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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十 一 章 札 幌 酒 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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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札幌酒语

    札幌制酒株式会社是札幌当地一家有名的厂子,用国人的话叫龙头企业,历史悠久,家族文化气息浓重.札幌冬天天气寒冷,夏天温度适中,在幕府时代,因为闭关,不与外岛交流,人们习惯抬头不见低头见生活方式; 此间又盛产好酒,因此酒店成了札幌男人们唯一可消魂卖醉的地方.

    此刻,酒巴中一位酒客站起来,面向“神经病”三木发问:“请问你老弟尊姓大命?”意欲将刚才那场“浆糊之恋”进行到底.

    三木见大庭广众既然有人搭理自已,说明刚才诗兴勃发打动了札幌人的心扉,他跟着也站起来向对方深度鞠躬致意,一口敬语,谦卑地说道:“本人不才,在下三木,蒙阁下指教,不胜感谢.”虽然他俩中间还隔着几个人的座位呢,但三木还是将腰弯到90度.

    “久仰久仰,三木君阁下,看你年纪轻轻已学贯中西,富过五车啊,”酒客又说,“今日有幸在酒店相识,本人觉得十分荣幸.明治维新前,札幌人只知到海里捕鱼,到酒店渴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治维新后,同为札幌人,想的都不一样了.就拿你三木君说吧,一张口就吟咏中国唐朝白居易的名作:忆江南.这说明什么?”酒客稍作停顿环顾四周,看似故作姿态,实际是在调整呼吸,把还差的一口气接上来,以便将即兴演讲进行下去.

    “不好意思,”酒客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令在座食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问邻座:“我刚才讲到哪儿啦?”这时周围爆出一片笑声.幸而在日本捣浆糊的人不多,恶搞与落井下石的也不多;大和民族比较一根筋,如:经常在电视中看到日本军人切腹自杀什么的.

    有人给他解围:“你刚才讲到三木君在大庭广众即席呤诵中国白居易的诗忆江南,说明了什么?”

    “thank you (三克油),”酒客用三克油作稻草,像马戏班里的小丑一样讲了一句“大和牌”英文,兴许是刚从哪个旅美日胞开办的英语速成班学来的现货,不是期货(哑巴英语模子),学了就能说的那种.

    三三两两散坐在酒厮里的食客并不懂“三克油”是“麻”意思?面露疑惑,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今天是什么日子?是海对面的大唐换新皇帝了啦?”有人调侃.

    “你真是有浆糊情结?言必大唐.现在是什么时代?”还是那个酒客嘲笑刚才那位言者,道:“中国已走向共和了,满清皇帝成跑路党了,你还好意思张口闭口大唐呐!拿日本来说,从幕府到维新,一眨眼老母鸡变鸭,计划跟不上时代的急剧转型.维新的结果,寡陋孤闻的北海道人也知道咱们对手—中国那点事了……”酒客抢答.

    “你知道中国哪些事?说出来,让食客们分享,不虚此席.”有人起哄道.

    “好的,在座诸位且莫见笑,”酒客说:“前一阵子,听中国驻札幌节度史说,中国春秋战国时代一位史学家司马迁说过一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对这句话佩服得五体投地啊!三千多年前中华哲人讲此话时,我们日本人在哪里?司马迁的话切中人性的要害……”酒客一边唏嘘,一边又道,“明治维新了,日本不幸被司马迁言中.列岛全盘西化,全社会英文需要猛增,于是,早期因各种原因‘出送’的日本人赶紧回日办班,有日班,夜班,还有单个操练,无论是‘*’还是‘笔教,’教学相长,各有所得,皆大欢喜.那些回国的日人呢,个个赚得盆满钵满.”

    “这倒也是,这叫大公有私,先公后私,公私兼顾.哈哈,就这么一点吗?”众人伸长脖子问.

    “这一点还不够吗?一句顶一万句噢……”酒客答道,活像个“业余历史学者”.

    有人插话了:“历史就是记载过去的事嘛,这一页总归要翻过去的,现在呢?”人们有菩萨心肠的人还是居多,相信今比昔好,因此揪住业余历史学者不放.

    “历史就是周而复始地循环,无所谓好与不好.好与不好是人为的标准,世间没有绝对的,永恒不变的好坏标准.”业余历史学者平淡地答道.

    此时,人群中冒出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哇!如此复杂多变,浩如烟海,动辄几千年历史画卷,在先生您的嘴里,就成了风水轮流转一句话了?像早期日本农村到处可见的大风车,永运有轨迹地转动着.难道这就是学问?唉,不扯这个了.还是谈点别的吧.

    乘此间隙,食客们开始张罗别的“主题”:有的“围剿”桌面上的小吃,有的喝酒,有的吃茶或拿块寿司尝尝;有的则面对面谈笑风生……突然间有个声音在空气中飘荡:“敝人要与三木君单挑.”显然杀出一位“程咬金”.

    食客们极有耐心地,仍然优雅地吃着喝着谈笑着,只当呒没听到,直到他们有雅兴抬头,看是哪位汉子抢挑“小梁王”—三木时,众人脸上才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怎么又是你啦?”

    一食客快人快语,手中拿着啤酒杯不停地摇晃,黄橙橙的酒快溢出杯口,他呷了一口,道:“刚才没有请教阁下尊姓大名,既然我们有缘再聊,请自报家门吧!”

    “敝人姓名皮山,”酒客兼业余历史学者实诚地说.

    “皮山君,你喝高了吧?”一个名叫本田的胖男人笑嘻嘻地似乎在潮弄皮山,走近他,道:“关于历史哲学的讨论方才已告一段落.若再进行下去,会场要搬到国立东京大学历史系或哲学系,而不是在我们札幌这个小酒馆.日本人为啥喜欢到酒馆坐坐?大家都知道我们上班压力山大,维新后更是如此,不仅要做好本职工作,生怕上司炒鱿鱼;下班后还要看老婆的脸色,整天提心吊胆,心神不宁,不知哪一天突然仙逝了.所以诸位下班后来此,无非是放松肌体,求得精神上片刻的自我陶醉.社会转型啦,从封闭到开放,人们有很多不适应.以前幕府时代,封建把头不允许我们有思想;现在开启维新政治,人们被禁锢的脑袋得到松绑,思想开始活跃,各种见解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地面,这是件大好事咧! 酒馆是我们寻求自我安慰的地方. 我想你懂的吧!”

    稍顷,胖男本田神秘兮兮,脸上带点自豪地说:“人之所以为人,因人是有思维的.人的思维活动是人的一个根本之谜,来无影,去无踪,百思不得其解,在某种程度还与宇宙相通.” “什么?人的思维与宇宙相通?怎么个相通法?是否就是人间有人装神弄鬼,算命求佛这一套?可否展开聊聊?”皮山自感学力不支,但又对此很感兴趣?说的也是,凡人谁不对自已的前世今生着迷,只不过说无对证罢了.

    本田似早有准备,胸有成竹,他似乎是民间对三个w很有兴趣的人,这三个w是: who,what,where,即我是谁?来自哪儿?去向何方?来干什么?著名的人类“终极三问”.他款款而谈:

    一言以蔽之:人是天外来客,所以人的思维与宇宙相通.解决不了这个认识,一切都在物质上打转,这是西方实证科学的悲哀.出路是应从东方,尤其是从中国古代哲人的宇宙观及相关著作中寻求解决问题的答案.

    世界不仅是物质的,也是思维的,而且首先是思维的.思维与物质一体二面,就像一枚硬币的两面.世上不存在莫名的物质,凡物都有其?名”,所谓名正言顺.这个名就是思维给予物质的属性.比如树木,它的出现显然是为人类而来.树木吸进二氧化碳,排出氧气,其呼吸正好与人类相反,能说这是巧合吗?巧合只是以偶然形式表现事物的必然性,偶然与必然相辅相成;再说树木全身是宝,都是为供人类所用.树木这种全身心的为人类提供 “性服务”其树木本性是进化而来的吗?为什么在哪些没有生命的星体上没有树木呢?结论只有一个:有人的地方才有树木.这是宇宙大帝,或称创世主,为人设计的最高最科学的“大餐.”

    西方有句俗语:‘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佛教说‘万物有灵’就是这个意思.

    科学不能证明物质以外的问题,而物质恰恰来自于思维.实证科学证明不了思维的作用,在现代科学眼里,思维仅能证明人是否在撒谎,至于思维变物质,思维就是物质就是能量这一说,现代科学离佛学的思想还相差甚远.

    思维确实有异乎寻常的功能,如:中医有经络之说.经络是干什么的?按中医观点,中医传递人的精气神.精气神是物质吗?对不起,精气神不是物理的物质,是宇宙物质(意识).人体解剖找不到经络在哪儿,但中医用经络治病治了几千年了.

    所以,关于人的三个w,要从人类历史及其在现实中的表现来求证.事实上地球人的历史长则百万年,但有据可查的约为四五千年,集中表现在我们对岸—中国的历史.

    为什么这样说?

    这是人类唯一没有中断,用本民族文字,由本民族书写并保存的历史.研究人类史,世界史,没有人口和历史大国的中国史作为基准和参照,那样的人类史不科学,不足以代表人类的文明进程.

    几千年间,华夏人种(包括地球人)走完了从野人到超人的过程,看似漫长,但从宇宙眼光,不过弹指一挥间,人完成了质的提升.可是伴随人走过这一进化之旅的万物呢,依然故我.草还是草,树还是树,飞禽走兽仍然一如既往,草窝里的凤凰不是鸡.

    五千年史实说明,人与万物不同.人与万物不是一路;人与神是一家人,人是神的一支旁门左道,人是神的化身.世上本没有人,只有神,是神的意识创造了如同神那样的人.他们(地球人)只能在特定的星球生存,作威作福,像神一样活着;离开了特定的星球,他们什么都不是.是吗?

    按目前人类科技前进的步伐,有两种可能:一是人类冲出地球,去蚕食或营造下一个行星.上古的哲人就讲过:人是“裸虫”,他们掏空地球后伺机跑路,如果可能的话;二地球因不堪人类折腾,提前进入新冰河时期,.人类大部份灭绝.

    以宇宙之大,无边无际.三千年以前的佛教说,宇宙是三千大千世界,这是什么概念?佛学说,一个太阳系,像我们地球所处那种太阳系,有一个恒星(太阳)再有金木水火土等行星,构成一个小千世界,三千小千世界才构成一个大千世界,三千大千世界才是宇宙的规模.所以宇宙无边无际哟,宇宙是永恒的.

    ,但人类前景堪忧.

    宇宙当然可以创造人了,如同孙悟空拔根汗毛变出许多小悟空.这些小悟空放到现在可以成医生,律师,教授,农民工,解放军,或印度的一个贱民,或香港的周润发,甚至美国的奥巴马……,只要孙悟空的法身愿意和有需要,想变什么就变什么.

    但孙悟空不是如来佛,不是宇宙级的大神.但天神操弄人的本事呒没一点问题.作为神之子—人,敢问前方的路在何方?

    本田讲得汗浸浸的,不时用手擦着额头……皮山第一次听到人是什么东东,人是来自神等人类终极之答案,感到很新鲜,特别有剌激感,他忍俊不禁,问:“地球人并不是一锅粥,大家都掏浆糊,也有圣人, 如佛陀,孔子,老子,耶稣等,他们的出现作何解?圣人与普通人是什么关系?圣人来自何处?……”

    本田说:“我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因为人不是所谓进化而来的动物,意识不是进化出来的,意识就是天,就是创世主,本来就是这样.人从天而降,人是天外来客,人通天的意识可以胎教,”本田自信满满,又道:“佛陀耶稣等是地球所属太阳系中的大神,打个比方,如果耶稣(其父上帝)和释加牟尼佛是太阳系的精神始祖,中国的孔子老子则是他们的亲密战友,他们都是同一时代的有血有肉的人.按佛教说法,他们来到地球是佛的报身,是为度人的,现在叫捞人.他们的法身就是创世主,是世人将他们人格化的偶像;他们的真身是意识.意识是万物之源.”

    “拜托,你们不要再谈神人这样莫衷一是的问题了.”三木听了不知所以,终于有机会表态了,道:“我与皮山君想讨论的问题是有关忆江南这首中国诗说明了什么?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应该懂的吧”

    “三木君有浓厚的中国情结,放不下,很纠结,对吗?.”在一旁被喧宾夺主的皮山候到机会抢着提问.皮山心想本田太唠叨了,咱俩都不是他的对手.要将单挑拉到他与三木之间进行,

    三木像被点中了穴道,一时间没有话头.从心底他不想直接否认,但碍于颜面他又不想在这位陌生人面前承认自已心中的秘密,所以他没有回答,只是不怀好意地保持沉默.

    “你不啃气,我也知道你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被凉在一边的本田不甘退出,他叠起的圆肚子满腹经论,见缝插针道:“日本与中国一衣带水,要想过日子,谁也绕不开谁.现在的问题是,日本在与中国的竞争中跑到前面了,日本海军大败李鸿章的北洋水师,中国的维新失败,清朝末代皇帝跑路,中国进入共和时代了.下一步,算不定这一群‘拷瘪橄槛’(沪人以前爱吃的一种零食,色黄,略带咸味)会整出个什么革命党来“轧闹猛”呢?”

    三木听本田发出此奇谈怪论,心中不悦,道:“本田君,你的演讲纵横捭阖,但你不能不承认对面的‘拷瘪橄槛’是有生命力的吧,他们被外族狠‘拷’了几次,连统治权都丢了,做了几回亡国奴,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又慢慢地活过来了;甚至仗着他们的‘血亲文化’及‘和’文化,差不多将外族同化了,又回到世界舞台中心.这不能不引起有识之士的深思,造物主为何要在地球的中心打造这样一个‘宝贝’呢?”

    “这是造物主的考量了,他老人家在下一局好大好大的棋,你我地球人不胜其力喽.”本田也自知有学养搭勿够的时候,不能时时处处大胆往前走.

    “还是回到咱唐诗的话题吧,”皮山建议道.

    “我听札幌节度史说过,”三木接着说道,“大唐有一位曾去印度取经的高僧要东渡到日本来传播佛教,他在浙江准备了不少的经卷典籍和名贵书画,要在那儿启程.后来这位高僧没有来.他准备的那些东西据说存放在浙江一家有名的寺院.,这家寺院后来不幸遭劫,幸亏寺里的主持事先作了步骤,将高僧准备东度的礼物转移到当地一位士绅家中,免遭劫难.”

    “噢,三木君原来想的是这码事啊!难怪什么都提不起你的兴趣哩.”皮山阴阳怪地说.

    本田此时觉得应是他上场的时候了,他说:“依我看目前的形势和我们的任务,现阶段se再重要,不如我们的english重要. 我既不是华侨,也不是日侨,是正宗的北海道原住民.皮山君可作证,他是我家的朋友.敝人之所以三句不离se(中国,瓷器),是因为‘瓷器’和‘中国人’在英文里是一个词汇啦.这很有意思.为什么瓷器和中国人共用一个词汇呢?据说古代中国很先进,他们做的瓷器很美,所以将瓷器与中国人共用一个词也说得过去.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要说为什么一个创造古代灿烂文化和物质丰富的国家,却守不住自已的疆土?这个国家数度被蒙古人,金人,满人等外族入侵,甚至占领,进而忘国,人民成了忘国奴,官员成了二臣.拿最近的满清说事,办洋务的李鸿章算是个能人,但天下毕竟是满人的,汉人连二把手也捞不上.什么原因呢?卧榻之下岂容睡虎?一朝不能立两主呵.中国的上层官僚历来*成风,上梁不正下梁歪,人民一盘散沙.所以北洋水师被日本海军打败是必然的.满人要是没有汉人帮助更没有戏了.但在满人的眼里,汉人毕竟是二臣呀……”

    本田的一番宏论真让三木很纠结.

    “本田君你说的倒是对,但不是我的本意,”三木说,“我的意思是想说说中国文化在我心里的……”

    “噢,明白了,你指的是那批失落的东西?这才是你真正的纠结所在.”皮山和本田心里想着,但他们都没有说出口.

    “三木君如何打算?”他俩问的是同一个问题.

    “我要到中国去.”

    就这样三木决定去中国,大岛开始也有去中国的想法,于是大岛带上他的妹妹美真子一同前往中国闯世界.他们仨一到东京,还没有坐上去中国轮船,大岛不知是算了命卜了卦,今日不宜出门什么的,还是由于晚上做梦梦到了什么,总之不知为什么,大岛突然变卦了.

    “三木君,我不去中国了.”大岛在码头边徘徊,并与三木摊牌.

    此时的日本去中国就像上世纪80年代初,中国大陆的锁国政策刚打破,允许国人因私出国.无论留学的探亲的做生意的旅游的洋打工洋插队假结婚真结婚接受遗产,但凡国人能找到摆得上台面的理由,像满汉全席,一古脑儿端上桌面,供国人选择品尝.

    国门封闭得太久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笔者有幸也赶上这股来势汹涌,势不可挡的“出去进来”人员大交流的热潮.

    那年,笔者一位亲属在事隔三十余年后,从美国飞返大陆寻找亲人.失联三十余年了,出去时才二十出头的年青人,按时下的标准,上海户口二十浪当的90后,现在不少还在家孵豆芽呢.而我的亲属这一代年青人,男人们为了一份工作好养家糊口,女人们不顾时势走向,秉承中国传统风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巨大风险,随夫而行.在革命军的隆隆炮声中,年青人随着他们的老板走了,他们什么也没有带,他们也没有什么可带的.十多万人中毕竟还是干活,为人卖命的多.任何群体,任何时都是这样.当官和富人虽然有权势有钱,但他们离了穷人照样活不了.不信,试一下?最后哭爹叫娘的肯定是当官的和富人.

    这伙吃了败仗的人,一下涌到一个岛上,痛定思痛,开始发愤图强.

    我们的老祖宗在易经中早就说过:“否极泰来”,意思说世间任何事物都不是固定不变,事物坏到极点或好到极点都会向相反的方向转化.当了总统的袁世凯还想当皇帝,他的大儿子写诗劝他道:高处不胜寒.结果袁世凯皇帝没当成,落了个窃国大盗的“美名”,被后世人骂到现在,还没有罢休之日.

    大道在天,不是对哪一个人,或哪一个团体派别说的.

    三木感到眼前一片金星乱飞, “为什么?”他被大岛突如其来的“反水”震惊得快站不直,要趴下了,但他心里还是告诫自已:要挺住,不能在大岛面前趴下,显出自已是个软蛋.又没人将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上梁山.你要去中国寻佛家的稀世典籍是你自已的决定,因为在你心里这些东西甚至比一个人的生命还要珍贵.一个人活着总要做一两件有意义的事,总不能浑浑噩噩一辈子吧.想起大岛,三木想到生命的意义在于彼此的接纳和和谐之中.每个地球人实际都是神的化身,我们来到地球,按佛学的观点,都有自已的“使命”和果报,别人强求不得,也没有用.奉天顺运,顺天应人.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