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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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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銮殿的高堂之上,商议到出征之事。

    “尤家军心思缜密,负责运粮。左统大将军负责断后,查探敌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探路于晋县,便交由朝中赵将。太医院拨出一半,明间召集。随去东北救灾平乱。”齐谨元下达命令,“此事,谁还有异?”

    “皇上,微臣听说皇后娘娘……”眼见着出征之事说道的差不多,便有老臣出列,问起后宫之事。

    “爱卿还是把心操在为民上。”齐谨元当即就打断了话,“若再拿皇家的事在朝堂上说三道四,你就不用呆在这里惹朕心烦了。”

    “微臣不敢。”老臣听出齐谨元的不耐,连声的便退下。

    “皇上。”上官丞相道:“微臣觉得此次前去探路,江大人应该同赵将军同去。江大人有察秋毫之阅,必定要首批探路,才可保三军之安。”

    首批探路最为要险,赵冶乾当初便出列道:“皇上,江大人的身子本就虚,微臣觉得他不适合去东北探路。而应该随从左统大将军断后,查探敌情。且不说,探路之人虽要明察之心细,可江大人若是前去,身子骨防不住疫,那才是一大损失。”

    “江大人怎么说都是护国将军之后,又平过反乱。当年险峰多险阻,江大人还不是半月破之?现今区区个东北县,如何能跟当年险峰相比?固然,微臣觉得,探路有江大人伴随先前去,是最好不过。”上官丞相驳着,还补充道:“就算江大人体虚,可征战勇将之后,又是我朝军师,没这点历练怎么行?赵将军是多虑了。”

    “这样啊。”花笙听罢,思略一番,便笑着禀道:“皇上,微臣听闻丞相大人的嫡子,也是欢喜武道的不得了。昔日还请江大人去过府上做客请教。以丞相大人的聪慧和家教,微臣觉得,其子怎说都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探路是个力气活儿,不妨就让上官公子一同前去?年轻人总是身强体壮些。且不说丞相大人为国谋略,鞠躬精粹死而后已,想必其子不会失家门之风!”

    “侍郎大人,犬子莫不是跟你差不多的岁数?你话说的简单,怎的不见你随征同去为国效力?”上官丞相皱眉。

    “下官怕死,怎么能去?”花笙不以为意,“且不说下官就一个户部的侍郎,去东北无外乎就是个累赘,还能如何?”

    “毕竟下官不比丞相大人,为国效力尽忠。固然此次出征,当然是要一群似丞相大人这样临危不惧的英雄好汉。”

    “自然,丞相大人一把年纪了,就莫要去那么远折腾。丞相大人三个儿子,总不似微臣的懦弱样,一个都拿不出手吧?”

    “你……”上官丞相被这话堵的正着。花笙还道:“皇上不妨就派上官公子随江大人一同出征,怎么说都是未来世袭的国辅,没这点历练怎么可行?”

    “花侍郎,你简直……”上官丞相辩着。

    “皇上。”江知佑却在此时出列,“诚如丞相大人所言,微臣良将之后世袭恩德,出征必然。只是大军所需之物,很有难度。探路乃三军行领之首,东北偏高,如今初春还寒。所需物资与锦国很是重负。若立即出征,也要绸缪地利之因。”

    齐谨元不语,朝堂寂然。江知佑继续道:“但与微臣,却还有一事,便是东北局势不明。可微臣与安黎公主之婚,早在之前被定在一月之后,如今时间过半。此次出征,微臣若有去无回,便欠公主一个交代。”

    江知佑道,“微臣若有失,总归不能让公主独守空闺三年。”

    花笙明笑微怔,看朝中公孙正成亦是一副侧目探望,心下缓然。护国将军功高盖主,其子本该世袭军权。

    就算许多年前,皇上指婚公主下嫁,欲要用驸马的虚名清权。可朝中有阅历的武将和军心乃至民心,都顾往护惜。朝堂是看着不说话,但却同江知佑的性子一样,应对其上的动作,是半分不曾偏差,该出手时半点不疑。

    “爱卿欲以何为?”齐谨元开口。

    “若皇上欲按圣旨之尊,半月下嫁,大军怕是耽搁不起。”江知佑道:“可微臣与公主婚姻,多年前订下,待公主笄礼成婚。圣旨如今还在将军府,府中扩建之屋现已成工。偏偏相冲突,微臣想,在微臣出征之际,公主入住将军府,掌管家务,也算是全了昔年皇上之眷。若微臣归之安好,公主下嫁不迟。若微臣回不来,公主入住将军府半年之久掌管家务,算是成了夫妻之助。亦不用为臣服丧,可另嫁。”

    成夫妻之助?这词当真是新鲜。花笙双眼眯起笑着,不成婚,安黎公主便不是江家的一派。朝堂上任何事情牵扯不上不说,将军府里可还有把御剑,比圣旨都管用。

    难怪,的确有护人的本钱。若当真提前嫁了,那御剑就更用的称手了。花笙轻叹,就听齐谨元道:“公主提前下嫁,朕信出征的大军,都会平安归来。安黎为朕的女儿,嫁给爱卿怎能只是做做样子?”

    “微臣冒昧,领命遵旨。”江知佑垂眸谢恩。

    “皇上。”朝中有人柬道:“东北之事动荡不安,安黎公主祭天之事更是人心惶惶。此次出征,怕是要有位得天命之人,镇行威退敌首,安定民心。”

    “太子。”齐谨元侧眸,齐桓治却缓缓没个动静。

    “太子!”齐谨元再次唤道,齐桓治才出列跪下,犹豫道:“儿臣觉得…此事派几个钦差大人去下访晋县就好。儿臣一国储君,出征半年实属不大好……”

    齐桓治说着,道:“不然在京的封王也在,就让他们去也好比儿臣好……”

    “朕什么都没开口。”齐谨元的脸色越来越僵,“你就连推脱的法子都想出来了?”

    “儿臣不敢。”齐桓治道着,齐谨元却冷声道:“朕看你没什么不敢的!”

    看着齐桓治瑟瑟的模样,齐谨元当场就发怒道:“一国储君哪儿有似你这般窝囊,出个征都怕成这样!”

    “儿臣、儿臣没有……”齐桓治辩解着,“儿臣只是……”

    看着皇上和太子起冲突,朝中硬是没人相劝,毕竟这父子俩儿的,也轮不着他们什么事。

    “够了!”齐谨元沉眸,“朕不想听你再多说什么,此次出征你……”

    “禀皇上。”就在此时,殿外的公公禀道:“安黎公主手持皇后娘娘凤印,跪于二十四阶梯下。欲跪棘藤,上朝请命。”

    此话一出,全臣哗然。就连齐谨元都有些诧异的望着殿门外。更不用说朝中其他人,其中公孙正名最甚,不顾场合的就拉着江知佑的衣袖问道:“她疯了吧?好好的公主不养着,跪棘上朝做什么?”

    花笙此时,却笑着望着江知佑,你都安顿好的人,可不甘心如此呢。

    不过也真当,令人羡慕,自古皆为富贵求,跪棘求与渡难,世间再难寻。自古便不曾有的事,都被他们打破惯例了。

    跪在金銮殿二十四阶台阶下,齐昭月想起凤朝宫。母后高仰下颚,深埋一口气的道,“你若当真知晓自己要做什么,母后拦不住你。你来凤朝宫,怕也是知晓母后亦不能拦住你,才如此利落的言说?”

    “是。”她当即承认,“因为母后如今重病,昏迷不醒。药效复苏,最起码要整整一日,而如今时辰不到。各宫皆因母后惨淡,母后若不是实情中毒,且性命旦夕。后宫如此被戏弄的震动,怕是会犯众怒。故此,不管母后到底是不是醒着,都不该让众人知晓。儿臣如何都要拿走凤印,跪棘请朝,母后却惊动不得宫人半分。”

    “我撰写懿书一份,你拿着一同去朝,尽得所用,你父皇看到了,也不会深究。”母后说着,“母后终究是有些地方愧对于你,如今成全你,却不及你自己成全自己。如今这路是你选的,在你未踏上金銮殿的台阶之前,都可以收手。”

    端着梨花木的镂空凤盘,齐昭月缓闭着的眼睁开,盘中静立的玉玺和懿旨交相辉映。

    “微臣觉得,自古就没有公主议政之说。且不说公主金枝玉叶,怕只是不懂朝堂。皇上又何必让公主受累,跪棘藤请命?”江知佑在见到那布满锐刺的棘藤,就首当其冲的反对。

    那扎人的东西,一路跪上来与她怎么可行?!

    “微臣倒是觉得,公主手持凤印,怕是当真有话说。”花笙道:“公主自己都说跪棘请命,想必也是不得不说之事。”

    这棘藤一路,如此执念,她怕是想的比谁都清楚,你又何必拦她?见江知佑侧眸望着自己,花笙递过去的神语让江知佑看着棘藤皱眉。

    朝中有人反对,却也不能空置凤印。印如其人,皇后娘娘之尊,的确有议政佐君之能。

    台阶上步步铺满棘藤,三跪一叩首,足足二十四阶,刺痛着肌肤醒目,登上殿门还有至殿门外的路程,铺满的棘藤让殿中的臣子看看都觉得钻心。

    满头冷汗的支撑到殿门,齐昭月依旧一怔晃神,唇瓣泛白目空无色,面色抽搐着入殿,却依旧要跪在棘藤之上,“不孝女安黎,拜见父皇,父皇万岁金安。”

    看着女儿端着凤印,白皙的手上好几道鲜红的划痕,娇弱的身子仿若风一吹就撑不住,齐谨元看着那铺在绫纱上寸寸厚实的棘藤,实属不知为何,怔怔的都说不出话来。

    “自古无公主议政一说,但儿臣请命,并无碍朝堂百官。”齐昭月此时,却跪在棘藤上叩首,“母后之凤印,虽掌管六宫,却也是协助父皇行政所用。”

    “如今凤印懿旨呈上,安黎请朝,但求不辜负母后先前之托。”

    作者有话要说:进度没写到先前说的,所以今天加更。。。。加更的字数还没完全整理好,要是有三千,会另外劈一章节,要是没有,会连接下文。。。。

    更的时间可能很晚,亲们就不用等了,好好休息,第二天看吧~偶码字速度实在有点渣。。。。还指不定码着码着就睡过去了。。。。╮(╯▽╰)╭

    我有木有说过花笙是第一男配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