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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一点也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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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铭找到了!”

    听到底下人带来的消息,林染欣喜若狂地站起身,跟着他就往外头跑去。

    “你是说真的吗?”从得知席铭失踪那一刻起,她夜夜辗转难安,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没有消散,再次将她打入了谷底。

    “小姐,我怎么可能骗你。”那个人再三保证自己并没有开玩笑,却还是没有将林染提到嗓子眼地心,给放回肚子里。

    “到了。”

    大老远,她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里的席铭,鼻头一酸,泛红的眼眶忍不住流泪。

    “席铭!”她拼尽全力呼喊他的名字,生怕那人是形同泡沫的物体,一触碰就会消失不见。

    众人纷纷扭过头,十分自觉地给他们之间让出了一条路。

    林染小跑到席铭跟前,张开双手一把抱住。

    也许是被对方不小心撞到了伤口,席铭“哼”了一声,原本就满头大汗的他,唇色有些发白,但还是忍着拥抱住林染,

    “真的,我差点以为又要失去你了。”林染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喃喃地述说着自己的思念。

    她有满腹的话想要倾诉,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席铭怔怔站在原地,迟疑间抬起手抱住了她的肩头。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一向排斥女人,但看到林染哭得这么伤心,他的心却软的一塌糊涂,一点也不舍得松手。

    就算对眼前这个女人记忆全失,他还是有种本能,想要贪恋这样的温暖。

    好像在很久之前,他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一幕。

    徐玲有些孤独地站在一旁,她一只手还紧紧攥着席铭的衣袖,生怕对方会抛弃自己。

    “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林染一抬起头发觉席铭略显苍白的脸色,连忙拉着他往不远处的小木屋走去。

    “等下。”席铭将徐玲带到自己面前,跟林染提起要领养她的事。

    “这是徐玲,她跟父亲相依为命,因为要给我送信,不幸被害…我想把她寄在我的名下,为她做些什么。”席铭一想到猎人是被折磨至死,内心的愧疚像是一只野兽,将他吞噬殆尽。

    徐玲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掩盖她脸上悲伤的神情。

    “好。”林染二话不说便点头同意,再怎么说,猎人的死跟他们逃脱不了关系。

    担负起抚养的责任,也是情理之中要做的。

    “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家的。”两人经过一番商量,席铭转过身,郑重其事地向徐玲提起要抚养她的事。

    “我…”徐玲欲言又止,原本在眼眶的泪水,终究是不争气地落下。

    一夜之间的变故,直到现在她都还是无法接受父亲的惨死。

    无依无靠的她,本以为席铭会跟自己分道扬镳,没想到竟成为她的港湾。

    “小朋友,现在我让他们带你下去收拾一下,从此以后,你就在我这安心住下。”林染柔声细语地安抚,不忘抬手提徐玲抹去脸上的泪水。

    两人安顿好徐玲,席铭这才放下心,任由被林染拉到小木屋包扎伤口。

    “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林染满眼心疼地盯着横七竖八的伤口,她都怀疑药箱子的碘伏,都不够给他伤口消毒的。

    席铭低垂着头,余光有意无意地盯着一脸专注处理伤口的女人。

    这一路坎坷,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让他疼得有些麻木。

    “你怎么一声都不吭…”林染感到奇怪地抬起头,明明这伤口都能看到真皮组织。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好像就连空气都在这一瞬间静止。

    不知不觉,席铭深邃的眼眸变得越发幽深,他缓缓抬起手,用指腹轻柔地抚摸那柔软温暖的唇瓣。

    林染逐渐沉沦那如汪洋大海般的漩涡,不由地闭上眼。

    “咳,席铭。”

    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屋内的暧昧。

    两人如梦初醒般,眼神慌乱地错开视线,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怎么了?”席铭看着徐玲一脸怯怯地站在门口,十分无助。

    “我…就是有点不适应。”

    也许是陌生人的盛情难却,让她突然有些害怕。

    毕竟,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唯一熟悉的人,只有席铭。

    “没事,我先处理好伤口再去找你好吗?”席铭理解一个小女孩的心理,他看着徐玲乖巧地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离开。

    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门口杵的人一走,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两人心照不宣地若无其事,林染低垂着眼,脸颊滚烫的感觉,仍然没有消退。

    “我包扎伤口的地方,尽量不能碰水,平时动作幅度不要太大。”林染嘴里自顾自地碎碎念,手中小心翼翼的动作,没有片刻怠慢。

    席铭认真聆听她每一条的温馨提示,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你有没有听我讲话。”林染无意间一抬头,发觉对方望着自己发呆,停下手中的动作。

    “有,我听着。”席铭轻咳一声,表情意味深长。

    与此同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手脚并用地爬上放在窗下的木箱子。

    “妈咪跟他共处一室,指不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席晨鼓着腮帮子,脑海不由地浮现别样的画面。

    不行不行,不能让他得逞。

    他猛得晃了晃脑袋,赶走那乱七八糟的思绪,双手趴在窗口,偷偷摸摸地抬起头。

    妈咪正在给那个男人包扎伤口。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一抬起头两个就可以脸对脸。

    席晨连忙转过身从木箱子一跃而下,三步当做两步,匆匆忙忙地跑到了进去。

    “妈咪!”

    席铭瞥了眼喘着粗气的席晨,刚伸出去的手,心有不甘地收了回去。

    “怎么了?”林染用纱布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眼看着儿子走到自己跟前。

    “我饿了。”

    席铭好不容易与林染独处,不想再次被打扰。

    “等我帮他处理好伤口,再给你做饭好吗?”林染牵着他的手,将他拉到席铭跟前。

    席晨不为所动。

    “你看他身上伤口这么多,你一点都不心疼啊。”

    不心疼。

    席晨表面上迎合林染,暗地里还是对席铭心存不满。

    他本就是妈咪一手养大,所谓的父亲根本就没有参与过他的人生。

    如今,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点也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