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是。那时忙着逃难,人心惶惶,再加夫人的话实在难懂,我实在弄不明白。”
“她的原话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芸姨使劲敲敲自己的脑袋,痛苦地说:“听夫人当时的口气,那是件很重要的事,可是我事后怎么回想也想不起来。”
见她面痛苦的神情,诺颜于心不忍,劝道:“想不起来就算了,以后我慢慢想办法查。”
可是芸姨痛苦的表情却丝毫未减,甚至越来越严重。她的脸色苍白,五官都皱在了一起,额头也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诺颜情知不对,问道:“芸姨,你怎么了?你病了吗?我这就去找大夫。”
芸姨却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诺颜小姐,我这是老毛病了。当年逃难的时候,我与夫人失散了,又不小心跑错了方向,没能逃出宫外。幸好也没有遇到危险,侥幸活了下来。我日日守在这宫中,每次发病都咬牙挺了过来,为的就是等待你们的消息。我总算等到这一天了,我要去侍奉夫人了,我早就该去了。”
“芸姨,你别说傻话,我马找御医来为你诊治。”
“别去,”芸姨抓住诺颜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松开,“我这病是治不好的。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你说,再不说来不及了。”
诺颜无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心中说不出的害怕,她刚刚找到的一个亲人,难道又要离她而去?
芸姨喘了几大口气,费力地说:“我怀疑你的身世不简单,可能有个大阴谋在里面。刺王攻破皇宫的那天,皇本来想带你们母女同太子一道逃走,但是夫人不肯,她趁乱带我们从另一条道逃跑。我听见她边烧信边说,我被你囚禁了这些年也够了,我女儿的幸福可不能再被你葬送。什么国母的命格,全是鬼话。”
芸姨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小姐,我要去找夫人了,她在等我呢。小姐,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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