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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进退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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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对劲,要么这三阴宗依然留有弟子镇守,要么已经有人早我们一步已经进入其内,而且多半已经控制这个护山大阵的中枢之地。这次却是我失算了……”祝绍云脸色阴沉地说道。

    “这绝对不可能!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左齐等人的脸色都是大变。这里几天以来,从天上地下,无去被那些试图占便宜的几个小势力监视着,日夜不休的看得死死的。其他人即便是筑基期的修士,只怕也难以无声无息的闯进去。

    “有什么不可能?刚才的灵力变换,不就在试验如何操控这整个大阵?”

    祝绍云唇角冷然微挑,不过心里的疑虑同样浓厚,那个正在试图掌控这个大阵之人,到底是怎么钻进着看似牢不可破的三阴宗宗门之中的?

    而相比这怀疑,她此刻心里的担忧却更加的浓厚……三阴宗设置的护山幻阵精妙异常,有人操纵和无人自主运转之间,威力绝不可同日而语。谭延松闯入这阵中,风险可说是平添了数倍!

    而且能够无声无息在众多势力的监视下进入三阴宗内,其实力亦不可小觑。祝绍云只觉自己的心脏,猛然把人一抓。

    ……一种难以遏制的恐惧感,在她胸内潮涌而起。那什么宝藏,什么灵丹她都不稀罕了,她只求自己的师兄,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

    同一时间,已经进入幻阵的谭延松也是双眉紧皱,神识向四面八方延伸……这是成为真正的修士之后,所特有的一种精神力探查手段。

    眼前的情景跟刚才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他本能地感觉,在刚才的灵力一阵紊乱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他原本要去跟几个先进入阵中的同门会合的,虽然现在那几个人还在前面,但她心里有一种难以言逾的压抑感。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又打出了一张破幻符……似乎一切恢复了正常,灵力再次恢复混乱,那几个同门的身影依然在前面若隐若现。

    “应该不错了。”

    谭延松松了口气,可没过几个呼吸,他又渐渐地发现不对……因为眼前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仿佛一段片子从头到属反复播放似的。

    顿时,谭延松心中一阵悸动,他连忙祭出三道符箓,周围那些灵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安抚下来,他的脑海恢复清明。

    “咦?”

    看清楚四周的状况,谭延松不由得一声轻咦……一切都没有改变,似乎是自己多疑了。

    灵力衰弱是正常的,这说明灵力供应不足,而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就是因为无人操控,符合他之前的推测。

    谭延松静立于原地足足思索了一刻钟之久,这才再次以不紧不慢的步伐,向这幻阵的中心位置走去,只是他眼里的疑色非但是依旧未退,反倒是更加浓厚。

    不知道为什么,谭延松总觉得周围灵气的衰弱是人为的。而且周围总有一些时不时出现的东西,显得与周围的环境似乎格格不入。

    忽然,谭延松停下了脚步,他感到一股炽热的气息在身旁蓦然掠过。他眉头微微蹙起,悬浮在他身旁的千迴剑蓦地闪出一道弧光,顺着他的心意,向那处仿似是护山大阵枢纽的地方斩去。开始时仿佛是受到什么阻碍,再转瞬之后,千迴剑蓦地爆发出一阵强大力量,将那仿似护山大阵阵枢纽的所在一剑绞成了粉碎。

    像这样灵阵枢纽,在这附近总数有数百之巨,每破坏一处,都能使这法阵的威力和覆盖范围削弱一分。他们几人之所以敢于强闯,就是认为几人联手凭借海量的破幻和避水符,加上一些针对幻术的法器,将这护山大阵强行破解,等到削弱到一定程度,再合林外诸人之力,自可一举将之破除。

    虽然刚才看似成功,谭延松却没有放下警惕。他猛然抬头上望,然后身边的千迴剑已是再一次的飞斩而出,化作一道剑虹向空中某一个节点斩去。

    而此时,三阴宗议事大殿的后殿当中,张嘉玥正盘坐在阵图面前,在她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直径大约有两米的圆形光幕,里面是护山大阵中的投影。

    虽然大阵中进入了不止一路人马,但最具威胁的还是这个面容紧毅的男人,尤其是他身旁的那柄飞剑,看得张嘉玥一阵眼热。不过,这个人表现的最为沉着,突进的距离也最深……张嘉玥相信,如果不是她及时地调整大阵,这个男人很有可能突破幻阵。

    而此时,这个男人居然在符文阵中停下了脚步,一付苦苦思索的模样……一时间,张嘉玥也不好确定,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发现大阵变化的玄妙之处。

    谭延松又迟疑了片刻之后,终于再次迈步前行。而张嘉玥这才放下心,仔细打量着这个第一面,就给自己留下无比深刻印象的男人。

    怎么闹得自己像花痴一样?

    这个男人不过是比别人多了几分阅历的样子,其实并没有比其他人强过多少。

    张嘉玥自嘲地笑了笑,对这个名字似乎是叫谭延松的太乙门下再不感兴趣。只以法决催动阵图上的符文。转换光幕中的画面角度,从画面人物来看,屠九边等人稳扎稳打倒是也有几分成就,只是在大阵正常运转之后,他们似乎也迷失了方向。

    此时,屠九边等人似乎也感觉到了情形的异常,行走间也是小心翼翼。不过那几个人自己是感觉不到变化……事实上,他们是原地踏步。

    幻阵的情况基本上稳定下来了,张嘉玥的目光转向幻阵之外,这片符文不仅可以看到大阵里面的情况,周边的情况也可以随心显现。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张嘉玥回头看去,只见青秀月端着一个托盘和龙牙一齐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的是一壶茶和一些水果、点心,张嘉玥将东西一样一样摆在旁边的矮几上。

    “队长,你准备怎么处置他们?”青秀月问道。

    “杀之不祥。”

    张嘉玥沉吟了片刻,苦笑着摇摇头,她还是做不到向陌生人随意举起屠刀:“你们怎么想?”

    “没必要杀人。”

    龙牙‘嘿嘿’一笑,“既然这些人已经在阵中了,等他们饿得腿脚发软的时候,我们就进去将他们敲翻。”

    张嘉玥听着龙牙的‘建议’,嘴角一个劲儿地抽抽。虽然是技术含金量不高。

    忽然,张嘉玥心中一动,目光看向光幕。随着画面转换,谭延松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而这一次,也同样是用那雪白色飞剑一剑斩出。可是那方向,却并非是她用大阵形成的假目标,而是真正的大阵枢纽所在。

    “这么快,就已经察觉了吗?”

    张嘉玥正准备加强阵法,忽然心中一动,她先利用掩饰的手法,将阵法的中枢隐藏起来,然后又尝试关闭了一些幻术阵纹,让那些在旁边等待机会的修士误以边大阵被破,纷纷冲了进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张嘉玥蓦然将阵法恢复……这一次才是真正的一网打尽,无一漏网。

    张嘉玥的唇边,依然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哪怕是这个谭延松再怎么聪明睿智,可有那几个利欲熏心之人在前,就很难顺从自己的心意,做出准确的判断。

    ——这几个修士走后,哪怕是谭延松一个人留下来,也是独木难支。

    “队长,你放他们进来做什么?”

    看着光幕里的情形,青秀月却是皱了皱眉,一时间就是有些不明白自己老大的用意。“让他们在外面先兜些圈子,再消耗些法力,岂不是更好?”

    “队长你的意思,可是要把这几人与外面那些修士分开?”青秀月却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是越想越觉得这法子绝妙无比。

    张嘉玥微带笑意的,给青秀月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她的心思,虽未猜的全中,可却也说出了大半。

    其实之所以如此,多半还是出于无奈所致。她接管整个护府大阵的时间,终究还是晚了点。那外面的灵阵枢纽,已是被几人联手破去数十,整个幻阵已有不小的破绽。他再怎么耍手段,也无法阻止这几人继续破阵的过程。

    而这外层幻阵,固然能够阻挡他们一些时间,消耗这些人一些法力。可真若让他们按部就班的推进,那么之后面对的敌人,才是最为可怕的。

    “原来如此!”

    青秀月蓦地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手掌心。“只要这外面的幻阵不破,那么外面那些家伙就别想进来!”想起对手一下子就减少为个位数,她的心情顿时又轻松许多。

    张嘉玥不由得莞尔一笑,摇摇头,目光再次集中在光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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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准确地说,是金陵外面的一座非常大的庄园。

    这里的建筑大多是结构简单的仓库和厂房。隔离区间的道路宽阔,可供大型载重车辆通行。没有绿化,也看不到任何美化装饰类型的附属建筑,所有一切都以尽量节约成本作为首要因素。

    寒虎臣站在中央主楼巨大的落地窗前,略带浑浊的眼睛盯着脚下的广场。大约有三千人正在那里接受军事训练。内容不外乎是基本队列、跑步和军姿站立。几十名身穿迷彩战斗服的教官在其中往来呵斥,不断有人从队伍中被拎出来,在皮鞭抽打和军靴践踏下发出惨叫。

    所有受训者都是上个星期从各地送来的难民。他们经过挑选,年轻从十八岁至三十五岁不等,健康状况良好,有强烈的战斗意识。只要接受严格训练,配发精良的武器装备,就会成为最优秀的战士。

    想到这里,寒虎臣不禁弯曲嘴角。肌肉牵动着皮肤,使两边腮帮上密集且坚硬的灰白胡须开始颤抖,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他转过身,慢慢走近沙发,坐下。目光随之转移到悬挂在对面墙壁的一张横幅上。

    那是一副很大的行书“静思”两个字。风格狂放,笔墨挥洒浪荡不羁,与这两个字实际表达的意义相去甚远。

    寒虎臣骄傲地仰着头,注视横幅的眼睛里显出冷漠的光。

    他是寒家的号令者,也是“华鑫”集团董事长。

    几十年前刚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寒虎臣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发迹的一天。

    从最初计划经济时期靠摆路边摊掘得第一桶金,进而租用店面经营小百货。那个时候,市场上最好卖,利润最大的商品是家用电器。寒虎臣很聪明,他从世代居住的寒家村子里带出十几个长相不错的姑娘,全部认做自己的干女儿。用钱,用女人,加上中国农民特有的执着与顽固,加上敢于用全部身家孤注一掷的疯狂,寒虎臣最终打通了官员这条线。原始资本就这样在一买一卖之间迅速增值,进而通过房地产和股票急剧膨胀..到了中国首次举办奥运会的那年,寒虎臣已经成为脚下这块土地上公众排名前十位的亿万富翁。

    在寒虎臣看来,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具有里程碑式的纪念意义。

    他被接上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神秘军车,送到首都郊外一处戒备森严的军事管制区。

    在那里,寒虎臣见到了几位自己必须高高仰望的大人物,还有几千名跟自己一样身价亿万的富豪。

    中国的有钱人其实很多。他们大多很低调,并不张扬。那些叫嚣着自己有多少多少钱,随时砸出一捆钞票要整死某某某的暴发户,在真正有钱人看来,其实就是左眼“傻”字,右眼“逼”字的最清楚显示。

    “按照市场价格尽量购买粮食、药品、棉织品和建筑材料。停止一切房地产开发之类的暴利商业活动,把资金全部转移到国外粮棉和油料的收购方面。以捐资方式参与西北地区几项重点水利和电力开发工程。”

    会场里当时弥漫着敌意,寒虎臣记得很多人眼睛里都流露出不屑和讥讽的目光。

    他感觉政府是在杀猪……虽未有所动作,却已经磨刀霍霍。

    寒虎臣本身就是圈子里的人,当然明白富豪们的真实财产并不是福布斯排行榜上公布出来的那些。隐没在公众注意力背后的财产数量极其庞大,谁也不会白痴到公开所有身家,让穷得整天盯着汽油价格的平民们产生梁山好汉杀富济贫之类念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