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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晨也是此中高手。
否则前几天约瑟夫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非常清楚即将发生什么，面不改色，以制造疼痛逼供，对他基本没用，这么多年的训练与磨练，以及无数次同死神抗争，他对痛，几近麻木。
“现在，你还有最后一线免受痛苦折磨的机会，只需如实说出你和中国军方的关系，这些年为中国军方做过什么，我可以马上恢复你的人身自由。”托尼啃着汉堡走进房间，一副吃定杨晨的自信摸样。
“我如果出事，你们将面临什么后果，你知道吗？”杨晨冷笑反问托尼，没受虐倾向的他深入险地，肯定有所持、有所图。
“这不是我该操心的，我只负责调查你的一切。”托尼不以为然道，彻查杨晨身份，上头交给他必须尽快完成的任务。
cia担心杨晨是共和国军情系统一员，更担心实际掌控北极狐的，不是杨晨，是那飞速崛起的古老国度。
杨晨笑了。
托尼嘴上说的轻松，可眼底一闪即逝的凝重之色，瞒不过杨晨善于洞察人心的双眸。
三个刑讯逼供的专家准备就绪，瞧向托尼，托尼咽下最后一口汉堡，轻描淡写说：“动手。”
三人点头，靠近“手术台”，扒开杨晨的衣服，杨晨胸腹间的狰狞伤疤赫然显露，一道道、一条条触目惊心。
围观的十数人，包括见多识广的托尼，即便不目瞪口呆，也倍感震撼，暗暗吃惊，受这么多伤，居然能活下来，堪称奇迹！
这么多伤疤意味什么？
在场的人浮想联翩，托尼眯眼，凭多年从事情报工作的敏锐直觉，断定杨晨这些伤疤隐藏惊天秘密。
必须深挖。
托尼隐隐期待今晚刑讯逼供的结果。
动刑的三人微微迟疑后，先电击杨晨身体上痛楚神经集中的部位，杨晨仅仅攥了攥拳，面不改色扛过去。
使手段逼供的三人诧异对视，电击虽然只是“开胃菜”，但这般轻松扛过的人，他们前所未遇。
托尼皱眉腹诽：这是人吗？
动刑的三人马上更换手里的家伙，小刀子、小钩子、小剪子像要给杨晨刮骨疗毒，见者不寒而栗，就在血腥情景上演的前一秒。
***人快步闯入，为首之人疾呼：“住手！”
注意力集中杨晨身上的托尼吓一跳，扭头瞧去，顿时迷茫，来人正是交代他尽快彻查杨晨背景的顶头上司，中情局老大霍华德上将。
托尼纳闷道：“局长....这....”
“把人放了。”霍华德直截了当下命令。
情况骤变，房间内的警卫特工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瞅向托尼，托尼愣了愣，吩咐手下放人。
失去束缚的杨晨撇腿下床，整理好衣服，走到托尼面前，笑着笑着冷不丁出拳，击中托尼小腹。
霸道拳劲入肉。
托尼随之面目扭曲，弯腰捂肚子，吐出胃里的东西，差点痛昏过去，周围除霍华德之外的所有人，着急忙慌拔枪，对准杨晨，气氛凝滞，一触即发。
杨晨无视举枪喝斥他的人，抬脚踹倒痛苦弯腰的托尼，往这货脸上吐口唾沫，狞笑道：“我现在杀你，没人救得了你，包括你这位霍华德老板。”
半死不活口鼻溢血的托尼扭头瞧被杨晨指着鼻子却没任何反应的霍华德，当即明白杨晨并非大言不惭。
为什么？
托尼想不通。
这货想不通军方和中情局为什么先后向杨晨低头，北极狐是强大，可对世界头号强国美国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你的要求，我们已经答应，请你不要为难我的人。”霍华德面无表情凝视杨晨，他何尝不憋屈，且憋屈不只一时半会儿。
从伊阿战场上摧枯拉朽的胜利，到深陷战争泥潭，再到黯然撤军，他这经历两场漫长战争的陆军上将，郁闷好多年了。
“我要的人，他们在哪？”杨晨冷冷问霍华德。
“全在一楼大厅，你现在可以带他们离开了。”霍华德冷漠回答，杨晨点头，拿好装着他随身物品的纸袋，走了。
“局长...为什么？”被人搀扶站起的托尼布朗大声质问顶头上司。
“原因很简单....安全委员会不想把国家拖入另一场旷日持久的反恐战争，因小失大。”霍华德说完叹息，神色黯然。
托尼一愕，旋即悲愤苦笑。
***委员会，最高决策机构。
副总统、国务卿、国防部长共同把持安全委员会，总统则是安全委员会最高决策者，安全委员会向杨晨妥协，等同这个国家向杨晨妥协。
有大民族主义思想倾向的托尼怎能不痛心疾首。
……………………
一楼大厅。
七个男女茫然无措张望，安娜就在其中，昨天，cia找上门那刻，她彻底慌了，要知道被cia调查的人，十有***进了关塔那摩监狱。
经历人生最难熬的十几个小时后，cia的人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说调查结束，却又把她和她的人扣在大厅，不让离开，搞得她忐忑不安。
“安娜....”
久违的声音传来，安娜难以置信转身，只见日思夜想的男人不紧不慢走来，一时情难自已，想哭。
“委屈你了....”杨晨走过来，一把将安娜搂入怀中。
“亲爱的，我好想你，你来这里太危险了。”安娜泪眼婆娑，动情之余埋怨杨晨冒险，cia调查她，针对的便是杨晨。
“我来，是让他们明白我要人的决心，明白你对我多么重要，以后不敢再打你的主意。”杨晨温柔抹掉安娜眼角的泪珠，言语间霸气十足，来之前，北极狐或明或暗万余人，做好终极报复的准备。
冲冠一怒为红颜。
杨晨这牲口敢想敢做。
如果不摆出鱼死网破的姿态，隔空喊话要人，山姆大叔未必当回事，恐怕安娜得经受更长时间的调查，吃更多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