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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人有生老病死,要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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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六章人有生老病死,要看开

    陈安,陈依一兄妹已经死去一个星期,今天是他们的头七。

    许默然起了个大早,眼上的黑眼圈还清晰可见,是昨晚熬夜叠元宝熬的。

    “非得亲手叠这些干什么,整的你一晚上都没睡好,像只熊猫,你看看!”路川泽把她推到镜子前。

    许默然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没什么好看的,只要他们兄妹能在天堂感受到我的心意,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陈安兄妹死去的这一个星期,许默然日日夜夜都在念叨,那天发生的事情,念叨他们兄妹的好。

    天妒英才与红颜,连天都妒忌,她不舍又有什么办法。

    “人有生老病死,你应该看开,他们兄妹备受病痛与心理的折磨,这样的死亡,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你应该替他们开心才是。”

    路川泽为许默然揉捏着肩膀,力度不大不小,正好让许默然可以放松。

    看着许默然因为这件事憔悴,路川泽也是自责不已,那天陈安的死相很是惨烈,胳膊腿被炸的乱飞,许默然昏迷醒来时,身上还搭着陈安的一节胳膊,吓得许默然当场抱着路川泽大哭。

    “走吧,你快穿上外套,我们该去墓地了,去迟了就不好了!”

    许默然拿起桌上昨晚熬夜叠好的元宝,准备好的纸钱,催促着路川泽。

    路川泽把陈安和陈依一藏到了一起,以为陈安的尸骨不完整,他还特地请了这种修补尸体的人给陈安安了木偶的身体。

    墓地在城西的山上,那里风水还不错,是路川泽花重金买下来的,这里很少有人经常来,不会打扰他们兄妹的清净。

    路川泽把车开到山下,山上的路车上不去,两人只好下车,步行爬山。

    “川泽,你说,咱俩死了葬在哪,我不喜欢山上,我怕我走的早,我一个人在山上害怕!”许默然走在路川泽身后,看着山上张牙舞爪的树枝,一阵感叹。

    路川泽停下脚步,让许默然走在自己前面,自己在后面拖着她的身子,“你不要乱想了,我会跟你一起走的,我怕你一个人害怕,到时候我们让安安把我们海葬了,这样还可以看看鱼什么的!总比荒山野岭的强。”

    许默然没有预兆的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走上来的路川泽就亲了一口。

    路川泽站在原地,没缓过来神,许久,从后面握住许默然纤瘦的腰肢,一用力,拉近了怀里,“你这是要准备和我在这里......?嗯?”

    许默然红了脸,伸出小拳在路川泽胸口打了一下,娇羞的说:“想什么呢,不正经的,这里能吗?你也不怕别人看见的。”

    路川泽霸道的在唇上亲了一口,“我不怕别人看见,我只怕这里太冷,冻感冒了你。”

    许默然从怀里挣脱,“好啦,我们快走吧,我的脚已经开始疼了。”

    “是吗?那你等等。”路川泽再次走到许默然前面,蹲下了身子,“上来吧,我背着你。”

    “不用了,这路不好走,你背着我才不好走呢!”

    许默然执意不肯,宁愿路川泽在面前蹲半天,也就是不让背。

    路川泽拗不过,只好拉着许默然继续上山。

    许默然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个背影,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

    路川泽的后背上满是横七竖八的疤痕,是上次为从电梯救她,被电梯砸伤的,这次又有了新的伤,覆盖在旧伤上,刚结了血痂,是就陈安那天从工厂楼梯上摔下来,摔到钢筋上导致的。

    这男人在用生命护着她,用意念与行动给她证明他的心,是爱,更是对之前的补偿。

    最幸运的是,有补偿的机会。

    陈安的幕上只竖了一个人的墓碑,两个人的名字,墓上埋满了花的种子,现在是冬天,什么都没有,但是到了来年,这里必然是一片花海。

    “陈哥,今儿是你俩的头七,你们没有什么牵挂的人和事,我们就自作主张的为你来送行,希望你在下面已经和依一相遇,并且过的很幸福。”

    许默然蹲在墓前,念叨几句,按照习俗,洒了酒,就当是敬了酒。

    连夜叠的元宝散成一堆,堆成一座金灿灿的小山,只是一个火,瞬间燃起了,只听见噼里啪啦的烧纸声。

    “走吧,以后我们每年到他俩的忌日的时候再来,今天风凉,你不要感冒了!”路川泽脱下身上的外套,二话不说,套在了许默然的身上。

    许默然看着他温柔的样子,会心一笑,慢慢拂上路川泽的脸颊,“川泽,你好像变了,以后你都不会问这些世事的,更别说是陪我每年扫墓。”

    “人都是会变得,我变了,能多陪陪你,让你开心些,比什么都强,人生短暂,何不及时享乐呢!”

    说罢,路川泽背起许默然下山,“你身子不好,时不时的就会进医院,医院都快成了你的专属了,只要一找不到你,你准出现在医院里,所以你不能再出一点事。还有,等这段时间忙完了,我们去把结婚证补了吧,这样如果哪天我不要你了,你就把我的财产都拿去,让我一无所有。”

    许默然暖心的趴在路川泽的肩头,感受着来自他的体温,尽管天上低下,都是一片的冰天雪地。

    再厚的冰也要被他的柔情融化了。

    两人刚到家没多长时间,路川泽就意外的接到了路父的电话,算来最近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也是没顾得上家里人。

    路川泽匆匆赶到路父路母的家里,还没进门,就看见路母偷偷撇着嘴,看着她,还没来的及上前询问一句,楼上就传来了路父严肃的声音。

    “川泽,你上来,我有事要问你!”

    紧接着,路母向他眨巴眨巴眼睛,似乎要告诉他什么,但是一无所知的他,还真不猜不透路母要告诉他的是什么。

    路父的房间依旧是那么干净,雪白的墙,墙上只挂着和路母的一个结婚照,拐角有一个书桌,书架上放满了书,那些路川泽小时候都被逼着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