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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世界上没有百分百纯粹的一种亲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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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午,发生了什么,她真的误会顾青远,还是说她误会了冯正霖。

    他拉了拉她:“附近打不到车,我送你,就算不想看见我,也不急在十几分钟吧,好歹……”冯正霖重重地呼吸一下,“好歹,看在我照顾过你的份上。”

    除了用这个理由留住她,别无办法。

    被他拉动,机械地迈了两步,看着她不情愿别扭的样子,冯正霖又说道:“你不想知道,就当我一定想说好不好。餐”

    陆欢歌这才跟他上了车,上车后,冯正霖问她:“去哪里,回家还是先逛逛?”

    她还敢让他送她回家么,不小心撞见顾青远怎么办,且不说别的,就算是顾青远和冯正霖之间有误会,那也叫水火不容。

    谁都没有察觉,陆欢歌上了冯正霖的车之后,出了停车场,与他们原本背道而驰的车子,骤然停下,从后视镜里看到方才的一幕幕,眼底一片炎凉。

    报了梁甫别墅的地址,冯正霖使用了导航,他来北京的时间短,路线并不熟悉斛。

    最开始,车子开动没多久,两人都不说话,通常气氛不好的时候,冯正霖喜欢放歌,今天知道不合时宜,只能干耗着。

    等到开出一段路程,气氛渐渐缓和,他才开口:“那天下午,我去见陆纪年,被顾青远看见了。”

    陆欢歌明显一愣,谅她如何猜想,也不会怀疑冯正霖和陆纪年有牵扯。

    冯正霖对商业上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对这些明争暗斗的把戏常常轻蔑以待,而且他自己不是有一份想做的工作心理分析师,难道,这也是冯正霖想好的说辞?

    心理分析师是一个幌子,他是真的爱这份工作还是假的,只有他自己清楚,而她,是不是又傻傻地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陆纪年,你怎么会见他?”问完后,陆欢歌才想起来,还有冯继。

    冯继和陆纪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其中一只死翘翘,另外一只也不能独善其身。

    “因为你爸爸?”她再次开口问。

    冯正霖不否认,而是很爽快地点头承认,陆欢歌意料之中,他既然都说谈一谈,自然是要一五一十告诉她,不过,就算他有所隐瞒,那也是他的事。

    她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不能通过他们的内里,挖掘别人的思想,左右他们的决定。

    “和DH公司有关。”冯正霖看上去并不愿意提及DH公司,有些迫不得已,思忖之下还是讲出了口。

    是不是因为冯正霖利用了她的信任,同时也利用了陆纪年的信任,导致陆纪年入狱前的所有家当赔惨了,现在开始算这笔账。

    陆纪年如今是热锅上的蚂蚁,在一个固定的空间里,急得乱窜,可是当外人来看的时候,他又会将那份焦急掩藏于心,淡然自若。

    他永远走不出仇恨给他匡画的圈子,而她算是有过逃出那个圈子的心思,只不过由不得她,然后被无情地拉回去。

    陆纪年的算盘原本打得很好,离计划的成功也不过相差几个小时而已,天算不如人算,谁都没有想到,当晚梁甫会出事,相继她出事,最让陆纪年焦头烂额的恐怕是顾青远拿下了广毅,不管是不是梁甫亲自渡让的股权,哪怕是顾青远不择手段拿到手的,所有的不良消息都被顾青远和乔博森想办法压下来。

    当然,能让顾青远这么安稳地坐在董事长的位置,妄谁都没有通天的本领,没有顾季韧和顾林的鼎力相助,也不会如此顺利。

    陆纪年需要钱,需要一切能让自己不至于回天乏术的东西,她这道棋子没有用处,那么只有找冯继。

    那么冯正霖因为冯继去见陆纪年,究竟是因为那笔钱余股还是背后有更大的纠葛?

    “为什么?”陆欢歌并不想一个一个问题地追问,而是希望他自己一次性将所有的始末讲完,“来龙去脉你讲吧,你现在再不讲,就真的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冯正霖本开着匀速的码力,听到这里,他减缓了速度,想起她离开英国前夕,说过一句话‘还有话对我说吗,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这就是心胸宽广的陆欢歌,会给别人机会,可是要知道她心胸宽广的同时也是狠心的,她所给每个人的机会,次数有限。

    俗话说,事不过三,在陆欢歌这里,事不能过二。

    机会没有第三次,二次过后还不珍惜,就失效了。

    曾经他问过她,为什么与人相处会有这样的习惯,她的回答是:“机会一是留给反省后需要改正的人,机会二是留给往后一不小心重新犯错还能亡羊补牢的人,没有第三次机会,因为那个人已经不懂得珍惜,也不知悔改,这辈子只会周而复始,这样的人你还指望他能转变?”

    而且,冯正霖恍然想到一件事,就是她这样说了之后,就是离开。

    “你要去哪?”

    陆欢歌两嘴轻合,脸蛋上露出淡淡的酒窝,冯正霖答非所问,那她,凭什么回答他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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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骨子里都有霸道的一面,他骤然停下车,也不管是在哪里,迫切地说:“告诉我。”

    意识到自己的言行过激,冯正霖收敛了神情,放缓了语气,重新将车子开启:“你在我身边,离开得总是悄无声息,每次我都毫无防备,只有事后我回想你离开前的表现,才晚一步想明白,那是你离开的前兆。欢歌,你知不知道,我说你残忍,你是真残忍。”

    聚会、旅游、还有她归国,很多次她都可以一声不吭地离开,栽在她手里的不是顾青远,是他,至少顾青远拥有她,而他只能驻足观望,无论她的身心,一样都不属于他。

    冯正霖对自己得不得到她的要求降得很低,只希望能知道她的存在地,也就是她去哪些城市走过哪些地方,他知晓个大概,要是她需要的时候,能很快地来到她的身边,别无所求。

    “你永远不懂那种感觉,一个人注定要离开你的生活范围,走得静悄悄什么都未带走,却在某一个时刻见面,你以为是上天给你的契机,实际上是那个人新一轮进出、进出、再进出。”冯正霖没有说出来的是,那个人不是什么都没有带走,而是带走了他的心,见面的时候,那颗心重新安装回去,结果又掏走,如此往复。

    “那个人一定不是有意的,两个人么,就算天涯海角各一方,碰上地壳剧烈运动的时候,也有相互融合的时候,怎么可能一辈子不碰面,要做的就是在天涯找到属于自己的芳草,这样视线就不会永远放在海角的那一位身上。”

    两个人说话,就像是在打哑谜,谁都不愿轻易戳破那一层纸,又不得不将话说得绝情些,他想她听懂了,她想他也听懂了,事实上也是如此。

    “你和他之间是不是出现了问题。”如果没问题的话,停车场的场景就不会莫名地发生,那绝不像一个深爱自己妻子的丈夫做出来的事情,从陆欢歌的语气里,她大概过一些日子就会离开,不止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还有顾青远。

    可能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的原因,冯正霖能够准确地听出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不同于顾青远,顾青远是她说与不说,都能把她当做一个透明人,没有事情能够瞒得了顾青远。

    她是暗自下了决定,现在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在大学时期,即使朋友不多,生活也算安逸,在没有和顾青远结婚之前,教书的生活也很快乐,不至于像现在这般。

    “我爸的病情不容乐观,过两天回去美国,我也在考虑。”

    刘亚静曾经在梁甫还没有出现精神问题的时候,问过,愿不愿意一起去美国,现在想想,去美国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她和顾青远之间需要缓一缓。

    “那,还不如,和我去英国。”

    陆欢歌听到这话有些想笑,她目前想去静一静,而不是和他一起离开,招惹顾青远。

    冯正霖看着她脸上露出来的轻笑,问:“他知道吗?”

    “我自然会和他说。”这不属于他关心的范围,“你去见陆纪年,为什么和DH有关,你叫我上车是有话和我说,而不是一直问我问题。”

    原以为,这些事情会因为顾及她的心情,一直瞒着她,随着时间的前进和事态的发展,说比不说结果会好得多。

    “陆纪年在入狱之前,手头上的资金等,都交给我父亲。”

    “这我知道。”陆欢歌早就知道,陆纪年将所有的钱财交给冯继打理,最开始并没有告诉她,等到她一定年岁的时候,冯继才将一切都如实的拿出来。

    也导致她更加相信冯继,冯继狡猾,知道利用她的信任,顾及着陆纪年迟早会出狱,在金钱面前,起了贪念,在不断寻找一个机会。她那是天真地想着将所有得资金投入DH,然后抵制顾氏在欧洲的产业,最后都入了冯继的口袋。

    陆纪年没有过多的责怪她,这点是陆欢歌唯一想不通的地方,钱损失是算他的,他竟然一点都不怪她,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是这样的态度吧。

    “后面发生的所有状况,都是我父亲和陆纪年商量好的,将钱投入进DH,的确是亏了,但是亏损地并不大,是那笔资金的十分之一。”说完,冯正霖看一眼陆欢歌。

    话虽然不长,里面包含的信息却很多。

    陆欢歌在脑海里整理这些信息,商量好?陆纪年在监狱里,而冯继远在英国,距离的因素一直是她没有将事件往陆纪年和冯继有联系方面想的原因,她不应该低估冯继和陆纪年的能力,相隔万水千山也有通达讯息的本领。

    另一条信息就是将资金如数投进DH,是陆纪年和冯继商量好的结果,那是不是指,他们两个人早就布下了陷阱,只等着她这个诱饵掉入,成为他们抵抗顾氏集团的幌子?

    难怪,当时利用她的名义,却不是使用她的真名,而是另外注册了英文名‘CICI’,这样一来,即使她发现了,想立马撤退资金,别开DH公司因素不说,单单因为注册名就完全排除了她这样做的可能性。

    最后一条信息就是

    ,投资进去的资金亏损程度和冯继所说并不一致,冯继告诉她的是,亏损得很严重,近乎全部,而冯正霖所说的只是十分之一。所以说,无论如何亏损,都在冯继和陆纪年的掌控之中,用一点钱作为亏损只是走过场,让她将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冯继的身上,这样一来,陆纪年就能置之度外,难怪,陆纪年都不责怪她,想充当好人么。

    难为冯继了,本来这种责任,冯继和陆纪年要共同承担,但从发生DH投资彻底失败之后,她就讨厌冯继,程度不过比顾林少那么一些。

    她理清思绪,冯正霖就说:“我父亲固然有错,但是他对你也不错,你最该记恨的人是陆纪年。”

    冯正霖,陆纪年,顾林,三个人所作所为,不过是以十步笑百步,难道杀两个人犯.法,杀一个人就不犯.法吗?罪孽轻重问题,而不代表可以将自己的犯的错推得一干二净,冯正霖这么说,是想给他的父亲洗.白?

    冯继对她,表面上看来,确实不错,就像林玥婉,她打小就对她不错,那是不是大人对自己或者自己的亲人所犯错一种另类的赎罪方式?当然,也不排除人善的一面,也许是良心发现了,毕竟人无完人,世界上也没有十恶不赦的人,包括陆纪年也是,可是当他们所做的错事超过了他们良好的一面,一般就归结到坏人一类。

    “我不知道,该去恨谁,不是没有恨,而是目标不明确,这也是我决定去美国的一个原因。”

    冯正霖非常诚恳地对她说:“我去见陆纪年是想让他离你远一点,同时,不得不传达我父亲要转达的话。”

    从知道陆纪年和自己的父亲有暗地合作的关系开始,他虽然不赞同,但是也没有办法,冯继是他的父亲,冯正霖有时候会很认同一句话。人是冷血的高级动物同时又是感性的高级动物,他做不到‘大义灭亲’四个字。

    要是ST毁了,冯继所有的心血就会毁了,而他的家也会跟着毁了,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家族事业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所以父亲交给他的事情,他不得不去做,这是他再三衡量之后的结果,从小他就违背父亲的指令,好在读书还有吃喝玩乐上,冯继不太过于下死命令,他还有反抗的可能,这次面对严重的利益得失,他屈服了。

    视金钱如粪土,几个人能做到呢,经济基础会决定上层建筑,冯正霖想,这辈子也不可能真的去做一个神圣的豪言壮语‘不需要一份钱’的男人,不过钱这东西还是要来得干净,于是他要找陆纪年谈,在冯继交代的话的侧面谈。

    也许这个时候她该问一句,什么话,是否和她有关?不过没等她开口问,冯正霖自己和她说了。

    “陆纪年和我父亲是合作关系,等到你稳固了广毅董事长的位置后,让陆纪年务必快速拿下顾氏集团。”

    陆欢歌不解:“你爸这么着急做什么,急也该陆纪年急。”

    他解释:“不知道是顾青远还是顾季韧,由DH查到了ST,将你当初在英国以CICI为名的产业抵制事件,调查得一清二楚,延伸到了ST,顾季韧和顾林又开始将产业进军欧洲,针对的是ST,变相的报复。”

    所以冯继一是恼怒陆纪年保全了自身,却将灾祸延伸到ST,二是担忧顾氏集团对ST产业项目造成威胁。

    这件事情,绝对和顾青远无关,顾青远处理的是广毅梁氏和顾氏集团的关系,并没有干涉ST和顾氏产业,人的精力有限,顾青远也只不过是个人,不可能在各个地方他都能去打理。

    “这些和让陆纪年离我远一点有什么关系?”

    如果,担心的是陆纪年人品问题,这点上她早就一清二楚,她和陆纪年合作是周瑜打黄盖的形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不上陆纪年接近她还是她接近陆纪年。

    最开始,她若不想和陆纪年合作,谁也不能说动她,陆纪年人格之外还有什么的话,另当别论。

    “他不安好心。”冯正霖这个理由,还真是太官方。

    一个人和另外一个人接触,都是有目的,哪怕是朋友、爱人、亲人,世界上没有百分百纯粹的一种亲近关系,这点,一直在国外长大的冯正霖可能观念不太一样。

    “我知道。”

    “你知道,还和他接触。”冯正霖不解,换做两人相处氛围轻松的时刻,他可定会说她的脑袋秀逗了。

    冯正霖没有再说话,车速缓慢,如同要延长此刻两人相处的时间。

    不管快还是慢,终究目的地会到达,陆欢歌想说,长痛不如短痛,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她看见冯正霖和她车里的这段话后,掩藏于心的痛苦。

    陆欢歌不知道的是,冯正霖的痛苦来自,看着陆欢歌听完所有的话后,没有任何表示,是不是就代表她不准备原谅他了?

    那他,该怎么办?

    冯正霖送她到梁甫的家后,还没有进别墅的门院,陆欢歌就看见停在外面顾青远的车子。

    PS:知道大家可能不太喜欢看这样的情节,始

    末还是要交代清楚是不是,免得大家看得稀里糊涂,这章过后,大家想看的都会有,痞子顾怎么处理现在的关系,女主如何大逆转拿回广毅等等,精彩等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