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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经意的简单、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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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蝶扇!”不知火舞一声娇叱,一柄折扇携着轻易就能开碑裂石的气劲飞旋而出。

    “来得好!”赵志芳朗笑一声,“也看我一招‘劈空掌’。”

    他这般说着,得传自老丈人黄药师的劈空掌猛然打出。

    只听“碰”的一声炸响,花蝶扇和劈空掌就同时消弭。

    “再来!”不知火舞一招无功,却也丝毫不气馁,又是一招花蝶扇。

    “这一招没什么用。”赵志方淡淡道,劈空掌再出,打掉了不知火舞的扇子。

    “龙炎舞!”赵志方话音未落,不知火舞竟突然从爆散的气劲下面冲出,一脚踢向他的脚踝,同时裙摆一挥,发出猛烈的火劲,直扑赵志方的胸口。

    “金雁横空!”赵志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无法反击,只好腾空而起。

    “飞鼠之舞!”见赵志方躲闪,不知火舞马上跟随跃起,接着用折扇划出一道半月形的弧▼顶▼点▼小▼说,线,扫向赵志方小腹。

    “喂喂,这一招太黑了。金雁舞空!”赵志方见不知火舞这一式,额头上冷汗直冒,连忙脚踏虚空,斜斜躲开。他这一手也是推陈出新。原本,金雁功长于空中变化,速度却是弱项,本身是躲不开不知火舞的飞鼠之舞的。在赵志方手里,这金雁功却变化未失,速度猛增。

    “飞翔龙炎舞!”不知火舞并不答话,而是猛地打出了自己的必杀技。霎时,猛烈的火劲划出一道半月形的弧线,从四面八方一齐朝赵志方扑来。

    “三花聚顶!”赵志方见得这一手,不禁神色一肃,用出他新创的防御手段。霎时,他脑门上冲出三道紫气,周身似有有紫色的火焰蒸腾,将龙炎舞的火劲迫开。

    这一次交锋后,两人都到了极限,各自落回了地面。

    不简单啊,不知火舞。赵志方回到地面,才有了思考这一阵交手的空闲。

    与游戏里简单的二维招式不同,真正的不知火舞,每一招都充分考虑了对手躲闪的结果。

    连我刚刚完善的三花聚顶式都逼出来了。不知火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弱。经过这一段交手,赵志方对不知火舞有了全新的认识。以前在游戏里,在漫画里,赵志方都觉得不知火舞都算不上什么强者,不要说比三神器之类的作弊党,连拉尔夫、克拉克之类的二流人物都能与她不分伯仲。以他赵志方的功力,简单取胜不是问题,却不想被逼的用出了真功夫。

    有些兴奋了。赵志方暗想。有多久没有这种对战的兴奋感了?他都有些记不清。自从与欧阳锋在华山之巅一战后,他就在温柔乡里徜徉着。柯南世界里,石川五右卫门过于锋利,与他的兴奋点差太多,旁人干脆就是吊打小学生。到了拳皇世界,镇元斋是老师,武功也过于高明,雅典娜和椎拳崇是小朋友,都不是什么能势均力敌,大战一场的对象。

    “不知火小姐,我们出些力。”赵志方突然道,“在下冷寂已久的热血,似乎开始沸腾了。”

    “好啊……”不知火舞虽然不太能理解赵志方的心情,但她作为一个纯粹的格斗家,好战也是本性。

    “哈,那我就来了。看我这一招,九阴真经·大伏魔拳!”赵志方长啸一声,至刚的伏魔一拳狠狠轰出。

    “飞鼠之舞!”不知火舞身为女子,练的也不是钢拳,自然不敢硬接,优美的身姿好似小巧的飞鼠一般,闪避着赵志方的攻势。

    ……

    “凤凰之舞!超必杀忍蜂!”

    “大日之拳·山河尽照!”

    赵志方与不知火舞拼斗了一百余招。终究不知火舞弱了些,支持不住了。她不甘认输,使出了自己尚未练成的绝学,与赵志方的铁拳斗在一处。

    “不知火小姐,你败了!”不过虽然不知火舞使出了自己浑身解数,但她与赵志方的差距实在无法抹平,随着赵志方一声清喝,不知火舞的娇躯被猛地弹飞了出去。

    “呀!”赵志方这最后一拳很重,不知火舞一时间全身麻痹,眼看就要被打下石台,不禁惊呼出声。

    “嗖!”就在不知火舞即将掉下石台的时候,一个迅疾的身影飞速追上她,伸手扶住她香汗淋漓的背,让她免于狼狈的掉下石台之丑。

    “谢谢!”不知火舞松了口气,大是感谢道。

    “不客气。”赵志方回答。在这个地方能接住不知火舞的也只有他了。

    “赵先生,我们再来。”只这两句话的功夫,不知火舞就迅速恢复了行动能力,马上起身道。

    “现在?不休息么?”赵志方奇怪道。

    “没关系,我感觉很好。”不知火舞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展开了折扇,“能与赵先生这样的高手切磋,我求之不得。”

    “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赵志方也笑着,拉开了架势。

    ……

    “轰!”九十八招,不知火舞又倒飞而出。

    “不知火小姐,你没事!”赵志方又匆忙抢上,扶着不知火舞坐在石台的地面上,关切道。

    “呼……没事。”不知火舞擦了擦汗,肯定道,“赵先生,我们再来?”

    “真不用休息?”赵志方道,“很累。”

    “跟平常训练也差不多。”不知火舞无谓道,“而且比起休息什么的,还是与赵先生切磋比较重要。”

    “好。不过你要注意身体。”赵志方点点头。

    ……

    “轰!”七十五招,不知火舞再次倒飞而出。

    “不知火小姐,说真的,你休息一下。”赵志方再次接住不知火舞后,还是忍不住劝道。

    “呼……呼……赵先生,你说什么啊。这个时候,当然要继续啊。作为格斗家,怎么可能累呢?”不知火舞依旧明媚地笑着道。

    “好……”赵志方只好点头。

    ……

    “轰!”五十九招,不知火舞再一次倒飞而出。

    “不知火小姐……”赵志方轻叹道。

    “呼……呼……呼……赵先生,我没事。再来?”不知火舞的笑容依旧明媚。

    “好……”

    ……

    “轰!”四十四招,不知火舞又一次败了。

    这次,赵志方看着不知火舞明媚的笑容,规劝的话一句没说出口,只默默摆出了他大日之拳的起手式。

    “谢谢你,赵先生。”不知火舞明媚地笑着道。

    ……

    “轰!轰!轰!”不知火舞与赵志方一直打到月上中天。

    “呼……呼……呼……”不知火舞终于一点劲也提不起来了。

    “不知火小姐,喝点水。”赵志方递过一瓶矿泉水。

    “谢谢……”不知火舞一口喝光了半瓶水,方才感谢道。

    “不客气。”赵志方摇摇头,突然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道,“也不是我的水。”

    “那是谁的?”不知火舞奇道。

    “剧组的啊。”赵志方道。

    “剧组,哎呀,我都把拍摄的事忘了。”不知火舞懊恼道。

    “没关系,他们很高兴得到了极好的素材。”赵志方笑着安慰道。接着他伸手往旁边一指,道:“不信你看,他们还坚守在岗位呢。”

    “是吗?”听了赵志方的话,不知火舞也就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剧组的人一个没少,都很认真地做着他们的工作。

    “惨了,这下给大家添麻烦了。得赶紧道歉才行。”见整个剧组居然因为自己一直工作到深夜,不知火舞不禁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道。

    ……

    出乎不知火舞预料,剧组的人并不在意工作这么晚。尤其是那位导演,更是直言自己看到了弥足珍贵的东西,加班什么的根本太值了。

    “真是不好意思啊。还让导演先生请客。”从一家餐馆出来,不知火舞和赵志方一起走在街上。

    “明明应该我请客的,让大家忙到这么晚……”不知火舞微微红着脸道。

    不知火舞……不知火舞说着话,赵志方却没有任何回答。从刚刚开始,他的心里就有一种奇怪的念想挥之不去。

    “不知火小姐……”赵志方突然停住脚步,正色道。

    “怎么?”不知火舞似乎感到了赵志方的郑重,也停住脚步。

    “为什么一直这样勉强自己呢?”赵志方问道。

    “……你说今天的比武?我只是做了格斗家该做的啊。”听到赵志方这个有些没有没脑的问题,不知火舞愣了愣,方才答道。

    “格斗家应该做的……”赵志方咀嚼了一下这句话,似乎有些明悟涌上心头。

    “永不言败啊。爷爷从小就教导我,一个真正的格斗家可以失利,但永远不要让自己的心灵失利。”

    “不知火小姐,那你为什么一直坚守不知火道馆?”赵志方又问道。

    “也是一样啊,嗯,也有爷爷的遗愿在里面。”不知火舞道,“我不坚持,又有谁来坚持呢。”

    “……”赵志方沉默了一下。他突然觉得自己心中的那个明悟来临了。

    我一直缺乏的,就是这种简单的东西。我以前也坚持过,但并不知道什么是坚持。不,不需要知道什么特别的,完美的坚持理论,坚持是很简单的。我只是丢掉了坚持。赵志方敛眉想着。

    从前创出朝阳一气剑,完全是一个意外。那时的我,根本就没有那种太阳的心。到了现在,我的心灵也完全谈不上圆满,最多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好人心罢了。

    也许,我的宗师之路就是这样简单的、纯粹的心……他突然觉得自己抓住了关键。

    不,我并不是像周伯通那样完全的纯粹之人。应该说,我需要一颗,好似纯粹之人那样的心,好披荆斩棘,打开通往天道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