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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秦越的话语，那原本还细算着得失的齐长老嗯了一声，向着那单膝跪地的少年说道，“照秦越的话说吧。”
“那七曜还神丹，说实话老夫也没有。三品丹药啊。”
齐长老叹了一口气，便是继续赶路。
他是没听说过秦霜，不过想来天赋也不可能是比秦越还要优秀，毕竟一座小城能出现一个天才就很是不容易了。既然秦越与他有敌意，不如是顺秦越的心意，辗转反侧，是会伤了人心。
这般想来，齐长老做事才这般干净利索。
那单膝跪地的秦十四保持着目送的姿势持续了三息，方才拍了拍地上的尘土。
他喃喃道，“是秦越拒绝，可不是我没有用心。二长老啊，你用我的家人威胁我当你的死士。可你的儿子，又有谁来救呢？”
秦十四收拾了一下心情，起身赶往了秦家。
在家主的书房内，除了二长老，还有秦通管事。
此时的秦通，脖颈包裹着一层层的纱布，看上去伤势很严重。
秦通苦着脸，“家主，你拿个主意啊！”
二长老置若罔闻，仍旧是盯着眼前的宣纸，宣纸上他写了一个“舍”字。龙飞凤舞，倒是有点书法大家的意思。
“家主。秦十四来了。”秦十四在门前说道。
“快进来。”
二长老忙是宣他入内。
秦十四走进书房，低着头，轻声道，“事我都说了，但是被秦越阻拦了。秦越说有他在，东皇院不会收霜少爷。这一点齐长老没反对。”
“齐长老还说他也没有七曜还神丹，还说那是一颗三品丹药。”
砰。
二长老听着此话，随手拿起砚台便是砸了过去。
秦十四连躲都未躲，低头站在那里。
额头上流出了鲜血，顺着脸滴在了地上。
本来还在说自己委屈的秦通立马不说话了，他虽然包扎地很是惨烈，但实际上伤口并不深。毕竟是脖子上的伤，若是深了，他的小命就真的没了。
他只是想着，能不能从二长老这里找回点补偿。
这下看来，秦通着实是想的太多了。
“秦越小儿，骑我太甚！不入东皇院又如何？老子让霜儿入齐云宗！”
二长老低头瞥了一眼那个“舍”字，不由得又是一阵肉痛。
秦通插嘴道，“对啊家主，这齐云宗还和咱们家族共享灵晶矿脉，若是让他们出手帮忙，肯定是十拿九稳。”
“呵呵。”二长老冷笑道，“如果那齐云宗胃口小，我早就答应了。罢了，罢了，都给它们。只要是我儿入了齐云宗，或许秦家还有崛起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二长老一挥手，那个“舍”字慢慢地在灵力的催动下变成了纸屑。
当日傍晚，秦家来了一人。
二长老亲自迎接，点头哈腰，态度尊崇。而就在当晚，许久昏迷的秦霜便是醒了过来。
“儿啊，你终于醒了。”二长老心疼地说道。
秦霜费力地点点头，“父亲，我没事。”
旁边站着的那位灰衣人便道，“行了秦家主，贵公子已经醒了。按照我们说好的，秦家的灵晶矿脉以后就是我们齐云宗的。”
“嗯，说好的。尊使，还有我儿子，您也答应收他入齐云宗的。”二长老弯着腰，态度极为地谦卑。
“嗯。”
灰衣人微微点点头，“十八岁武者一级。马马虎虎吧。我收了。”
“多谢尊使，多谢尊使。”二长老强颜欢笑地说道。
这灵晶矿脉自古以来就是秦家的私产，如今家族日渐凋零，从私产变成了与齐云宗的三七分，再到现在，完全将私产拱手让人。
这一切，只是为了秦霜的前途。
秦霜躺在床上，双手紧紧握着，眼睛里也似有泪花在闪动。
“待你家公子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要出发。”灰衣人说道。
二长老点点头，“为尊使准备的美人就在东厢房。”他轻声说道。
灰衣人舔了舔舌头，说了一声“辛苦”，便是匆匆忙忙而去。
这对父子一个坐着，一个躺着，都是沉默了良久。
“你的伤，是谁干的？”
“是一头狮兽。不过应该是秦越的坐骑。”
秦霜冷冷地说道。
啪。
一道巴掌打在了秦霜的脸上。
二长老秦刑冷冷地说道，“你记住这巴掌的疼，记住秦家割肉的疼！入了齐云宗要好生修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秦越已入了东皇院，为父不能为你报仇。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儿子记住了。”
秦霜昂起脸，那半张脸上是个巴掌印，那半张脸却也是羞红一片。
“儿子绝对不辜负父亲的厚望。”秦霜挣扎着起身，在床上给二长老磕了一个头。
家族矿脉，说没就没了。
人人都说秦刑是罪人，可他也是秦家的人。
若是能选择，谁会丢弃这条灵晶矿脉？那是数不尽的财富！
“我让你娘进来与你说说话。”二长老转身离去，过了不多久，一位满面都是泪容的秦夫人走了进来。
秦夫人只是个普通人，并不会修行。
但从家门口到床边却是一闪而过，像是修行了灵力一般矫健。
“霜儿啊，你终于醒了，吓死娘亲了。”秦夫人看着自家的儿子，忍不住是一阵心痛。“想吃什么娘去给你做。这巴掌是你爹打的？这个老家伙，有事也不该冲你身上撒啊。你才刚醒过来！”
秦霜经此一事，长大了不少。
他轻声道，“不怪我爹，都是我惹了事。要不是我，家里也不用丢弃灵晶矿脉！我是秦家的罪人。”
秦夫人有些失语，但母爱天性如此，她还是宽慰道，“别着急，这条丢了，以后再找一条便是。”
秦霜不由得笑了笑，“嗯，现在失去的，儿子以后都拿回来。”
躲在窗外的二长老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要是有那么一天，就真的好了。”
当晚，最为心痛的还有一人，那便是终于戴了一顶绿帽子的秦通。
秦通的夫人自动献身于齐云宗的贵客。
那一晚，秦通管事提刀三次，放下两次，最后拿着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比白天刘闯的剑痕还要深的多的伤口。
“秦越，我要你死。”秦通管事发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