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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她重还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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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青远。”她站在桥上喊,声音又不敢太大,生怕被自己打扰了惬意的塞纳河氛围。

    船上的人耳力很好,转过头来,却是一张法国男人的脸,很茫然地看着她,然后咧开笑。

    他笑,她却想哭,倒不是因为想念一个人,而是,她真的想离开这个让人容易触景伤情的地方,塞纳河,是他和她的约定,却成了他给她的囚.牢。

    陆欢歌觉得自己眼花的厉害,现在看见背影类似的,就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顾青远。

    原来,不是啊餐。

    天渐渐暗下去,桥在路灯的照射下,倒影在河面上,船只在黑色的阴影里有些暗淡。

    Aurane站在她身后,拉出的长影,陆欢歌感到糟糕极了,顾青远送就送吧,还让一个人监视她,真把她当犯.人呢斛。

    “你别跟着我,求你了,Aurane,证件都在你那里,就算我要走,我能走到哪里去。”

    桥上人来人往,陆欢歌说完就穿梭进人群中,听见Aurane不停地在后面焦急的叫着:“陆小姐,陆小姐……”

    最终她还是被他抓住,又意识到不妥,松开手:“陆小姐别为难我,别乱跑了,董事长,也是为你好。”

    为她好,就是这样的状况,谅谁看了都不会相信。

    “对不起,我心情不太好,回去吧。”

    她态度的转变,让Aurane一下子摸不着头脑,又因为她的道歉,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说要回去,那就回去,他的职责就是保证她的安全,以及一些保密工作做到位。

    离开的时候,他转头看向远处,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朝陆欢歌跟上去。

    陆欢歌坐在床上,等冯正霖打电话来,直到夜间十二点,手机才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是冯正霖。

    “我就知道你会打电话给我。”陆欢歌肯定的说,飞机上有扑克脸盯着,冯正霖要交代的事情,不好开口说。

    “你一直在等我电话?”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电话那头一时没了声音,冯正霖开始说正事:“明天什么都不需要带,只要带好你这个人和所需证件就够了。”

    恰恰,证件是陆欢歌最难拿到手的东西。

    “怎么,有什么难处?”冯正霖察觉她的异常,开口问。

    “没,没有难处,你帮我订好去美国的机票。”接着她加了一句,“谢谢,日后,我会还你这个人情。”

    冯正霖在电话的这头,无奈一笑,就算她不说,他也不敢将她带往英国啊,她现在能够有求于他,就不错了。

    至于,她这么生疏地说谢谢,他也听惯了,从以前说到现在,只要他帮忙,她总会觉得亏欠他,然后想办法再找一个时机还他。

    冯正霖开玩笑说:“你是最好的礼物,不如,拿你还我好了。”

    陆欢歌知道他是玩笑话,一笑了之,没有回答:“明天见,早些睡吧,晚安。”

    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没良心的习惯呢,冯正霖对着手机,摇摇头。

    挂了电话的下一刻,陆欢歌沿路走,这里走道的灯都是夜间感应灯,只要入夜,都会亮起来。

    在国内也是,顾青远怕她会摔跤,不是亲自给她夜间拿东西,就是给她开灯。

    她又开始产生错觉,这房子的设计,倒像是顾青远亲力亲为。

    原本要去楼下Aurane的房间,脑子里出现了‘亲力亲为’四个字后,她转身去了二楼的拐角房间。

    意料之中的婴儿房,再推开隔壁的房间游戏房……依次推开,都是按照以前他有意问,她无意回答来设计的。

    比如,她想要孩子好好学习,但是不能成为书呆子,劳逸结合。他就说,男孩子喜欢玩游戏、打球,他会将他培养成‘斗战胜佛’,女孩子爱美喜欢文艺,给她买最好看的衣服,再来个琴棋书画熏陶熏陶,等等。

    这些,不过是过往罢了,现在,还去想那些做什么呢。

    她重新下了楼,敲了敲Aurane的房门,他打开门就看见陆欢歌有些纠痛的脸。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心绞痛的病犯了?”他说话都变得结舌,叫医生,对这个时候应该打电话叫医生,董事长说了,她有心绞痛的病,还不会记得按时用药,都怪他粗心,忘了提醒她吃药。

    没想到,顾青远还会将她有心绞病告诉Aurane,说明,过往的情分还是有的,他不想见她,不管怎么样,他还不至于想让她死。

    可是,顾青远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广毅和陆纪年的事情上面,她的心绞痛早在孩子没有的那一刻起,就一同消失了,他都没有发现她没有再用那类的止痛药了吗。

    可她不是心绞痛,手放在肚腹上,想收回来也太明显。

    “孩子,我肚子痛。”她想说孩子流产后的后遗症,她不会再心绞痛了,却时不时会肚子痛,

    纠痛的那种,一直以来,她没有和谁提过,以为挺挺就过去了,现在疼起来,一句长话就缩成了短话。

    他慌了,什么,孩子,肚子痛,不会是怀了孩子要流产。

    Aurane是乔博森从法国调用回国的,不知道没有多久前,陆欢歌流过产,不可能这么快怀上孩子,于是按照自己理解的去设想。

    “那我送你去医院,或者叫医生来家里。”说着就焦急地拿出了电话。

    陆欢歌一听,不是预想中的效果,还好,她备了一手,将手里的东西给他。

    是她自己早在医院,找医生开的药:“把这药给医生,让他按照这个开相同的。”

    他一边她递过来就惯性地接住,可是另一边又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瞧着陆欢歌疼得脸色发白,他还走得开么。

    看了看空药瓶上面的药用专属名,他不是学医的,看不懂,只是上面有一个药性是止痛,有孩子,能用这种药吗?

    “上面是中文字,医生看不懂,我还是带你去医院。”

    “他看不懂,你翻译给他听,就懂了啊。”陆欢歌艰难地说,“我不能动,你把我扶到那里坐着,你去去就快点回来,吃了药,我就没事了,顾青远没和你说我是药罐子。”

    他无话可说,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干脆将她抱起,放到沙发那里,叮嘱:“千万别乱走,刚来这里,你不熟悉路。”

    走的时候,还将他的房间门锁好,看了一眼她,消失在夜色中。

    陆欢歌见他走远了,起身,来到他的门前,顾青远不义,她便不仁,证件她一定要拿到手。

    刚开始只不过装一装,谁知道装着就装成真的了,肚子还真的疼起来。

    真是搞不懂顾青远怎么会让扑克脸来,说实话,扑克脸虽然有些冷,但是很没有心计,非常放心她,连按下门上的密码,都不遮挡。

    按下偷瞄下来的密码,依次按下去,门咔嚓一声打开。

    翻了很久,陆欢歌没有翻过别人的东西,心惊肉跳的,轻轻地拍着自己的心口,为了找回自己的东西,也不为过吧。

    在衣柜最下方,放着的行李箱里,她发现了自己的所有证件。

    拿出来后,将他的东西还原,至少在她明天离开之前,希望不会被他发现。

    正在路上开车的Aurane,打来了一通电话,蓝牙接通。

    “董事长。”

    “你正在哪里呢?”顾青远问。

    “去医院的路上,她……她肚子痛,孩子,我怕会有危险,我会将医生带回去。”他之所以会答应陆欢歌亲自去一趟,也是怕打电话给医生,医生会在路上耽搁,孩子和陆欢歌要是出事,他担待不起。

    顾青远扫了一眼文件,签下名字,抬头盯着电脑的屏幕看,挑眉,吸气,脸上淡淡的阴影:“乔博森一直夸你机灵,这你也信?算了,也怪我没有给你交代清楚,记得将药瓶拍下来,发给我。”

    正在开车的Aurane侧头看放在旁边的白色药瓶,差点忘记别墅有摄像头这回事了。

    “好。”他应声。

    “她重还是轻?”

    Aurane还以为顾青远要挂电话,却听见他这么问,重还是轻,体重方面吗?

    “很轻。”他不知道以前她是怎样的,从看见她第一眼起,就觉得,有些瘦,不过长了一张好看带有婴儿肥的脸,尤其是不久前,抱她放到沙发上休息的时候,背上的骨骼手臂都感受得到。

    “乔博森没有告诉过你,你的工作是保镖兼向导,不需要贴.身,还有保姆什么时候到,要是今晚保姆再没出现,就不用来了,我会让徐妈过去。”

    董事长的语气不太好,不过什么跟什么,他实在有些不明白。

    想了几秒,才反映过来,大概董事长是看见他抱陆欢歌:“我明白,我会注意的。”

    “嗯,记得这两天跟紧她。”顾青远见视频上的人从房间出来,手里拿着自己的证件,脸上难得露出笑容,他的眉心染出一抹忧色,并没有跟Aurane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