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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发渣攻贱受怎么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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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的月色,铺垫出旖旎的夜晚。

    大床上,两个人影重叠着,气息交融,空气里充斥着情/欲的味道。

    ---------拉灯党路过----------

    月入云间。

    唯有被肖珩扔在床头的那支玫瑰,寄寓着衰败的美,静静地见证了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

    崭新的床单,整洁的睡衣,床头柜上凋零的玫瑰摆出一个简单的造型,连鼻间都萦绕着清新的香味。

    肖珩坐在床上发愣。

    昨晚他是有些醉,做完之后没挡住酒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但是那些彻骨的缠绵,契合的快感,都还清晰地残留在记忆里——怎么一夜之间,都像是从未发生过?

    他伸手摸了摸旁边的枕头,并没有余温,不禁惶然,那怎么可能是一场臆想?怎么可以?

    拿过枕头闻了闻,依稀还有香皂的淡香,他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跳下床跑出客房。

    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肖珩在客厅顿了一下,阳光、水培、餐桌,和当日他第一次留宿时如此相像。

    只是恍惚了一下,他便抬脚走进厨房。

    青年背对着他,系着围裙,上半身的衬衫随着动作带上去,时不时露出腰际紧实的皮肤。

    肖珩喉结一动,心思转了转,刚要抱上去时,对方转过身来,对他微笑道:“午安,阿珩。”

    “已经中午了呢,我还没做好饭,阿珩在外面等一等好吗?”说着,骆殊途指指旁边温好的牛奶,“我猜阿珩快醒了,先喝点牛奶吧,头疼吗?”

    {骚年,昨晚gv你涨了辣么多姿势,肿么用过就忘啊,好冷淡( ̄▽ ̄)}

    {连个好感度都检测不了你还好意思说!老子要的是好感度不是黑化条好吗!}

    青年的神态语气与以往丝毫没有不同,亲近的,温和的,关怀的,但不显露情绪。

    肖珩心中一堵,旖旎的念头淡下去,拿过牛奶,像是随意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昨晚我来拿落在这里的画具,没想到碰见阿珩喝醉了呢。”骆殊途转身接着切菜,语气无异,“之前出院没来得及和你说我回老宅住了,也打算回来跟你道歉的,真是不好意思啊。”

    肖珩沉默了一会,看着他耳后遮不住的吻痕,说:“我没做什么吧,醉了?”

    “嗯,阿珩只是睡觉,很乖的。”

    “是吗。”

    “……嗯。”

    “没事就好,”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肖珩拿着杯子走出厨房前,说,“哦,今天中午邵阳可能要过来吃饭。”

    “……好的,那我再去买点菜。”

    骆殊途把手头的东西暂时收拾了一下,利落地解下围裙,带上钥匙就准备出发。

    肖珩站在客厅里看他,青年在玄关蹲下穿鞋,背影单薄,黑发贴着耳朵,乖顺得像只小动物。

    “路上小心点……”他说,想了想又补充,“还是我陪……”

    “不用了,”骆殊途站起来对他笑,“我知道路的。”

    “……而且万一邵阳来了没人开门怎么办?”他转身,手握上门把,“阿珩以后,不如给他一把钥匙吧。”

    肖珩脸色难看地盯着被阖上的门,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用力一置,碰撞出砰的响声。

    真是大方啊简淮琛,你当我是什么?不用付嫖资的朋友吗,这种事你他妈到底还和多少人干过!

    邵阳原计划是晚上来看肖珩的,接到对方让他中午去吃饭的电话时,心里着实雀跃了一把。

    不过进了门,看到一张难掩怒气的脸,他倒是吓一跳,寻思着过去几年肖珩再生气都没出现过这样可怕的表情,难免疑惑起来。

    “怎么了?”邵阳坐到桌边,看看他,又看看垃圾桶里几支蔫蔫的玫瑰,“这花好像是你上次拿的吧?”

    肖珩沉着脸没说话。

    “阿琛来过?”邵阳也没在意,看到茶几旁放着的画具,问,“来拿东西的么?”

    “你真了解他,”肖珩冷冷看他一眼,“他马上就回来做饭,邵阳,你那么多年都没尝过他的手艺吧?”

    他的语气夹枪带棒,男人皱皱眉,说:“他的手才刚拆石膏不久,你怎么能让他劳累?阿琛也真是的,明明……”

    肖珩冷笑:“做个饭还累到他了?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还心疼他?”

    “肖珩,你讲点道理!”

    “他能做/爱,怎么不能做饭!”

    邵阳腾地站了起来:“肖珩!”

    “你不是喜欢他那么多年吗?道理就是你想上那么多年的男人被我上了!”肖珩起身,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心底却有个声音,惊恐地,痛苦地喊着不是,他想说的不是这样……

    从来内敛的男人额头青筋绷起,一拳砸在了桌上。

    肖珩扯起一个笑容:“你以为是我逼他的吗?邵阳,你知道他喜欢我吗,你守护那么多年舍不得动的人,如此轻易地喜欢上我了啊……你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有多淫/荡吧,竟然能被插射,你信第一次就有这种程度吗?也就你拿他当个宝!”

    男人脸色铁青,肖珩看着他,继续说:“邵阳,你见过他张开双腿让人上的贱样吗?即使不是事实,知道我和你在交往还巴巴地凑上来,还不够贱吗!还想怎么贱!”

    他喘了口气,心脏抽痛得难以呼吸,这些话都不该说,可是对邵阳的嫉妒和疯狂滋长的陌生情绪,已经淹没了他,无法控制,身不由己。

    男人握着拳,刚要说话,目光就死死定在了玄关。

    肖珩一颤,脸色瞬间苍白,立刻转过头。

    青年拿着一袋子菜,站在那里,神情看不出异样,眉目柔和,语气平静:“邵阳来了么,我买了鱼哦,中午做你喜欢的清蒸。”

    {骚年,时机把握十分精确!刚八代!(☆_☆)}

    “你……”肖珩艰难地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骆殊途关门,换鞋,拎着袋子走向厨房,途间看到垃圾桶里的玫瑰,身体一颤,然后扭头对他笑了笑:“别急,阿珩慢慢说。”

    邵阳看看失语的肖珩,表情有些沉重,进厨房想帮忙,被骆殊途轻轻挡开:“我这没事,你去看着肖珩吧。”

    动作间,耳后的痕迹落入男人眼中。

    注意到他的视线,骆殊途抿唇,摸了摸耳后,笑了:“看什么呢,就是这样了,也就这样了,”说完,他低头把鱼捞出来,“我遇到了一个我很喜欢的人,想简单地在一起,无论男女。”

    “只是他不喜欢我,”他说,手上动作未停,“邵阳,不论因为什么,谢谢你。”

    男人沉默地拍了拍他的头。

    午饭不多久就上桌了,青年神态自若地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歉意地带着画具告辞了。

    没有不自然的地方。

    可是不对,不是这样的,肖珩扔了筷子,焦躁地走向垃圾桶,把那几支玫瑰重新拣出来。

    邵阳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动作,静静地开口:“阿琛是我生命里最美好的存在,是我的初恋,虽然已经过去,但我不希望任何人借着他的温柔伤害他。”

    肖珩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玫瑰,怔怔发呆。

    “肖珩,我喜欢你,也是真的,这是现在。”邵阳接着说,“可阿琛太纯粹,喜欢就是全部的喜欢,谁都不能怀疑。”

    “所以我和你,都配不上他。”他拿起青年给他的钥匙,放在了肖珩面前,“阿琛,是左撇子。”

    左撇子?!

    但是他平时用的都是右……

    ——“和你那些作品是不能比,倒像是新手似的。”

    ——“没关系!还有右手能画画,是不是?”

    简淮琛……简淮琛作画的,是左手啊……

    肖珩抬手遮住眼睛,大笑起来。

    一线水光顺着脸滑下。

    他想,肖珩,你这是做了什么?你这都是在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