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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发我的情人不可能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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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院门口,元宝瞅着天发呆。

    爷说要去茅房,没错;爷在花园边赏过月色,没错;爷还笑自个儿脑子转得慢,也没错。

    所以——爷到底是咋丢的?

    他死活都想不起来,索性放弃。反正爷总要走丢那么几回,整个皇宫里的人都习惯了,遂抓抓头发,走向屋里,他还是先去给爷铺床吧。

    这头元宝毫不在意地任主子迷失在季府里,那头骆殊途同样毫不在意地在系统的指南下继续迷失着,一路迷到了季北的屋。

    {友情提示:前方果体出没,少儿不宜,骚年酌情回避哟~}

    {我擦!居然没赶上?!}

    这不科学!骆殊途一捶门:“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没看见是本王吗!”

    {=_=,骚年,你的逻辑呢?}

    出乎意料,里面的人很快就开了门,入目场景也并没有什么不堪,骆殊途愣愣地看着衣冠楚楚的季北,略有遗憾。

    “草民见过殿下。”季北对他微微一笑,不仅没有要行礼的意思,也没有把人请进屋的趋向。

    骆殊途扬着下巴,冷哼一声:“本王要休息!”

    小王爷的身体才十三岁发育都还刚开始,你一个十六岁的长得高有什么好得意的,知不知道老子仰头开气场很累啊!

    “公子……”

    季北还没说话,轻柔的女声忽然插了进来。

    从里屋出来的青芜罩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衣服,丰满的曲线毕露,见到来人,慌忙拜倒:“奴婢不知是王爷来访,请王爷恕罪。”说着用手遮掩着身体,自然地红了脸,愈加娇媚动人。

    这演技也够可以的呀,勾引季北的时候怎么没娇羞?

    骆殊途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哦?若本王治你的罪,反倒是本王不够宽厚了?”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王爷饶命,王爷……”

    “殿下,青芜并非有意,还请王爷网开一面。”季北没去看地上梨花带雨的美人,只对骆殊途施了一礼,公式化地说。

    重生后疑心变重了嘛,好兆头,为助攻点赞。骆殊途转转眼珠,道:“要本王恕罪,也不是不可以。”

    “王爷请讲。”

    “很简单,”小王爷眉毛一挑,露出个挑衅的笑容来,“你说,本王和她,谁美?”

    青芜楚楚可怜的表情一僵。

    一愣过后,季北嘴角弯起,一本正经地回道:“大陇无人不知殿下容姿出众,区区一婢如何能与您相提并论?”

    虽然骄纵了些,却有着骄纵的资本,无人敢置喙;说他顽劣,却又不符,说他懂事,更不相称,季北注视着那双神采飞扬的眼眸,颇觉趣意,安乐王……么?

    “既然如此,你说,本王为何要饶你?”骆殊途走近地上的女子,抬脚轻勾她的衣摆,明明是暧昧的举动,可偏透着一股寒气。

    青芜心中咯噔一下,原本装模作样的颤栗此刻有几分发自内心,她觉得这个小王爷不可能知道什么,而越是这样安慰自己,她就越忐忑——主子提醒过季大公子需徐徐图之,不可轻慢,但却从未说过小王爷难以对付,还是说,主子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些肆意背后的谨慎?!

    骆殊途也不再废话,踢开她往桌边一坐,拂拂袖子道:“怎么,季公子还等本王动手?”

    “不敢。”季北微微一笑,提高声音招呼门外巡逻的家丁,“来人,把她拖下去!”

    青芜挣扎着被拖出门去,骆殊途抬眼看门边站着的季北,哼道:“找个理由打发出去,多养个人吃不死你,那也要看养的是什么人。”

    “殿下所言甚是,明日即将她放出府去。”他不紧不慢地说,“草民愚钝,不知殿下来此有何要事?”

    小王爷的脸一红,一拍桌子站起来:“大胆!”

    “不敢,若是殿下无事,草民恭送殿下。”

    “……”

    那张稚嫩却已现风华的脸上终于露出些普通少年应该有的局促,小王爷拳头握紧又松开,最后有点自暴自弃地踢了一脚凳子,仰头瞪向季北:“本王迷路了!现在本王要歇息!”

    季北忍笑道:“如此,草民便吩咐家仆送您回院子。”

    “……季北!”

    “草民在。”

    小王爷鼓着腮帮子一副想咬人的样子,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本王、本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还是个要面子的孩子,这模样真能勾起人心里那点作恶的心思,季北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殿下,您是在请求草民吗?”

    {叮——男主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13。}

    {=_=我去,简直不敢相信!这腹黑属性暴露太快了吧!}

    骆殊途咬咬嘴唇,英雄就义一般地说:“本王……本王是请求你……”声音细如蚊呐。

    “草民惶恐,不过,还请殿下大声些,草民未曾听清。”

    “……季北!”少年恼怒道,半路又泄了气,“本王请求你不行吗!”

    季北笑眯眯地看他,无辜地说:“殿下不必激动,草民不甚荣幸,只是要委屈殿下与草民共枕了。”

    “哼。”小王爷气呼呼地甩袖子走进里屋,习惯性地打开双臂等人伺候宽衣,看到季北跟进来,才想到这里并非皇宫,马上就放下手气恼地扯起腰带。

    那腰带是今早大宫女花了一刻钟给他系上的,完成品简单华丽,而系法十分繁复,骆殊途鼓捣了一会放弃了,又转头去解腰上的环佩,没费多大力气就成了个难解之谜。

    季北在旁边看着他,见小王爷涨红了脸有点要爆发的趋势,才施施然过去:“殿下,右手抬一抬。”

    小王爷再不服气也只能乖乖地照做,面上却是凶巴巴地盯着季北,死命撑场子。

    要是可以的话,他会挠自己一爪子吧,季北解了腰带,褪下他的外衣,腾手摸了摸那头漂亮的乌发:“殿下先去床上罢,草民去将衣物挂起。”

    这种侵犯小豹子领地的事,他莫名有些热衷。

    待季北上床,里侧的骆殊途瞪着眼睛,理直气壮地说:“你不许靠过来,要是你敢再碰一根头发,本王就杀了你!”

    说完背过身躺下,傲气十足。

    季北的目光在他那角被子上转了转,无声地笑了。

    自是一夜无言。

    卯时未到,骆殊途就被叫醒了。

    实际上他整个人都还没回神,迷迷糊糊地窝在某个温暖的胸口蹭了蹭,毫不理睬地接着睡。

    “殿下,您若再不起,整个季府都会知道您在草民这里过夜的,”季北贴着他耳朵,含笑道,“大概也会知道您是迷路了。”

    怀里的人一激灵,刷地睁了眼,发觉两人姿势不太对,马上就一巴掌挥过去:“放肆!”

    季北牢牢握住他的手腕,眸色有些冷:“殿下,你可好好看清楚了,这是谁抱着草民?”太野的小豹子可不怎么讨人喜欢。

    小王爷一愣,转头看去,明明自己应该睡在里侧的,此时却躺在外面,没被抓着的手放在对方胸前,双腿甚至还缠在他身上,亲密得不分彼此。

    他慌忙退开,骄纵的神情还没收回去,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起身穿衣的季北。

    直到季北替他穿衣服,系腰带的时候,他才犹豫地开口:“喂,季北。”

    “殿下有何吩咐?”

    “……本王,咳,方才是本王不对。”骆殊途望着屋顶,说。

    精致的耳朵透着绯色,季北整整腰带,直起身捏了下那诱人的小豹耳,说:“殿下知错就好。”

    “……哼。”承认完错误的小王爷立刻又恢复了霸气,命令道,“还不快送本王回去!”

    季北笑了笑,侧身让路:“殿下,请。”

    两人才走到院子外,远远就看到主屋前的台阶上睡着个人。

    骆殊途过去咳了一声。

    “啊……爷回来了?”元宝揉着腰站起来,睡眼惺忪地说,“爷今儿起得早啊,昨儿奴才去找您来着,看您和季公子睡得挺好的就没打扰……”

    “……”猪队友真伤不起。

    季北在一旁浅笑道:“殿下,草民告退。”

    怎么看那笑容都充满了调侃的意味,骆殊途斜他一眼,抬脚就往屋里走:“元宝,伺候本王洗漱,本王要赶在父皇上朝前回宫!”

    “喏。”元宝忙上前给他开门,心想爷这说一出是一出的毛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萧向南,其实应该像一只披着刺猬皮的小豹子,不肯让人触摸到他柔软的身体,不愿袒露出真实的内心,正因如此,更让人有一探究竟的*——季北看着他的背影,转身走向来路——谁将得到那份殊荣,抑或谁能制服这只小豹子,从现在起都和自己无关。

    对他而言,当下最重要的是季家。

    仔细想想,实际上娘在世的时候,那个女人手脚就已经不干净了,他笑意微冷,区区一个姨娘他还不放在眼里,只是不先摘干净这些老鼠,怎么能摸到那只猫呢?

    为了某些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不过三姨娘还不配不上他这么做,毕竟老鼠偷吃总会留下点残渣剩羹,只要有心查一查,哈,不说自己,他那个早就老眼昏花的爹照样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与北狄之战结束,正是修生养息的时机,也正是风雨欲来的时候,作为最大皇商的季家是逃不过的,皇位的争夺,或者忠心的归依,不仅皇子盯着,皇上也不可能放过这肥美又好用的饵——为上面做过多少事,也就为自身添了多少威胁,和皇家扯上太过密切的关系,终究要付出代价。

    “大公子?”

    紫鸢进屋未见季北,便出来寻人,倒是没走几步就遇上了,她忙上前把手里的披风替季北披上,道,“公子今日起得甚早,奴婢这就让厨房煎药。”

    季北微笑了一下,说:“紫鸢,你是娘留给我的,这些年都尽心尽力,做事周全,我拿你做自家姊妹一般,自是与旁人不同的。”

    “公子这是什么话,折煞奴婢了!”紫鸢慌忙要跪下,被季北一把扶住。

    “有些话我只同你说一回,今后的药,你便寻机会偷偷浇了院子,有谁问起,即说我照常服药,”他眯起眼睛,道。

    “喏。”紫鸢愣了愣,低头应了,不问缘由,脸上的表情也收敛得与往常无异。

    ——很好,还算聪明。

    “催厨房煎药,记得和爹知会句,我用膳后直接去金玉坊。”

    那是前年季闻道交给唯一庶子季勇试手的铺子,算是季家一个老字号的产业,利润是相当可观的,原意是想为季北培养将来辅助他的二把手。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他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