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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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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上午,宫中的书苑早早就下了学,萧乾生与温子慕准备一同回到东宫,临分开时,柳子行提起晚上要在自己家举办一个小宴会,特意邀请好友萧乾生和温子慕参加。

    萧乾生最近总是被武帝叫到乾明宫查问学习上的事,所以白天在课文上下的功夫重了许多,原本不想去凑热闹的,可是想到柳子行这人对他素来不错,家里有又京里的世家,他也就答应了。

    温子慕收拾好了两人的课桌,就要跟着萧乾生出书苑,走了几步时萧乾生突然回头问道:“子行,今天怎么不见少倾来宫里念书?最近好些天都没见他人了,他都在忙些什么呢?”

    柳子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撇嘴道:“那个家伙,整天神神秘秘的谁知道他在干啥,只是听说前几天他去了一趟老家,早就向师傅告了假。今晚我家的友宴,我昨天已经派人去尚书府邀请了,想必今晚是可以见到他人的。”

    “回了老家?”萧乾生皱了皱眉头,他也觉得华少倾真是个奇怪的人,想到上一次他还对自己说什么一定要胸怀天下,置天下为己任,任重而道远,他的未来就全压在他身上了等等,真是有病。

    就算他是他的陪读,就算他以后也许会是他的帮手又怎么样?他也不过是他的陪读和帮手而已,竟然说什么他必须要努力向上干一番大事业,不然他就会跟着倒大霉的话。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想想也没意思,萧乾生点了点头,给温子慕使个眼色,跟他一起出了书苑。

    走着走着,温子慕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开心的笑着问道:“乾乾,今天下午,我们是要开始练研血剑吗?”

    萧乾生原本走在前面,听了他的话一愣,回头凝视注视了他许久笑问:“怎么,慕慕知道自己现在不是我的对手,所以要开始拜我为师,随我学武了?”

    “我什么时候打败过你么?”温子慕尴尬的拉拉嘴角。“明明你一直都比我厉害!”

    乾乾打小就有一身好功夫,不知道是跟谁学来的,一套武艺出神入化他听都没听说过,原本瞒着众人只有他一人知道。后来这些年他勤奋苦练,功力是越发的深厚了。

    刚刚来到乾乾身边时,他便说要他将来也练出一副绝世武功,在他身边,要辅佐他成就春秋霸业的话,身上没有几把厉害刷子的确是不行。可是乾乾不知在等什么,一直没有付诸行动。

    昨天晚上,他却突然告诉他明日下午他便要亲自教他武功,名唤研血心法,世间知这种武功的人少之又少,他等了那两个人许多年,可是他们一直都没有出现过,乾乾已经放弃等待了。

    “那两个家伙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原本是打算又把他们请来的,可是我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找到,没办法,等不下去只有自己来教你了。”萧乾生叹口气,自顾自的奇怪嘟囔。

    洛千绝和楚峥,上一世得他们倾心相授武艺的师傅们,这一世怎么也找不到他们的足迹,他都把雪山翻了五遍了!萧乾生想不通,难道这一世他们两个人就始终不会出现了吗?

    这个重生真不是一般的莫名其妙!!!

    温子慕疑惑的站在他身旁,“你说什么?”

    “我说,”萧乾生回神,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邪恶的眨眼,“你要做好思想准备,研血心法分位阴阳两套,至阴至阳相辅相成,相连相克哦。我练的是研阴剑,所以你这一世还是只能练研阳剑!”

    “什么这一世?”温子慕以为少年又在捉弄他,抿了抿嘴角无奈的温柔说:“如果我练这些东西能够帮到乾乾,那么无论是什么剑法,无论是什么方式,我都愿意为之努力。”

    萧乾生闻言一愣,心里突然就想到了上一世,自私的自己曾经为了练功,逼迫引诱慕慕成为自己的双修者,无情的夺走他辛辛苦苦练来的功力和心血,最后逼得他完全的丧失了练成研阳功的机会,遗憾终生。

    那时的慕慕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企图,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第一次被自己压在身下任性的横冲直撞时,他连眉头都未皱一下温柔如初,说,只要他能够开心能够快乐能够满足,他可以没关系的。

    第一次被他凶狠的夺了他的身,他就知道,他的亲吻和拥抱都是为了成全自己武艺上的绝峰。

    慕慕……

    温子慕看到萧乾生突然怔怔的望着自己,美丽的凤眸里泛起了深深的悔恨色彩,心里不由的一震,他不喜欢带着这样目光的乾乾。

    陪在小少年身边已经有四五个年头了,熟悉如他一直都认为,乾乾是何等优秀的孩子,他应该是极为高傲的,嚣张的,理应任性霸道的像个无所畏惧的高贵皇嗣!

    可是现在他垂着脑袋站在自己跟前,精致的脸庞黯淡失色,完美的眉目间带着自厌的懊恼和痛恨的悔意是为了什么?

    “乾乾,你怎么了?”

    “我……”萧乾生慢慢的抬起头,目光凝硕的望着温子慕温润俊朗的脸庞,突然缓缓的伸出自己的双手抚上他淡淡的眉目,万分的庆幸和眷念:“幸好,你还在我身边,否则我可能会恨死我自己!”

    温子慕全身的神经都落在萧乾生的手指上,感觉他白皙细长的指头在自己的五官上游移,从眉毛到唇瓣,浑身都像是着了魔,热的不像话。

    “乾乾……”温子慕不自在的讪笑着,红着脸把身体悄悄往后面移了移,心跳加快了速度。“我们、我们快些回去吧……啊!乾乾!”

    “等我亲你一口再回去!”真的忍不住了,萧乾生气恼自己为什么还是个十二岁的毛小子!双手用力一把将温子慕拉到宫道的隐蔽处,将他抵在自己双臂和墙的空隙里。“慕慕,你看着我!”

    温子慕心慌如鼓,俊脸无奈的低声劝道:“乾乾,你别闹,这里是宫道,人来人往,我们……我们……”

    “我们也没干什么啊,只是亲一口而已,来,闭上眼睛想想我的样子,不要动哦。”萧乾生邪恶的样子简直绰绰有余,放低声音柔柔的诱惑着两臂间染上羞涩的少年,整个人就凑了过去。

    “额……”温子慕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心腾起,又有一股热流在身体内部激荡,暖暖寒寒的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而后眼睁睁看着俊美的小少年撅着薄唇靠近——吧唧!

    “慕慕,你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我爱死这种感觉了。”萧乾生色眯眯的露出猥琐的笑容,煽情的舔舔自己刚刚吻过温子慕的唇,忍不住溢出满足的叹息。

    细长的手指不放过任何*的时刻,缓缓从温子慕英气勃勃的脸庞上扶下来,一路来到他优美的颈项处,抚摸着他不住颤抖的喉结,萧乾生得意的想象着不久后的将来,自己就可以完全长大像上一世一样将他压在身下好好疼爱。

    光是这么想,心里的渴意好像就已经忍不住了。

    “乾乾,你在胡说什么呢!”温子慕被萧乾生整的面红耳赤,大气都不敢随便喘一声。“明明年纪就小,总没个正经是怎么回事。”

    萧乾生哈哈的笑了几声,附身上前,推高温子慕害羞阻挡在身前的双手,肆意的挑起他的下颚,凝视着他忍隐稳沉的黑眸。“人说亲吻是情人间最私密的举动,慕慕,我已经被你亲了这么多年,你是否已经有了自己早已经是我小老婆的自觉?”

    仿佛是一个炸弹炸下来,温子慕因为萧乾生大胆的话而闹了个大红脸,就连两个耳朵都羞红了,心里的震惊夹杂着甜蜜袭来,像是波涛汹涌不住的激荡,忍不住的不断猜测。乾乾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究竟是别有用意的预示,还是单纯无心的调笑?

    脑中迷迷糊糊的乱成一团糟,心里更是纠结的噗通直跳,最后嘴一张,结结巴巴吐出来的话却是:“谁说是我亲你了,明明都是你在亲我!”

    这么一说,倒好像是对他默认了自己龌蹉的心思,只是在纠结谁为夫君谁为妻子。真像个傻乎乎的二愣子。温子慕懊恼的恨不得一掌拍晕自己。

    “是是是,是我在亲你。慕慕如果不愿意当我的小老婆,那就当我的大老婆好了!”萧乾生滑溜溜的眨了眨双眼,顽皮的笑容倒有些符合他现在的年纪了。

    “什么大老婆小老婆的,胡说八道……”结结巴巴,温子慕整个人都愣了。

    萧乾生闻言笑成了个得意的小痞子,猖狂的眼眸里更加的嚣张,竟然不知是在哪里学来的下流行为,一只腿悄悄的□□温子慕的两腿之间,拱起膝盖有意无意的摩擦着那里地方。

    最近,他发生了一个很不得了的问题,那就是春天来了,他明明才十二岁,男人的那些事虽然上一辈子就熟悉的不得了,但是这一世毕竟还是处男。可是最近的他,天天晚上却生了些龌龊心思!

    整夜整夜的在□□无边的梦里飘荡,他总梦见慕慕被他压在身下肆意疼爱,这就好像是明明身体能力还没有到位,可是他想要慕慕的念头却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

    他可以简单的形容成,他,发春了吗?

    老天,这个重生的破系统到底要破到什么地步!为什么他对于前面要发生的事越来越没有把握了呢!

    “慕慕,我真的好想抱你。”萧乾生揽紧了少年结实的腰,重重的在他耳边叹气。真想对当初那个蒙着面跟他签订重生协议的人破口大骂,还他当年一夜压慕慕四次都还觉得没有吃饱的精力啊!

    现在他居然,额,在还没有成熟好的时候无!奈!的!蠢蠢欲动了……

    “乾、乾乾……”温子慕整个人如遭雷劈。

    用过午膳后,萧乾生约好了和温子慕一起去上林苑习武的时间,然后不知有什么事,带着几个小太监就出了腾云殿。

    温子慕被四岁的萧越生缠着玩了半个多时辰还不见萧乾生回来,心里隐隐有些失落。最近,他总觉得乾乾很奇怪,他好像有要事在刻意的瞒着他。

    他,他居然也会有事情需要瞒着他的时候。虽然不知道自己在想到这个问题时,脸上的神情是什么样子,但温子慕知道,那绝对会很难看。

    他们明明,就是从小形影不离无事不通的啊。

    心不在焉的和萧越生玩闹了许久,温子慕找了个借口把他送回他的乳娘处,询问了萧乾生身边的几个宫女后,径直的找了出去。在谨是堂的宫道上,他看到了跟着萧乾生的几个小太监。

    “小桂子,小卓子,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温子慕疑惑的走过去,抬头一看前面这座宽阔寂寥宫殿的殿牌,“谨是堂”三个大字刚劲有力,偏头一想,这里好像前一阵子关进了原来的钱侧妃。

    两个小太监见了温子慕,像是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打着哈哈,寒暄了好半天就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温子慕不耐烦了,直接问道:“小殿下是由你们伺候着出来了吗?我有些事要找他,他在哪里?”

    小桂子脸色一变,支吾了半天讪笑道:“这个,小殿下,他、他去了哪里奴才们怎么知道呢,温侍卫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吧,咱们两个只是从这里经过,不是随小殿下一起出来的。”

    “是吗?”温子慕奇怪的眯起了眼眸,俊逸的脸庞带着清雅的英气,心里有些黯然,点点头对两个小太监说:“那行,我去别的地方找找。”

    望着温子慕修长挺立的背影,两个守门的小太监赶紧到别的地方转悠,他们也真是傻,小殿下让他们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人知道他今日来了谨是堂,他们就傻乎乎的守在大门口,不是正告诉别人小殿下在里面嘛。

    特别是这个温侍卫,小殿下说最不能让他知道了!

    两个小太监心有后怕的赶紧走的远远的,他们却不知道,在他们离开的下一刻,温子慕的身影又出现在谨是堂的宫门口。望着这里无人伺候的高大宫殿,他淡淡的皱了皱眉俊眉,悄悄走了进去。

    布置陈旧破烂的殿堂里,一身华丽锦袍的萧乾生面露微笑的站在殿中央,凌厉的凤眸一扫,很快就扫到了自从他走进来便一直缩着桌子下的破烂女子。

    女子面庞虽然脏乱,但是眉目依稀可以看出艳丽的痕迹,真是不敢相信,这竟然就是当日在东宫盛气凌人到处欺压别人的侧妃钱氏。萧乾生冷冷的笑着,高声说:“钱娘娘,一个月不见,你还好吗?”

    他的眼,不是没有注意到钱氏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衫,破烂之处□□出来的肌肤上带着夸张的伤痕。原本是丰满高挑的身子,如今竟到了这般瘦骨嶙峋的地步。

    钱氏已经有两天没有吃东西了,那些变态的马夫太监们又在她身上取了一番乐,用各种各样的脏东西玩弄她的身体,可就是这样他们居然已经轻看她到再也不扔东西给她吃的地步。他们捉弄她,就像捉弄一只路边的野鸡。

    看到堂里光鲜亮丽的俊美少年,原本是他看不起的小官女子所出,可是现在他站在她面前是那样高贵优雅,而她一身不堪,肮脏的像是早已经腐烂的妓-女。

    “你来这里做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吗?”钱氏张开双腿坐在桌子下,目光神经的望着萧乾生。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身为女子的羞耻感,堕落的早就麻木了。“你这个小兔崽子,我久未见故人了,没想到最后只有你还回来看我。”

    “我吗?”萧乾生卷起嘴角,环顾了整个萧念的内殿,再看看桌子下像狗一样的女人,得意的微笑,“我是来看看你,还是不是活着啊。”

    “放心好了,老娘命硬,暂时还死不了!”钱氏粗俗的口气完全没有名门闺秀的规矩,肆意的抓了抓腿上瘙痒的地方,嗤嗤的笑道:“就算我再怎么不堪,最后死的总是你母妃,不是我是不是?”

    萧乾生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撩了起来,冷冷的哼道:“女人,你可以跟我的母妃比吗?”

    “我不能吗?也对!”钱氏毫不在意萧乾生突然喷发出来的阴狠气场,哈哈疯笑,“你的母妃谋害二皇子不成,带罪被赐死,我如今也是带罪之身,呵呵,也对,比不得比不得。”

    止住了言语,钱氏突然呆了半晌,痴痴笑笑的像个神经病般靠着墙。“你的母妃还真是值得,就算是出身低贱,羞名而死,死后被废为庶人,但她还是干干净净走的,至少身子清白。再看我,名门毓秀,贵府千金,现在却落了个要在最下贱的下人身下张开双腿讨吃的生活,呵……”

    萧乾生不屑的嗤了一声,嘲笑道:“我母妃是不是毒害了二皇子,是不是羞名而死,你这女人不是最清楚吗?怎么样,钱娘娘,当日那个花瓣澡洗的不错吧,是不是格外的温香,格外的舒服?舒服的让你四肢百骸都寂寞了,舒服的让你神魂颠倒?”

    钱氏听到这里狠狠一震,凶狠的卷起亮晶晶的眼睛骂道:“是你!居然是你!是你算计了我对不对?!”说着人就扑了出来,想要掐住萧乾生的脖子。“你这个狠毒的庶子,你居然敢谋害我!我要杀了你!”

    萧乾生一脚把人踢开,嫌恶的怒道:“我算计了你又怎么了?钱娘娘我也没做什么啊,你做了什么,我就做了什么还给你不是吗?”

    钱氏怔住,“你、你都知道……”

    “我知道什么,知道你在宫道上当着宫女太监的面扇我母妃的耳光?知道你总是背后在父王面前挑拨我们父子离间?知道你在我母妃的礼盒上涂鹤顶红陷害她谋害二皇子?”萧乾生阴狠的冷笑,“我说的都没错吧,钱娘娘?我母妃之所以会被皇爷爷白绫赐死,是不是都要拜你所赐呢?”

    钱氏愣了许久,突然嚎啕大哭:“没错,就是我,都是我!你娘就是我害死的!吴荣儿她死不足惜!”

    “你说什么?”他本来是想来看看她有没有悔意的,如果她有了悔意,看在他自己也曾受过苦难的份上,也许他会矫情的从此放过她,不再让人来作贱她。没想到已经沦落到了这个地步,这个女人还是不知忏悔!

    “我说什么?我说你娘那个贱女人死不足惜!”钱氏看到了萧乾生眼底的愤怒,哭嚎道:“凭什么我跟她是同时进的东宫,我的家世比她高,我的样貌比她好,可是太子殿下心里爱着疼着的人都是她!她有什么好?我又什么比不上她?我是钱国公家的女儿,孙贵妃是我的舅母,我将来是要当太子妃的女人,我将来是要当皇后娘娘的女人,所有阻碍我的人都死不足惜!!!”

    “你这个疯女人!管好自己的嘴!”萧乾生的怒火因为钱氏对自己母妃的侮辱而喧嚣再起,一脚又踢过去狠戾的说:“如果那些媚药还不足以让你好好的反省自己,如果那些马夫和太监们还不足以让你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那好,我不介意还帮帮你!你要不要我再让那些太监们在你身上玩些狠的手段?”

    钱氏害怕的一缩身子,震惊的说:“他们……都是你在背后安排的?萧乾生,你这个贱子!你这个恶魔!你才十二岁啊,为什么你要这么狠毒的对我!”

    萧乾生得意的挑眉,“这样就受不了了?你不是一直妒忌我的母妃为父王生了两个孩子吗?你不是做梦都想为我的父王生个孩子吗?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我父王睡了这么多年却一直不孕吗?五年前被进献到你殿里的熏香怎么样?难道你这个蠢女人就没有发现那里面藏着可以置绝育的红花和麝香?”

    钱氏觉得自己几乎要疯了,她不知道自己面前这个高傲站着的少年还是不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他的猖狂和狠辣,他的算计和冷酷,根本就不是平时忍隐沉默在东宫的小皇孙。

    “原本你再横蛮,我都会忍着的,但是现在是你自己自不量力的去伤害我的母妃,你夺了我母妃命,我怎么能容你再嚣张下去!”萧乾生充满恨意的说:“我母妃死的有多惨,我就要你加倍偿还!你想让她死,我就要你知道,有一种滋味比死都不如,那就是活生生被折磨的活。求死不能!”

    钱氏疯狂的在地上嘶吼:“不是我直接杀了你母妃的,郑太子妃,她也有份,为什么你要来报复我?为什么你不去报复她?还有你的父王,我只是给他提了个小介意而已,是他亲自命郑氏去劝你娘送死的,为什么你不去报复他们!你这个恶魔!”

    “我不急!”萧乾生反吼过去:“所有伤害过我,我母妃,我身边所爱的人,我都要一个一个的让他们后悔!郑太子妃?我知道是她给了你机会让你在礼盒上涂毒,你放心,你好好的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有听说她也生不如死的一天。”

    “至于我父王嘛……”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吐,萧乾生冷冽的脸庞慢慢的转变了色彩,摇摇头叹息的说:“那样的男人,你们这群笨女人,你是,太子妃是,就连我母妃也是,居然一个个的惦记着,争着他的恩宠,呵。我也……”

    不急。这两个字没有被他说出口。

    “你让我等着?你让我就这样跟个最下贱的母狗一样被各种各样的下人操-弄着等着!他们想打我就打,他们想□□就操,现在你居然还让我等着?”钱氏捂住了自己狼狈脏乱的脸庞,摇着头痛哭失声。

    或者她真的可以开始想想,她以前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真的错了?

    “哼!”萧乾生的眼里没有半点怜悯,对于这样的女人,他不觉得自己还需要怜悯什么。“以后我会时不时的过来看看你的,钱娘娘,就算是代替我母妃来看看你吧。你如果受不了了可以寻死哦,毕竟这样你就可以解脱了不是吗?”

    优雅的背过身子,萧乾生在离开的时候遗留了一串得意的笑声。他算的准准的,这个女人有多怕死,所以让她这么苟且偷生的活着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心情畅怀的从破烂的宫殿里走出来,萧乾生抬眼望了一下头顶青天白云飘飘,想到现在已经到了去教慕慕开始练研阳功的时辰,嘴角一弯,露出了跟刚刚恐怖表情所不同的温暖笑容。

    他的整个人从内到外早就坏掉了,前一世就坏掉了!重生之后他也没有要洗洗当良民圣人菩萨心肠的打算。两世都渣尽天下又怎样,这一世他依旧要这么活着,只要能宠好他所爱的每一个人就心满意足了。

    其他悖逆他的拦脚石,啧,慢慢来呗!

    萧乾生却不知道,等到他从谨是堂里出来时,身后却出现了一个俊逸少年满脸震惊的面容,少年英俊的脸庞上苍白失色,双眼瞪大的看着他潇洒离开的背影,眼底的惶恐陌生是那么明显。

    “乾乾,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孩子?”少年唇瓣颤抖的呢喃,脑中回荡的还是刚刚在谨是堂庭外偷听到的那些对话,小少年从未见过的狠辣映在他心上,竟让他生生的打了许多冷颤。

    心中的慌乱阵阵抽搐,少年一时难以接受这么大的现实冲突,整个人赶紧颠颠撞撞的跑着离开这里,可是却也不是去上林苑的地方,而是埋着脑袋胡乱的跑着。

    原来钱侧妃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乾乾一手策划的,乾乾,这个平时笑起来那么顽皮霸道又任性的小少年,他为什么能想出这么狠戾无情的手段?他是不是从来就没有认识过真实的他?

    陌生冷酷的小少年让少年感到心中压抑不已,呼吸声都紧张的不敢再大些声音,脑中久未出现的幻音又出现了,它们在他耳边喧喧嚣嚣,它们说——

    离开这里,离开这里,难道你以前受的还不够吗?

    以前?少年猛的停住了奔跑的脚步,双手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双耳,他脑中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幻音!他和乾乾之间,难道还有以前吗?

    这个少年就是满东宫在找萧乾生的温子慕。

    萧乾生现在已经带着一脸笑意到了上林苑的竹林里,就等着他来了好教授他新的武功。等了好久好久,身边一时不见便会让他心里想想念念的温润少年都没有来。他忍不住的蹙起了俊眉,还是耐着性子在快要变为暮色的竹林里等着。

    在宠他宠的格外深溺的少年面前,这还是他第一次需要等待。

    “慕慕,你跑哪里去了。”忍不住的邪恶哼哼,“还不快些过来,还敢让我白等,看我回去了怎么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