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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情不知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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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管家临从卧室出来,询问了身照顾颜美玉的女仆“她最近一直这样吗?”

    “是的,管家。特别是一到了凌晨五点多的时候,九姨太的病更加厉害,非说有婴儿的啼哭声。昨晚还做噩梦说小小姐找她吃奶呢。”

    “唉……你们一定要照看好九姨太。”管家临顺便看到女仆身后的餐桌上,饭菜空空如也。走过去看了一眼剩余的残羹剩菜“九姨太最近胃口如何。”

    “回管家,九姨太最近胃口很好,大概是刚生了孩子不久,胃口比较大。”

    “这马蹄糕也都吃了?”

    “是啊。”

    “……”管家临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一出门,随即吩咐家仆主管解雇照顾颜美玉的女仆,换一批更好的人来。

    美玉从来不吃马蹄糕。

    这日晴空万里,漂浮在蓝天上的云团被一阵又一阵细软的微风吹出丝来,让一闪而过的风留下了它曾来过的痕迹。

    顾宅花园的花开的花盛开在明媚的阳光之中,颇有一番争奇斗艳的美景,只是,无人静心欣赏。

    顾老独自毫无目的在茵茵绿绿的草坪上踱步。虽然左侧是凉亭,前方是树荫,但顾老偏偏选择在烈日下停留了脚步!

    一把黑色的伞挡住了阳光,管家临悄无声息的走过来替顾老遮阳。这两天因为颜美玉的事情,几十年来都无话不谈的好友没了只言片语。

    “小安心的墓地在东郊墓园。不管你会不会去看,至少我告诉你了。”管家临看着顾老目视前方没有做声,顿了顿问道“美玉的事情上是我对不起你。不管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我都毫无怨言。”

    “我想当做这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管家临一愣,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错觉。

    “我这一生拥有过太多,权利地位,金银珠宝,豪宅名车,兄弟情义,儿女成群。可临了,只剩下你跟这宅子。”

    “那美玉……”

    “我会再把她送回美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美玉他现在的状况……”

    “你应该知道,这是我的底线了!”

    “……”

    顾老转过身,看着管家临“她把孩子扔下湖水的那一瞬间,根本没有顾及过你的感受,难道你都没有怀疑过,那个孩子,可能不是你的孩子吗?事情刘刈还在调查,相信真像不久就会浮现了。”

    “不用调查了,孩子不是我的。”管家临直接了当的话让顾老一惊“不用惊讶。很久之前我便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

    “呵,你别告诉我,你是真的对颜美玉那样的女人产生了感情?”顾老说什么也不相信,人到暮年的临会真的动情!

    “你口中那样的女人是哪样的女人?!即便她做错了很多,但至少她爱你,爱过你。”

    “你为她做这么多值得吗?”

    “无所谓值不值得,只是顺从心意而已。说实话,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因为什么爱她,或许是因为她如此坚强的活着,如此执着的爱你。我听过她小时候的故事,才知道她是从那么绝望的家庭里存活下来的,跟我的经历有着些许的相似。后来美玉成了你的九姨太,她那么爱财如命,我对她也是十分厌恶,不屑一顾,还总是跟她斗气。后来我才知道她只是小的时候穷怕了而已。她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听过了她的故事后,突然有一天,我想成为她身后面可以当她坚强后盾的人。我没有爱过人,所以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爱。”

    管家临回避了顾老的眼光,侧目看向远方的景色“孩子的事情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我也劝过美玉去打胎,只是美玉那个时候太需要一个孩子来稳固家中的地位。后来,我也见你那么疼爱那个孩子,而且您的亲生孩子都不在身边,所以我才想让安心陪着您。故而这个弥天大谎就此形成了。”

    “结果已经是这样,我不想再重温过程。就这样吧,以后都不要再提她的名字了。或许,你们应该庆幸我老了,若是二十年前,我绝对不会对此隐忍让步!”顾老皱着眉头,带着一颗乱糟糟的心离开。或许,我应该悲哀自己老的太迟,若是现在的自己回到二十年前,觅雪的结局一定不会是悲惨的。

    管家临独自一个人在原地站了一天,直到太阳落山,才发觉自己的双腿麻木。眼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安排美玉去美国治疗,居住!可是,她现在的样子,半疯半癫……即便是现在住在顾宅都有投机取巧的下人偷偷吃她的饭菜,若是远去美国,被下人欺负了可怎么办?

    夜里,顾宅一片寂静,顾老独自一人起身走到颜美玉的房间。走进卧室,便看到颜美玉缩在床角,捂着耳朵,睁着一双彻夜不眠已经凹陷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像极了一只自知即将被屠夫屠宰的羔羊!

    顾老左右仔细看了看,原本应该有三个守夜的女仆居然一个都没有。

    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看着颜美玉毫无反应,好像根本看不到顾老这个活生生的人一样。

    顾老第一次伸手捋了捋她额头前的头发,原本顺滑美丽的头发如今被她自己抓的乱糟糟的,还有胡乱绞剪过的痕迹。

    “要是有一天你清醒过来,看到你的头发这么乱,指甲这么花,一定又要叨唠我给你请世界上最有名的护发师,美甲师来给你修正了。”顾老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好不容易信任了你,想要好好疼爱你,给你一个家庭,你怎么就可以背叛我?是不是我所信任的,关心的,爱护的人都会背叛我?我德高望重的父亲,我一见倾心的觅雪,我忠心耿耿的管家临,还有好不容易让我敞开心扉接受你的你!还记得你刚刚来我身边做我的九姨太的时候,聪明美丽,伶牙俐齿,喜欢什么就明白了当的跟我要,从不扭扭捏捏的。一开始我也很喜欢那么纯真的你,只需要一颗宝石就可以换你好几天的笑容。可是,我也知道,你为了巩固在顾家的基础,居然跟老四联盟,私底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