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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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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心掠过丝滑的秀发不及楚腰,环住她的身子。江知佑只觉得寂静的怀里满是充裕,轻凑在她耳畔,无奈的唤着,“阿月,不闹了。”

    齐昭月微愣,被一拉扯就跌到了他怀中,入鼻的淡淡药香静人。随即环住他的腰,轻声反驳着,“我方才是轻薄你来着,可随后就离身了。可如今分明就是你拉着我,也是你…”

    是你不让我走……

    自然,这话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的确是不想走的。只有小声的别扭,“…却又让我不闹。”

    她轻薄他?江知佑微顿,低头便嗅到了她的发香,看到她靠在他的胸膛,细指缠起他的发。唇上微微斜仰着,像是对他的话很是不以为然。

    “阿月。”江知佑的眼神缓淡了,怔了怔声,“你当真知晓什么叫轻薄么。”

    不知晓你可会教我?齐昭月看着江知佑,随后便权当没听见这话。右手依旧缠着他的发,只觉得他今日应当将发冠起,不然这比较起来,他的发比她的都长。到时候若是成亲,结发之时她的头发修不长,可如何是好?……将他的发剪下后,削去的同她一样长?

    是个好法子。齐昭月断断续续的思量着。江知佑却漫不经心的笑着,见她如此安稳的摸样,便似是故意如此扰心,耍小性子般。

    低下头凑着她的鼻梁,察觉她的身子微异愣神。张望着他的眸子一江水月,一如当年她说约定时的认真。

    下颚挨近,她没有抗拒…他怔住靠近,本想是近看看她,此时却发觉自己竟不自禁的,将她搂紧。

    随即不知怎的,着魔似的印上轻柔漫碎碎的吻,启唇轻咬住她。那宛如青瓷上裂开的青花,缠着花枝泛香裹韵。似是蝶恋花般,如火如荼的便一发不可收拾…稚齿含香,如未着色的素胚湘淳。轻易的便让他琢磨出容于骨髓的惜柔,辗转厮磨。醉在蕴藉的余味中起伏……

    半响时分,天边余霞珊瑚般透红映湖。灼起柳絮染水,泛起水珠潺潺。送走很有些跌跌撞撞的人,江知佑才返回亭中,看着亭角便的角铃轻响,涟漪出阵阵余音绕梁。

    “咳咳。”公孙正名不晓得是何时出现在了府中,见着江知佑一副神不守舍的摸样,轻笑道:“方才我来府上的时候,赵老头刚好要走。”

    见江知佑没个反应,公孙正名哎叹一声,道:“方才赵老头走的匆忙,临前还让我告诉你一声,这棋下的不错,内敛深黯。若是将其对立,问你可否将一盘死局走活…不过这话说回来,你回的时候就没碰到赵老头?”

    江知佑听罢在亭中坐下,欲执棋自弈。刚落一子,就听公孙正名却了然打趣道:“那投怀送抱的,你还真是受得住……”

    江知佑垂眸,他一个成年男子,怎经受的住她香怀软玉的一再挑拨?最后肆意如此,已是顾及到极致的放纵了。遂然回说着:“的确受不住。”

    如今他脑海中,依旧是她那裳漂亮的绸面上绘着青丝叶藤,卷出枝来缠绕。春衫本就纯薄,若有若无的体香简直可以将人逼疯。

    那眩遐耳目下,藏隐的身段剔骨通透,似是可以易碎出冰晶般的雪花,从白皙的颈下绽开……

    轻叹了一口气不能再作想,鼻尖依旧存着少女的韵气儿。江知佑执棋的手一顿,望着棋盘默然。随即便觉得,这棋,今日怕是没法子继续执了。

    江知佑会在这方面回复他,好似挺理所应当。公孙正名斜目的道:“赵老头想问公主的事,我也想问一番。可惜你顾着佳人,不提不问。偏偏公主如今除了对着你,都是副牙尖嘴利的摸样。而赵老头一直打量你们俩,却也不会看看,你们俩都佩戴的玦玉是一对儿。那么明显,他偏偏后来发现了才骤然不语,当真是老了眼神儿不好。”

    齐昭月对着元老都从先前的尊称,直接变为质问的语气…却又矛盾的信江知佑身边的人,毫不避讳的言说自己出入长秋宫看折子。他还真不晓得齐昭月是聪明呢、大度呢,还是故意的。不过话说回来,在人对弈之时出言扰人,也的确是赵老头的不对。

    虽然赵老头是出于试探的心思……

    “正名兄觉得赵将军,来将军府是来问祭天台倒塌的事情?”江知佑问着。

    “赵老头问祭天台上的事情,不会去问赵大哥?他自己的儿子就在跟前,还跑过来问你作甚?只不过我听说公主在祭天台塌时万分危险,昏倒过去应该是歇着的。”公孙正名说着。

    “可如今却看到她出宫,身在将军府。而当时在祭天台上,只有你同赵大哥在,知晓当时状况如何。公主来将军府,必定也是觉得,当时台上有异,才前来问你。”公孙正名说着说着便诧然了,“不然在这种点子上,专门来这儿同你言说情爱,实在是…有些令人不敢置信!不过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她竟也丝毫没提祭天台上的事情。”

    当真是两个怪人!

    “说起来,你没过问公主,是顾着她的身子骨受惊,不宜多疑?”公孙正名道:“我觉着你的闷性子,心中定然怀疑了很多人。”

    江知佑轻微摇头,若真是如此,他怕是要好好叮嘱她一番的。他也不晓得,为何她来意为此,却偏偏没过问。可他也的确是,不想同她原原本本说起这事的。

    尤为记得,当年大公主笄礼,礼部所备的祝词让圣上不满。第二日便在朝堂上革了礼部的职,发配边远荒野之地。

    当年后宫多半也都不晓得这事,朝堂上也默然的将这事淡忘了。如今这祭天台一塌,怕也是不晓得会勾起多少人的回想。

    如今虽然有三公丞相求情,保住了两部的安稳。可皇后娘娘的震然也不是装的,焦急的模样很是出乎意料。而皇上将此事一甩手,就的交由大理寺查办,也确然唬了许多人……

    如此一来更不用说,若是她知晓了,会想到哪儿去。

    同样是公主,同样是笄礼。大公主只是祝词便惹得龙颜震怒,如今她性命攸关,皇上行事却也没个彻底。

    后宫,应当是个没重视就过不得日子的地方。

    虽然当下锦国新政迫在眉睫,地震又有事端,不好震动朝堂。可她若是想不通,开始质疑起自己的父皇,于她便会是件极难受折磨的事……

    “不过知佑倒是对有件事情,很是好奇。”江知佑看着公孙正名,回想起祭天之时的事,问道:“祭天那么大的事情,正名兄身为右待武郎,当时却不在现场……”

    “咳!”公孙正名突然不自然的解说着:“当时有点急事,我若知晓当时会出这么大的事情,定然也不会四处乱走的。”

    “杜蓉夫人的事情在先,知佑就担忧过祭天的事,特意让行云兄照料一二。”江知佑道:“当时正名兄在场。”

    “在场的确在场…”公孙正名道:“可却之前成人礼、笄礼三加都没什么事,怎知竟会是塌台!且不说这台塌的,也实在是说不出任何由头。圣上的确是降罪礼部工部,可这也的确像是同两部没什么关系。像是天灾似的,可这天灾却也来的太蹊跷了。偏偏在祭天礼成的时候,又偏偏只在雩坛天顶。”

    “这次大哥被丞相请去,说的差不多也就是这事。固然让我来叮嘱你,照着折子递上去的日子,尚书门下过申,你恰好明日上朝。”公孙正名道:“这凑巧的一堆,让你小心着些。”

    “该来的不总逃不了么?”江知佑轻缓道:“当年朝堂之上,那些人是怎的不放过家父,便会如何不放过我。”

    “江知佑……”公孙正名愕然,“知晓的有些事情,说的那么通透伤自己的心是做什么?”

    “正名兄总会晓得。”江知佑道:“有些事情就是放下了,才会如此淡然。”

    真的可以淡然到,没有丝毫的动容?公孙正名默然,可随即想起明日上朝,就煞是头疼!

    而最后,很有些晕乎乎的齐昭月回宫。静然踏进初华宫的寝殿,却看到景蓝出神出愣至极的地步,连她回宫了都没反应过来。轻微走出些动静,景蓝才怔怔的站起身,回神道:“景蓝拜见公主,公主安福。”

    “本宫出宫不过两个时辰……”齐昭月看着发愣的景蓝,随意问道:“可是宫中怎么了么?”

    压下心中惊意,景蓝才回禀起道:“方才皇后娘娘派人过来问公主近况,被吴主拦住。公主出宫的消息,应该并未传到皇后娘娘哪儿。还有就是王贵妃来过,王贵妃像是知晓公主不在宫中。可却依旧在宫里坐了坐,才走……”

    祭天台塌,父皇是受惊的,也是群臣最在意的事。吴辅国在这种时候不在长秋宫候着,怎么会在初华宫附近?齐昭月皱眉,她出宫与否都会被记录在册,王贵妃有协领后宫之职,她的动向分刻钟都会有人禀告王贵妃也实属平常。可王贵妃知晓便好了,还来初华宫做什么?齐昭月疑惑的望着景蓝。

    景蓝却问道:“不知晓公主此次出宫,可有所成?”

    所成?齐昭月似乎瞬间就回想起那磨恋的唇温,一如温和眷顾的历历在目……

    止住回想,缓缓发烫的腮帮子。齐昭月缓叹微然,她在见到他的时候,便意识到想问他的事情,会是个没底的。宫中的事情够乱了,若是将祭天台上的异香和晕厥告知他,他虽然也恰好精通医药…可随即想起吴辅国说他参折子便要上朝,她便忍住了。

    当时他离祭天台近,多多少少有察觉她的异样。她不开口,却也想间接的告知宽慰他,她自己并不担心这些事情,虽然祭天台倒很是惊险,但她也会是安好。

    上朝赶上这事已经够杂了,且不说江家一直都没个分派。如今波涛汹涌的局势,他初次上朝的决择本就极难顾全。她若还将异样说出来扰他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网卡龟速,传这章用了十多分钟你们信么,改文神马的都浮云了,之后一定会细修,再次多谢之前亲们的一再指正。鞠躬致谢一直看文的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