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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香传出。
鼎炉里也是慢慢结丹。
正当秦越准备开炉之时，那王风却是悄然道，“叔父，这丹药有什么效用呢？我感觉了一丝丝的冲突之意。两种药材似乎属性不相同，会冲突的吧。”
“咦？”
秦越今日只不过是想要哄小孩子玩耍来的。压根是没有好好炼丹的心情。随意扔进了两件草药罢了。
属性冲突？
这长岁草属阴，在九阴之地生长。
血山又是在高阳之下历练而来。
两者似乎真的是属性冲突。
秦越觉得惊奇，看着小家伙，轻轻地问道，“这些事都是谁告诉你的？”
王风咬着手指，想了想，也是半天才道，“没有人告诉我。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以前你可曾看过炼丹的书籍？”
“没有。”
王风老实地回答道。
秦越的眼里更是惊喜，他想了想，“也许是服用过丹兽以后产生的奇妙效果吧。毕竟他是千百年来第一个服用过丹兽的人。”
秦越伸出手指，刮了刮小孩子的鼻头，继而是轻声道，“日后你想学习炼丹吗？”
“想。”王风还带着奶声奶气地道。
“好。这就得了。往后啊，你可能真的是会比我还厉害。”秦越感慨地说了一声。
王风听了以后，小脸也是浮现出了一阵笑意，不过很快便是绷着脸。
做人不能骄傲，这是爷爷说的。
也是因此，王风将笑容收敛，只是那模样看的也是愈发地好笑。
出了炼丹房以后，王老剑神也是将孙儿抱起，忙是向着秦越道歉。
秦越随意地摆摆手，轻声言道，“我只觉得小风很适合学习炼丹之术。他对丹药的属性有感知能力。这样的能力极为难得。一位五品炼丹师能有比肩他的感知能力就已然是不错了。”
王老剑神听闻以后，也是有些沉默。
秦越看着老人家的表情，也是没有说出下句话。
王老剑神。
老剑神。
老剑神的唯一孙儿不学剑却是炼丹，恐怕这老人家的心里也是极为地不好受吧。
不过有了这样的开头，老剑神倒是轻声道，“我去思量思量。给我三日考虑吧。”
“好。”秦越点点头。
那被老剑神扛在肩头的孙儿王风却是咬着嘴唇，也是没敢说话。
已经是大病一场的王风是比同年人成熟了许多，又或者是因为丹兽的原因让他的心智可以比肩成年人。
王风虽小，但是也懂得照顾老人家的心思，因而并未言说。
“他真有这么厉害？”洛璃在门外站在了秦越的一侧，轻声问道。
秦越嗯了一声，背负着双手道，“这九品丹就已经是有如此的效果。也不知十品丹会是如何？这丹道，的确是比武道霸道了许多。”
论效果，自然是霸道。
不过洛璃在背后说道，“越哥哥还是早点儿研习武道的好，毕竟武道才是正途。日后破碎虚空，凭借着的应该是武道，而非丹道。”
在武道大陆的历史上，像是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凭借着丹道，亦或者是剑道破碎虚空。千年未出现的是武帝。但丹帝什么的，好似是有几万年没有听说过了。也唯独是有最古老的典籍，方才是有过记载。
秦越揽住了洛璃的腰肢，轻而笑道，“若是日后我将武道与丹道齐头并进，既是武帝，又是丹帝，那岂不是更威风？”
洛璃撅了撅嘴，伸出小拳在秦越的胸膛锤了一下，不满地道，“你的晋级速度太快了。我现如今每日吃上许多你炼制的丹药，实力仍旧是停留在了一级武神的水准。你只是出去了一日，回来以后就成为了五级武神。”
她哀叹了一声，“真是不公平。”
人比人，气死人。
原本洛璃还说要成为一代女帝，日后好要保护自己的越哥哥。但是谁曾想，自己的越哥哥没过两年就已经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论攻击，大日金焰与火烈鸟的火焰加身，秦越无往不利。还有那困人的生死阵。
论防守，青龙肉身的秦越堪比是神兽之躯。更别提秦越还有那了不得的炼丹术。只是稍微炼制几颗恢复灵力精神力的丹药，这防守岂不是可以说无坚不摧？
洛璃很是崇拜秦越，虽然在撒娇，但却是在心中自豪。
这是我的男人。
秦府旁边的宅院。
梧桐树下，石桌椅凳。
王老剑神摸着树干，也没有说话，他的孙儿如坐针毡地坐在了石凳上。“爷爷就像是这百年树干一样，老了。”
“孙儿知错了。”
咕咚一下，王风当时是跪在了地上。
王老剑神没有理会他的行为，反倒是轻声道，“你如何有错？”
“孙儿错不该想要学习炼丹之术。孙儿错不该让爷爷您伤心。”王风的脑门杵地，认真地道。
很难想象这是八岁的孩子说出的话语。
但王风自幼早熟，无父无母跟着爷爷长大的他，也是生的灵性无比。对于剑道的悟性比王老剑神的当年还要优秀许多。
为人子女，当然是想让父母长辈一直顺心。
但作为父母长辈，何尝不想自己的孙儿继承衣钵？
无论是镖局，武馆，还是这位大名鼎鼎的老剑神，他们的诉求绝无二致。
“起来吧。”王老剑神轻声道，“你若是愿意学习炼丹，就跟着你的秦叔父好生学习。”
“孙儿不敢起。”王风还是头杵地。
不过下一瞬，王老剑神咳嗽了一声，语气温和了许多，“算了，不学剑道也没事。只要你顺心，诚心就好。”
老人家将自己的孙儿拉起，语重心长地道，“往后咱们王家若是出了一位九品炼药师，也是无尽的光荣。”
王风仰头看着自己的爷爷，认真地道，“爷爷，我也能学习剑道。我可以一心二用。”
“混账！”王老剑神语气是严厉了许多，吓得王风缩了缩脖子。
“这剑道是要用无上的诚心方才能够有所进展。这炼药之术想来也并无区别。只有一心一意地做一件事，方才能够达到大成果！”王老剑神循循善诱地道。
王风梗着脖子，“那秦叔父呢？”
“他——怎么了？”王老剑神的眼神一跳。
“他是九品炼药师，九级阵法师，五级武神，还是高阶炼器师。您不是还说他的剑道极好吗？”王风突然间反问道。
王老剑神只觉得嗓子噎住了。
“他——这普天下还有第二个秦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