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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五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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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章

    回到青鸾峰,玄霄听过事情始末,道:“不靠外力而进入天界有数种法子,一是通过建木天梯;二是通过不周山;三是如同之前一般,依靠外力拉扯上天。早在建立天庭之时天帝伏羲就已将建木天梯摧毁,而我们又已失去了望舒剑,如今之计,也只有上不周山了。”

    云天河问道:“上不周山就可进入神界吗?”

    “不。”玄霄摇头,“开神界之门,需要五灵珠齐聚。”

    韩菱纱说:“现在我们手中有土灵珠、水灵珠,还缺火灵珠、雷灵珠、风灵珠,可又该去哪里找这些?”

    “我知道火灵珠。”梦璃略微沉吟,答道,“火灵珠为晋朝谢安大人所得,现在应该已经进献给了皇室。”

    “皇室?”玄霄道,“你说司马家?”

    “嗯。”梦璃点头,不知这位司马家的前太子现在作何想法。

    玄霄颔不语。

    菱纱道:“我们韩家先祖曾得到过雷灵珠,我回家问问族长,灵珠流落到何处去了?”

    “韩家?”玄霄忽而挑眉,“是许州韩氏吧?摸金校尉出身?”

    云天河莫名其妙,韩菱纱、柳梦璃、慕容紫英却是变色。紫英道:“您说的,是为魏武帝盗墓走穴、募集大笔资金的摸金校尉么?”

    原来魏武帝曹操出身不显,为替大军募集钱粮,曾经专门设立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的职衔,派手下人专司盗墓,按照玄霄的推测,韩家先祖就曾从事此类职业,有这个先例在,韩家的子子孙孙才会一直做这个行当。

    韩菱纱微有窘迫之意,点了点头。

    “好,那么如今先去建康吧。”

    依旧是那样的高墙深苑,依旧是那样的花柳如烟,谢府却平白多出一种萧索凄凉的意思。谢道韫缓步走出,盈盈一礼:“道韫见过各位——梦璃,多日不见,还好你如今平安无事,不然我真要担心坏了。”

    梦璃微微一笑:“嗯,我没事的。”她看着谢道韫身上的白色衣衫,欲言又止。

    玄霄略微一揖:“谢小姐安好,请代我通传令尊,曰司马昳求见。”

    “司马昳?”谢道韫脸色大变,震惊万分,“思太子殿下?”

    魏晋贵族之家最讲究的风度就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谢道韫这样的惊异是相当少见的——或许这一生也不过三次。玄霄凝注了她一眼,神情散淡而孤傲,谢道韫匆匆一礼,步入内庭。

    不过片刻她就走了出来,恭敬地对玄霄道:“家父在书房等候太子殿下——他年纪大了,近些日子又悲痛过度,身体不适,故请殿下移步。”

    玄霄点头,在两名侍女的带领下走了进去。

    到这时,梦璃终于忍不住道:“道韫,谢琛他——”

    谢道韫眼中满是郁郁难解的愁思,她一拉梦璃的手腕:“梦璃,你跟我来一下好么。慕容公子、云公子、韩小姐还请在此稍坐,一切但请自便,只当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紫英点头:“小姐无需多礼。”他看着梦璃,其实那一刻很想走上去陪伴她,然而……

    他成也成在克制二字,败也败在克制二字。

    有花堪折直须折,有酒当倾直须倾,待到花枝凋零、酒杯空置,再怎样功成、完满、尽责的一生,也多少是有些遗憾的吧。

    梦璃的人生,是闲看花上蝶,静听柳间莺,紫英其实颇为羡慕向往。最开始的时候总是想,总有一天会有时间去过这样的生活,可惜到最后也是无缘。

    宝马拖着香车,梦璃和道韫往东门而去,无尽的白杨萧萧而下,路白而宽广,两边夹植着松树柏树。道韫说:“谢琛的灵位现在停在庙里,要到明年,我带他扶棺归乡安葬。”

    她带着梦璃走到寺院中,梦璃在门口驻足,忽然犹疑到近乎害怕:“——我,没想到我连他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他反倒很高兴。”道韫故作轻松地笑笑,“太艰难的面,不如不见吧?”

    竹林外,名花盛放,屋檐下,野鸟暗窥。谢琛就在这幽奇的景色中安睡,千年万载也不会醒来。

    “宝剑锋芒太过,就容易折断;往往人生太过顺利高昂的,不能沉浸得深,不恩呢该保持得久。”谢道韫慢慢说着,“其实很多时候,我会觉得慕容冲与阿怀有几分相似,都给人一种聪慧早露、难以久长的感觉。”

    “你和慕容冲……怎么样了?”梦璃问道。

    “没有联系了。”谢道韫淡淡说,“当今圣上嗜酒,我父亲又年迈体弱,整个大晋是江河日下。阿怀去后,谢家也是眼见的在走下坡路,我只能考虑如何保全子孙家族,无法再想这些没谱的事儿。”

    梦璃走入寺内,擎香三拜。谢道韫也是默然合掌祈祷。

    两人离开的时候,梦璃忽而抱住了道韫,将脸埋在她肩头。

    道韫只觉得香风盈面、温软满怀,不觉一怔:“梦璃,怎么了?”

    梦璃不语,谢道韫回抱住她,柔声道:“你也别难过,其实想来,你我的人生何尝不算完满呢?阿怀的人生何尝不算得意呢?我们现在的这些遗憾,只是绮罗上破裂了一道口子罢了,哪里足以称道。”

    “道韫,很早以前我就想,下辈子如果是男人,想做紫英那样的人。如果是女子,想做你这样的人。”梦璃慢慢说,紧紧抱着道韫,流露出难以形容的敬慕和依恋,这是最后一次见道韫了吧。

    这真的是个太过风流蕴藉的时代,她所遇到的每个人,都觉得是一时之英杰。

    即便离开也不应有恨,好过从前未曾见过倾城。

    “那做男人吧。”谢道韫微微一笑,“就算是我,也常常会觉得委屈,做女子太委屈。”

    回到谢府,玄霄领着四人告辞,出门后云天河问:“大哥,你拿到火灵珠了?”

    “嗯。谢安很识时务,我答应他日后保大晋一次,他就爽快地把火灵珠交给我了。”

    梦璃问:“玄霄,能把火灵珠给我看看吗?”

    “嗯。”玄霄爽快地把火灵珠递给她,梦璃拿过那艳光流离的寸许珠子凝视许久,仿佛看到了当初远赴长安的自己、谢道韫、谢琛。那时谢琛还英锐秀美,谢道韫抱负满怀,自己以为人生漫长。

    紫英走近,也凝视着火灵珠。那时去了长安,就见到了颜色倾绝的慕容冲,后来又看到紫英。

    菱纱道:“我们走吧,我来带路~”

    紫英袍袖轻拂,御剑而上,梦璃取出袖中一方绢帕展开,上面是紫英遒劲挺拔的字:

    平生恶晻昧,虚空光6离。心与此月同,不容一毫疵。

    恨月有圆缺,不得常清奇。每欲语天公,仍斫此桂枝。

    菱纱催道:“梦璃?”

    “哦,就来。”梦璃踏上长剑,往韩家村而去,中途抬头一望,天上圆月皎洁。

    我平生厌恶阴晦暗魅,喜爱的是青冥长空中光华6离。就如同这轮明月一样,不容留一毫瑕疵。只是月轮有圆有缺,不能常自清奇明朗。我每每想和天公进言,愿意去月中砍伐桂花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她转目,正正对上紫英湖光似的眼眸。

    梦璃微微好笑:你写情诗也写得太隐晦了吧?可是心里还是熨帖的,知道情感极苦,这种殷勤之意善存于心。

    五人来到韩家村,韩家依山傍水群居而处。菱纱追问族长:“爷爷,那颗雷灵珠最后到底去了何处?”

    听菱纱转述过韩北旷的话,族长正在沉吟无语。此时答道:“我也不瞒你,雷灵珠本就是韩家先人为武帝陛下搜寻的,最后自然是上交给了朝廷。”

    “这……可魏朝都亡了,雷灵珠又流落何处?”

    “应当在国库中吧。魏之后是晋,兴许在晋朝?”

    “不,他们应当没有。”韩菱纱说。

    “那我就不知了,如今北方太乱,宝物不知去了哪家英雄手中啊。”族长摇头。

    “大哥,这可怎么办?”云天河摸着头问玄霄。玄霄沉默片刻:“先去长安吧,那里或许有人听说过雷灵珠。”

    长安城与以往相比又有不同,故主苻坚已然被姚苌勒死在佛寺中,当家的是大燕皇帝慕容冲。

    梦璃轻轻拉了一下紫英的手臂:“你听。”

    路边几个小儿边追逐嬉戏,边唱着童谣:“凤皇凤皇止阿房,凤皇止阿房……”

    梦璃道:“这歌谣是什么意思?”

    慕容紫英只觉得此话大为不吉:“慕容冲在阿房宫登了基,这歌谣的意思分明是说他要停留此处,但……”

    街角那边的幼童又唱道:“凤皇凤皇,何不高飞还故乡?无故在此取灭亡?”

    前面那话还有别的意思可解,这话却是直白坦荡的痛惜甚至诅咒了。听着那悠长清脆的歌声,慕容紫英道:“师叔,不如现在去一趟阿房宫,请慕容冲帮忙找一找雷灵珠?他是大燕皇帝,在此地人多势广。”

    玄霄点头:“如此也罢。”

    阿房宫依旧梧桐遍地、竹叶翠绿,只是此间的主人却变得苍白而憔悴,他身着龙袍,头戴高冠,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近乎燃烧的美——就像是凤凰要吐火把自己烧成灰烬一样。

    “紫英!柳小姐!”慕容冲高兴地迎了出来,“哈哈,你们总算有来看我的一天!”

    几人厮见过了,慕容冲在阿房宫花园中为他们设宴:“今日得见英豪,是我慕容冲的荣幸!”

    玄霄举杯,神色厌倦,他是最崇尚清臣劲节的那一种孤高贵族,很明显看不起慕容冲的出身。酒过中旬,慕容紫英对这个同龄的族兄说:“实不相瞒,我们是来搜寻雷灵珠的——”

    “哦!雷灵珠!”慕容冲恍然大悟,“你们还真找对人了,自从上次为火灵珠的事情起了波折后,我就对这类宝贝颇为留意。长安城外兽山上常有雷电轰鸣,也不知是何缘故,会不会就是这雷灵珠?”

    “谢谢你告知。”梦璃起身拜谢,“那我们这就去那里取雷灵珠了?”

    “别。”慕容冲急切地伸出手来,几乎要拉住柳梦璃,却又中途住手,“好吧,你们事情着急,不过能不能过后再来阿房宫一趟,和我说说话?”

    他看着绿影重重的阿房宫,一瞬间神色寥落到极点:“——实话说,我也许久没和人说过话了。”

    “怎么会?你可是皇帝陛下。”菱纱诧异。

    “哈哈,就像你说的,那是朕在说话,不是我在说话啊。”慕容冲开玩笑说着,又轻叹一声,“——梦璃你不知道,其实我现在已经非常后悔了。”

    玄霄振袖而起:“柳梦璃、慕容紫英,你们先留在这里,我和天河去兽山便可。”

    他带着云天河和韩菱纱大步走出,梦璃略微尴尬:“玄霄他是比较不拘礼节……”

    “没什么。”慕容冲的笑容满不在乎,“什么样儿的我没见过呢,他这种态度还算好了。”

    “苻坚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把他那件烂衣服送给我的那天起,我就什么也不怕了。”慕容冲低头,望着竹影在鞋上斑驳的痕迹,“因为最难堪、最羞辱的,我也都经历过了,当时我恨不得躺在床上一睡不起……可是居然第二天又爬了起来。”

    “这……”梦璃顿了一下,“道韫她……”

    “我就是怕见她。”慕容冲坦言,“我就是怕她见到我这丢脸失败的样子。”

    梦璃无语:“莫非你觉得她很得意?谢琛……谢琛去世了,谢安大人也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谢家如今一日不如一日,她哪里有功夫揣测你这些心思?她哪里能来体贴你?”

    慕容紫英道:“你若做这个皇帝做得并不得意,倒不如放手。我听说,自登基以后你征伐极盛,这并非吉兆。”

    慕容冲沉默着,而紫英和梦璃最终也只能劝到这里。玄霄取回雷灵珠后,他们多方打听之下,又御剑去了封神陵:韩家的族长虽然没能告知他们雷灵珠的具体消息,却自典籍中查出了风灵珠的具体方位,风灵珠如今在木神句芒手中掌管,而木神句芒看守着封神陵。</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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