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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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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子慕听到萧乾生听说他要离开的那句话时,整个人都愣了,干干问道:“你说什么?你要走,什么叫做要走?你要走去哪里?”僵硬的唇瓣一打开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萧乾生听到温子慕的话,心里忍不住想这人还是在乎他的吧,否则现在听说他要离开会这么紧张。突然,萧乾生觉得自己的心情变的很好,他高傲的仰起下巴,俊美的脸颊耀耀生辉,“你说呢?我已经十六岁了,难道你要我一辈子呆在这座雪山上?”

    温子慕英俊的脸庞上血色尽失,仅仅是萧乾生的一句话,他完全就不曾怀疑,脑中反反复复都是一个念头,如果有一天萧乾生真的下了玉雪山,不再呆在他的视线之内,他该怎么办?温子慕想起年少时在鄂州,萧乾生就是给他留下一张字条便跑去天陷山找他的父王。

    “乾乾,你想离开,是要去哪里?”温子慕不知道有没有听出自己这问题问的,语调颤抖。

    萧乾生妩媚的张开薄唇,轻笑:“慕慕,你在乎我要去哪里?”

    “回答我,”温子慕愣了,萧乾生又倾身逼了过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扶上了他光滑的颈脖,在颈脖处的衣襟探进去,放肆的揉捻着那里的皮肤。“如果我要离开这里,你是会跟我一起走的吧?”温子慕的研阳剑还没有练到第十三层,如果不把他一起带走,他的研阴剑也别想练到顶峰了。萧乾生凤眼一眯,笑的诱惑而邪魅,嘴里故意一声声催促道:“慕慕,你回答我啊,如果我离开这座玉雪山,你是会跟我一起离开的,是吧?”

    温子慕的大脑像是无法思考被卡住了一般,“乾乾,你的手,不要乱……”剩下的话,因为萧乾生一个潜入胸前衣襟的动作而戛然而止,萧乾生听到温子慕低沉阻止的话,似乎冷冷的笑了笑,挑眉问道:“我的手不要怎么了?”

    不要,乱摸!温子慕很想这么说,因为萧乾生放肆的手掌已经划开他胸前的衣襟探入了他的胸口,他温凉的手指邪恶的在温子慕的皮肤上移动,或摸或揉,极其轻浮。但是开始萧乾生说要离开这里的话惊扰了温子慕,现在温子慕的整颗心都落在萧乾生有一日或许会离开的假像里,他不安,他害怕,他不知所措。

    其实萧乾生一直都不知道,照顾他从年少都少年的温子慕,其实也是个十分依赖他的人。他早已经是一无所有了,父母不在,家族败落,亲人朋友和故乡全部都成了过往云烟,身边除了这个被他照顾了十几年的俊美少年!他怎么有心力去设想有朝一日,这少年也会离他而去?

    “乾乾……”温子慕的唇颤抖的可怕,他紧紧的锁着自己的浓眉,俊脸苍白,“你能不能不走,咱们就留在玉雪山,没有人会找到咱们的,只要咱们安分就一定可以把下半辈子活的自由自在!”

    “温子慕,你已经不认识我了吗?”萧乾生听了温子慕的话,卷唇冷笑,手上的动作因为心里的失望而失去了温柔,狠狠一个用力,他两指残忍的捏着温子慕脆弱敏感的胸口位置:“我是谁,我要的命是怎样的,我从小是怎样苦读经文苦练武艺?你就忍心让我空放着一身的文治武功,跟你窝在这个破雪山上一辈子?这里到底有什么可以给我的!嗯?”

    少年的愤怒太大,恼怒身前这人明明就是疼爱自己的,为何在这个时候却是处处不愿顺从他的话,难道他真的胸无大志,一辈子安心于缩在深山雪屋里等待终老?

    萧乾生越想越生气,忍不住一手狠捏着温子慕的胸前红点,一手抽上来,控制着温子慕的脖子不让他动弹,冷冽的吻狠狠堵了上去。这几乎不像是一个吻,反而像是惩罚一般,又像是不甘心和抱怨,唇瓣刚刚触及,萧乾生便伸出舌头闯进了温子慕温润的口腔,疯狂舐咬。

    “温子慕,不要忤逆我,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忤逆我,尤其是你!”

    “呜——你放开!”温子慕震惊不已,短短的几天时间,他觉得萧乾生要让他陌生了许多,原来的萧乾生虽然冷漠,可也毕竟只是冷漠,而现在的萧乾生还是冷漠,但是除了冷漠,他还总给人带着一种肃杀之感。现在只要一被萧乾生盯着身体,温子慕都会后背发凉,然后产生下一秒是不是要被萧乾生完全吞噬的错觉。

    为什么人还是自己疼爱的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却变的大大不同?温子慕突然想到刚刚遇上洛千寻他们是,洛千寻曾经跟他说过的话——“他的打算,他的心思,他想要的东西,什么对他才是最有用的,你根本就不了解啊!”

    自那时年少的他已经有六年之别了,现在的温子慕再度涌上落寞的情绪,他不安的猜测难道他真的不懂乾乾吗?如今的乾乾这么优秀了,他气质尊雅,他相貌奇俊,他把那冷峻的眼神放在他的身上,温子慕便觉得内心一阵阵战栗,就像现在,萧乾生的双手还在他的身上肆意游走。

    不,不能再惯着他的,就如洛千寻曾跟他说过的,总有一天,他会把他彻底的惯坏的。

    “乾乾,你住手!”温子慕打定主意要制止萧乾生的胡闹,一手抓住他滑在自己胸口,并渐渐游向自己下腹的五指,正色道:“不准你再胡闹了!”

    萧乾生没有料到又一天温子慕会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神情一愣,他极怒反笑:“你刚刚说什么?你说我胡闹?”

    温子慕知道萧乾生生气了,心中又有些不忍,但终究还是强忍着疼惜别开眼,“我说,我要开始练功了,你先去别的地方走走,等我练完功,我再陪你去后山转转……”

    “温子慕,你以为我才几岁?你当自己是在打发小屁孩子是吧?”萧乾生白皙的脸庞涨的通红,这是温子慕第一次像是在教训他,用一个隔阂的兄长姿势,而不是那么疼他,宠他的慕慕。萧乾生这才知道,原来温柔如温子慕对他也会有这么严厉的一天。

    不知道心底这种不适和慌乱是从哪里传来的,反正这些陌生的情绪从温子慕对他摆着脸说话时,它们就在他的心里疯长。萧乾生彻底怒了,他咬牙切齿的冷声逼问温子慕:“研阳功,现在比我重要,是不是?”

    还说自己不是个小孩子,这不就是在像个孩子般赌气乱说话吗?温子慕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把萧乾生宠坏了,无奈的摇头,“你知不知道自己如今在说什么,我是怎么样的,你不是不知道,好了别闹,现在时辰不早了,你肚子饿吗?我去给你做些饭吧。”

    萧乾生从小在鄂州地牢里折磨出来的胃痛,温子慕一直记在心里,玉雪山的这*年来,他从不敢让萧乾生饿一顿,生怕他的胃闹腾起来,他估计会心疼死。

    “少糊弄人!”温子慕这关心他的话听在萧乾生耳里,他却有些听不进去了,总以为这人是在敷衍自己,打发他离开,他打断温子慕的话,突然伸出自己的两只手臂按在温子慕的肩膀上,用力的捏着,冷酷发问:“你告诉我,现在我和研阳功,玉雪山,洛千寻,楚铮,谁在你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该死的独占欲,真的折磨人不浅,偏偏在这个世间,能够被他萧乾生想独占的,好像还只有温子慕一人。可是这份荣幸落在温子慕身上,大部分时间都让温子慕无比头痛,就像现在。

    “乾乾!”温子慕几乎都想叹气了,他能说他现在一天到晚都在克制自己,千万不能让自己对萧乾生的注意力太厚重了,以免被萧乾生厌恶吗?可是现在萧乾生这个样子,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你已经十六岁了,不能再这么任性霸道了知道吗?你要乖一点。”

    “我就是这么任性,我就是这个霸道,我他妈就是这么不乖,早知道现在要不满意,小时候就不要来招惹我啊!”这不是萧乾生想要的答案,果然他一听便更加炸毛了,不自觉的,他按在温子慕肩头上的手便更加的用了力。

    “乾乾,你别乱发脾气。”温子慕不止肩膀上感觉到了疼痛,他的头几乎都要痛了,怎么无论萧乾生在外人面前如何老成早熟,偏偏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个没安全感又极度霸道的孩子性格。眉头一皱,温子慕没有想太多便下意识的把萧乾生的手用力推开。“我没有说对你不满意。”

    他就是对他太满意了啊老天!

    温子慕的推拒落在这个时节,简直快要了萧乾生的命,他彻底的炸毛了,俊美的脸庞寒的犹如地狱的修罗。“很好,不居然敢把我的手推开,温子慕,你他妈的这是什么意思!”

    伸起一只手掌,萧乾生想要狠狠拉住温子慕胸口的衣襟,把这人拉到自己面前再度吻住惩罚一顿,可是他这样的动作却让温子慕完全的误会了。温子慕俊眉一皱,他以为向来任性惯了的萧乾生在这个气头上举起手掌是要动武,心中一紧,他连忙向身后退去。

    温子慕却忘了,他的身后可是玉雪山上的悬崖峭壁,一步两步,退向身后,温子慕浑然不知自己这样的动作有多么危险,他还在温柔宠溺的安抚萧乾生:“乾乾,你乖,不要生气,这样对身体真的不好……啊……”

    下一秒,一步踩空,温子慕最后看到的是萧乾生惊愕的眼神,然后自己整个人失去了土地的托举,整个人完全的向着悬崖下落去,身侧疾飞呼啸,温子慕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失去了在第一时间用轻功自救跃上的机会。

    “温子慕——不!”萧乾生眼睁睁的看着温子慕从自己的身边消失,扑倒悬崖时,他见到的是温子慕整个身体急速向悬崖下落去的身影,而温子慕的身后是一片黑漆漆不见底的山凹,他们在玉雪山生活了多年,还从来不知道这个悬崖有多么深。

    温子慕就这么掉下去,还会有命吗?

    萧乾生不知道自己这一刻脑子在想什么,或许是什么都来不及想,等他自己有了意识时,他发现他已经运气丹田展身飞下悬崖里,沿着悬崖上下方得长阔空间,他抿着俗称薄情的唇瓣,提起轻功直追温子慕陷落的身影而去。

    居然就这么跟着飞了下来,也不知道后果是怎样的,萧乾生的心在瞬间闪过一丝恼怒和愕然,可是当看到不远处下方那个还在直线掉落的修长身影时,他什么都来不及想,一个运气起来,整个人飞了过去,把这个身影揽入自己怀里。

    “乾乾,你……你疯了,你怎么也跟着下来了……”温子慕从小的轻功便不太好,长大自然也比不上萧乾生的,所以当他失足落下悬崖的瞬间,他已经对自己死了心,觉得这次自己一定是葬身崖底的命了,可是现在,乾乾居然跟着他一起跳了下来。他不是一个人了!

    虽然内心分外觉得安慰高兴,可温子慕还是清醒的知道彼此现在的境况,他不忍让萧乾生因为自己而丧命,死他一个便够了。在两人相拥着直线往下掉时,温子慕开始推着萧乾生,“乾乾,乖,你别怕,你的轻功那么好,你快运气冲到崖边的树桠上,或许你能活下来的。”

    “给我闭嘴!”萧乾生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一边焦急观察着周围的情形,他一边忍不住冷酷的骂道:“我他妈要是害怕,还会跟着你一起跳下来?温子慕,你他妈真的还以为我只是当年那个被你握在手掌心的小屁孩吧?”

    可是这话也说的大了,这跳下来是跳下来了,可是却不知道结果如何,他不害怕死,可是也绝不甘心就这么死掉吧。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在看到温子慕落崖的那一刻,就这么一想都不想的就跟着跳了下来呢?

    萧乾生真的很痛恨这种自己都掌控不了自己的心神的感觉,他整张极好看的俊脸丑丑的摆着,望着身边瘦弱的树枝根本就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而身下又是深不见底的石崖。紧蹙着俊眉,萧乾生抱紧了揽着温子慕精瘦腰身的手,他知道,温子慕这人从小便有恐高和失重的毛病,他甚至又有些庆幸,上一刻也幸亏他跳了下来。

    如果没有他陪着,明明打小就特别厉害,偏偏一怕高、二怕学文的温子慕会害怕一个人面对死亡吧?而他们两个人若是抱在一起,就算死,好像也没有那么孤单。

    这样的拥抱让萧乾生不禁想起彼此小时候,在鄂州的刺史府时,每当晚上他害怕漆黑的夜晚和厌烦寒冷的温度,年少时期的温子慕都会让他在半夜偷偷溜进他的房间,抱着小小的他一觉睡到天亮。当年那样年幼的青涩岁月,难得的温暖,就如今日这悬崖中的相拥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悬崖中,呼啸在耳边的寒风格外的刺骨。萧乾生忍不住漠然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在那邪俊妩媚的脸庞上露出一个格外讽刺的自嘲笑容。

    罢了,这或许真的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