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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学剑偷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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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小楼神色黯然,迷茫没有方向,要打败古清修就要成为天下第一剑,可是谁,谁愿意教他呢?谁的剑法足够和天下第一剑媲美?

    他从未见过古清修出剑,刚刚被救,迫不得已用了一剑,也是惊鸿一现,古小楼年纪尚轻,双眸含泪,一边走一边不甘心的想着很多事情。

    风清月皎,只有一道身形穿梭在密林当中,空寂密林响起一串声音:“天音大师,你已经做了决定,要传小盈剑法?”

    声音隔着清风传到耳畔,带着些苍老浑厚的气息,古小楼没有接触过江湖中人,也不知江湖中人如何分个强弱,只是感觉这人已然不弱。

    又听一人的声音跟着响起,这声音平静若水,入耳让人心灵撼动:“当然,我天音一向所言不虚,即日起,就可以让小盈每日这个时辰来到这里!”

    “啊?这个人要教人剑法?每天这个时辰,那我岂不是?”古小楼内心激动的无以复加,正愁踏破铁鞋无觅处,就碰上了这样的契机。

    古小楼暗暗记下了地形,找了一根树干,靠在树干上,一个人想着心事,也不知道娘亲和小妹怎样了,天涯之大,我以后将何去何从?古小楼苦涩的笑着,闭上了双眼,渐渐的睡着了。

    瑟瑟发抖的身子,一夜蚊虫叮咬,潮湿的露水,让古小楼小小的身形都十分的狼狈起来,饥肠辘辘,身上却没有几个铜钱,哪怕买一块烧饼都不够吧,夜渐渐临近,年纪相仿的一名少女从眼前经过。

    她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裙子,这张脸颊圆润,俏皮的眼睛和唇角勾起的笑容,很是可爱,无忧无愁,她很活泼,四处的踮起脚尖张望着。

    古小楼看着这道身影来到,心中也跟着激动了起来:来了,这女孩儿想必就是昨天晚上要学剑的那一个,我要学剑有着落了。

    唉,倘若我也能够像你一样无忧无愁该有多好,古小楼一个人叹息着,这时候那道熟悉的声音从密林中传出:“林晓盈,你来了,今日我就传你剑道基础,你听好了!”

    原来这女子叫林晓盈,古小楼悄悄的看着,竖起了耳朵,一下马虎也不敢有,平静若水的声音,淡然开口:“剑道初始,剑者当打通任督二脉,方能修炼,以剑控人者为下下之剑,以人控剑,真正入剑道也,剑道大成人剑合一......”

    古小楼虽不知个什么意思,不过这些话却都被他认真的记到了心里,不一会儿的时间,天音大师开始施展剑法,古小楼的神情专注,一下也不敢放松,拿着树枝跟着比划着。

    这时候密林当中响起了一阵破风的声响,只见一道身影,在空中唰唰唰的瞬移出了不短的距离,这人当先拜倒在天音大师的面前:“大师,不好了,古清修等人已经杀上了山门,已有十数人毙命!”

    那人神情紧张,始终跪在地上,古小楼也看不真切是个什么模样,天音大师平静的脸上,如同投下去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天音已经震怒,他最后看了一眼练剑的林晓盈,匆匆交待了一声:“小盈,你且先在这里练剑,若是我没有回来,这本《天音剑法》你要好好珍藏,不要落了那些江湖恶人的手里。”

    一本破旧的剑谱扔到了林晓盈的怀里,天音已经冲了出去,喃喃骂着粗话:“这个古清修,枉费我和他当年兄弟之称,没有想到竟然做出了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密林中平静了下来,只有林晓盈的剑法还在施展着,古小楼也趁机学到了一星半点,林晓盈擦着额头上的香汗,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猛地回过头来,警惕地皱着眉头,一柄剑带着寒光已经跟着刺了过来:“谁?出来!”

    古小楼吓得脸颊一片泛白,站了出来,嘿嘿露着傻笑,林晓盈脸上仍然没有放松之色,小人不大,长得也算活泼,说的话却有了几分老江湖的味道:“深夜时分,你不在家睡觉,你跑到这里看本姑娘练剑,肯定没安好心,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见了女人就有想法的畜生,我这就斩下你男人胯下的东西!”

    啊?古小楼只觉下身凉飕飕的,赶忙往后退了两步,他可不想学个剑变成了太监,也有一股积在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不知怎地,刚刚还胆小异常,现在却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是吗?莫非你们女人就有好东西了?仗着一张漂亮脸蛋勾引男人,毁坏别人家庭,哼,说我们男人不是东西,可笑!”

    古小楼言语偏激,倒不是他要如此,只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无形中有了这样的性格,林晓盈长剑没有收手,咬着牙齿艰难的挤出了一句:“你......”

    古小楼知晓练剑无方,也不想和这个歹毒的小女孩儿待在一起,转身就要离开,看来想要学成剑法,只有另辟蹊径,林晓盈沉冷一声娇喝跟着响起:“站住,你还没有回答本姑娘,你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看来我今天若是不给她一个说法,将很难离开这里,论武功我又不是她的对手,算了,死就死在这里吧,古小楼再无迟疑,没有几分自信的说:“我,我是来学剑的!”

    古小楼目光转向了别处,不愿让人看到他眸子里的那些愁苦,一张脸憋得通红,生怕被提起伤心往事,他始终觉得,我已经够痛苦了,何必把更多的忧愁带给别人呢?

    学剑?林晓盈上下思量了一眼古小楼,她歪着小脑袋,喃喃念叨了一声:“你就算要学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花银子来学啊,只要资质可以,天音大师不会不收你的。”

    “嗯?不对,你一直躲避着我的眼睛,你有心事?”林晓盈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单单一点细微之处就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古小楼知晓瞒不下去,却也不想说出古清修的名字来,叹息了一声,仰头看着天空,嘴角带着些自卑和孤独:“我、我没有钱,也没有家,从昨晚开始,我就下定决心,从此之后,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古小楼眸子里都是一片水雾,眼角深处是不为人知的伤痛,那被亲情割了一刀的感觉,没有人能够体会,坚强的性格使然,竭力控制着泪水不去流出。

    林晓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并非狠毒,乃是江湖磨炼短浅日子,才会对人有如此提防之心,她叹息了一口气,看了古小楼一眼,怜悯的问了一声:“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会喝酒吗?”

    “我叫古小楼,酒是什么?做什么用的?”古小楼的家里喝粥都是揭不开锅的地步,怎么会知晓酒是什么,他迷茫好奇又疑惑。

    林晓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笑容那么勉强,笑容的背后也好像有些不被人知的往事,她一点点的解释着:“酒可以让一个人忘记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开心,你一定会喜欢的,别想了,我请你喝酒,你就都会忘了的!”

    古小楼哦了一声,就被林晓盈拽着奔下了山去,林晓盈的耐心很足:“我就叫你小楼好了,要喝上一壶好酒,我们现在要连夜赶下山去,明早儿准能到。”

    古小楼看着前边跳动的身影,一双目光不禁跟着陷入了进去,她真好,如果能一直这样看着她就好了,古小楼并不知晓这种感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