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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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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齐昭月的神情尽收眼底,江知佑看着案几上的卷文,右手轻敲着桌木,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齐昭月是不敢再坐在他的腿上,在一旁望着勾画细致的形图,顿然也是看的入神。

    半响之后,江知佑突然唤着她嘱咐着,“阿月,你既然晓得泉州城问题所在,近来可要小心些。”

    “分明身边人手最多的是我,你却担忧我的安危?”齐昭月听罢微愣,可看见他的神情不似随口说说,当下拽着江知佑的左裳角,抬眸傲看着他,“小看我?”

    看着她轻瞪他的眼神,江知佑暖暖的笑着。握住她的手,再抬头却是正言之态,“就是因为阿月能调动的人太多,才引人最动心思。”

    听到这话,齐昭月正色中的精光一闪而过。明眸思略一番,却又是巧笑倩兮的警告着,“那你可要把我看好了,要是哪天我不见了,可就是你没看好我。”

    “阿月……”江知佑无奈的唤着,换来佳人咯咯的清笑声。

    方才的暧昧危险一扫而光,齐昭月随后看书看的入神。也就没见到江知佑起身梳洗前,将屏风前的掌灯点燃。

    白色的里衣外,松松垮垮的披着一件兰边映裳,和齐昭月一样,用青缎丝绸系着。没有束冠的墨发直至腰间,发梢沾着水色滴落在地。给温暖的面容,覆上一层迷离的雾霭。

    待他走近,像是沉尘洗尽铅华,渐渐的浮现在眼前。齐昭月见到江知佑的时候微微一愣,再看向自己的衣裳,两人似乎是穿着差不多。

    当下没细想,齐昭月就没控制,拿着手中的卷纸先一步反应道:“这上面凹进去,多画出的线是什么?”

    接过她手中的卷纸,江知佑却没有细看,随即就将卷纸收了起来。齐昭月诧异抬头,就看到江知佑不急不缓的眸子里,带着某些预示。

    齐昭月有些懵了,随后看向沙漏,“如今甚早,你奔波累了就早些休息吧。”

    “阿月…是在怕我?”江知佑坐回原位,不用偏头就能听出,她在他身旁不平稳的喘息。不等齐昭月回话,江知佑拉过她僵硬的身子笑道:“我只是想继续,方才没做完的事。阿月说随我,可还记得?”

    听到江知佑承认她心里所预想最坏的结果,齐昭月还是没忍住轻颤着,头却低着,“如今还早,我不是很困,不想在床榻上躺着。”

    他什么时候说过,一定要在床榻上了?

    “阿月应当说话算数。”江知佑说着,嗅着她发丝的芳香,随即就隔着薄裳,轻咬着她的右肩,慢慢挪至颚下的锁骨。

    “可是这……”察觉自己又被他搂着腰放上案几,酥酥麻麻的感觉越来越浓烈,齐昭月看着自己的处境尤为紧张。

    “我们新婚都有一月之久,周公之礼一只手都数的过来。阿月晓得半路停下来,得多难受么。”就在齐昭月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听到江知佑的声音,挣扎着,“案几这地方……”

    话音刚落,她就察觉江知佑将她的上半身按在案几上。连她的衣裳都没解去,就吻开她肚兜下的春.色。她整个人都覆在他的阴影下,动情的承受着娇喘的撞击。甚至让她不自觉的缠上他的腰,蜷缩的小脚趾抽搐着。

    两人的轻裳色泽一致,轻微的侧动,都像是壮烈的纠缠着,有一种致死方休般的奢糜。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江知佑的动作猛然停了下来。让齐昭月难受的扭动着,这不上不下的,还没开口问,就听见江知佑轻喘着气道着,“嗯…有些累了。”

    什么叫做…有些累了?!齐昭月先是一愣,随后感觉他都还在她里面,不上不下的。顿时想破口大骂,这事儿累了还能歇歇再继续么?!

    他简直就是故意的!说着累了,如今还窝在她的颈窝,细细麻麻的吻着,引诱逗动她,累个什么劲儿!要不是见不着他的脸,她真想一巴掌捆过去!

    要是不继续了,身上的人不动她就势必要自己主动…不管是进还是退,那都是她不曾尝试过的。

    咬着牙,齐昭月心里的摆针上下摇摆着,念碎碎着江知佑几个字!!她就晓得他不会就这么放过她,原来是早早的就在这里等她!

    简直无耻!随即就在他左肩上咬了一口,可就是这么一个动作,牵连身下的紧密,让她不自觉的吟声起来,甚至身子泛红的情动。

    齐昭月腾了一会儿急了,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忍住身子的可以说是欲求不满的需求,她不干了,她就没见过江知佑这么无耻又无赖的人!

    猛然的推开身上的人,可怎知这个时候江知佑,就像是整个人都没力气了,瞬然被她推开。连带着两人身下结合处瞬间分离,感官都是一阵酥麻极致的快感。

    眼见着江知佑就这么倒在案几的坐垫后,可那地方毯子和软枕不少,所以她下意识想牵江知佑的手,就停在半空中,准备任由他就这么倒下去。

    可怎知江知佑就是抓着她伸出的这只手,狠狠的将她一带,两人就这么对换姿势的倒了下去。方才还要脱离的地方,更是强烈的冲击到一起,刺激至最深处。

    男女的呻吟似乎在这一刻得到满足,却又并不知足。

    都说春深日暖,良宵苦短。夜色正浓,却不及烛影照春光,痴迷绯色的缠绵。

    远泉州城千里之外,锦国京都。凤朝宫与不同,却是琳琅满目的如意宝玉。甘莲姑姑拿着一柄玉如意,对着慕容舒道着,“皇后娘娘,这一柄是如意里头,水头最足的。红翠浑然天成,更是极为少见。”

    慕容舒看了几眼,的确是上好的玉翠。收敛心绪,淡淡的道着:“就这柄,给怀西王送去。”

    “皇后娘娘?”甘莲姑姑微愣,“怀西王不是……”

    “怀西王不是远在边塞一带,很少入朝么。”慕容舒将甘莲姑姑的话补全,起身隔牖望月,凄清冷静。

    “两年前镇守边塞的怀西王辞世,如今的怀西王才十九,手段却不弱。”慕容舒道:“琳儿如今在怀西王边上。”

    “公孙小姐?”甘莲姑姑喃喃微愣,顿时就晓得,慕容舒送玉如意过去是什么意思了。可就算是为了答谢,也不用如此珍少的玉如意吧?

    慕容舒的手一下下的轻抚着玉如意柄身,越过通透的玉泽,希望不是她多想了才好。

    琳儿的事安顿下来,并无大碍。可一个北上的人,最终却身处西荒边塞。和怀西王扯上关系,可是一件说简单简单,说复杂能复杂的事。

    “安黎北上,军中如今事态如何?”表侄女已经找到了,慕容舒想起已经出征半月之久的女儿,“尤家军似乎和赵将军遇上了,张弓拔弩?”

    不等甘莲姑姑回话,慕容舒就继续道:“尤家军冲锋陷阵,好勇而上。一路上不如赵将军谨慎,两方人马赶到一块儿,本来也是可以预料的事。安黎沉稳了很多,就是遇上江知佑的事,完全可以没有分寸。”

    “皇后娘娘多虑了,公主的脾性和身份,是不会受委屈的。”甘莲姑姑道:“皇后娘娘今日不在凤朝宫,所以没来得及收到影卫的回禀。公主和驸马如今,并没有随着大军北上,而是去了泉州泉州城。”

    “泉州城?”慕容舒微愣,想起泉州城的繁花似锦,并不亚于京都。就是不晓得这个北上的过度之境,有没有受到东北震动的影响。

    “驸马是说为了公主的安危,要将公主安顿在泉州城,所以和大军背道而驰。”甘莲姑姑道,“不过公主殿下在泉州城,不会因出征的征途折腾入陷,娘娘也能宽心很多了。”

    “安黎和江知佑都去了泉州城,昭明也随着去了?”慕容舒问着,甘莲姑姑却道:“驸马爷让人传话回来,大意是说只有公孙二公子随行。不过三皇子那边,公主和驸马都安稳妥当,说是让皇后娘娘不必担忧?”

    “不必担忧?”慕容舒琢磨这这两句话,清笑了起来,随即就吩咐着,“你明日将军令送往大军之列吧。”

    “皇后娘娘?”甘莲姑姑问着,“娘娘是要给三皇子兵权?”

    “此次出征,都是皇上选的人。三军没有统帅,只为剿匪平乱。”慕容舒道:“安黎和江知佑去泉州城,定然走的匆忙,指不准就是在本宫的懿旨到军中的时候。昭明顾然有安黎护着,赵将军也不会让他出事……”

    当初给安黎的调令,不就是为谋他们的安全?如今两人分开,调令却在安黎手上。她的私心比起安黎,更护昭明。

    江知佑知道,所以如此。吃准了她一定会让昭明身无忧险,所以要么派人支援,要么授予军令,这军令不是调动各州的兵将,就是第三军的掌握。作战险境,要么掌有兵权,要么控制物资的来源。

    这军令到昭明的手上,和到赵将军的手上有区别么?

    齐谨元最初,就只是寻着试探的心思北上。赵将军和尤家军比之不服,如今她的调令送出去,相争的结局就尘埃落定了。

    也难怪江知佑一点都不担忧两军之争,还能带着安黎在泉州城游山玩水。

    这事儿想通,做的很有几分犯上,可偏偏明面上客气十足。暗底下简直就像为安黎抱不平一样,却又牵扯着出征的军权之争。谋划如斯,也是为难了。

    更不说这手段显现后的一种保证:他有此谋划,就必能将人安全的带回来。让她各个方面无后顾之忧,将主权交到赵将军手上。

    于情于理,她都会送出打破平衡的军令。

    俊耸针峰层层对,不晓知秋有江郎,也是难怪……

    “先斩后奏。”慕容舒对此事一词评价,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想起自家女儿拼死,都要跟着江知佑去吃苦的傻样子。真是……

    行军万应俱全,都还能从她这儿划人手过去。此战出征,能输到哪里去?也难怪是泉州城了,泉州城的繁华安荣,游玩大半年也是不错。

    想到这里,慕容舒微微松了口气。

    “皇后娘娘,还有一事。”甘莲姑姑见慕容舒的神情放松,想起泉州城传回的信,犹豫一番才道着:“花笙侍郎也在泉州城。”

    慕容舒微愣,立马就问道:“他是什么时候出京都北上的?”

    听出慕容舒平静的语句中带着少许诧异,甘莲姑姑回道:“自上官丞相被三司问审之后,侍郎大人就甚少在京都露面了。”

    就是在下朝离开她凤朝宫之后,那个时候就北上了?想到这点,慕容舒神情一黯,“他终究是不放心,还好随之而来的震动,波及不至泉州城。”

    “皇后娘娘……”甘莲姑姑想说些什么,想起朝中太尉的折子,可是将前朝后宫的鸿沟完全铺平了。如今朝堂都看着正宫的动静,偏偏对边的太尉又是表弟。若不是侍郎大人从中作梗,也不会有这一出。皇后娘娘的语气,却依旧是脱不开的关怀。

    念及至此,她也只得咽下嘴边话,另劝着:“夜深了,娘娘早些歇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晚了一个多小时,可把我纠结死了,然后还是把删减版的放出来了。。。(呃,半路睡过去半小时我的错……)

    这章要是有啥别扭之处那是该啊,计划挺好的,赶脚没写好j口j据说十一月还有一次查,瞬间把爪子给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