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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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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公子当然会不会做赔本的买卖,那要看和本公子做买卖的人是谁了。”即墨流华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折扇,优哉游哉的扇了起来,哪是一个潇洒了得。

    即墨流华一笑,妖娆绝世,风华万千,慵懒的倚在一张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看向花倾颜,“就像灼华公主这样的美人,本公子就是倾尽所有,也是值得的。”

    “想不到天下第一奸商竟是有情有义之人,本公主今日倒是刮目相看了。”明眸中一丝惊异而过,语气清淡,却掩不住整个人的风华无双。

    “利益是利益,做人是做人,二者不能混为一谈。”即墨流华耷拉一个二郎腿,说着一本正经的话,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就好像即墨流华至始至终都在附庸风雅一般,听着是谦谦君子,看着是纨绔公子。

    “本公子看灼华公主也不想留本公子在这里做客了,”说着,即墨流华站起身来,向花倾颜一抱拳,“那本公子就不叨扰公主,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即墨流华的声音还在花倾颜的耳边回荡,而空荡荡的大殿中,还哪里有即墨流华的影子。

    花倾颜看着一地凌乱的大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要细雨和嫣红进来收拾,自己则是往屏风后面的寝宫里,走去。

    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被薛渡这么一搅,花倾颜干什么的心情都没有了,泡了一个热水澡之后,花倾颜便睡下了,管他是什么时辰的。

    花倾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知道睡得很不舒服,一会儿是薛渡张牙舞爪的恶心嘴脸,残酷无道;一会儿是即墨流华一脸的妖娆绝世,玩世不恭;一会儿是二姐洛檀雅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哀伤;一会儿慕青的不可一世,昏庸无道;一会儿大哥花倾羽的优雅无双,翩翩如玉;一会儿大姐南灵韵的天姿国色,孤傲冰清;一切是大姐夫薛恒的英明神武,才横治世;一会儿楚绝的青衣碧玥,如沐春风……

    一桩桩,一幕幕,不断的在眼前上演,悲欢离合。

    花倾颜却只能看着不管再怎么想参与,声嘶力竭的喊着,哭着,闹着,挣扎着,全是无济于事。

    此时的花倾颜就像空气一般,能感知到所有人的存在,而别人却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这是何等无力,何等悲哀。

    眼前情景一转,竟是永乐侯府,大哥花倾羽回到家中,并把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爹娘,爹爹在那里唉声叹气,娘亲哭得提不成声,花倾颜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而自己却不属于那里。

    那是她家,她却触手不及。

    两行清泪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簌簌而下,一向坚强忍隐的花二小姐,终于崩溃了!

    情形再一转,花倾颜竟然看到了墨熙宸在自家师傅墨浣莲的英明领导下,在苍城丞相府门前摆起了擂台了,邀请天下女子打擂,赢的,得到墨熙宸认可,家可以嫁给墨熙宸,或者成为的墨相的小妾。

    仙姿神骨,似是仙人临时,一柄羽扇,指点江山如画,所过之处,无不适太平盛世!

    惊才震朝野,绝色动天下。

    天下第一相招亲,天下女子无不动容。

    繁华的苍城一时间人满为患,各国未嫁女,尽现妖娆。

    丞相府门前,更是姹紫嫣红,硬是灰白得毫无生机的寒冬,装点得像向盛夏里百花园中,百花争奇斗艳的盛景。

    各样女子一群翩飞,五颜六色的裙摆,汇成一道横跨大地的彩虹,美轮美奂。

    萧瑟的寒气无情的吹气,灼伤了女子们的脸,一个个娇滴滴的女子,竟不畏严寒,在寒风中你争我斗,互不相让。

    燕瘦环肥,盛装浓抹,女子们各有千秋,各个分毫不让。

    来参见墨相选妻的女子,更胜青皇后宫三千。

    这边擂台打得热火朝天,那边青皇慕青一道圣旨下,竟要把墨相处死!

    本来花倾颜是不屑看这些的,墨相成亲与她何干,然而自己的却管不住自己,硬是要去看,去听。使花倾颜不慎懊恼,一股无名火在胸口堵着,就要把花二小姐堵得上不来气了。

    威严的御林军出动,直接把墨熙宸压上了刑场……

    花二小姐这个急啊,连喘带跑,上气不接下气,而自己的一双不争气的腿,就像生了根一样,不管怎么跑,花倾颜都在原地踏步。

    “不要,不要!”花倾颜的大喊,从梦中惊起。

    满头大汗,花倾颜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原来是一场梦。

    花倾颜扶额,只觉得这一场梦,做得好累好乏,全身无力。

    “小姐,你醒了!”嫣红惊喜的声音传来,“公主醒来,快传御医,通知恒王妃。”

    再次虚弱的瘫倒在枕头上,花倾颜只觉得头疼欲裂,看着细雨和嫣红模模糊糊的影子,在她头顶晃来晃去。

    “颜儿,姐姐在这呢,你哪里不舒服说话啊。”南灵韵焦急的声音响起,花倾颜清晰的听着耳中,晕沉的脑袋,不听话的嘴巴,就像刚刚的梦中,叫不出声,抓不事物,看得真切,听得真切。

    “御医呢,御医怎么还不来!”南灵韵气得大叫,颜儿都病成这样子了,那些个吃白饭的御医一个个都哪儿去了!

    “来了。”妖娆的声音爽朗清脆,一个大红色的修长身影走了进来,一手轻巧的提着中年御医,狠狠的扔在床榻旁。

    “即墨公子,你——”看到即墨流华,南灵韵不由得一愣,先不说即墨流华为什么来炎京了,但这里是炎国的后宫,男人止步的地方,即墨流华怎么进来的!

    擅闯后宫可是死罪!

    “多谢流华姑娘。”嫣红微微颔首,以表示自己对即墨流华的谢意。

    “哎呦哎呦——”御医只是一个医术好点儿的大夫,哪里经得起即墨流华这么一摔,没骨气的趴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喊疼。

    “死不了!”即墨流华一把揪起御医的衣领,狠狠道:“你要是再不给公主的看病的话,本姑娘不介意送你上西天!”

    妖娆的声音不分男女,也可能让任何人起疑,尽管即墨流华行为粗鲁,语气生硬,但即墨流华说自己是女子,谁能不信。

    无论是这绝美妖娆风情万种的脸蛋,还是这连声音都无处不显妖娆绝世的声音,她自称是灼华公主的朋友,还有细雨承认,虽然不请自来,但一即墨流华的彪悍。

    哪个宫人敢说个“不”试试——

    不死也残。

    “我看我看——”怕死的御医一听即墨流华这话,忍着身上的疼痛,细细的给花倾颜诊断起来,眉头越皱越深。

    “公主怎么样了?”南灵韵咽了咽口水,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公主高烧不退,恐怕——”

    御医的并没有说下去,但后半句的意思,已经没有不要挑明了。

    “你给我说清楚了,公主的并到底能不能治?!”一听这话,即墨流华心底一沉,一把揪住御医的衣领,粗鲁质问。

    “公主高烧不退,以烧及肺腑,以药石无灵。”御医一个哆嗦,颤巍巍的说道。

    “你想死是不是!”即墨流华反手,直接掐住了御医的脖子,这种人肯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不给灼华看病,被他提过来了还不说实话。

    昨天看在恒王妃的面子上说没事,今天对他说药石无灵,骗鬼呢!

    御医院这群老顽固,肯定是受了上面的旨意了吧。

    “张御医,你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好处?”南灵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挺着早已显怀的大肚子,居高临下的质问,语气冰冷,一股凌厉之气油然而发,使人不寒而栗。

    “恒王妃饶命啊,就是借微臣几个胆子也不敢啊,实在是上面有吩咐,说御医院谁给灼华公主治病,谁就提头来见,微臣微臣也是被逼无奈啊。”张御医一听南灵韵这话,当即一哆嗦,即墨流华听到这话一愣,也就松了张御医的衣领,张御医吓得想南灵韵连连磕头。

    “是皇兄的意思?”南灵韵秀眉紧蹙,薛渡这招儿也太狠了吧。

    “除了陛下谁敢啊。”张御医吓得瑟瑟发抖。

    南灵韵愣住了,看着又陷入晕迷的花倾颜,心里焦急,就算自己没怀孕她也不是薛渡的对手啊,更何况她现在身怀六甲,对御医再怎么蛮横,薛渡在上面压着,怕是颜儿现在这样子。也熬不了多久。

    “扑腾”一声不算大闷响,把再一次掐住御医脖子,准备质问张御医的即墨流华弄得一愣,不光是即墨流华愣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南灵韵,素以孤傲冷清著称的,高傲的恒王妃,向一个就是长得好看的,来历不明的跪下了,挺身大肚子,腰杆却拔得笔直,如松若竹,一股贵气自天成,谁敢轻视。

    “即墨公子,算我南灵韵求你了,这里到处都是薛渡的眼线,一切都掌控在薛渡一人手中,颜儿在这里只有等死的份儿。”南灵韵一顿,又道:“我知道即墨公子有那个本事,能带颜儿出皇宫,治好颜儿的病,就算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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