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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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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整块玉雕琢而成的箫,张义满把它放在台灯下仔细看了一遍。这支玉箫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无论是玉器本身,还是那做工,那细纹。这支箫长约一尺,上面刻有两行小字,字体是楷书,工工整整,上面写道:宣德三年,张员外寿辰贺。

    张义满放下箫,开口问道:“这是明朝的物件,这么好的东西,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张如铁答道:“我是按照书上讲的,在城东那片乱葬岗里挖到的。”口气依旧轻松如常。

    “毛猴子,你们两个不要命了。那片乱葬岗,孤魂野鬼这么多,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没事,别要接近那些有脏东西的地方。”张如铁苦口婆心道。

    “堂叔,我们就去这一次,以后再也不去了。你就给我们托个朋友,帮我们找找谁能收了这个东西,刘东他爷爷还等着救命呢!”张如铁一边信誓旦旦,一边哀求道。

    “也罢!事已至此,老夫我就帮你们一把。”张义满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床边。

    只见他蹲了下来,打开了靠床的落地柜,从里面翻出了一本笔记来。这笔记本里,密密麻麻,记着只有张义满自己才看得懂的东西。

    他又找出了一把老花镜,关上柜子,走到桌前来。“这是我多年来做的笔记,上面记录了我认识结交的朋友,还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家庭住址。我在上面找找,看能不能给你俩指条路子。”他一边翻着笔记,一边说道。

    “堂叔,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张如铁边挠胡子,边说道。

    “有了,找张纸来,记下这个地址,找他,可以帮你们。”张义满翻到笔记中间往后的地方,停了下来。

    刘东刚好身上带了几张信笺纸,听到张义满这么一说,赶紧从兜里取出,递了上去。

    张义满在上面写道:四川省成都市青羊花鸟市场,北佬孙。又在上面写了几句话,这才停了下来。

    他把写好的纸条交在刘东手上说道:“这是前两年来我们舞阳收古董认识的朋友,他和我有过一段交情,我也跟他指点过几样东西。你俩记着这个地址,还有我写给他的信,他看到后,会带你们把这几样东西给处理掉的。”

    “谢谢叔叔,谢谢叔叔,真是太好了。等回头事办成回来,我跟大胡子请你吃饭。”刘东拿着那纸条,连声感谢。

    “这个不用,你们两小子,好自为之吧!”张义满头也不抬,取下眼镜,站了起来,明显是要送客的架势。

    两人识趣的跟张义满道了声再见,就走了出去。

    ……

    张义满写了张外省的地址,只留了个名字和一封信。二人边在路上,边嘀咕那信,商量一番之后,决定休整一天,第二天起来就赶大巴上市里,坐火车去成都。

    第二天一大早,刘东收拾好了行李箱,张如铁也整理好了。为了防止东西在路上出现碎裂和遗失,两人专门在瓷瓶外镶了稻草,又在瓶口内塞了报纸,这才出了门。

    两人第一次去四川,火车在崇山峻岭间穿梭了近二十个钟头,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八点在成都火车站停了下来。中途两人轮番休息换班,生怕有小毛贼给摸跑了。好在一切安然无恙,两人快到十点的时候终于来到了青羊花鸟市场。

    青羊花鸟市场,表面上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花鸟市场,暗地里,这花鸟市场里隐没了许多买卖古董名器的店家,花鸟市场只是噱头,古董买卖才是这里的人气所在。但凡到成都旅游,做生意的,无一不都要到到这里转一转。看看瓷器,瞧瞧古董,早就是这不成文的规矩。

    两人沿着店家挨家挨户去问,售卖花鸟鱼虫的,见两人只是问人,也不买东西,没一家搭理的。直到走过百十来米,见到一家写着大大的“当”的门面,张如铁才问道北佬孙的具体位置。

    两人又向里走走了近十分钟,直到终于看到一家上书“孙记古玩”的临街小店。那小店门口还写了两道对联,左边是:博古通今揽千载奇物;右边是:琴棋书画博天下奇闻。门上的横批,四个遒劲横批大字:琳琅满目。

    一个瘦小个子,看上去四十开外的中年人在里面拿着鸡毛掸子在弄浮尘,除了他,十来平米的店面没有别的人。可能是实在无聊,他一边掸着灰尘,嘴里一边哼着小曲。

    张如铁,刘东径直走了进去。张如铁开口便问:“请问,这是北佬孙的店面吗?”

    “你们是?”中年人放下鸡毛掸子,抬头看向两人。

    “我们俩是黔东过来的故友,特地到这里来找北佬孙的。”李东接过话来。

    “我就是北佬孙,怎么之前我没见过你们俩。再说,年轻一辈,我也没交过几位朋友啊!”

    原来,这就是北佬孙。只见他说完这里,印堂上,显示出了一个大大的川字纹来。

    张如铁忙把堂叔张义满写的纸条拿了出来,交到北佬孙手里。北佬孙看了那纸条,又仔细打量起两人来。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的胡渣满脸,矮的圆似冬瓜。两张稚嫩的脸,被北佬孙看得红一道,白一道。

    “你俩是张义满的亲戚,你们要找我帮你俩出手东西。这个老鬼,我在你们那的时候打死也不肯跟我说有宝贝,这下,倒派出两个年轻娃娃出面,这是什么意思。”北佬孙已经看完信里的内容,怒气未消,一把撒在两人身上。

    刘东抖动着圆圆的厚嘴说道:“叔叔那边,真没有诓骗你,我们这次带的宝贝,是我们无意间,刚挖到的,我叔叔也是才知道。所以,你先前去的两年,他没东西,还希望你能理解。”

    说到宝贝,北佬孙干瘪的身子不由的精神了几分,那川字纹显得更明显了。

    “好,等我一下,我先去关下门,我倒要好好看看你们带了什么宝贝。”

    北佬孙号称这花鸟市场的古董行家,打从他眼皮下过的古董玩意,没有十万件,也不少于八万件。从商铜周鼎,到秦砖汉瓦,唐宋瓷器,明清字画,他哪样没见过,哪样没碰过。更别说是玉器玛瑙,珐琅奇石,珍珠翡翠,他是无一不通,无一不晓的。

    北佬孙关上门帘,就走了进来,屋顶上的白炽灯足有上百瓦,将屋内照的通亮。挨着墙的两边,摆着的古董,也由布置好的灯光,恰到好处的照映出来。那一件件的古董,由光线折射出优美的线条,看上去,每一件都是品貌极佳的艺术品。

    刘东放下行李箱,将放在里面裹的严严实实的宝贝取了出来。稻草编的绳子,极好的保护好了那口瓷器,取开来原样无误,玉箫和折扇也小心翼翼的布中取出。整个过程,北佬孙站在不远处,看的清清楚楚。

    “来,把你的这几件宝贝都放到这个工作台上。”北佬孙一边走到摆有一张大台灯的玻璃面板边,一边招呼刘东和张如铁。

    张如铁提着瓷瓶,刘东拿着折扇和玉箫,就走到台子边。张如铁把瓷瓶内的报纸去掉,就放在了工作台上。

    北佬孙取出挂在墙上的一口放大镜,就仔细一边掂着瓷瓶四周,仔仔细细看了起来。他一边看,一边自己嘀咕。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就把这口瓷瓶就翻了过来,高有一尺两寸的瓷瓶在北佬孙的手里,犹如一个白瓷娃娃,被翻转了过来。

    翻过来的瓶底露了出来,台灯下,瓶底的几个釉字分外显眼:大明宣德八年御制。北佬孙看在眼里,眼中已是喜形于色。

    明朝瓷器以宣德年间最为上品,其烧制技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最高峰。据《大明会典》记载,宣德八年,景德镇烧造龙凤瓷器四十四万三千五百件。眼下这只瓷瓶,龙凤和鸣,青花缀底,正好印证了书中的记载。

    北佬孙又仔细看那瓷器的纹路和瓶口的釉纹,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古朴凝重,正是宣德官窑中的龙凤和鸣直口罐。

    “这是件好宝贝啊,货真价实的宣德直口罐,现存世上不过百口,其中大多流失海外,现存国内不过二三十口,你这直口罐,在白市上,最低这个数。”北佬孙比出了四个拇指。

    两人一直打量着北佬孙,看了鼓捣了半天,终于说出了这么一句振奋人心的一句话。张如铁没看懂,直接问道:“北佬孙,这四个拇指的意思,到底是四百,还是四千啊!”

    一个鸡蛋两分钱,走趟成都也不过十来块。张如铁看着北佬孙的手势,把能想到的数字,想到了极致。

    “四万,这是我的保守估计。”北佬孙说道。

    “四万,冬瓜,你爷爷的的手术有办法了。”张如铁抓住刘东的手,一脸兴奋道。

    “真的,真的值这么多吗?我没听错吧!”刘东也高兴起来,却又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这时,北佬孙把那宣德直口罐还给刘东,开口继续说道,“你们其余的宝贝呢!拿过来,我一起给你们看看。”

    刘东老老实实把折扇跟玉箫递给了北佬孙。北佬孙接过东西,一样一样看了起来。

    折扇虽然古朴,也题有字画,不过折扇一讲究品相,二要看是谁题字,盖印。上面题字人普普通通,不知是哪个秀才或者乡绅,加上这品相,梅花扑寒,也不过普通字画,值不了几个钱。

    北佬孙放下折扇,就把玉箫接了过来。这玉箫做工精细,是用整块昆仑玉雕琢而成,浑身上下,通体白净,没有一丝杂色。那玉工也是巧夺天工,精雕细琢,不知花上了多少功夫,才雕琢好这跟箫。昆仑玉属于软玉,产量极少而整块大块玉石又是少之又少。不说是在前朝,就是在当下,这支玉箫也得价值连城。

    北佬孙小心翼翼,看来看去,生怕哪里把这玉箫磕着碰着了。看了两遍后,连连道好,却没报出具体的价格。

    只见他停了下来,看着两人,说道:“这几件宝贝,你们是怎么弄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