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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紧急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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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摄进度拖延,贺千明原本忙碌的日程空了下来,他干脆飞回家去搞突袭。

    二少爷脑子也二,异想天开地想着这么突然闯回去,说不得能捉奸在床。那他也就死心了。

    可惜现实总是让人失望,他房子里空无一人。

    唐刀自从跟唐钺闹翻以后就没有再回去过,他自己虽然也有几套房子,但还是一直在贺千明家里住了下来。

    贺千明自然愿意,两个人心照不宣,不知不觉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唐二少爷可以去的地方其实是很多的。

    落地窗外的阳光照进宽敞客厅里,酒吧收拾得整整齐齐,刚换的土耳其沙发被帮佣打扫得干干净净。

    原来的沙发在唐刀正式搬过来住的第一天就“弄脏”了,唐刀估计是怕触景生欲,死活要换,贺千明就听他的换了。换下来那个偷偷藏在储藏室里,没让唐刀知道。

    现在倒是不会触景生欲,却让贺千明触景生悲。

    这几天因为忙,也因为那通“随便和你玩玩”的消息,贺千明伤心了别扭了,所以没主动跟唐刀联络。

    那小子居然也就这样听之任之,同样憋着一股气不理他。

    互相不理了好几天,贺千明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他们这叫……冷战。

    虽然也担心齐砚的安全,不过贺千明还是觉得这是个下台阶的好机会,才会想尽办法腾出时间跑回来的。

    贺千明一脚踹沙发上,接着坐下来,摸出手机默默看着。

    MD不就是仗着老子喜欢你吗!怎么不见你对你那混帐哥哥这么硬气!有本事也不要理他啊!好吧好像真不理了……

    贺千明抱怨归抱怨,还是给唐刀拨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贺千明才要发怒,突然发现那声音很耳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贺千明深吸口气,只好给唐刀发微信:“在哪儿?我订了松叶蟹,放明天就不好吃了。”

    他又等了快一个小时,唐刀没回。再打过去,还是无法接通。

    该不会把他给拉黑了吧?贺千明忐忑不安,于是给刘信打电话——自从上次炉石大战后,刘信也加入了唐刀的公会,并且成为唐刀的爱将,比贺千明受宠多了。

    刘信听他问起的时候有些惊讶,“会长去美国看他老爸去了,你不知道?”

    贺千明略尴尬,可刘信已经自问自答了,“哦,忘记了,明哥最近拍戏忙得很,不知道也正常。他走了快一星期了,最后的消息是在群里吐槽说疗养院跟个高级牢房似的,后来就没见他上线。估计忙吧?对了,小砚是不是真的失踪了?明哥你没事吧?”

    警方不让透露具体情况,贺千明只是说:“都没事,就是吓了一跳。你知道小刀他爸在哪个疗养院吗?”

    刘信:“好像是叫什么香草溪还是月桂溪?听说暴贵,小刀想把他接回家来。他把所有股份都转让给他哥了,也从董事会撤了,我猜他没钱付给疗养院了吧?”

    就算真的转让了,唐刀也不至于付不起疗养院的钱。不过这不是重点,贺千明眉头越皱越深,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你说什么?他将唐氏的股份全转让出去了?”

    刘信又不知好歹地、火上浇油地惊讶了一下:“咦咦,明哥连这个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就上次传闻你绑架他之后没多久的事。”

    贺千明脸都黑了,一句话没说就挂了电话,一拳捶在吧台上。

    深蓝色钢化玻璃的桌面嘭一声闷响,然后纹丝不动,刚换的超薄水果手机则华丽丽地折了腰。

    唐钺的地下室里回荡着动人的歌声,曲调是天鹅湖序曲。齐砚中气十足,用开阔、嘹亮而高亢的歌剧方式唱着描述天鹅濒死的歌曲。

    强有力的旋律仿佛拥有了实体,无形的羽翼轰然扇响,盘旋着,翻腾着,撞上吸音墙壁,反弹回来,在录音棚里层层叠叠回荡。

    集音器忠实而沉默地采集着歌声,显示屏上的声波图宽阔而匀称,像漆黑夜色里缓缓流淌的一条绿色河流。

    在录音棚正上方的别墅里,人们几乎忘记了手里的工作,三三两两聚集在扩音器旁边,痴迷地仰望着倾听着。

    梅勒笛人因为进食方式的不稳定,形成了特殊的储藏方式,他们可以像无底洞一样吞吃乐韵,储存,而后即使饿上很长时间也不会有问题。

    被浓烈的音乐包围着,唐钺坐在房间里沉默倾听,最后将腿上的青年推开,站起身来。太美好的事物,总是令人想要占有。

    他想要做、将要做的事,一定会令那个歌手更恨他。

    唐钺打开门走了出去,嘴角甚至愉悦地挂上了笑容。

    他不在乎将死之人爱不爱,他只希望齐砚带着对他强烈的憎恨死去。

    齐砚一鼓作气唱了很久,累了就歇会儿,饿了渴了就叫人送吃的喝的,实在撑不住了就睡会儿。

    唱歌本来是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一件事,现在简直腻到想吐。

    实在没东西可吐,最后只能累得跟狗一样吐舌头喘气。然后他看了一眼面板上显示的中毒进度,突然大骂:“我x!”

    他看漏了一行备注,那啥慢性毒药生效最少需要一个多星期。再等一星期黄花菜都凉了!

    齐砚正在愤怒,突然录音棚的门又开了,两个男人将他从笼子里放出来,夹着他一左一右走了出去。

    齐砚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手脚冰凉,血液都跟着冻结起来。他几乎忘记了挣扎,等到想起来要挣扎的时候,已经被扔进了浴缸里。

    热水淹没到头顶,等到水波分开,探出头来的时候,齐砚反而冷静下来。

    “乖,洗干净点。”两个男人打量着他,露出暧昧的笑容离开,反手关上浴室门。

    高大的阴影投射在磨砂玻璃上,根本不给他逃脱的半点空间。

    齐砚试着去掰了下换气窗,纹丝不动。

    他叹口气,老老实实回去洗澡。反正一身的热汗,能舒服就舒服点。

    洗完冲完以后,他穿上了帮佣送来的全新内裤、V领黑T恤和宝蓝色牛仔裤,都是刻意收窄,强调腰线的款式,包裹着青年纤瘦腰身、挺翘窄臀和修长双腿。

    他一边在心里吐槽唐钺的喜好百年不变,一边隐隐忧心将要遇到的遭遇,四处打量着能用的防身道具。

    浴巾、沐浴露、香皂、牙刷牙膏、吹风机、海绵……没等他看见有用的道具,已经被拽出了浴室,铐上手铐,送进一间卧室。

    卧室里有巨大的圆床,唐钺穿着polo衫,单手插兜,背对他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夕阳渐渐下沉,从二楼看过去,外面是一片修剪整齐的灌木丛。

    齐砚被人在肩膀上一推,踉跄着进入房内,门在背后关上了。齐砚拼命想办法脱身,可是心跳太过激烈,呼吸困难,导致大脑里只剩一片空白。

    唐钺已经转过身来,将烟头摁熄在窗边的烟灰缸里,深沉眼神将齐砚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这打扮挺适合你。”

    齐砚熟悉这种眼神,每次他勾引贺千秋的时候,男人就会用狩猎一般的眼神盯着他看,让他全身火热起来。

    可是换了个人,这眼神就让人恶心。

    “唐先生的品味就只够欣赏这种MB的装扮。”他冷笑着,不自觉一步步后退,背撞在了门板上。

    唐钺自然从善如流,步步紧逼,抬手将他禁锢在门板跟自己身体之间,侧头要吻他。

    齐砚用力推他,被拽住手铐朝上一扯,压在头顶。火热气息喷洒在脸颊上,齐砚用了吃奶的力气用脑袋一撞,呯一声脆响,齐砚额头撞在男人下巴上,痛得眼冒金星。

    没等清醒过来,身体抛高又落下,被甩得面朝下跌床上。

    “我|干|你x!”齐砚只来得及吼一声,脑袋就被按在了枕头里,只能呜呜呜出声。

    沉重的压力从后颈压下来,让他反抗不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手指贴着他后背脊骨下滑,唐钺在他耳边低声笑着,“现在是我|干|你。”

    齐砚眼前突然一片血红,让神经撕裂的警报声刺耳得几乎令血管爆裂。

    随后面板跳了出来,红光闪烁,弥赛亚3.0冷冰冰的声音速度也加快了:“紧急救助方案启动,危险等级:一级,权限开放:全部。请问是否需要帮助?”

    齐砚:“呜呜!(废话!)”

    一阵剧烈的震动自下而上传来,坚固的房屋随之晃动,天花板、墙壁发出吱嘎刺耳的声音,崩裂出明显而深长的缝隙。

    短短几秒钟,这别墅已经伴随巨大轰鸣撕裂声,从中间裂成了两半,砖块摇摇欲坠,人群惊恐地逃窜。

    尽管在剧烈震荡里头晕目眩,齐砚仍然察觉到唐钺俯身下来将他抱在怀里,挡住了雨点般落下的装饰材料和砖块。

    他转过头,看见鲜血从唐钺额头上流淌下来,又在山根的位置分成两股,持续流淌,有几滴滴落在他后背衣服上。

    齐砚只迟疑了半秒钟,手肘曲起猛朝后撞,从他怀里挣脱了。床悬在地面的裂缝上,落地窗整个折断,变成透明发白的蜘蛛网。

    唐钺抹了下鲜血,轻叹口气,冷笑起来,“连天都要帮你。”

    “不,是连天都要罚你。”齐砚说,他跳下床,一边警惕盯着唐钺,一边捡起个牛虎铜案形状的青铜摆件,狠狠往玻璃上砸。

    本来就裂成了蜘蛛网的玻璃经不起几砸,整块塌落了下去。齐砚看了下倾斜程度和距离地面的距离,看了眼自己的光脚,鼓起勇气才要跳下去,腰身一紧,身体悬空,重新被唐钺抱住了。

    齐砚怔住,这个变态,什么时候了还色心不死吗?他一边吼着“放开我!”,一边两手抓着手铐想要砸唐钺脑袋。

    男人扣住他双手,将他压在东倒西歪的柜子上,一拳狠狠击中胸腹交接位置。

    齐砚顿时气血翻涌,险些吐出来,他痛得蜷成虾米,一时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大难临头了。”唐钺冷笑着,扣着他后颈把小歌手拖起来,打开卧室门。走廊从中间裂成两半,红底金纹的地毯垂到了楼下。

    “放……开……”齐砚痛得脖子快断了,粗喘着有气无力地踢他踹他,却挣不脱男人铁钳似的手指,被拖着跌跌撞撞朝前走。“你tm绑架老子的时候就大难临头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唐钺轻轻哼笑起来,“用不着后悔,大家一起下地狱吧。”

    齐砚心中一凛,还来不及问出口,头顶突然投射下一道刺目的白光。

    顺着走廊裂缝的走向,房顶也撕开了一模一样的裂痕,天色已经黑透了,这明亮得像白昼的光,来自一个巨大的银色立方体。它正悬停在别墅上方,六个尖角之一正对房顶,缓缓吸收着夜莺的全部录音。

    那是……喜好杀戮的效率派的潘多拉盒。肯定是地震的时候把唐钺的真空隔离装置破坏掉了。

    齐砚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狠狠往唐钺肚子上一撞,挣脱了他的手,拼命往前跑,边跑边喊:“3.0!出来!赶紧给我合成圣剑!”

    一块天花板轰然落下,砸在他身后,也不知道砸中唐钺没有。齐砚连回头的时间都没有,一个劲朝前跑着。光脚踩在碎石子上疼得要命,但也只能强忍着。

    弥赛亚3.0说:“数据不够,你还欠缺一样数据没有收集。客厅里有个落地钟,去搞来也能用。”

    齐砚一言不发,又向前跑了十几步终于看见了楼梯,他攀着楼梯栏杆几下滑到一楼,果然有个将近两米高的梨花木古董钟靠墙放着。客厅里没有人,但钟和他之间有一条宽近两米的深沟。

    “去碰它。”弥赛亚3.0说。

    齐砚助跑,起跳,落在沟对面,左脚踩到一颗碎砖块,顿时摔倒在地上,左脚炸开火辣辣的疼痛。

    他咬着牙强忍,手足并用,直接滚到落地钟跟前,一巴掌拍在钟箱上。刚刚拍上去,手掌下顿时变空,巨大的落地钟眨眼就失去了踪影。

    齐砚呆呆看了一会儿,弥赛亚3.0则急速运转着,进行着庞大到无法想象的运算。

    自嗅觉的香味中提炼永恒之香,自视觉的服饰中提炼喜悦之线,自听觉的唱片中提炼生之铃,自触觉的落地钟内提炼遗忘沙漏,自味觉的甘醇茶水中提炼终焉之笑。

    大约就是将人类特有的五感的享乐融合,齐砚再将其他材料通通扔进合成炉中。能源点显示鲜红的数字:-943,合成所需天数:三十天。

    他再选择了加速,耗费另外1000点立即完成。

    最后显示数字:-1943,合成炉剧烈地嗡嗡震颤,闪烁,叮一声完成。

    从炉子里掉出来一个金色的话筒。

    齐砚觉得时间漫长,其实不过短短几分钟。他一把抄起话筒研究,弥赛亚3.0却又开口了:“按那个弓箭形状的按钮。”

    他言听计从,在话筒侧面找到了一排按钮,图标有小剑,有弓,甚至还有皮鞭。他摁下弓箭形状按钮,金色话筒立即在他手中像橡皮泥似的拉伸、变形,成了一把十字弓,但是发射口扁平而窄长,他立刻发现那形状和塔罗牌一模一样。

    “现在,尽量靠近潘多拉盒,发射。”

    就这么一会儿,齐砚左脚踝已经肿得跟馒头一样,青紫瘀血触目惊心。

    他将十字弓暂时扔进包裹里,撕下T恤,用力缠在脚踝上,一瘸一拐,连蹦带跳地重新爬上楼。地震开始的时候人群全都跑去屋外了,远远地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估计正赶过来救人。

    煤气管道大概破裂了,别墅什么地方在燃烧,传来焦灼的味道,但火焰还没有蔓延过来。

    长方形的房顶从长的一端折成两半,向中间倾斜,露出灰白的钢筋混泥土块和隔热层。突出的钢筋像魔鬼的獠牙,一根根在银白光线中森然耸立。

    疼痛和恐惧仿佛都麻木了,齐砚像在做梦一样,激烈而冷静,他抓住突出的钢筋,奋力一跳,爬到了房顶上。

    潘多拉盒膨胀到房间大小,银光正在渐渐稳定。分明悄无声息,却又仿佛千军万马奔腾一般振聋发聩。

    齐砚斜靠在几块歪斜堆叠的石板上,朝着潘多拉盒瞄准着。他眼前出现无数光线,勾勒出银色立方体六个面,每个面都有一个文字标记:过去,现在,未来,阻碍,解决的手段,最终的结果。

    齐砚觉得这标记很熟悉,过了几秒钟突然醒悟:“我靠,这是塔罗占卜!”

    弥赛亚3.0:“知道了就快去做,营救的队伍马上就到了。”

    齐砚抽牌,装进十字弓,按着顺序朝每一面打入:

    过去:逆位死神,象征推倒过去,重新来过。

    现在:正位恶魔,象征这个潘多拉盒正在被欲|望所充斥。

    未来:正位审判,象征着大宇宙联盟关注的走向。

    阻碍:逆位命运之轮,象征着种种意外、阴差阳错导致的急需解决的困难。

    解决的手段:齐砚先抽了一张战车,却迟疑了一下,换成了逆位倒吊男——白费的牺牲,或者用齐砚自己的想法去诠释,则是谁都不必牺牲。

    最终的结果:这不用说,正位世界,Happy Ending,圆满结局,皆大欢喜。

    即使不过是童话般的梦想也好,一次也好,齐砚也想要许愿,“从此以后我们将幸福地生活下去。”

    六枚长方形的青色光芒从六个面钻进银色的金属面下,仿佛颜料滴入水中,迅速扩散,渲染,腐蚀。

    高频的声波将立方体撑得飞速膨胀,轰然爆炸。强烈的冲击将房顶再次撕裂,仅有的几块完整钢筋水泥块悉悉索索落下。

    齐砚力气飞快地流失,耳朵里嗡嗡响,什么也听不见。脚下着力点突然全都垮了,他再次从半空坠落。

    失重感刚刚产生就立刻消失了,他落在一个人怀里。

    一个个头高大魁梧的男人,穿着橄榄绿为主调的制式战斗服,方便行动的布料下是紧实得像猎豹的肌肉,在像急雨一样落下的碎石块敲打出的雨中曲中间,将齐砚牢牢搂在怀中。

    齐砚对上男人黝黑深沉的双眸,有气无力地笑了,“部队的制服都穿上了,你这是作弊啊,贺老师。”

    “嗯,”贺千秋低头,嘴唇轻轻碰了一下齐砚额头,“他碰你没有?”

    齐砚本来就快晕过去了,这时候觉得整个人更加不好了,好容易得救了,你关心哪儿不好光关心老子屁股!

    他晃了晃小腿,脚踝肿块炸裂般火辣辣疼痛,反而让他昏沉的神智有些清醒过来,“没有……”

    贺千秋抱着他穿过正在垮塌和燃烧的房屋,手臂像铁圈一样将青年紧紧禁锢在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似乎……担心起来了= =完结的时候能拍完电视剧吗

    谢谢投雷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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