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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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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寒的话却是根本没有让目哩露出丝毫担心的神色,他淡淡的说道:“古寒,事情很简单,你不要说那么多的废话。”

    “好,既然你想这么快死,我也就不给你留面子了。”

    古寒冷笑着,开始驱使蛊虫从坛子里面爬出来。

    慢慢的,那只蛊虫爬到了酒杯附近,但是,就在众人以为它会直接这样爬上去的时候,它却直接掉转头,朝着另外一边爬了去。

    而爬到桌子一半,蛊虫竟然就躺在了原地,不动弹了。

    众人愣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太奇怪了吧。

    古寒就道:“你们可别怀疑是我驱使蛊虫,不准它靠近酒杯。你们应该很清楚,老族长的蛊虫,一旦遇到酒,纵然是他自己亲自出手也是无法让蛊虫离开酒杯,可见,那蛊虫是有多么喜欢美酒。”

    他冷笑了一声,又接着说道:“从现在的情况已经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来,我的蛊虫绝对跟老族长的没有任何的关系。至于我为什么也能够饲养出忘伤蛊,那是因为我有天分,再则就是老族长的保佑,看来,他也是不希望忘伤蛊消失在人世间。”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开始相信古寒的话。

    确实,你怀疑人家,但现在已经做了证实,事情根本就与人无关,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更何况,古寒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忘伤蛊并非是老族长一个人的专利。只要那个人有足够的天分,有足够的耐性,早晚是可以将忘伤蛊给饲养出来。

    一时,众人都开始替目哩默哀。心说你也太冲动了,总不能因为忘伤蛊是你父亲的,你就怀疑所有能够拿出忘伤蛊的人吧。

    太不切实际了。

    古寒开始朝着目哩走过去,“目哩,如今事情已经按照你所说的办了,那么现在,你是否应该履行诺言,给我磕头道歉?”

    “你做梦!”目哩冷冷的哼道。

    “你想要反悔?”古寒不怒反笑,“在场这么多人做见证,你不会是想就这样矢口否认自己之前答应过什么吧?”

    “我从来没打算过反悔。”目哩又道。他也朝着古寒上前一步,冷冷的说道:“只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用跟你道歉,事情还没完。”

    众人震惊,至于古寒,那则是震怒的都想要去杀人了。

    他怒吼道:“目哩,你就是个神经病,说话不算话,什么还不算完?已经做了测试,还要怎么?”

    “族长,诸位长老,我想,你们应该对父亲喜欢留下签名的事情不会陌生吧?”目哩问道。

    关封等人一听这话,脸色骤然就变了。最后,还是关封开口道:“目哩,这事关族长的秘密,在这里说好像不太妥当。”

    “但是,眼下这件事有可能跟父亲的生死有关,我绝对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目哩格外的坚持。

    关封就很无奈,“目哩,我们都了解你的心情,也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坚持。但是,你想过没有,事情并不像你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对于我而言,再也没有什么是比父亲的生死还要重要的了。如果父亲没有出事,他就还是族长。难道,你们真的不想弄清楚上一任族长是怎么出事的吗?”目哩问道。

    看着众人脸色大变,他便又再度道:“你们是否可以确定,这种事情发生了一次之后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众人的神色越加的不好,是啊,一个大活人,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了,不知道生死,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你说,对于寨子里的人来说,能不难受吗。

    目哩说的很对,事情发生了一次,难保就不会再发生第二次,谁知道类似的事情会不会再度发生。

    “族长,几位长老,这是攸关我们寨子的大事。我虽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父亲是族长,他突然出事,又怎么可能是一件小事。我甚至担心,这件事会关乎到我们整个寨子的命运。所以,我请求你们,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

    目哩说的恳切,言辞凿凿,让众人根本就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我需要跟诸位长老一起商量。”关封说着便走到那些长老中间,再度开始了商议。

    而事情看到这里,慕容卿却是分外的不解。她有些不明白的问着身侧的夏侯奕,“殿下,目哩手里的那只忘伤蛊……”

    “不是我给的。”夏侯奕道。

    慕容卿震惊,“那是怎么一回事?诸位长老并不可能会看错,既然他们确定那是忘伤蛊,那就一定会是忘伤蛊。可是,为什么不是你给他的那只?”

    夏侯奕的眼神微微凝了凝,“只有一个可能!”

    “目哩自己培养出来的?”慕容卿感到很是震惊,完全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是。”夏侯奕附和。“只有这个可以解释。”

    “太让人不敢相信了。”慕容卿抚了抚额头,“殿下,那我是否可以认为,之前目哩一直都是在扮猪吃老虎?而且,他为了逼真,甚至连我们也隐瞒了?”

    夏侯奕的脸色也是有些不太好看,谁说不是呢。

    他也是完全没有想到,目哩竟然连他都给骗过。在这之前,他也是跟慕容卿一个想法,认为目哩想要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如今的情况却证明,目哩在作假,他意外之余,倒是也开始对自己看人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这且不提,那边,关封在跟一众长老商量着目哩所提起的事情。

    因为事关寨子的隐秘,所以,他们也是不可以这么快就做出决定。

    其实,所谓的商量,也没什么意义。因为他们都看出目哩的坚持,纵然他们不答应,只怕目哩也会自己将整个事情说出来。

    如此一来,势必会带来很多的麻烦。

    既然如此,他们倒不如自己说出来,或许能够不让事情这样麻烦。

    经过了一番商议,最终,他们确定了就先按照目哩所要求的去做。实际上,他们的心中也满是疑问,因为他们也很想弄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确定了之后,依然是关封上前来宣布。

    可如此一来,古寒倒是不乐意了。

    他不高兴的道:“族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一次次的,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我到底还是不是寨子里的人,难道你们就只听目哩一个人的话?”

    关封无奈的道:“你不要这样说,其实,我们也只是想要弄清楚罢了。目哩有疑问,不检查清楚,他也不会承认自己判断错误。古寒,为了得到一个结果,还是再检测一次吧。”

    古寒当即反对,“我不同意。”

    “古寒,你也要替我们考虑考虑。”关封道。

    “哼!”古寒怒哼,“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鬼话,之前我答应,那已经是给你们面子了。可现在,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的折腾,摆明了就是欺负我,难道,你以为我还会这样受你们欺负?”

    关封皱眉,事情真的麻烦了,古寒极力坚持不再做第二次检测,那该怎么办?

    听到这里,目哩便上前说道:“你是在害怕吗?”他怒声问道。

    “害怕,我为什么会害怕?”古寒不屑道。“但是,不害怕却不代表我就会听你的,按照你说的来做事。”

    “如果你不答应,那也就代表你心虚,你的忘伤蛊与父亲有关。你现在说清楚,父亲到底怎么了,你把父亲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了自己的身上,古寒怒了,“该死的,你疯了吗?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老族长的事情怎么可能跟我有关。”

    “那你如何解释你拥有忘伤蛊,如何解释忘伤蛊跟父亲的蛊虫有关?”目哩冷声问道。

    “你说来说去就是想说,我的蛊虫是老族长的,是这样吗?”古寒冷笑着道。

    目哩冷哼,“你说没有关系,但你不愿意证实,所以,你的嫌疑就最大。事实上,我这样做倒是还在帮你。”

    “什么?”古寒瞪眼,“你可真是厉害,明明是在找我的麻烦,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仿佛全都是为了我好一样。目哩,你是不是做的有些太过分了?”

    目哩冷笑,“过分?当你的父亲下落不明,突然消失的时候,你还会这样想吗?”

    “好!”古寒重重的道。“目哩,你说,你是不是一定坚持要这样做?”

    “是!”目哩毫不迟疑的点头。“我一定要这样做。”

    古寒冷笑着道:“既然如此,我如果坚持不让你做,估计很多人都会觉着我太无情,太不讲理了。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再做一次检测,不过,可是不能这样简单的磕头认错了。”

    目哩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你想说什么?”

    古寒上前了一步,冷声道:“很简单,如果最后检查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那么,你就要放弃族长的继承资格,不可以再跟我斗。”

    听到这里,众人哗然,没有人敢相信古寒竟然会这样说。

    放弃族长继承人的资格?

    那岂非是说,目哩也就不可能坐上族长的位置了?

    为了一个不知道情况的蛊虫,目哩要放弃这么重要的事情,真的值得吗?

    不只是寨子里的人在想这件事,慕容卿也在想着这件事。

    两件事对于目哩来说同样的重要,不管是选择放弃哪一个对于目哩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也是绝度难以抉择的事情。

    慕容卿不知道目哩会怎么选择,现如今,她都开始替他觉着头疼了。

    “殿下,我们是否应该做点什么来帮助他?”

    “不用了。”夏侯奕道。

    “为什么?”慕容卿不解,“殿下,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

    “不担心。”夏侯奕再度道。“相信目哩,他自己可以应付。”

    “但是……”慕容卿有些迟疑。

    虽然夏侯奕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件事关乎着目哩未来的命运,试问,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她想要放轻松,相信目哩,只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古寒分明就是对自己有着很浓的底气。

    虽然不知道古寒到底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自信,但是,既然如此,那他就必定有所依仗。

    慕容卿虽然不清楚古寒手里的忘伤蛊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但是,有一点她却很是担心。如果事情并不如目哩所担心的那样,那是古寒自己弄出来的,那可就糟了。

    慕容卿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角,怎么办呢?

    她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目哩,很是紧张的盯着他,等待着他给出的答案。

    初开始,当听闻古寒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目哩是有些震惊诧异的。

    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如果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他估计就很难才能够弄清楚当年的事情。他对忘伤蛊很有信心,对父亲更是有信心。

    所以,他才会断定古寒手里的蛊虫必定有问题。

    目哩的视线静静的落在了那趴在石台上的蛊虫,他在心里道:“父亲,我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会这样轻易受人摆布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想办法让我们知道你的所在。”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再看向古寒的时候,双眼已经是一片清明。

    “好,我答应你。”

    他真的答应了,古寒倒是颇为诧异,完全不敢相信。

    半响后,他才出声说道:“目哩,你真的确定吗?”

    “是,我确定。”目哩再度道。

    古寒微微皱眉,“好,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在场的人全都可以给我们作证,一旦结果出来了,你就自动退出族长的遴选。”

    “好。”目哩再度道。

    古寒冷笑,他虽然不知道目哩到底是有什么依仗,不过,他到底也对自己有自信。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一定要将目哩给踩在脚底,重重的,不给他一点机会的。

    目哩,这是你自找的。

    本来他还有可能要进行下一场比试,可怎么都没想到,目哩自己主动送出了这么个大好机会。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呢。

    双方达成了协议,目哩便直接对关封说道:“族长,既然古寒也已经应允,那是否可以开始了?”

    关封转头看着古寒,问道:“古寒,你是否真的确定要这样做?”

    “是的,我确定。”古寒点点头。

    话都说出口了,难道还要突然改变主意吗?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我们的检测了。”关封说着,便示意两位长老上前。

    三人一起走到了石台前面,随后,关封便从一位长老的手里接过了一个小竹筒。他晃了晃,隐约可以让人听得见竹筒里面的水声。

    在众人的注视下,关封将竹筒的盖子给拔下来,随后将竹筒里的东西倒在了那只蛊虫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古寒突然就很想要去阻止。

    他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眉头紧皱的盯着蛊虫。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呢?

    关封手里的竹筒,那里面到底是装着什么东西?

    古寒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不过是一点液体,也会让自己如此紧张,如此害怕。

    下意识的,他便问道:“族长,这是什么东西?”

    “等结果出来之后,我再一起做解释。”关封说道。

    古寒很是不高兴的道:“可是,这只蛊虫是我的,难道我就没有知情权?”

    “你有知情权,不过还不到时候。”关封头也不回的道。

    古寒就又去看那两位长老,他们也同样冲着他点头,仿佛是想要告诉他,他们赞同关封的意见。

    “好,那我就再等等。”古寒咬牙道。

    不过,他的心里却已经开始打鼓。能够让关封跟长老们都这样紧张对待的事物,绝对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物。

    与此同时,他还想到,寨子里一向都会有很多的隐秘,谁知道这次关封他们做的事情是否就是关乎到寨子里的隐秘。

    古寒开始有些不放心,他下意识的回头去看金如然。他发现,后者的脸色也是不太好,仿佛对他一点信心都没有。

    “该死的!”古寒在心里怒骂,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一路人吗,为什么他可以装作一副事事不关心的样子?

    他本来想要跟金如然商量一下,但是看现在的情况,他只怕根本不会管自己的死活。

    可是,古寒有一点想不明白,金如然之前分明就是跟慕容卿约赌了一场,如果输了,他脸上也不会好看。

    既然如此,他本来是应该想办法来帮自己的才对。

    可为什么他却要摆出这样一幅漠不关心的表情出来?

    金如然的想法,古寒根本就弄不清楚。

    但有一点他却可以很清楚的肯定,那就是,接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好,他都只能够依靠自己,金如然估计不会再帮自己。

    古寒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去分析这件事。

    他虽然不知道目哩跟关封他们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但是,事情确实是关乎到寨子里的隐秘,所以,自己必须要想想办法才行。

    万一蛊虫真的有什么问题……他该怎么办。

    而就在这个时候,关封已经将手里竹筒中的液体倒在了那只蛊虫的身上。

    当那个液体倒在蛊虫身上的一刹那,蛊虫好似动了动,不过,只是一刹那的动作,然后就没有什么反应了。

    古寒觉着很奇怪,禁不住的上前问道:“族长,那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对我的蛊虫造成什么影响?”

    “绝对不会。”关封道。

    “族长,我能够培养出这只蛊虫来并不容易,我不希望蛊虫受到伤害。族长,我希望你能够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

    关封皱眉,他静静的看着台子上的蛊虫,受到他所影响,古寒就也看了过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古寒再度问道。

    “古寒,这件事牵连到族长的隐秘,是我们寨子里的秘密,所以,绝对不可以轻易的说出来。如果之后情况并不如我们所猜测的那样,秘密就不用说出来了。”

    关封这样一说,古寒却并不觉着轻松,相反,他更加的紧张。

    他自己也是这个寨子里的一份子,自然很清楚所谓的隐秘代表着什么。

    “族长,那需要等待多久时间?”

    “很快,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出结果。”关封回答。

    古寒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过去坐着等。”

    “好。”关封点头答应。

    古寒便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就走回去,在金如然的身边坐下来。

    “殿下!”古寒压低了声音,紧张的喊道。

    金如然淡淡的看过去,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我觉着他们是要作怪。”古寒说道。

    金如然冷笑,“那是否代表着,你其实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并且会输掉?”

    “殿下,我现如今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但是,防人不心不可无,为了不让最后的结果变的无法收拾,我们最好要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解决?”金如然冷笑着挑高了眉头,“怎么解决?很显然,你自己没有本事,难道还要怪人家不成?”

    古寒皱起眉头,冷声道:“什么没有本事,三殿下,你分明就看的出来,怎么这么多人在找我的麻烦。而且,他们利用寨子里的隐秘来做事,试问,我怎么可能不紧张?”

    金如然冷哼,“紧张?我以为你本来是对自己很有信心,所以,从来不会认为自己会输。怎么,现在不这样认为了?”

    他向来不太喜欢古寒这个人,要知道,一直以来,这个家伙就这样高傲,自傲,总以为自己很厉害。

    来到寨子里之后,张牙舞爪的,从不将人放在眼中,甚至,他还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所以,金如然从来就不喜欢他。

    现如今,虽然因为这件事,自己跟慕容卿进行了赌约,如果输了,自己脸上会不太好看。

    但是,他并不会因为这样就去理会古寒。更何况,纵然他愿意出手帮古寒,也不见得有那个能力。

    蛊术一道,他一知半解,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性去帮他。

    “殿下,如今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必须要先想办法来处理好这件事,否则,一旦事情不能按照我们所预期的去发展,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一个好现象。”

    金如然皱起眉头,正要开口的时候,他身侧的一个暗卫就忍不住的出声骂道:“混账,谁允许你这样跟殿下说话?什么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殿下?”

    “我不是那个意思。”古寒皱起眉头道。“你应该很清楚,我不过是想要尽量处理好这件事。”

    他冷冷的看了那暗卫一眼,随后便死死的盯着金如然,道:“殿下,你可不要忘记我们的计划跟任务了。你很清楚,一旦我坐不上族长对于整件事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金如然皱起眉头,好似想到了什么。

    半响之后了,他才道:“那你想怎么样?”

    “殿下,我有个想法。”古寒说道。

    “好,说来听听。”金如然道。

    古寒皱起眉头,靠近过去,压低了声音,轻声的说了几句话。

    只看到金如然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到最后甚至是冷凝一片,“你确定要这样做?你可知道,万一后面我们无法掌控全局,很有可能会造成极大的危害。”

    “我知道。”古寒郑重的说道。

    顿了顿,他就又道:“但是,事情已然如此,我们绝对没有其他的办法。所以,必须要这样做。”

    金如然有些迟疑,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慕容卿的方向。

    觉察到他看向了慕容卿,古寒便皱眉说道:“殿下,一个女人而已,你想要女人,可以有几千几百个,何必要在慕容卿的身上浪费时间。殿下,大事要紧。”

    “够了。”金如然重重的打断了古寒的话。“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那么计划……”古寒问道。

    金如然皱眉想了一下之后才点点头,道:“好,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做。”

    “是。”古寒恭敬的点头答应,但他那半垂着的头却是遮掩了他眼中的真实情绪。

    什么玩意儿,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吗,不还是为了一个女人就成了软蛋。

    真不明白上头怎么会派他这样的蠢蛋来,不是没事找事吗?

    这边古寒跟金如然商量妥当之后,他就开始准备自己的计划。

    而就这一段时间,一炷香的时间也差不多过去了。

    目哩一直都守候在那石台的附近,以让自己能够很清楚的看到石台上的蛊虫,希望自己可以第一时间弄清楚蛊虫的变化。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突然,目哩握紧了双拳,红了眼眶,“它……真的变色了。”

    “变色了。”关封跟那两个长老也是在瞬间变了脸色。

    而那边,古寒在听见他们的叫喊声之后,有些不敢置信的跑过去。

    他死死的盯着石台上的蛊虫,愕然的发现,蛊虫的脊背上开始出现了一点点的红色印记,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红色印记开始慢慢的组合成了一个字。

    “目!”一个长老失声喊道。“是老族长,真的是他。”

    目哩也是忍不住的往前踏了一大步,“父亲!”

    关封也是变了脸色,“真的没想道,竟然真的会是老族长。”

    众人脸色变了,所有人同一时间的站起。

    虽然他们都还弄不清楚为什么蛊虫的脊背上会突然出现了一个字,但是,从关封等几个人的反应也可以看的出来,这件事是跟老族长有关系。

    只不过,为什么老族长的姓氏会出现在蛊虫的脊背上呢?

    没有个人想的明白,纵然是慕容卿等人也是被难住,根本就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奇特的反应。

    那些长老早就已经跑到了石台前,激动的看着那只蛊虫,仿佛看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是老族长,真的是老族长。”很多长老激动的呐喊。

    目哩突然转身,死死的瞪着古寒,那眼神犹如要吃人一样。“古寒,你说,父亲到底在什么地方,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对父亲下手?”

    “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古寒依然坚持自己跟整件事没有关系。

    他冷笑着,看向了关封等人,“族长,刚刚你们到底对我的蛊虫做了什么,相信很多人都不太明白。就凭那一个字?难道就不能是你们刚刚做出的手脚?”

    “你自问可以作出这样的手脚吗?”关封反问。

    古寒一怔,而后便摇头,“我是做不到,但却不代表你们就真的做不到。”

    “我们谁也做不到。”一众长老异口同声的道。

    其中一位看起来年纪最长的长老走出来,沉声说道:“在蛊虫上刻字,那是老族长的独门功夫。而且,他所刻字,平时时候看不到的,但是,涂抹了一种特别配置的液体便可以使得字迹显现出来。”

    “长老,你这样说,我就应该相信了吗?”古寒不高兴的道。

    长老却是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神色,他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我们所有长老都知道,因为这是属于我们寨子的秘密。虽然是老族长发明,但却已经被确定,这将会是所有族长都必须要学习的一个技能。所以,这件事除却我们长老跟老族长之外就只有现任族长知道。”

    突然,长老的视线开始变得犀利起来,“古寒,如今这只蛊虫上面出现了目字,也就代表着,这只蛊虫绝对是老族长亲自饲养出来的。为什么老族长所饲养出来的蛊虫会在你的手里,我可以肯定,你跟老族长必定有牵连。”

    “长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古寒冷笑,“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我常年不在寨子里,你们都不是太喜欢我,你们想让目哩坐上族长的位置,所以,你们合谋弄出了这么个事情来。什么字,什么独门手法,真的是太可笑了。”

    “够了!”那长老揪着心口怒道,“你到底是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这些长老,从来不会偏私。族长的位置,有能者居之,一直都是如此,纵然是我们长老,也不可以从中做出什么手脚。古寒,你这样不只是在质疑我们的为人,同样还是在质疑我们的人格。古寒,你真得让我们太失望了。”

    “我也同样对你们很失望。”古寒冷哼。

    一众长老都非常的生气,被人这样怀疑,没有人心里好受。

    而听到这里的时候,慕容卿却是突然拉住了夏侯奕的胳膊,有些不安的道:“殿下,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有点。”夏侯奕皱了皱眉头。

    “我觉着他好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你说,古寒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要耍出来?”

    “有可能。”夏侯奕垂头想了下,突然转头看向了身侧的戈黔,冲着他使了一个眼色。

    后者一怔,而后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他马上悄悄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布袋子,将一些黑色的丹丸递给了众人。

    众人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但还是很听话的将丹丸给吃下去,纵然是慕容卿也是。

    事实上,在夏侯奕冲着戈黔使眼色,示意他拿出解毒药的时候,慕容卿就已经明白了他的顾虑,他的猜测。

    “殿下,你是担心……”慕容卿有些不敢相信,“他们真的会这样做吗?好像有些不太可能。”

    如此当众做出这样的事情,万一最后结果不如他们所想象的那样,那岂非是要出事了。

    更何况,古寒怎么可能没想到,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村子,普通的寨子。

    这里的人,时常跟蛊虫跟毒物接触,纵然他们下毒,也不见得会是他们的对手。

    除非,他们能够用处一些可怕的毒物,甚至是让这里的人都无法应付的。

    不过,慕容卿倒是不觉着他们真的可以找得出那样的毒物来。

    可是,看到夏侯奕那样紧张,慕容卿也是不敢这样肯定了。

    而此时,一众长老早就因为古寒的话而排列成了一排。纵然是之前支持古寒的那几个长老,也是对他怒目瞪视着。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的人格不能被侮辱,古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被他们这样异口同声的指责,古寒却是没有露出丝毫紧张跟不满。他冷笑着道:“什么不可以被侮辱,不过说因为我说到了你们的痛处,对不对?”

    “什么痛处?”关封也是很生气起来。“事实摆放在眼前,难道还容你抵赖?我们村子,自古以来就是有长老会来处理各种事情,每一个人都可以独立做主,啪的就是会有人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古寒,你也是寨子里的人,你很清楚这一点。”

    古寒撇撇嘴,道:“什么很清楚,时过境迁,谁知道现在的情况是否还跟以前的一样。再说了,人啊,贪心之余,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族长,你说对不对?”

    “你什么意思?”关封很生气的问道。

    古寒夸张的露出了一丝很惊悚的表情来,“不是吧,族长,你这装的可真是像。我在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古寒!”关封重重的打断了他的话,“你到底还要胡说八道什么时候?”

    不过,绕是如此,刚刚古寒的说法也是引起了目哩的注意。

    一时,他看向关封的眼神就发生了些微的变化。

    或许旁人不知,但实际上,当初他父亲出事之后,他也是曾经怀疑过关封的。

    不过,这一点,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关封,在他父亲出事之前,不过是个长老,本身在长老里也是不出挑的,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可是,在他父亲出事之后,关封却突然高调起来。对他很好,对他母亲很好,也很积极的参与到寻找他父亲这件事中来。

    那段时间,关封的为人让大家所知晓,很多人都觉着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

    再加上后来族长遴选中,他表现出了极其高超的蛊术,所以,他顺理成章的当上了族长。

    当时,他因为心情很烦躁,根本就没有想到太多。虽然一开始有些怀疑,但是后来追查了一段时间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线索,他也就放弃了。

    可此时想起,是否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忽略的呢。

    而且,古寒为什么要这样说?

    他既然这样说,那就代表着,他真的有这样说的理由,在这种情况下,他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目哩看着古寒,冷笑着道:“古寒,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到底是在胡说八道什么。这件事跟族长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以为将事情推在其他人身上就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

    “哈哈哈……”古寒突然就大笑起来,“我真的很想笑,目哩,你也太蠢了,认贼作父,你到底还知道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我看不清楚的人应该是你。”目哩说道。

    古寒上前一步,冷哼道:“或许你会认为我现在这样说是为了拉别人下水,好让你们忽略我自己。但是,实际上,这样做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目哩,你是个聪明人,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这样做吧?”

    目哩皱起眉头,而关封则是已经脸色难看的不像话了。

    就在目哩还未有所反应的时候,关封说道:“古寒,我知道有这样一个结果,你心里不好受,毕竟,你不可能再成为族长。而且,你还跟老族长的事情牵扯上了关系。古寒,你不要一错再错了,人有的时候做错了事情就不能再回头了。”

    “回头?”古寒冷笑,“我为什么要回头,我根本就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情。族长,倒是你,真的太丢人了。自己做错了事情却是不敢承认,你不会真的以为事情能够这样一直隐瞒下去吧?不要这么天真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那么傻,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只要那个人不出现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你做过的事情。哈哈哈,真的是太可笑了,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当上族长。”

    关封脸色铁青,而其他的长老们脸色更加的难看。或许一开始他们还不太相信古寒的话,可是现在,他们却相信了。

    他们全都推开一步,拉开自己跟关封之间的距离。

    从他们看着关封那隐隐中戒备的眼神就可以感受的出来,他们也开始对关封产生怀疑了。

    “古寒,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其中那个年纪最长的长老问道。他叫冯立,是前前任的族长,在寨子里有着很大的威信,很重要的地位。

    此时,他一出口,古寒便道:“冯长老,有些事情我真是不想说,但是,为了不想让你们被蒙蔽,被继续骗下去,看来,我今天呢,势必要说出真相了。”

    说到这里,古寒突然顿了下,他斜睨着冯长老,说道:“冯长老,我有一个条件,希望你可以答应我。”

    “什么条件?”冯长老皱起眉头,“事实上,纵然我们答应你,估计也没什么用处。”

    “有没有用处,我自己来判定,无需你来多管。”古寒说道。

    冯长老沉思片刻,这才说道:“好吧,那你说吧。”

    古寒冷眼扫了周围一圈,这才哼了一声,道:“冯长老,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一旦我将实情说出来,你就必须要将那道预言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