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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撕破脸皮(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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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人都有好奇心,就在众人各怀目地,对宋初玉家事表示关心的时候,只是一个清冷的眼神,宋初玉便将那些热切沸腾的心冰镇起来。

    沐云琛竭力要求快马送她回府,考虑到事态紧急,她也不好一路踏瓦于闹市中穿行,便只带了沐云琛一人,与她同行。

    临走前,不知是不是错觉,宋初玉瞥到窗边不知缘何眼睫轻垂,状似担忧一闪即逝的公仪鹤,四目相接,他便又是那般祸国的无暇笑容。

    一刻钟的时间后,宋初玉回到宋府。

    只是一路,不论守门的小厮,抑或接引她的丫头,一个个皆露出见鬼般的恐慌神色,就像,她是什么要命的洪水猛兽。

    沐云琛将一切看在眼里,宋初玉的事情,他之后也全然知晓,因此不免又生怜惜,替她一介嫡女身处这高门大宅的利益中心而心疼,偏生这女子又如此隐忍坚强,从不显现半丝柔弱。

    现在他才知晓,一个女子不是只有梨花带雨,撒娇扮柔才楚楚可怜,惹人怜惜。最惹人怜惜的,是她这种将什么事都揣在心里,沉静的表情写在脸上,痛了不哭,委屈了不怨的女子。

    蓦地,沐云琛不知中了什么魔怔,伸出手,握住宋初玉冰凉的手,他能感受到她身子明显一震。

    未待她抽出手,他便急急开口:“朋友的关心!”

    宋初玉一怔,见过这男子的爽朗大气,小孩心性,却没想到也会有这般细腻感性的时刻,许是怕她忧心,才如此安慰。

    宋初玉反握了握沐云琛的手,浅笑暖暖:“我没事,别担心!”

    随即,沐云琛默默看了看空空的手心,怅然若失,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很难受,很闹心,有点酸有点涩,可他偏偏,就是不知道原因,只能有些苦恼的,将手垂于袖底。

    宋初玉靠近大厅时,一众围观的人,纷纷给她让路,每个人的表情都透出些惶恐,犹如死神逼近。

    首先入眼的不是大厅中,面色焦灼的苏氏,而是地上放着的一方白色担架,那微微的凸起,显出浓郁的死气。

    宋初玉上前,众人后退。

    她步履轻慢,指尖平稳,将那方白布的边角掀开,她知道这是苏氏为自己设下的有一个局,也是展清羽费尽心力前去搅局的原因。

    然而,纵使她设想过千百种可能,平定心绪,却没想到,白布掀开的一瞬,她的心脏还是抑制不住的紧缩,脚步踉跄,幸而身后的沐云琛扶住了她。

    沐云琛看着宋初玉略显苍白惊骇的脸,那张脸上各种情绪交织,愤怒、悲伤、苦涩,以及一丝悔恨。

    他也不顾及其他人如何想,拿起腰间长剑,将白布整个挑开。

    整块白布,便如轻盈折翼的蝶,飘然坠地,那凄凉的担架上,面容扭曲,舌头伸长僵直,两眼上翻的女体便暴露在空气中,每一粒分子都发出悲鸣。

    “啊!”有受不住刺激的人,直接当场晕了过去。

    沐云琛则慌忙,捂住宋初玉的眼睛,声调带着少有的颤抖:“玉儿,不要看——”

    他能感到有几滴温热的液体从指缝渗出,不过那脆弱只是瞬息,转眼,宋初玉轻轻拿开他遮住双眼的手,硬挺着站了起来,身躯笔直,只是眸中带着冰冷与怨愤,直射向上首,还在抹泪的苏氏。

    苏氏动作一顿,感到宋初玉赤裸裸冷寒的目光,她竟不受控制,呼吸紧窒,脊背发寒:“玉儿,你……”

    “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她不过是个没权没势的丫鬟,你也狠心!”宋初玉说这番话时,尽量控制自己的声调不因激动而颤抖。

    “宋初玉,你不要疯狗咬人,诬陷我母亲!”一袭白衣的宋玉瑶自帘幕后走出,看来,这次事故,倒让她得以减刑释放,或者,那惩罚本就是做给人看的。

    “你说话客气点!”沐云琛闻言气急,将宋初玉往身后一拉,挡住宋玉瑶挑衅的目光。

    “沐小王爷,这是宋府的家事,外人不得干预!”宋玉瑶咄咄逼人,本来一介小王爷她还不敢如此放肆,但此刻理站在了她这边,更何况,这是将宋初玉踩入泥土的绝佳机会,她不介意拿自己的形象为代价,进行毁灭。

    “你!”沐云琛气结,却发现自己当真没有什么话语反驳,更何况,他不屑对一介女流动手。

    “仵作!”展清羽此刻也走进来,站在宋玉瑶身边,眼神瞟向窗外,那个精瘦的老头。

    老头进来,颇为专业的将尸体检查一番,最后走上前,禀告苏氏。

    “宋夫人,这丫鬟应该是于今日午时悬梁,老朽检查过,她身上还有大大小小不少旧伤疤和灼伤,看来,是曾经受过非人待遇!”

    老头一五一十将查看到的情况汇报,直到苏氏挥手,示意老头离开。

    “玉儿,这含雨可是你的丫鬟?”听着是疑问,可在场谁不知,含雨是红袖阁的丫头,如今听闻仵作汇报,越发觉得宋初玉可怕的瘆人,有些人还不禁暗自庆幸,自己幸好不是宋初玉的丫鬟。

    “是,含雨是我的丫鬟,不过,我从未对她实施过体罚!”宋初玉字字铿锵,神情坦荡。

    “本小王爷也相信玉儿,还望宋夫人查明真相,还玉儿清白!”沐云琛的拳头在袖底攥紧,这般把戏,他又怎会看不透,这分明是构陷!

    众人看见宋初玉磊落的神情,加上沐云琛笃定的语气,不免心里的肯定又有些摇曳,竟一时不敢证实自己先前的推理。

    “来人,将人证带上来!”眼见众人目露犹疑,宋玉瑶及时开口。

    粗布青衣的小丫头,跪倒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夫夫夫人,大小姐,二、二小姐!”

    “别害怕,将你看到的说出来,有我在,别人不敢对你如何!”说罢,宋玉瑶目光落向淡定的宋初玉,让你冷静,等下,让你跪着求我。

    “昨日晚膳后,我见到含雨跪在二小姐脚边说什么,但二小姐明显不愿搭理她,直到含雨拿出簪子以死相要,二小姐也只是踢飞了她手中的簪子,继而离去……”小丫鬟边说,边拿眼角偷瞄宋初玉,倒像真怕宋初玉毁尸灭证一般。

    “然后呢?”宋玉瑶继续问。

    “我见她可怜,便上前去扶她,却听到含雨口中不停说着,我死了小姐才会原谅我,只有死……继而,她一个人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小丫鬟将一切说完,不住的磕头,宋初玉则闭了闭眼,如果她不是那么硬心肠,也许,含雨就不会到死,还被这些人利用。

    “这些,又能证明什么?如果一个人死在街上,是不是在场拿着水果刀的商贩,都是杀人凶手!”人命在这些人眼里到底是什么,谋取利益的手段方式?呵,含雨,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

    这句话,将众人问住,半天无人回答。

    “那,那她身上的伤痕,总与你脱不了干系?”展清羽仍旧不死心的发问,只是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啪啪啪!”三声脆响一气呵成,有些人胡搅蛮缠,你越辩解,她越来劲,这次栽赃能如何,不就是毁坏她的名声,名声?对她来说本就分文不值!

    “展小姐倒是极乐于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宋初玉冷笑。

    展清羽被打的有些懵,正要反击,随即又压下怒气,在宋初玉耳边轻声道:“宋初玉,别高兴的太早!”

    转身,捂着红肿的脸,走到宋玉瑶身边,满含委屈:“表姐,这二小姐大抵是气疯了吧,下手真重!”

    沐云琛看着这些令人作呕的女人,他当真想一把拉住宋初玉走出,再也不回这龌龊肮脏的地方,可是他现在不能,玉儿现在被人诬陷,不洗清罪过,对她终是不利。

    宋初玉正纳罕,以展清羽睚眦必报的个性,怎么会轻易收手,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了原因所在。

    披头散发的女子突然闯入内殿,笑声癫狂,冲着宋玉瑶扑去。

    “来人,快拦住这疯子!”

    一时大变,展清羽急急命人护住花容失色的宋玉瑶。

    只是那些奉命拦疯子的人,表面看着尽忠尽职,实则倒有心放水,任由她冲进去,混乱中有人,还伸脚绊了她一下,她便直直栽向担架上的尸体。

    宋初玉也立刻看清,那疯子,正是数日前刚犯了事的含雪。

    只见含雪,靠近那冰冷的尸体,瞳孔忽而瞪大,整个人受了惊吓般,猛然蹿起,茫然无措般,捂着脑袋,原地打转,嘴里喃喃:“别杀我,别杀我——”

    “含雪?”宋玉瑶试探的一叫。

    含雪闻言猛地扭过头,涣散的眸眼开始聚焦,她再度扑向宋玉瑶,嘴中叫着:“大小姐,救命,救命……”

    变故再起,展清羽为防这疯子伤了宋玉瑶,慌忙抬脚,将含雪踹开,含雪转了个圈,转而扑倒在宋初玉脚底。

    她痴痴傻傻的笑着,似不觉得疼痛,将手指放入口中,咯咯笑声瘆人,只是,当她对接上宋初玉那双清凉的眸眼时,整个人再度受了刺激般,跌倒在地。

    “二小姐,二小姐……含雨……别、别、别杀我!”她将自己的身体缩的小小,惊恐的目光始终看着宋初玉,不住向后移动退缩。

    宋初玉好整以暇,看着这场自导自演的戏,心里总算明白,展清羽先前的诡异和不反抗的原因,再说宋府守卫,当真能放一个疯子进入正厅,而那一脚,又刚巧将含雪推到担架上,只怕就连这疯傻,也未必全然可信。

    “宋夫人,你真是用心良苦,无所不用其极!”宋初玉冷笑看着苏氏,就连称呼也变了,这意味着她要完全与这些人撕破脸皮。

    苏氏一怔,目露委屈:“玉儿,你这是在怀疑母亲?”

    “宋初玉的母亲自始至终只有一位,那就是南安国——永宁公主!”

    霸道而又不容置喙的口吻。

    苏氏闻言,心痛般倒在贴身嬷嬷怀中。

    “宋初玉,现下人证物证俱在,你休要再狡辩,来人给我把这个心肠歹毒、不尊长辈的女人抓起来!”宋玉瑶好久没有那么酣畅过了,她感觉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舞蹈,叫嚣着报复的快感。

    “是!”数名魁梧的守卫得令上前,就好像宋初玉的身份只是摆设。

    沐云琛唰的抽刀出鞘,面色冰寒,只是还未开口,便被一道天外之音打断。

    “本世子的女人,谁敢动!”

    分明是极慵懒的语调,却偏让人禁不住胆寒,那种天生的王者霸烈和语调中的不悦,让人差点屈膝跪拜。

    伴着几片轻柔的树叶将魁梧大汉纷纷击倒,紫衣潋滟的男子,携明月朱辉悠然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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