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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三月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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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炮打王石有》的文章,犀利是没有的,文采也是平平,但是却有些流氓气息,虽然没有拍桌子骂娘,但是一些比喻辞,极为露骨,有娼妇骂街之效,而且也学王石有的口气,给王石有本人戴起了大帽子,看起来,有让当事人难以接受。

    就拿其中一句“某些人实乃文化圈里面的老疯狗,逮谁咬谁”来,杀伤力是巨大的。

    其中又写道:“某些和王石有一样的吃饱等死,混资格之辈,不甘心被新一代所超越,生怕大家忘记了他们的存在,所以一味打压新进青年,以显示其存在性,以表露出其权威性,以突出其领导性。

    对于整个文学界来,就如同河中礁石,横江铁索,不将这等私心泛滥之辈从我之大文化圈去除,我青年文学者平日须得心仔细,战战兢兢工作,何谈创作环境?何谈优秀作品?我国文学又如何能够得到进步和发展?

    这等拦路猛虎,危害何其大也!空占其位,有破坏而无建设,实是我国文化界之包心之祸。”

    据王石有看后,气得破口大骂:“无知儿,满嘴放屁!自古双方文斗,何曾有辱骂之言?这样的泼妇骂街一般的手段,报社竟然也让刊登?”

    等李飞阳看到这篇文章后,发现署名是唐城七剑客,就有疑心,唤过几人一问,谢夫之几个见瞒哄不住,只好招供。

    李飞阳好笑道:“你们几个瞎掺和什么?一都不知道里面这潭水的深浅!”

    赵春江道:“我们写这篇文章就是为了给大哥你出气,你老是没有行动,我们看着都着急,就商量着写东西给你报仇。一篇文章而已,还能有多大的影响?大不了被王石有这个老家伙回敬几句,还能有什么大问题不成?”

    李飞阳道:“我不行动,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用行动,这场风波用不了多久,就自然会消停,你们现在发文骂战,实在是多此一举。”

    众人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李飞阳看向旁边的马克道:“马克,他们几个没有看出来,你难道也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赵春江嚷嚷道:“老大,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问老五?他能看出什么来?”

    李飞阳道:“春江,你的政治嗅觉不太灵敏,有空要多跟马克学学才行。现在先别插嘴,让马克先话。”

    马克道:“我有模糊的想法,不知道想的对不对?”

    李飞阳道:“你来?”

    马克道:“这个王石有是从大运动时期过来的人,在运动期间的一些斗争习惯,还有所残留,撰文骂人,还是老一套,喜欢高帽子压人,但是现在高层人物最为厌烦的就是这种陈腔滥调,王石有这种做法,无疑是自动踩雷,估计他蹦跶不了几天了。所以老大你才没有出文反击。”

    李飞阳笑骂道:“你既然有这个想法,问什么还和他们搅和到一起,写什么《炮打王石有》?你吃饱了撑的啊?”

    马克嘿嘿笑道:“无聊嘛,玩什么不是玩啊?看他们写的有趣,我就忍不住凑了过去。”

    李飞阳知他毕竟年幼,少年心性,正是争强好胜的年龄,有这种行为不足为怪。

    也不多,只是问道:“如今你们文章写也写了,发表也发表了,心里舒服了没有?”

    赵春江大大咧咧道:“舒服了一,还不是非常舒爽!要我,对待这种居心不良,胆敢挑衅老大的不要脸的家伙,就应该寻他个不是,找个由头关进局子里几天再!”

    李飞阳看着赵春江,痛心疾首道:“春江,你老是这么暴力,以后可怎么是好?我都跟你多少遍了,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后手段,平常要多动脑子!做什么事情之前,就要多动脑子想想!知道不知道?”

    赵春江低眉顺眼道:“知道了,老大!”

    李飞阳道:“春江,你刚才王石有挑衅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有什么资格让他挑衅?他明明是打压我好不好?按理,我一个的初出文坛的年轻,他一个老人,轻飘飘的几句话,也就够我受的了。但是,估计他想不到会有这么多人来支持我,此人现在应该是骑虎难下,有进退失据的感觉了。”

    谢夫之问道:“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李飞阳道:“先看看再罢,你们这篇文章写的狗屁不通,哪有指名道姓的骂人的?我告诉你们多少次了,这种文章,就是骂人,也不能带脏字!不然,整篇文章就都落了下层。你们难道都忘了?”

    谢夫之埋怨道:“我和马克本来是不同意写骂人的话的,但是春江非得要写,我们没拗不过他,只好添加了一些攻击性语言,这事情你得找春江事。”

    赵春江嘿嘿讪笑:“老大,我是这么想的,既然是骂人,就要骂个痛快,文绉绉的,那比得上粗口大骂痛快?这还是他们几个非得把我的原话修改了几次,不然比这里面更露骨的话,多的是!”

    马克道:“我呸!我们要是不修改,这篇文章那还能通过审核,发表出去?你还真以为报社是你家开的啊?”

    李飞阳道:“好了,好了,你们既然写文攻击别人,就做好被人攻击的准备吧!先好了,自己的屁股自己擦,打笔战这件事,我是不会帮你们的,你们几个赶快考虑一下怎么跟别人打擂台吧。”

    赵春江道:“还怕他不成?难道凭我们我们几个唐城七杰中的六杰,合在一起,还干不过这些酸秀才?”

    谢夫之、马克几人的脸上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刘璐更是脸通红,挥舞拳头,叫嚣道:“打倒王王石有!打倒反动派!”

    李飞阳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件事你们自己做主就行,别到时候,给人骂的抬不起头来就行!”

    杨晓月道:“大哥,你别太看不起人!”

    李飞阳摇头离去;“那好,我等你们胜利的好消息!”

    出乎李飞阳意料的是,一连好几天,谢夫之他们几个竟然和王石有一派的人,打笔战,打的有声有色,丝毫不落下风。甚至到最后,惹的对方也开始不顾颜面的破口大骂,显然是气急败坏,失去了方寸。

    但是正在双方骂战的最激烈的时候,王石有一方,突然之间偃旗息鼓,仿佛集体失踪了一般,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发文对战。好像全部死掉了一般。

    谢夫之几人,这几天狠狠的过了一把文战的瘾,个个精神抖擞,磨拳擦掌,有了一种“愿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的心情。

    但是,对方竟然突然的偃旗息鼓,再也没有跳出来迎战,使得他们几个很不尽兴。

    几人找到李飞阳:“大哥,王石有他们一帮人现在都开始装死了。”

    看到这种情况,李飞阳知道,政府出手干预了!

    李飞阳决定,痛打落水狗!

    几天后,李飞阳在《青年报》上发表一篇名为《三月的春天》的文章。

    文章中道:“我一直把自己当作春天里刚刚萌芽的草,在漫天**里,是绝不敢跟满地怒放的鲜花争艳的,我所盼望的,只是春雷过后的绵绵春雨,能有这细密绵绵春雨的滋润,对我来,已经是莫大的满足了。

    然则,最近春雨未来,冰霜先至,王石有先生忽然对我提出批评,使我左思右想,诚惶诚恐,难以安眠。

    这真是我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王石有先生我所写之书,血腥暴力,有悖传统,有宣扬暴力之意。又,我只是写武侠故事出身,当不起“作家”二字。我感觉这是对的。

    我是不是作家,当然是要听王石有老先生来决定的,众所周知,能否加入作家协会,作为协会副会长的王石有老先生,肯定是有权利做出决定的。老先生我不是作家,我定然就不会是作家。

    就算是我写出能得到诺奖的文章,老先生我不是作家,我依然只是一个老先生所的“写武侠故事的、乳臭未干的黄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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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王石有老先生,曾和《武林传奇》的编辑黄征农先生发生过争吵,原因就是,老先生认为新一代的青年作家,是写不出自己没有经历过的题材,而黄征农先生却认为,青年作家没有这么差劲,于是你们发生争吵。

    然后,我就写出来一部《红高粱》。

    我若知晓老先生和黄征农先生争吵之事,我这部《红高粱》是无论如何不会发表的。

    不然就是对老先生的不尊重,我若写书,似乎是就我和黄征农先生联手反击老先生一样,这置出“年轻是写不出没有经历事情的”的王石有老先生于何地?

    但是我偏偏不知道这种事情,似乎因为这样才激怒了王老先生,才使得我的这部,成了“充满血腥和暴力的作品”。

    我又听,王石有先生曾过这样一句话:“像李飞阳这般的屁孩,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给摁死,年纪轻轻的,还想混江湖?看我弄不死他!”

    通过这句话,我才知道,老先生果然是老当益壮,杀伐决断,不愧是战场上出来的老革命作家。

    由其言知其人,想来,在运动时期,老先生,摁死了不少像我这样的年轻,不然怎能会有这般满不在乎的语气?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十年阴霾早已过去,鲜花虽多,无有绿草铺地,终究算不得春天。

    王老先生虽有冰霜一般的手段,有锋利的锄头挥舞,但终究阻挡不了这绿草遍布三月春天的到来!”

    正在家里“抱病”的王石有看完李飞阳的文章后,气得嘴皮子直哆嗦,冲身边的几人愤愤道:“造谣!胡八道!我什么时候过摁死李飞阳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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