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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章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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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子慕受封正三品将军之后,萧乾生在朝中的地位也因此稳固了不少,原本因为太孙妃而显得别扭疏离的两个人,在萧乾生刻意的哄弄讨好下,温子慕终究是软了心肠。

    他怎么会真正的对少年见气呢,他是他疼了十几年的人啊,他对这人的疼爱一如往昔。

    温子慕现在满脑子都是萧乾生再一次恩爱的时候,亲口对他说过的话,他说,他要报仇,报他被弃被辱之仇。

    “大仇得报之时,我们就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不管是离开京城,还是留在京城,就我们两个人,跟小时候一样,好不好?”

    兵马慌乱的时候,刀剑无眼,温子慕一身戎装跨坐在高头大马上,脑海里依旧想的是印刻在他心房里的一幕。

    他怎么会觉得不好?他做梦到在盼着他能和少年回到小时候相依为命的日子。既然少年说要报仇,那他就拼尽了一生的力量努力成全他就是了。

    就像现在,这一场东洲骚乱正在无情的纷扰而起。

    他原本是无意来平定的,但是因为少年想要借着这场战事提高自己在朝中的地方,他二话不说的就为他上阵。

    “啊——杀!”温子慕的眼敛去了往日的温润和柔和,看着战马之下作乱的匪兵,长缨举起之地,人头滚落,鲜血洒尽。

    这样危险的地方,这样危险的时刻,一不小心就会死人,就会受伤,他宁可自己万箭穿心,也舍不得让他从小疼爱的少年参与到这样的情景啊。

    “这战场无情,官场要命,你终究还是狠心的把他拉下水了。”高大的城墙之上,身穿艳红色的艳丽男子皱着眉头看着远处战场上的这一幕,叹息的冷冷说。

    这艳丽妖娆的男子正是洛千寻,如果不是因为放不下痴情至傻的温子慕,他或许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是本殿把他拉下来的吗?师傅,你也太看得起本殿了。”萧乾生一袭黑色锦袍束手而立,笑谈优雅间竟看不出他曾是个沦落民间的庶出皇孙。

    “你既然已经是大盛朝的皇太孙,又娶了章王的太孙妃,朝中还有孙皇后替你开路,江湖之中还有那么多的武林高手为你所用,如今又有个温子慕替你抛血卖命,以你的手段心机,想必现在的朝廷早就有一大批被你收买了的官员吧。”洛千寻嗤之一笑。

    “师傅果然不愧是千寻公子,隐居天陷山却尽知天下事。”萧乾生轻笑:“本殿的确如此,师傅又想说些什么?”

    “我不想说些什么!”洛千寻望着萧乾生眉间那一抹肆意到令人讨厌的笑容,冷冷开口:“我只想告诉你,报仇可以,谋取天下也可以,只是在你大仇得报得意九天的时候,别太没了人性才好!有些人能一直留在你身边,那是你的福气!”

    “师傅的赐教,乾生岂能不听?”萧乾生知道洛千寻的话里有话,他微微皱起了俊眉,暂且敛去一抹杀机。“只是乾生不知道,乾生怎么没人性了?”

    “你若真的能听为师的一两句两句,又真能至性待人,那就是温子慕的好命到了。”洛千寻深深的为温子慕觉得不值,但是感情是如此私密的事,他又岂能强行做些什么?

    “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可别到时候再后悔就迟了!”懒得再看眼前这心狠手辣的少年谋划着猖狂的事,洛千寻狠狠的一甩衣袖,凌空而去。

    “后悔?”萧乾生目光阴狠的环顾了城墙下刀剑厮杀的战场,虽然说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是万骨枯又怎么样,总还有那一将站在那里功名天下吧。

    萧乾生慢慢的勾起了嘴角,满意俊笑。在千万兵马之中,他看到有一个模样俊逸的男子手持长缨在阵营里厮杀。

    男子英姿焕发,威风烈烈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平日里对自己温柔如玉的那个人,他的手里拿的是他自己的枪,但是他自己,也是属于他的一枚枪。

    “我方胜利啦!我方胜利啦——”战场上突然传来不一样的声音。

    “太孙陛下!温将军来报,叛乱的匪兵已经被平定了!”有小兵匆匆忙忙的跑上城头跪下禀告喜讯,脸上的血迹也难掩他内心的欣喜。

    “胜利了?”萧乾生的手轻轻的放在城墙上,望着城下坐在战马上满身鲜血的男子,他勾起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就知道,他亲手选中的枪,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东洲之乱,还只是一个简单的开始,从此的一年间,因为武帝晚年沉溺美色,宠爱皇后和贵妃新宠,大盛朝各地的土匪百姓都有作乱的。

    萧乾生在这一年内不断的请令平定骚乱,请令的人是他,可是跟在他身侧为他出生入死平定骚乱的全是温子慕。

    “乾乾,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战事……”忍隐的喘息声在烛光氤氲的主帅帐篷里传来,静夜时分,木床之上,面庞英俊的男子被他人揽在怀里,颤抖着俊眉忍受身上人的肆意轻浮。

    “不!”身上的人生了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庞,只是这脸庞越发的透着一股子优雅和肃冷,他邪恶的笑着,捏紧了男子的下颚:“慕慕你这么厉害,十战十胜,还怕明天的战事吗?来,迎合我!”

    “乾乾——”男子受不了体内的刺激,却只能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下面,疼爱的任身上放肆的人做着更加放肆的事。这样的夜晚不只有这一次,还有很多很多,无论是在太孙府,还是在外面作战的日子。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伴随着男子的无限包容和拼了命的疼爱,大盛朝的皇太孙在武帝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到了现在,他的权势甚至已经有了盖过碌碌无为的太子的趋势。

    男子的声音已经渐渐沙哑。

    席真站在帐篷外,皱着眉头听着帐篷内细细传来的动静,他想到了现在发出这样媚人骨髓的声音的男子,白日是厮杀威武的副帅将军,晚上却成了……

    “你们,离这里远一点!”年轻的侍卫捏紧了拳头吩咐守夜的小兵们。

    咬着牙,有人大步离开了这里。

    一年之后,光阴似箭。

    太孙府里的昙花是萧乾生和温子慕亲手种下的,就在萧乾生迎娶太孙妃的不久之后,原本这些东西一直都是不开花的,但是在这个月,它们竟也开花了。

    “乾乾,你看这一朵花,没想到当初咱们栽它的时候,它是最小的,现在开花的时节到了,倒只有它盛开的最是动人。”夜幕时分,温子慕站在凉亭上与少年秉烛夜游,也学着古人做那番雅性之事。

    回过头,温子慕看到少年的身量竟已经比他高了。温子慕的脑中有过一瞬间的恍惚,他都没有注意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的乾乾现在才十八岁,浑身的气质就像个大人不谈,现在居然连身高都比他高半个头了。

    果然他们都已经彻底长大了,彼此都不再是个孩子了,是么?

    “这些花开的再好又能怎么样?”萧乾生走了过来,极为自然的将自己的身子从后面靠在温子慕身上,给了他自己全部的重量。“不过都是一夜的极盛,好没意思。”

    “乾乾……”温子慕的脸刷的就红了,因为他感觉到身后,有一双手抚上了他的脸庞。

    “怎么?”萧乾生对着男子的耳朵吹了口气,张开嘴就把它卷进了自己的嘴里。“明天是二皇子的生辰,我要进宫去了,可能会有一整天都不能见你,你让我好好亲一亲,好不好?”

    “什么?”这人的话刚刚说完,手掌竟然像一条毒蛇,冰冷的滑入了他的衣服内。“乾乾!别这样,这是大白天的,会有宫女和太监们的,你就不怕被别人看到吗?”

    明明就是那样极尊贵,极优雅的人,可是在太孙府里人来人往的地方,他却在月夜之下,昙花之前,将自己的手掌探入了他的衣服里。

    温子慕其实是早就知道身后少年的习性的,不,现在他已经应该称呼他为年轻的男子了,因为他若是发起性来,能狠狠的折腾你一晚不罢休。

    “我需要怕什么?”萧乾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然后就放软了声音:“慕慕,别拒绝我,让我好好的亲亲你,嗯?”

    “可是这样的话、这样的话……”

    会被府里的下人们看见的啊!难道男子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吗?

    今晚的萧乾生有些不太一样,冷静的过分,也温柔的过分,温子慕每次见到这样的萧乾生心里都会发怂,因为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会深深的觉得自己看不透身后这个人。

    虽然此刻,他们正在做着最亲密无间的事。

    “这样的话怎么了,我就喜欢这样,他们能奈我何!”萧乾生似乎嗤嗤的笑了一下,言语下流。

    “乾乾,别闹!”温子慕的俊脸热的能滴出血来,他在这样的时候就只会叫着那人的名字。

    “害怕了?”有人在耳边轻轻的笑,带着一股浓浓的情潮和十二分的阴冷。

    温子慕闻言一愣,就着站立的姿势,他被身后的人狠狠的抵在凉亭的栏杆身,下半身猛地感觉到一阵凉意,他驰骋沙场的修长身子竟也在发抖。

    两个时辰后,声息平静下来,那个胡闹惯了的人却还只是在亭上坐着,看他的样子丝毫没有让他去睡觉休息的打算。

    “乾乾,”尽管两人才刚刚恩爱过,温子慕还不太好意思看着年轻男子的脸庞,但他还是疑惑的问道:“明日你要进宫,今晚不需要早点休息吗?”

    为何他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今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萧乾生扬起了下颚,高傲的笑着说:“你且等等就是了,宫里马上会有好事发生的。”

    “什么事?”温子慕皱起了眉头,下一刻,他看到席真从外面走来,见到他也在场的时候,这个被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轻侍卫似乎眼眸顿了顿。

    “陛下,已经可以了,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席真原本还有些移迟,但是看到萧乾生完全不介意的姿态时,他暗中收了收拳头,当众说出了安排了许久的结果。

    萧乾生优雅的站起身子,回头对温子慕勾魂的一笑,“慕慕,身子还有劲吗,现在还能不能陪本殿去后宫瞧瞧?”

    温子慕的脸因为萧乾生的这句话,刷的涨的通红。

    此时的后宫,早已经是一片人仰马翻,阴云密布,凤仪宫中,孙皇后跪倒在大堂之下,痛哭流涕。

    “不是我!二皇子不是我害的,二皇子不是我害的!我没有让人下药!”横霸后宫多年的女子趴伏在地,披头散发,可怜的像个老了十几岁的妇人:“呜呜皇上,您请明察啊!”

    “你还敢狡辩!二皇儿是在你的宫里出的事,好端端的你命人把他抱到你宫里来做什么!一抱回去皇儿就痴傻昏迷不醒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不是你下毒来谋害皇儿,又是谁!”

    武帝盛怒的望着自己疼爱了多年的皇后,再看看另一旁哭的快要晕过去的柳贵妃,怒火烧的他快要丧失所有的理智。

    今晚的后宫是个多事之地,原本明日就是柳贵妃所生的二皇子的一岁生辰,合宫都在为明日的喜事做准备呢,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传出二皇子昏迷不醒的消息。

    武帝原本带着新宠爱了一年多的梁妃在柳贵妃宫里小坐,二皇子就由奶娘们放在皇子殿里照顾,但是到了晚些时候,奶娘们就来禀报二皇子突然口吐白沫,翻白眼儿昏迷过去。

    柳贵妃听到这话,吓的差点没死过去,武帝也是着急的不行,跑到皇子殿一看,自己老来得的宝贝儿子确实已经软趴趴的进气少出气多。

    武帝赶紧派太医院的太医来看,太医们一看不得了,居然说这二皇子是中了剧毒,如今已经怕是个痴儿了。

    “你说!你为什么要毒害朕的皇儿,你这个毒妇!你怎么这么狠的心肠!”武帝一张老脸被自己疼爱了多年的皇后伤的苍老不已,“朕这些年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

    宝贝儿子出事,武帝命人彻查皇子殿里的动静,没想到这一查居然查到了当今皇后的身上。

    皇子殿的宫女们说,在二皇子事发的一个时辰前,皇后娘娘宫里的一个名唤芍药的掌事姑姑曾经来过皇子殿,而且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将二皇子抱到了凤仪宫。

    “臣妾确实让人把二皇子抱到了凤仪宫,但是臣妾只是因为思念自己早逝的皇儿,所以想看看二皇子,臣妾并没有谋害过二皇子啊,皇上!”此刻的孙皇后早就没有了平时飞扬跋扈的样子,她痛哭流涕的跪在地方,努力辩解着自己的冤屈。

    孙皇后想不通是哪里出的错,她只是因为看到柳贵妃和二皇子得意,想到了自己早年夭折的小太子,原本让宫里的人把二皇子抱来,她是想看一看咒骂几句出出气的,但是她没有想到在她命人把二皇子送回去的时候,这个庶子却出了这样的事!

    “臣妾是冤枉的啊,皇上!臣妾冤枉呜呜呜……”

    她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了,但是是谁陷害她?

    是柳贵妃,还是梁妃,或者是宫里哪个想得宠的狐狸精?孙皇后心神慌乱的浑身颤抖,摊上了谋害皇子的事,纵然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也不得不畏惧害怕。

    “你是皇后!现在丑事败露,你不思悔过居然还喊冤枉,你你你,真是气死朕了!”

    武帝怒火冲天的看着自己的贵妃在一旁哭成了个泪人,再一想自己的小儿子现在已经成了个傻子,一口急怒的疼痛被压在喉咙里,他不发不快!

    “朕要你这样的皇后有什么用!”

    思之这些年自己对孙皇后的宠爱,他护着她一路盛宠六宫,从妃到后,可是在他晚年缺子的情况下,这个他宠了多年的女人却还害的他的儿子变成痴傻!

    武帝失望之下,对孙皇后竟是连一丁点的眷念也没有了。“来人啊,传朕旨意,皇后孙氏,谋害皇嗣,心肠毒辣,不堪母仪天下之尊,今令废其皇后之尊,打入冷宫!”

    皇帝的声音无情大声的响彻在凤仪宫的上空。

    孙皇后初而一愣,后来就像是疯了一般的在地上磕头:“皇上!皇上!不要,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啊!”

    “拖下去!”武帝现在是连多看一眼孙皇后都觉得多余,狠狠的一砸拳头,他怒吼着催促御林军把孙皇后带下去。

    孙皇后没想到自己伺候了十几年的皇帝,到了这时候居然真的绝情到这个地步,他不听她的一句辩解,不想任何可疑的地方。

    “呜呜呜,皇上开恩啊——”

    恐怕也是她自己说错了,今日之事就像是被人刻意安排的一样,哪里有什么可以的?她从来不抱二皇子到凤仪宫,第一次抱来二皇子居然就中了剧毒。她从来都和柳贵妃不睦,柳贵妃的儿子一出事就是出在她的凤仪宫……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知道她宫里的一举一动,不!应该是他知道她这个皇后的一举一动,那个被她命去抱来二皇子的宫女,会不会就是出卖她的人!

    在被御林军毫不客气的拖下去的时候,孙皇后的撕裂挣扎间,猛然觉得这一刻非常的熟悉。

    那还是好多年前,那时的她还是后宫中最得意的贵妃新宠,年轻媚人,而原来那个被称为周皇后的女人,就是这样被她绊倒下去的!

    她是不是从很久很久开始就被谁给盯上了?孙皇后头痛欲裂,天塌之下,她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晕了过去。

    孙皇后犹如强弩之末,恐怕是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多年的母仪天下又如何,最后还是进入了冷宫的命

    …………

    孙皇后被打入冷宫的时候,萧乾生刚好带着温子慕从宫外匆匆赶进来,在武帝这里听到这一幕,萧乾生表现的惊愕不已。

    “二皇叔已经、已经……”萧乾生面色一痛,连忙跪在堂下说:“皇爷爷,乾生无能,请皇爷爷怪罪!”

    武帝的余怒未消,面庞苍老说问道:“这是那贱人狠毒,跟你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皇子殿的几个奶娘突然站出来跪在武帝面前:“皇上,请容奴婢们禀告,这次二皇子中毒,如果不是太孙殿下,恐怕现在的二皇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什么!”武帝的眼睛睁的老大,猛地高声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奶娘们说:“二皇子被发现昏迷的时候,奴婢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时候奴婢们碰到了进宫前来向皇上娘娘们请安的太孙殿下,是太孙殿下先替二皇子殿下用功力逼过毒的,不然等到太医们前来为二皇子殿下诊治,二皇子恐怕早就、早就……”

    “呜呜呜,我的皇儿啊!”听到自己爱子所受的折磨,柳贵妃依旧是失声痛哭。

    “乾生,奶娘说说的是真的吗?”武帝刚刚痛失一个聪明伶俐的幼子,越发的觉得子嗣孙儿的稀少凄凉,如今听奶娘们亲口说自己的孙儿暗中救过幼子,他不禁对这个孙儿也生了几分祖辈的亲切和爱护之心。

    武帝也忍不住老泪众横,说:“那个毒妇下了这么厉害的毒,也幸好碰上了你。”

    “孙儿惭愧!因为孙儿的功力不够,不然二皇叔就不会这么……”萧乾生的眼眸出现了几丝嘲弄,低下头,他飞快的敛去了这些锋芒。

    “这怎么能怪你,都怪那个毒妇!那个毒妇!”痛心疾首之下,武帝只觉得内心涌起一股血气,翻滚之间,竟有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皇上!!!”在众人惊惶的目光之下,武帝突然晕了过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萧乾生看到这一幕,捏紧了拳头,他需要死死的压抑自己,才能让自己不要在这一刻高兴的发疯!目光悠悠一转,望到了一个五官艳丽的女子。

    这女子身着一袭宠妃的宫装,模样十分美丽,眉宇却散发着一股冰冷的妖娆,她是兵部尚书府的女儿,梁妃。

    一夜之间,深宫巨变。

    二皇子痴傻昏迷,孙皇后被打入冷宫,武帝突然病倒,还说什么二皇子的一岁生辰。萧乾生手里拿着武帝在病重之中亲手所下的圣旨,坐在自己的太孙府里摇着玉扇,悠闲惬意。

    孙皇后因为毒害皇嗣之事,百口莫辩,但因为顾虑着孙家掌控的兵力,武帝只是将她幽禁在冷宫,并没有罢黜她的皇后之位。

    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因为二皇子之事,她早已经一败涂地了,就连一直与她在前朝后宫合应的孙家也沉默了不少,孙大将军都称病了多日。

    武帝也因为孙皇后的背叛和幼子的痴傻,大受打击,如今还在重病之中,身体一如不如一日。所以圣旨上说:武帝病重,着太孙萧乾生于即日起,旁侧监国。

    旁侧监国?萧乾生每每只要一想起这四个字,他的眉间都会立刻绽放出一朵妖娆的红莲。

    “真是想不到,梁家的那个女子,居然也有几分狠辣。”几日之后,坐在凉亭内,萧乾生端起了石桌上的香茶轻抿小口。

    回头,他俊颜松缓的对身后的席真说:“你看到没有,那样剧烈的毒物,我只是偶尔在她耳边提上了那么几句,她居然就真的用上了。如今一石二鸟,让本殿也逞心如意了。”

    “殿下,这都是您的谋划好,不早不晚,刚刚算上了。”席真是打心底里佩服自己家的主子,就从主子让他盯紧梁妃宫里的时候开始。

    有谁能想到用一把刀,一次就杀掉三个人?

    萧乾生冷冷的笑着:“你知道为什么皇子殿里的那些奶娘都能为本殿所用吗?还有凤仪宫里那个替本殿报信的宫女,那是因为那个姓孙的女人平时得罪的人太多了,她兴盛的时候宫人们自然都不敢反抗,但是一旦你又低下的一天,那就是墙倒众人推,万劫不复了。”

    “是,还是殿下远见深虑。”席真点点头,随后又问道:“但是属下还是有些不明白,梁妃娘娘进宫以来一直都是受的大宠,为何梁妃娘娘也愿意与陛下一起对付皇后娘娘?”

    “你以为梁妃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宫的吗?”萧乾生嗤之一笑,“你真当她想对付的事孙皇后?这个女人不谋名,不谋利,她谋的就是一口气。”

    “一口气?一口什么气?”席真糊里糊涂的。

    “这些事,你又怎么会明白。”萧乾生回头看了席真一眼,心想这人也不是温子慕,在温子慕面前他再怎么心情不好也会有话想说,但是在他人面前,他的心情再好,终究也是不想多言。脸庞冷清。

    站起身子,萧乾生面色寡淡的从石椅上站起来,并没有再回答席真的话就离开了。

    一路穿过太孙府的庭院时,萧乾生满意的看到自己的太孙府越来越兴盛,其中的摆设自从他奉旨监国以来,就一日比一日的富贵了。

    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拿在手间玩弄的太孙府玉佩,萧乾生不屑的甩动几下,迈开步子就去找自己想找的人。区区一个皇太孙的玉佩算什么,他要的宝物,世间只有一枚!

    温子慕这几日被他派出京去谋事,听说刚刚才回到府里,他已经等不及想要压倒他,好好的听听他动情之时沙哑的啜泣声。

    “殿下……”席真还留在凉亭里,怔怔的望着萧乾生的背影发呆,他怎么能想明白,在梁妃百般痛苦而进宫的第一天,萧乾生就故意对她说过某些话。

    如果梁妃以为,她之所以会被年过半百的武帝选入后宫为妃,不是因为武帝的喜欢,而是因为有柳贵妃在武帝耳边的挑动。如果梁妃以为,柳贵妃把她召进宫,就是为了利用她与孙皇后争宠,她又岂能不相信,心里又岂能没有痛恨?

    所以没有人知道,梁妃恨的人哪里是孙皇后,她明明恨的就是柳贵妃,以及那个每夜都会折磨她的老皇帝。而其中唯一知道这个缘由的人,也就只有与梁妃在这一次二皇子事件中亲密合作,又亲手给她提供毒药的太孙殿下萧乾生了。

    如今武帝的直系皇嗣里,能用的,除了萧乾生,唯有一个太子萧未坤。

    对了,还有太子府里,他名义上的弟弟,萧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