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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v91哪有酸味,你鼻子出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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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臣妾给母后请安!”

    到达太后的寝宫后,宇文长及和皇后同时行了礼。

    “都起来吧!”慈眉善目的太后招了招手,缓缓说道。

    “谢太后!”母子俩异口同声地回答,随即一齐起了身酢。

    “真是怪了,你们母子俩今天怎么一块儿过来了?”太后眼睛一扫面前站着的两人,有些疑惑地问道。毕竟,在她的印象中这样的场景并不多见。

    “启禀皇祖母,孙儿是偶然与母后碰到的。”宇文长及斜睨了皇后一眼后,恭恭敬敬地回答牙。

    “的确如此。”话音一落,皇后微笑着点头,眼底却不经意地掠过一丝不快。

    善于观察的太后正好捕捉到了皇后这个细微的表情,于是将信将疑地问道:“是吗?”

    “嗯。”皇后点头,本想说出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却不知怎的,竟突然没了胆量。

    “孙儿,你来说。”太后见状,扭头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宇文长及。

    顿时,宇文长及只觉亚历山大,偷偷地瞄了几下神色不太自然的皇后,立马回过神来,唯唯诺诺地说道:“皇祖母,孙儿和母后真的是不小心遇到的。”

    下一秒,太后猛地沉了脸,说话的语气分明变得冷厉起来:“哼,你们以为能够骗得了哀家吗?”

    宇文长及一愣,有点听不明白太后的言外之意,索性提了胆,开口问道:“皇祖母,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真觉得哀家老了,眼睛瞎了、耳朵也聋了?”太后脸黑得吓人,直逼地皇后和宇文长及有些喘不气过来。

    终于,皇后蔫了气,垂着头,老实交待道:“母后,其实臣妾和长及前来是为了皇上立妃一事。”

    话音未落,宇文长及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自己原来被亲娘利用了。

    “那皇后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太后淡漠一语,嘴角缓缓勾勒一抹绕有深意的笑。

    皇后见状,一时语塞,思忖了许久,才不紧不慢的回答:“臣妾以为皇上的做法有些草率。”

    “怎么说?”太后继续提问。

    “众所周知,能为妃者必定是出生名门,可这野丫头却来历不明。况且,她的年纪尚轻,臣妾担心皇上会消受不起。还有……”皇后有条不紊地说着,可惜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太后一脸愤怒地用手拍了桌子

    “放肆!竟敢辱没当今圣上!”太后恼羞成怒地说道。

    随即,只见皇后腾的一下跪地求饶:“母后息怒,臣妾也是为了陛下着想啊……”

    “得了吧,哀家还不明白你的心思吗?”太后冷哼一句,并不打算给自己这儿媳留点面子。

    见自己的母后被训斥,宇文长及虽怨她利用自己,但毕竟他是个孝子,索性也跪下,求情道:“恳请皇祖母息怒,不要怪罪于母后,儿臣相信她的确是为了父皇好。”

    “长及,你快起来。”太后虽然不怎么待见皇后,但她是喜欢孙子的,所以见宇文长及跪在地上,心疼不已。

    宇文长及明显看出了太后的这种心理,于是大着胆子讨价还价:“那皇祖母先答应我不生母后的气了。”

    太后犹豫了几秒后,最终服了软:“也罢,都起来吧!”

    而后,母子俩起了身。

    太后给二人赐坐后,又叫人给他们看了茶。

    皇后表示有点受宠若惊,本打算趁机再提一下皇上立妃一事,可当她想起方才的事后,硬是把堵在喉咙里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太后自然看懂了皇后的表情,只见她抿了一口茶后,浅笑着问了一句:“皇后,你真的不同意皇上立妃?”

    皇后低头不语,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后见状,意味深长地说起话来:“倘若哀家记得没错,这么多年来,皇后一直独占后宫,深得皇上的宠爱。

    可是,你也应该知道这男人嘛,三妻四妾的很正常,更何况他是九五之尊。哀家依旧记得自从当年容妃死后,皇上他便发誓再也不立妃,可他毕竟是男人啊,这么多年了,他都守着你,你难道还不满足吗?而今,他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人,你为何不大度点成全呢?”

    言罢,皇后再次下跪:“臣妾知罪,还望母后处罚。”

    “好了,起来吧。都好几十岁的人了,别没事就跪啊跪!你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就不能有点该有的气魄吗?”太后叫皇后起来的同时,忍不住埋汰了她两句。

    “是。”皇后听着心里虽然很不舒服,但是也表示理解。毕竟这太后一大把年纪了,爱唠叨也是正常。

    “好了,知道怎么办了,就退下吧!”太后瞥了一眼垂头丧气的皇后,心里略感烦躁,便叫她退下了。

    宇文长及本想同皇后一起离开,可是刚走两步便被太后叫住,于是他扭了头,笑着问道:“皇祖母还有什么事吗?”

    ————

    宇文长恭和凤倾狂一将欧阳长霆请回东宫,便要求他去为姚珊儿诊治。

    欧阳长霆纠结了几秒后,最终答应了。只是,一想到即将见到的人,他心里却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

    不多时,三人抵达姚珊儿的北苑。

    春如和秋华一见欧阳长霆,心里皆有点忐忑,因为在她们记忆中这个男人和自己的主子关系不一般。

    还未进屋,凤倾狂笑着向欧阳长霆交代一定要好好替姚珊儿治病。

    欧阳长霆点头,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不自在。

    宇文长恭见状,冷冷地说道:“你放心吧,治好了钱不会少给你的,要是治不好,就不要怪本宫翻脸不认人了。”

    话音一落,凤倾狂只闻到空间传出一阵酸酸的醋味。待到欧阳长霆进了屋,她便轻轻地拍了下宇文长恭的肩膀,故意调侃道:“喂,你有木有闻到一股酸味?”

    “什么酸味,你鼻子出问题了吧?”宇文长恭条件反射地嗅了嗅,并没有什么发现,于是便白了凤倾狂眼,没好气地说道。

    “怎么可能?我鼻子灵着呢。”说完,凤倾狂故意绕着宇文长恭的身子闻了起来:“没错,这股酸味就是从你身上传出来的。”

    “开什么玩笑!我早上才洗过澡!”宇文长恭闻言,诧异不已,见凤倾狂一本正经地点头,他只好将手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可依旧什么也没有闻到。

    “明明没有嘛,不信你闻!”随后,他又将手凑到凤倾狂鼻子前。

    “哈哈哈!”凤倾狂忍不住大笑起来,她表示这样蠢萌的宇文长恭真是太逗乐。

    “笑什么?”宇文长恭满脸不解,只觉得凤倾狂有点不可思议。

    “哦,那我不笑了。”凤倾狂分分钟换上一副正经的模样,见宇文长恭依旧一副不理解的模样,她故意问道:“你刚刚为什么对欧阳大夫那么凶?”

    “哪有?”宇文长恭反驳,可他却突然明白了风情狂说的醋味是什么意思。

    “切,还不承认!”凤倾狂白了宇文长恭一眼,满脸鄙夷道。

    宇文长恭觉得掩饰下去也没有意义,索性坦率无比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个欧阳!”

    “好啦,人家只是个小大夫,哪有你身份这么尊贵啊!”凤倾狂明白宇文长恭的意思,于是出言安慰。

    谁料,宇文长恭却沉了脸,垂头丧气地问凤倾狂:“你的意思是说假如我和他对换了身份,你可能就会喜欢他了?”

    尼玛!这是个什么鬼逻辑!

    听完这句话,凤倾狂不禁醉了。她想不通宇文长恭为何会这么说,毕竟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身份地位。

    见凤倾狂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宇文长恭瞬间没有自信,只见一脸傲娇地盯着她,可怜巴巴地确认道:“是不是嘛?”

    “是你个大头鬼!”语毕,凤倾狂举起手,轻敲了一下宇文长恭的脑袋。

    “哎呀,娘子你下手怎么这么重?”宇文长恭佯装出很痛的模样,试图换取凤倾狂的同情。

    谁料,凤倾狂却像是早就看破了他的诡计一般,仰起脸庞,眼睛假装望向别处。

    “娘子,真的好痛啊,会不会打傻了?”见凤倾狂不搭理自己,宇文长恭继续演起戏来。

    “本来就傻,打一下说不定还变聪明了呢!”凤倾狂没好气地回应,表情高冷无比。

    “好了,不闹了。”宇文长恭最终认了怂,他表示在凤倾狂这样强势的女王大人面前,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个乖宝宝幸福。

    “乖!摸摸头!”凤倾狂闻言,满意地一笑,趁机又敲了一下宇文长恭的脑袋。

    不过,这一次宇文长恭倒是没有在意,反而是装出一副正儿八经地模样,严肃认真地问道:“倾儿,你说这欧阳长霆靠谱吗?到底能不能够治好珊儿?”“这个嘛,我也不确定。毕竟太医们都说了,这病不好治。”凤倾狂不敢直接为欧阳长霆做担保,只是客观地分析了一下。

    “哎,也是,但愿他能医好珊儿吧!”宇文长恭轻叹一口气,眼神里却充满了期盼之情。

    凤倾狂对宇文长恭此刻的心情表示理解,明白他甚是愧疚,毕竟姚珊儿肚子里孩子去世对他也是一种打击。

    ————

    当欧阳长霆一跨进姚珊儿的房间,他便发现自己的心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

    他劝自己不用紧张,可是却分明感到背脊一阵凉意。

    “娘娘,欧阳大夫来给您看病了。”春如冲着屏风温柔地喊了一句,可惜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于是,她又喊了几声,结果还是一样。随后,她就满心担忧地跑到屏风后面去瞅姚珊儿是不是睡着了,然而却没有看到身影。

    “娘娘,您在哪里?”顿时,她着急起来,一边轻声呼唤,一边在偌大房间里寻觅。

    屏风外,欧阳长霆听闻姚珊儿突然不见,

    心里不觉生出几分担忧,同时伴随着几分恐惧。

    倏然,他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猛地扭了头,却什么也没有瞅见。

    于是,他回过头,凝神一看,映入眼帘的竟是姚珊儿那张憔悴无比的脸。

    他吓得打了个冷战,随即,低头给眼前蓬头垢面的女子行礼:“小人参加侧妃娘娘!”

    “起来吧!”姚珊儿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可下一秒,她却指着怀中的枕头,喜盈盈地问欧阳长霆:“我的孩子可爱吗?你看他长得像不像太子爷?”

    话音未落,欧阳长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见姚珊儿正在冲着两边的丫头小声嘀咕,他稍稍松了口气。

    可正在此时,姚珊儿又一下子蹦到了欧阳长霆的面前,并轻轻地拉着他的衣角,开口笑道:“你帮我抱抱孩子吧?”

    瞅着姚珊儿递过来的枕头,欧阳长霆犹豫不决,可最终还是入了她的愿。只是,不知为何,他却感觉到枕头像是被人注了铅似的,沉重不已。

    “怎么,我的孩子不可爱吗?”姚珊儿见欧阳长霆沉默不语,于是故意使劲地拉了拉他的衣角询问。

    “可爱。”欧阳长霆低头瞅了一眼枕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