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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天地玄妙自相通 御剑遁光显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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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孙南脸上表情变化多端,一会恍然大悟,一会皱眉思索,时而欣喜若狂,时而若有所思。良久,孙南睁开了眼睛,眼中精光闪烁,显然对大道有了更深的理解。

    五音又称五声。最古的音阶,仅用五音,即宫、商、角、徵、羽。孙南记得前世学过的中医中提到,五音出五脏,五脏清五音。脾应宫,其声漫而缓;肺应商,其声促以清;肝应角,其声呼以长;心应徵,其声雄以明;肾应羽,其声沉以细,此为五脏正音。

    五律篇从治疗、攻击、辅助等几个方面系统的阐述了五音的变化功用,孙南记得针灸之术中还提到五音与五行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果然在五律篇中提到:五行化万物,天地生五音。音变则物化,音生则物生。

    五音妙用无穷,大者可演化四季更替、万物繁衍;小者可以调动天地元气进行治疗、攻击,若是由五行真气弹出,则威力极大。孙南领会五律精义后,音律之道更上一层。

    “看来,要去那个地方了。”孙南喃喃道,五音能够演化五行,调动五行元气,不仅能够调理五脏,更可化成实质攻击,而五音修炼全靠音律修养、弹琴自悟,这样既不惧耽误《九天玄经》的修习,又可以通过弹奏琴曲来辅助修炼,孙南正中下怀。

    孙南迫不及待想要试验五律篇的威力,他盘膝坐好,伸手一招,桌上的古琴就自动飞到身边。这是一把七弦古琴,分为基础五弦和两根变弦,琴身乌亮润泽,显然主人时常精心擦拭。

    孙南爱惜的抚摸了一下琴弦,回想了一下刚才所看到的内容,决定弹奏一首《天地八音》中的琴曲《高山流水》。《高山流水》主要以五音中的宫、羽二音为主,宫属土,主巩固、加持、静心,取大地厚重之意;羽属水,主丹田,有明心开智之效。《高山流水》是入门级别的曲子,充分体现了宫、羽的厚重流畅之意,兼之土生金,金生水,中间不时穿插商音,有聚集天地元气、促进元神清明之效。

    孙南端容肃穆,正气明心,狭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清脆悦耳的琴音骤然响起。甫一弹奏,孙南就发现,要想弹奏这首曲子,涉及到体内真气的配合,需要通过真元外放振荡手指(第二重已经可以外放真元),才可奏出。起初孙南一边要熟悉曲子,一边要御使真元,时常顾此失彼,弹奏的时断时续,不时还发出刺啦的破音。守在一旁的灵犀人性化的撇了撇嘴,用两只可爱的爪子捂住了耳朵。

    不知道练习了多久,直到灵犀再也忍受不了魔音穿脑,打算出房躲避的时候,琴音停了下了。孙南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终于完全悟透了这首曲子。

    深呼一口气,孙南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曲中的真意,他想到了高山的厚重与巍峨,流水的细腻与娟秀,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鸟语花香、山灵水秀的画面,不知不觉的,孙南双手放在琴弦上,叮咚的琴音再次响起。

    这次再没有了之前的生涩与不谐,清脆悦耳的琴音如同流水划过人们心田,仿佛能够看到高耸入云的雄蜂,一股沧桑亘古之气扑面而来,又仿佛涔涔的流水欢快的奔向大海。时而咚咚,敲响战鼓;时而叮叮,大珠小珠落玉盘。灵犀停下了脚步,重新趴了回去,不时眯眯眼,表情甚是享受。

    随着孙南的弹奏,屋内突然刮起了一阵旋风,肉眼可见的元气聚集而来,孙南只觉此时此刻前所未有的清醒,体内的真元按照特定的经脉游走起来,不断的吞吸着渗入体内的元气,手指仿佛自有灵性一般,还在演奏着乐曲。无意间,孙南就达到了意如磐石、分心二用的境界。

    良久,余音袅袅,跳动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元气漩涡也慢慢的消散在天地间,孙南睁开了双眼,眼中闪过激动、兴奋,经过这次弹奏,自己不仅完全巩固了第二重境界,体内的真元变得更加凝实纯净。虽然因为他刚才进入了类似顿悟的状态才能有如此效果,但五音的威力已经可见一斑。仅仅是辅助的曲子就能有如此效果,孙南不由地对那些攻击的乐曲更加期待起来。

    正想趁热打铁,学习下一首曲子时,忽然发现髯仙李元化站在门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孙楠心中不由一突,清音环的事情自己并没有跟李元化说起,因为这关系到自己重生的秘密,而李元化显然是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虽然不可能发现清音环的存在,可是要是问起这些曲子从哪学来,为什么会有如此效果,自己该如何回答?

    正在绞尽脑汁想要遮掩的时候,只听李元化爽朗的声音传入耳中:“哈哈哈,南儿,原来为师只道你幼承家训,琴棋书画颇有才情,却没有想到已经精深至此,分明已经是琴道通灵!可见天地造化,玄妙非常,琴艺虽是小道,也可略窥大道奥妙。”

    孙南悄悄的抹了把冷汗,还好李元化帮自己把借口都找好了,不过心中却对李元化的话有些不以为然,琴艺虽是小道,但八音本是天地初声,实在是正宗大道。不过此时,他来不及多想,急忙起身行礼道:“师父怎的过来了?有事传唤弟子就是了。”

    “这不是被你的琴音吸引了吗,为师回来途中,看到这里元气翻滚,还以为有峨眉的仇家寻上门来,急忙赶了回来,却不想原来是南儿你,哈哈”任谁有孙南这样的弟子,相信都会如李元化这般合不拢嘴的。

    孙南起身让李元化坐在床上,李元化招了招手,示意孙南过来,孙南搬了把椅子就近坐下,瞪大眼睛专注的看着李元化。

    李元化非常满意孙南的态度,开口说道:“南儿,这些日子以来,你修行勤勉,进步飞快,为师非常欣慰,不过正所谓功为体,术为用,我看你第二重境界依然稳固,是时候学习一些运用之法了!。”

    孙南一听大喜,原来峨眉心法中达到第二重境界就可驾驭飞剑,使用一些简单的道术了,自己早就拜求师父传授,李元化一直说时机未到,让他专心修炼,先打好基础再说,如今李元化终于开了口,想想那梦中幻想过无数的飞剑和道术,怎不叫孙南喜上眉梢。

    李元化略停一停,等到孙南兴奋稍减,才继续说道:“本门为剑仙门派,最精专自然是剑术,但我峨眉既然得三清嫡传,自然道法亦不逊色于人。道法主要分为遁术如我峨眉的太乙遁光、神行法如诸天挪移、神雷如太乙神雷、阵法、符箓以及辟火诀等道术。

    欲要御剑飞行,必先有一把趁手的飞剑,然后再运用御剑之法,朝夕祭炼飞剑,务要身剑合一、心与神合、神与剑合方能如臂使指,指挥如意。

    本门御剑之法《剑气凌空诀》中提到三种祭剑养剑之法,分别是神炼法、孕剑法、养剑法。其中神炼法顾名思义就是利用元神之力祭炼,乃是利用秘法将飞剑收在上丹田眉心祖窍中,好处在于因与元神最是切合,所以用剑最为快捷,御剑最合心意,坏处在于大凡上好飞剑皆有灵性,即使勉强收入体内,也是日夜伤害自身;孕剑法是将飞剑用真元包裹送入下丹田之中,取真元孕育之意,好处在于真元孕养可缓慢提高飞剑品质,施放方便快捷,出剑速度较快,且剑上威力巨大,坏处在于若被修为更好者得去,只需化去真元烙印,飞剑易主;养剑法是将飞剑日夜带在身边,用真元和元神温养,好处在于尽得前面两种优点,且一旦心神相合便无需担心法宝易主,大多上好飞剑都是用养剑法随身佩戴,坏处在于此法终生只能用于一把飞剑。

    其中前面为师已经说过,飞剑品质好坏按照剑光即可区分,正派剑光大多以金光最强、银光次之、白光、青光再次之,而异派剑光,颜色大都班驳不纯,离不了青、黄、灰、绿、红诸色。”

    说到这里,李元化手一伸,只见金光一闪,手中就多了一把寒光湛然的宝剑,长约三尺七寸,弘如秋水。

    “这是为师采集北海千年玄铁和太阳神英所炼,名为玄英,陪伴为师多年。”李元化颇有些唏嘘的道。

    孙南一看那宝剑金光闪闪,吹毛刃断,显是品质上乘,不仅爱不释手,放在手中把玩观看,不过只是师父性命交休之物,不敢讨要,想到记忆中倒是有几处上好的飞剑所在,可是远水不解近渴,如今已得传授飞剑之法,恨不得马上有一把飞剑在手才好。

    李元化看爱徒对玄英剑又羡又爱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拍了拍孙南的肩膀,“好了,你可知这次为师出门为了什么?”

    孙南心中一动,充满希冀的问道:“难道师父是……”

    李元化看孙南抓耳挠腮的样子,不忍再卖关子,一拍腰间法宝囊,手中就多了一把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