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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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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端端的一个生辰宴,却以二皇子萧未绝发生意外而终止,经过太医院的诊治所知,二皇子居然是中了毒,而这毒源正是太子萧未坤献上来的各种美食小吃。

    萧未坤听到太医这话时,整个人都傻了,冷汗瞬间爬满了他整张俊雅的脸庞。武帝更是勃然大怒,命人扶起哭晕在地的孙贵妃,当下就把太子和众人全部押回东宫,严令宗人府查办此事。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太子,宴会上是他亲口说的,二皇子吃了中毒的这些东西都是他让吴侧妃亲手做的,至于这些毒的来头到底是太子,还是吴侧妃,宗人府还没有给出一个说法。

    孙贵妃却等不及了,唯一的儿子被人毒害令她怒火中烧,整日的在武帝更前哭泣讨着说法,硬说是太子妒恨幼子,容不得幼子存活便要将幼子残忍的害死。而吴侧妃,当然是跟太子同心同德。

    东宫的温度迅速降低,谋害二皇子的罪名虽然还没有落实下来,但是也足够让原本赶着巴结的达官贵人再不上门拜访,除了魏王萧未彻前来看望过被囚禁的堂兄和两个侄儿侄女,真可谓是门庭萧条。

    萧未坤可真是冤枉,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死自己那个刚刚才满五岁的傻弟弟,他也从来都没有指使过吴侧妃下些鹤顶红在吃食里,如今蒙受这大冤,他整个人都愣了,只觉乌云压顶,什么都完了。

    可是无论他怎么向父皇解释,事实就是事实,二皇子还在宫里昏迷不醒,孙贵妃咬牙切齿的咒骂,周皇后黯淡消沉的叹息,武帝昨日亲自召见了宗人府的沈大人,听口风像是要认定这些毒就是他这个太子下的一般。

    萧未坤原本觉得日渐明朗的前程,如今看来是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一层可以把他瞬间打入十八层地狱的灰。

    青云殿的亭榭里,温子慕从外头端了一盘萧乾生比较爱吃的苹果进殿,一眼望见孤零零坐在栏杆处的小少年,叹口气,走过去温柔的拿起一条披风替他披上。

    “乾乾,这儿风大,你不要呆久了。”

    萧乾生捧着书卷回头,见是少年,淡淡的摇头轻笑,“无事,我可没有这么娇弱。”低头一看他放在石桌上的盘子,嘴角向上弯起讽刺问道:“这是刚刚被送进东宫来的吗?”

    温子慕一愣,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说:“是,因为今年的天气不太好,所以今年进贡的苹果大概都是这样,皱皱巴巴的,不好看。”

    “什么天气不好,我看是这阵子东宫的风水不好吧,内务府那群狗奴才是怎样趋炎附势的人,我还不知道吗?”眼看着父王可能要出事,一个个的竟不恭敬起来,这么皮烂貌丑的果子都敢送入东宫,简直可恶!

    “乾乾,”温子慕无奈的苦笑,万分疼惜的走到眉眼冷峻的小少年身边,知道最近因为二皇子中毒一事,他也受尽了多少世态炎凉。双手温柔的搭上小少年略显精瘦的两个肩膀,他暖暖的一字一顿说:“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萧乾生闻言怔怔的抬眼,只见身前的少年依旧穿着一袭陪侍的黑衣,他的五官俊逸潇洒,于英气勃勃间散发着真诚温暖的柔光。

    这柔光就像是冬日里的一道暖阳,让他觉得无论生活过的怎么失望惶恐,只要有他在身边,他都觉得前面还有希望。

    萧乾生愤慨的心慢慢的冷静下来,勾起唇瓣露出俊美的笑容,低头放下手里的书卷,从果盘里拿一个苹果出来,慢慢的削皮。

    “乾乾,让我来吧。”温子慕怕他会弄伤手,连忙想要替他帮忙。

    “我自己来。”萧乾生摇摇头,握住了温子慕伸过来的那只手,放在唇边烙下暧昧的一个轻吻,而后微笑的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处理着手里的苹果。

    温子慕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身子猛地一震,再看小少年嫣红的唇瓣微微上扬,就像是在魅惑谁一般水润润的启着,他低垂的脸蛋又是那么精致绝美。

    好像是着了魔,心中的跳动如火如炙,温子慕脑中神经突然断了线,居然就这么神魂落魄的凑上去,吧唧一口在萧乾生白皙的脸蛋上吻了一口。动作紧张生涩的竟像个情窦初开的二愣子。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他,不受控制的,莫名其妙的。

    萧乾生猛地抬起眼,看清了身前少年英俊的脸庞在回神后羞愧的满脸通红,忍不住扑哧一笑,清明精冽的眼眸里闪动着喜悦和惊异的色彩。

    “乾乾,我、我我我……”温子慕的舌头像是打了卷,真想狠狠的给自己来上那么一耳光子。

    他怎么能在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偷吻乾乾,如果乾乾生气了,如果乾乾知道了他怀揣在心里的龌蹉心思……

    “你这个萧乾生眯起凤眼轻轻的笑,突然从石椅上站起身来的拘谨不安的少年身边,突然伸手一把揽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踮起脚尖就朝着少年抿紧的嘴唇上吻去。

    他知道,亭榭的四周都没有人。

    “乾……乾乾!”温子慕蓦的睁大了双眼,眼睁睁的看着小少年白皙的脸庞凑上来,狠狠吻了两下后又退开,然后就是一个被削好了皮的苹果递上来:“慕慕来,给你吃。”

    温子慕:“……”脸红似火在烧。

    夜幕降临的时候,太子正殿的烛光通明,这夜的温度有些低,秋夜沉寂,天穹没有星星点缀,月亮已被阴云遮挡了一大半。

    萧未坤垂头丧气的坐在圆木卓边,桌上摆了一桌的好酒好菜,他的身旁陪坐着一袭红裙的钱侧妃。

    “殿下,您别再喝酒了,当心会醉的。”钱侧妃不想再看太子酗酒,手一伸将他手里拿着的酒杯取下来,再温柔的夹了一点菜放入他的碗里,甜腻的说:“您该多吃点菜啊,您看这些天您瘦的。”

    “本宫还怎么吃得下,已经这样了……”萧未坤自嘲的摇了摇头,想到宫里武帝随时都会下来的审批,心都凉了。“你说,你说父皇会怎么处置这件事?本宫没有下毒,本宫真的没有下毒啊!”

    钱侧妃的柳叶眉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微笑,望着门口一闪而过的女子身影,故意为难的皱着眉头,“殿下,其实这件事发生的很突然,谁能想到偏偏就在您和吴侧妃献上去的贺礼里出了事呢。臣妾相信您是无辜的,但是并不代表皇上和贵妃娘娘就相信啊。如果这事没有一个主事者,事关二皇子的身家性命,皇上和贵妃娘娘哪能就此罢休嘛。”

    萧未坤闻言一愣,喃喃的问:“你的意思是?”

    “毒总是有人下的,总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从天上掉下去。”钱侧妃小心翼翼的陪话说:“殿下您再想想,那些东西可都是您让吴侧妃帮着准备的,就连吴侧妃都说是她亲手置办的,如果殿下着实冤枉,那么总有一个人要为此负责啊。吴姐姐,少不得有些嫌疑吧?”

    “不,不可能!荣儿不会做这么狠毒的事!”萧未坤浑身一震,高声吼道:“荣儿温柔贤淑,本宫敢肯定她绝不是这么心狠手辣的歹毒妇人!本宫早就问过她了,她跟本宫一样,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钱侧妃看到太子对吴侧妃莫大的肯定和维护,心里一冷,恨意便占据了这个心房。“殿下,您糊涂啊,臣妾可没有污蔑吴姐姐的意思,臣妾的意思是说,在皇上和贵妃娘娘的心里,这些毒是从东宫所出已经成了铁事,与其让整个东宫为此而覆,倒不如……倒不如……”

    “倒不如什么?”萧未坤睁大了俊眼。

    “倒不如用吴姐姐一人,拯救整个东宫于危难之间……”

    “你说什么!?”萧未坤惊愕的一把站起身,捏紧了拳头,英俊的脸庞上满是震动:“不不不,这怎么可以,荣儿是无辜的,她不该受这样的冤枉!”

    太子心里却也有过一丝的迟疑:是啊,钱侧妃说的有道理,如果这个时候有荣儿主动去父皇跟前认罪,招揽了全部的责任,那么他和东宫就算也要跟着受影响,也不会是太大的影响吧。

    而且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荣儿一手置办的,如今出了问题,她理应为了整个东宫负起全部责任。而且这些话既然是钱侧妃说出来的,那么在孙贵妃那里必定也是有些把握的……

    “太子殿下,舍小才能保大。”钱侧妃看出了萧未坤眼中的挣扎,心里得意的偷笑,暗道那个女人果然十分了解太子的弱点。

    她试探着伸出自己的手,柔柔的覆上萧未坤的胸前缓缓抚摸,红艳的唇瓣魅惑般的一张一合。

    “殿下您可是大盛皇朝未来的天子,难道就要因为这个二皇子的事万劫不复吗?若是送出别的人顶罪,皇上和贵妃娘娘是万万不会相信的,但是此时如果有吴姐姐主动认罪,谋得是让两个皇孙可以稳坐皇嗣的尊位,那么相信就算是皇上和贵妃娘娘也无话可说了吧。”

    萧未坤的嘴唇有些颤抖:“那么……那么荣儿会怎么样?”

    钱侧妃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柔软妖媚的身子轻轻的陷入太子宽阔的胸膛中,柳叶眉横傲的挑动,心里却在说,管她吴氏会怎么样,只要没了她,她能在东宫独宠就行。

    而她相信,能够问出这个问题的太子殿下,心里已经认可了她这个自救的主意。还是那个女人说得对,怎么深的感情,在看活着看的比什么都重的太子眼里,到头来也算不得什么。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宫灯笼罩的灯光照亮着殿里的每一个角落,所有的宫女和太监们都被遣散在殿外,纱窗上倒映着太子和侧妃相拥在一起的暧昧身影。

    这是侧妃,却不再是以前东宫里盛宠的温婉似水女子。

    当天深夜,太子突然召了郑太子妃进殿小谈了片刻,约摸有半柱香的时间,郑太子妃便心神凝重的从太子正殿出来,带着两个贴身宫女直奔吴侧妃和两个皇孙住的青云殿去。

    “奴婢们给太子妃娘娘请安。”青云殿侧妃堂里的宫女们见了郑氏前来,一个个屈膝低头问安。郑氏抬眼一瞧,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家娘娘呢?”

    为首的大宫女面如难色,支支吾吾的说:“娘娘她……她在内室里。”

    居然听到自己来了,也没来的跟自己这个正妃请安。郑氏倒觉得很是意外了,一想到自己今晚来此的目的,她清秀的脸庞隐晦几许,挥挥手轻声说:“罢了,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是!”宫女们有秩序的被遣散。

    内室里,郑太子妃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灯火便绣着香囊的温媚女子。

    仔细一看,郑氏心里不由得暗暗叹息,莫怪萧乾生和萧越生两个皇孙都生的一副好脸相,单单只看他们的生母吴氏生的花容月貌,随母相像也是应该的。美貌贤淑,本份温柔,怪不得太子多年来一直都这么宠爱她。

    郑氏试着张了张嘴唇,原本还想像过往亲密时那样唤女子一声妹妹,没想到脸上就是挤不出笑容,女子却在这时转过了身子,轻声问道:“娘娘来了。”

    “妹妹。”郑氏僵硬的微笑,缓缓走过去一瞧,只见吴氏手里正在绣的是一个刺着两只鸳鸯戏水的香囊,还未完全缝合的里头望着黑漆漆的一片,居然是如墨的头发。“这是?”

    吴氏起身替郑氏倒了一杯香茶,见她发问哀柔的笑说:“那日见娘娘说起给殿下绣了一件里衣,臣妾手拙比不得娘娘,所以这几天就想着给殿下也绣一个香囊,里头装的是合欢花和臣妾的头发。”

    郑氏的脸色瞬间很是奇怪。

    “前朝杨贵妃惹怒明皇失宠,就是绣了一个装着发丝的香囊重新换回了明皇的眷念之心,臣妾心思拙劣竟也在这里献丑,让娘娘见笑了。”吴氏出神的望了望手心的鸳鸯戏水图香囊,突然如此轻声的说。

    郑氏的一颗心像是被人掐住了,止不住的急速跳动,清秀的脸庞惨白道:“吴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

    “娘娘您早就是明白人,今时今日又何必还来问臣妾?”吴侧妃突然弯起了唇瓣微笑,只是那笑容太过凄美哀伤,“那些贺礼的确是臣妾一手备下的,但是那些礼盒,如果臣妾没有记错,当日是娘娘说不忍见臣妾太过操累,所以亲自帮臣妾去准备的吧?如果有人要在这个时间里放些脏东西进去,臣妾再怎么小心谨慎,自然也是防不胜防的。”

    “你胡说!”郑氏的脸庞因为吴侧妃的话而刷的变成惨白,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颤,茶杯就这么被打翻,晃荡一声砸在桌面发出冷寂的声响。“本宫,本宫一直呆你如姐妹,又怎么会在背后做这么卑鄙无耻的事!”

    “罢了,无所谓了。”吴侧妃怔怔的摇头,眉目哀婉的看着神情紧绷到不正常的郑太子妃说:“娘娘既然选择了与钱侧妃同心同行,那臣妾也没什么好说的,臣妾佩服娘娘好聪慧的心眼,竟然能够算准了会因此通过殿下亲手除掉了我。”

    “你……”郑太子妃这才知道吴氏是个怎样聪敏的女子,她和钱侧妃在背后做的手脚和心思,她竟然全部都猜到了。

    郑太子妃怔怔的望着眼泪已经滚滚落下的女子,她们是一同进东宫伺候太子的,多年来一直安稳和善的来往着,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她流泪。

    “妹妹,我、我……”她也是个东宫的嫔妃啊,她还是个太子正妃,眼看着吴侧妃一连为太子生下两个皇子而渐渐的独宠起来,而她作为太子正妃却因为生了两个女孩儿而失宠,她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所以在钱侧妃想为夺宠而找上她时,她虽然有过迟疑,但是在听说魏王生辰那日,太子只带了吴侧妃和两个儿子前去,却没有带上她这个正妃和两个女儿时,她再也不曾犹豫了。

    钱侧妃说的没错,女人,皇宫的女人,东宫的女人,大家都要为自己而活,如果不主动争取恩宠,那别说是她,就连她的两个孩子嫣嫣和然然都没有半点地位而言。

    所以借着多年来吴侧妃对她的信任和亲近,她找到了一个陷害她的机会,仅管她只是给钱侧妃提供了一个下毒的时间,但也是她帮忙提供的不是么?她比谁都了解太子萧未坤,他有多只可共富贵,不可共患难!

    活命和宠妃,他绝对会选择活命!现在,她的确赌赢了,因此也没有必要再掩饰了对吧?就算被吴侧妃知道背后有她和钱侧妃在动手脚,武帝和孙贵妃也会只当她在污蔑狡辩。

    郑氏壮着胆子扫去内心的软弱,硬着心肠冷笑道:“没错,是我在算计你。是我骗了你的信任在那些礼盒上动了手脚,钱侧妃亲手将那些鹤顶红涂在礼盒的内侧,一旦盖好,鹤顶红的毒便会粘在吃食上,而你,你这个一手备办的吴侧妃当然是在责难逃!”

    “我已经算出了是这样,多谢娘娘指点。“吴侧妃自嘲的苦笑,果然,她猜的没有错,枉费她在东宫活了十几年,竟然最后还是栽在旁人手里。而这个旁人,竟然是一向和睦众妃妾,无欲无争的太子妃!

    “吴荣儿,这都是你自找的!“郑氏已经被逼红了眼眶,咬着牙恨道:“你别想着在这个时候供出我和钱侧妃,我们的家世不是你这个小小文官的女儿可以招惹的起的,如果你还能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还能想着让太子能相安无事的稳居东宫,那最好是……”

    “无须娘娘多费口舌了。”吴侧妃冷冷的打断郑氏的话,突然挑起凤眸,一把抓住郑氏的手,死死的捏住,目光凶狠的说:“我的乾儿和越儿,如果娘娘胆敢碰他们,臣妾发誓,臣妾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从没看到过吴侧妃这么狠辣的样子,郑太子妃竟然被吓住了,额上冒出些许冷汗,“你放开本宫!”

    吴荣儿内心失望,狠狠的一把将郑氏的手甩开,大力之下竟然直接把郑氏从桌子旁甩开,身子一软倒退了好几步。这真是莫大的屈辱,她脸皮一红怒骂道:“吴侧妃,你大胆!”

    “已经是将死之人,臣妾还有什么不敢大胆的?”吴荣儿死瞪着郑太子妃的眼睛望着,冷冽的说:“殿下和钱侧妃的话,臣妾都已经听到了,原以为今晚会是殿下直接来给臣妾下令,没想到殿下还是顾念了臣妾伺候了他上十年的情份。娘娘不必多言了,请去回复殿下吧,荣儿既然是东宫的人,如果殿下真的想要用荣儿的命换取东宫的相安无事,荣儿无意拂却,遵命就是。”

    郑氏一愣,嗫嚅道:“你居然就这么同意了?”

    “呵……”吴荣儿冷笑,笑着笑着,眼泪又出来了,心里苦的像是同时吃了一盆没有熟透的莲子。她不应该抱着幻想的对吧?为什么偏偏要这么傻,总以为那个人不会无情的做到这一步,可笑,真是可笑。

    “娘娘请回吧,明日臣妾就会让太子殿下心安如初的。”

    郑太子妃目光震惊的望着灯火下面如坚毅的女子,看她美丽的脸庞上带着倔强和哀伤的笑容,依旧在烛火中娴静云淡的绣着手中的香囊,那个香囊上最后一只鸳鸯就要被绣好了。

    原本应该感动万分高兴的,一切计划都在她们的设计里施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郑太子妃的心却在这一刻猛的抽搐着,迷蒙的水雾泛上酸胀眼眶,她连忙捂着嘴角,转身离去。

    萧乾生愤怒阴冷的俊脸蓦然出现在内室外头的锦帘边,死死的盯着郑太子妃仓猝离去的背影,拳头被捏的咯咯作响。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母妃身旁,颤抖的开口唤道:“母妃……”

    吴荣儿抬头望着自己深深疼爱的儿子,满脸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