒意也吓醒了。他被吓住到不是因为惊异于剪不断的头发,而是因为他知道为何剪不断。旁边的马敉宁也暗叫不好。

    张珏有刀枪不入之身,哪怎想,连头发都刀枪不入了。

    其实这也不奇怪,头发也是张珏身体的一部分,是火王星高温高压下的产物,它只是看起来柔软而已。

    王虎拍拍马敉宁的肩。这该怎么办?这样下去,就得当众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