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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第185章 美人被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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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流光丝毫没有在意天意在一旁要收敛自己的意思,他将折扇往前一递,作势要挑起季初色的下颚。

    季初色眸光一凛,手团成拳头,正要出手,但是随即想到什么,只将头一偏,避开了诸葛流光的折扇。

    诸葛流光没有料到季初色会避开,他也不恼怒,收回了折扇,整个人对他更有了兴趣。

    这个转变只是在一刹那间,等天意回过神来,她已经伸手将美人拉到身后,并且牢牢将他护住,天意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以为诸葛流光荒唐是荒唐,但是总不至于对自己的表弟起了心思,可是没有想到,今日竟然刷新了她的三观,她握紧美人的手,强压着怒意,“太子殿下,请自重!”

    这句话仿佛是一颗石子,投进了诸葛流光记忆的深处,让他欲要往前的步子停住。

    十年前,他不过十三四岁,便已经知道自己的目光老是不由自主地朝那个风华如玉的少年飘去,代表的是什么意思。那时候他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只是故作平静每每靠近他。白天在学堂里面对着他,夜晚他便搜罗了无数个面貌与他相近的男子,夜夜欢好,从而达到身体的满足,但是那些男子虽容颜与他有五六分相似,但是却不及他一分风骨,各个向他谄媚邀宠,无一丝一毫他的冷然清贵,反倒有一种东施效颦令人厌恶的错觉,最后他再也忍受不住,想要朝他出手。

    “太子殿下,请自重!”当时他执着一本兵书,淡然无波的双眸却没有因为他的表白心迹而起一丝波澜。

    软的不行,他便要来硬的,反正是一个不受宠爱的空有嫡长子名分却无富贵命的公子。

    归家途中,他命令自己的亲卫拦在他的马车前,要将他截走。

    但是十多年过去了,他仍然不能忘记,那个执着雪白银剑,一步一步从容从血流成河的尸体跨过,慢慢靠近他的少年,眸底依然平澜无波,只是一身的杀气却让他胆寒,他堪堪后退,那把沾着血丝的长剑缓缓朝他抬起,他从来没有一刻这般害怕绝望。

    那锐利的长剑轻轻在他脖颈划过,他丝毫没有感觉疼痛,只见那从未对他露过笑容的少年忽然勾了勾唇角,虽笑得风华绝代,但是却也仿佛千山冰雪,冷得彻骨,他抖了个哆嗦,却见少年嗤笑道,“太子殿下,你是不是眼睛瞎了,哪里看出我喜欢男子?”

    声音含笑,笑却冷却人心,仿佛人临时前听到的来自地狱的召唤,他的脚一抖差点站不住了。

    “不管你是太子,还是谁,再靠近我,便如那棵树,咦?怪好看的。”少年像是很满意地作品地点点头,随后收起剑转身离开。

    唯有留下满地尸首,以及对着被劈成两半的千年古树一脸后怕的诸葛流光。

    他不会忘记那晚,一身白衣沾染月华,缓步离开的背影,充满了冷凝的杀气,而他脖颈突然一痛,他抬手一摸,竟然触到温热的粘稠,月光下,他的手中竟都是鲜血,惊诧恐惧蔓延全身,若是那剑再往前一厘,那——

    自此以后,他若是再看到那清冷的身影,便会不由自主去摸摸脖颈,恐惧敬畏从那一晚便留下了,从此他便也歇了那一份心思。

    可是,诸葛流光他迷了眯眼睛,春光大盛,眼前的男子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少年,痴傻废物,哪里有当初一分一毫的风姿,诸葛流光那歇了十多年的心思顿时开始萌芽。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怯弱的太子,而他已不再是能够仗剑指向他的少年,所以,一切全部被推翻了。

    况且,季初色身边还有这样如花美眷,如果能够一并收入囊中,岂不是人生美事?越想诸葛流光的心情越雀跃,连带着脸上也透着诡异的亮光。

    天意不知诸葛流光起了这么龌龊的念头,只是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很恶心,好像一只饿了许久的老狼,眼里闪着绿色的幽光。

    她直觉此地不能久留,便要拉着美人越过诸葛流光离去。

    哪里知道诸葛流光示意自己的随从将他们团团围住,那些随从心里满脸泪流,估计这次要被皇后娘娘发落了,可是如果他们现在不听殿下的话,可能早就被扔下湖中喂鱼了。

    天意看着围困住她们的人,心中恼怒,但是此时并不是跟诸葛流光翻脸的时候,她面无表情地看向诸葛流光,“太子殿下,你这是何意?”

    “能有什么意思,本殿下心情畅快,邀你们一起共赏春光,你们可不能驳了本殿下的面子哦!”诸葛流光摇着折扇,虽然皇室众人面容都姣好,但是一个人的容貌会送气质所影响,诸葛流光空有一副皮囊,却没有驾驭的气度,就好像一件华贵的衣裳,穿在一佝偻的人身上。

    这厢天意和季初色陷入了诸葛流光的围困,这厢蔺成雪远远看到这一幕,不由心里着急。

    “师兄你看,季大少奶奶和季大公子有麻烦了,咱们要不要出手帮忙?”

    林风措坐在树底下,膝盖上摊开一本医书,师妹的话并没有引起他情绪的起伏,他手指翻动一页,淡淡回道,“他们自会解决,你不必担心。”

    话音一落,蔺成雪睁大了双眼转向树下的人,平日里若是荀天意有什么危险,师兄一定会出手,今日怎么这般从容淡定,她有些不能理解。

    林风措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既然季初色在她身边,他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手指轻捏这的页角,有些锐利,将他手心微微刺痛,有些痛就像是这页角刮过,看不出痕迹,却只有自己知道。

    欧阳墨城虽然朝着反方向离去,但是视线却始终不知不觉落向那远处的人身上,此时见到天意受到太子的欺负,不由“噌——”地一声站起来,将身边拿着糕点的荀韵诗吓到,待她看清楚欧阳墨城要做什么,她立即跳起来将他拦住,“欧阳哥哥,你要去哪里?”

    “不用你管!让开!”欧阳墨城有些心急,但是这荀韵诗却挡在他面前,他走一步,她便拦一步,心情不由有些暴躁。

    荀韵诗没有料到他为了大姐居然吼她,从小到大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的小姐脾气此时爆发了出来,“欧阳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让开,没看见你家大姐有难吗?”欧阳墨城丝毫不想理会她。

    这句话彻底伤了荀韵诗,她努力这么久,却比不上大姐,她一生气,便口不择言,“欧阳哥哥,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她吗?为什么她的病一好,你就开始转变态度?但是欧阳哥哥,时间在变,人也在变,有些事,不管你如何努力,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就算你现在想挽回大姐,也没有用,因为大姐已经是定王府的媳妇,你可知道当初圣旨下的时候,我有多高兴,那个傻子居然嫁给另一个傻子,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荀韵诗的话无疑像是一把利刃,直直插进了欧阳墨城的心,剖开了他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不管如何努力,回不去的真的就回不去了吗?这句话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虽暖春四月,却冰凉刺骨。

    欧阳墨城顿时呆愣在当场,他抬头看过去,虽然天意被太子刁难,但是她的手仍旧紧紧牵着身后的人,面上无一丝胆怯,沉静从容,他下意识转身离去。

    也许她不需要他的保护,也许就算他出手了,也得不到过去那样崇敬的眼神,欧阳墨城神游一般踩着虚浮的脚步离开。

    荀韵诗没有反应过来,欧阳墨城已经走得快不见人影了,她跺跺脚,狠狠瞪了天意一眼,才提着裙摆又追了上去。

    天意和季初色的位置虽然不是在显眼的地方,但是俊男靓女总是众人的焦点,此时见到太子殿下出手刁难他们,八卦和看好戏的兴致热涨。

    季初色感受着娘子紧握着他手的热度,因着他的病情,所以娘子总是奋不顾身挡在他的身前,有时候他真的忍不住想要将真相告知娘子,但是一想到他的病情,他就又却步。

    诸葛流光见天意和季初色丝毫不为他的提议所动,心中浮起一丝恼怒,但是见到这两张同样绝世风华的容颜,他心里更是痒痒,能有什么办法能够不惊动母后,又能将她们两个收入宫中?

    而就在诸葛流光沉思在岸边踱步的时候,突然脚尖一痛,一脚踩到那软泥上,来不及反应,紧接着脚一滑,整个人便朝映着阳光波光粼粼的湖水掉去。

    “噗通——”一声,瞬间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所有人都惊呆了,望着那一只随着波浪飘荡的折扇不知如何是好。

    “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掉进湖里了。”随从一见这情景,吓得说话都扭曲了,连忙一个一个跑到湖边,伸手要去捞太子殿下。

    天意疑惑地看了眼那湖岸,然后发现那软泥旁边一片碧绿的叶子静静躺着,突然双眸一亮,她转眼看向美人的手指,只见那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空空如也,天意顿时了然。

    她立即拉着美人往回走,一边大声嚷着,“糟糕,太子掉进水里了,夫君,我们要赶紧去叫人来救太子殿下,一刻都不能耽搁。”

    季初色相当配合地点点头,“对,不能耽搁。”

    于是这一对俊俏夫妻便越行越远,等诸葛流光爬上岸的时候,两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