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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膝下有黄金啊，怎么他就突然跪了？！
吓到了在场的两个女生。
“是我带你进入协会的，并且又是你的辅导员。没想到，才参加入会选拨赛就让你遇难，我对不起你！”
李磊低垂着眼眸，切齿地说着，放于身旁的手也攥成拳头。
“不关你的事……谁会料到这样的事？你不用自责……你看，我现在也没事了。”
天九一说话，呼吸起来就觉得痛，但还是断断续续说完安慰他的话。
她心里也忽然有了感触。若当天她没有看到一胖一瘦抓住自己的爸爸，若她没有遇上魔族，若她没有遇到从天而降的人民币，若她没有跟着李磊到总部，她会不会就跟这个神鬼世界完全绝缘了？
不，他还会追来的……
她不自觉微微一笑。
李磊没看到笑容，突然用力握住她的手，十分严肃还自带深情般道：“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在表白呢。
天九脸皮直抽，无奈没力气甩开他的手。站在一旁的白兰却在笑。
“对了，陆叔叔和小兰……怎么样了？都三天了……他们还在乐平幻境吗？那两个袭击我们的人……”天九问道。
白兰先说道：“你是一天后就回到凡界，接着昏迷了三天，现在算起来该是四天有余了。”
怎么可能？她在乐平幻境里明明过了三天。
“不同的空间，时间的流逝速度都不一样。可以说我们所处的凡界算是时间流逝最慢的时空。”李磊解释道。
他顿了顿，又把他们这边的情况一一相告，还强调她应该感谢柳家蕾。她为了帮助他们寻找她的下落，一晚未眠，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定位到她的所在之处。
“但是，我们还未出发去寻你，你就突然借着纸巾连通的灵道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想起离开乐平幻境时的情景，天九不禁心里一沉，但旋即云淡风轻。转念想到在幻境的很多事都要保密，恐祸及人民币乃至他的百姓，她就说：到了幻境，得到修塾的苓一帮助而脱身，打死了一人，后来又有一人来袭击她。苓一跟修塾的灵兽们再次帮她与那人相斗，并打死了他。就在那时，纸巾发出亮光，苓一就施术让自己回到凡界。
“那么……人民币呢？为何不见他？”李磊终是忍不住问道。
天九乍然从幻境回来，出现在集装箱的会议室里时，李磊欣喜不已，一把搂住了她，很快就发现她身受重伤，而自己竟然可以这般毫无忌惮碰她，马上就发现人民币不在她身上。
隐约有不好的预感，方才又在帘子外听见她跟白兰的对话，他也忐忑起来。
天九咬咬唇，默然良久，也许让大家都认为他已不在世上是个好主意，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去调查他的下落以及他本身的来历。
当他死了，可好……
眼泪竟从她眼滑落到耳畔，身体再怎么痛，好像都没有跟他分开的痛呢。
李磊见状恻然，相信人民币已经被害了。白兰则在一旁默然，神情难辨。他们也不再多问，让她好好休息疗伤。
休息了两日，陆展元、王小兰，还有柳家的双胞胎都来探望她。他们看到她时，皆是脸上喜悦，即使是柳家宝，表情不喜也至少不鄙夷。
“韩姐，我听说了，关于人民币的事……”王小兰垂眸支吾道。
天九叹了一气，道：“他是回不来了……”勉强挤了个笑容。
气氛一时僵住。
还是天九主动打破，道：“听说陆叔叔的前女友是位修士？”她笑嘻嘻地盯着他。
陆展元搔头，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点头应是。
王小兰用手肘捅了捅他，笑眯眯地道：“叔叔可是为了找她才加入协会的。”
天九“哦”了一声，故意拉长声音。在场的三个女生都笑了出来，唯独男生柳家宝一脸睥睨，女生就是爱八卦，这有什么好取笑人家的。喜欢，寻个千万里也不在话下。
“对了，这些是当时你从幻境回来时的随身物品。”柳家蕾说着就把一个袋子放在她的床头，手上却拿着一物，“还有……这个是从你衣服里掉出来的。”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手上的一枚金币也放在袋子上。天九立马显出很尴尬的表情，又突然觉得可惜。为挡住树根电钻，没了一枚，但她肉包子当时还夹着两枚，现在竟然只剩一枚了。
“哪有人把钱藏在内*衣里？你这人真的特别奇怪。”柳家宝轻蔑说道。
天九睨着他，要不是姐姐奋身教自己，她现在肯定会反唇相讥的，现在仅仅轻哼一声：“你管我，女生就是有这个好处。”
其余两个女生不由得又笑了出来，柳家宝觉得有点窘，陆展元则浅浅笑着，感叹年轻真好。
他们再聊了会儿就留下天九休息，先告辞了。接着，白兰就拿着一碗粥和一碗药进来，喂她这个躺床的废人。
可以说，白兰很会照顾人，天九还不能活动，她的吃喝拉撒都照料到了，有时还怕她闷就跟她讲讲修仙世界里的一些传说。
“有关于龙的故事吗？”今日天九吃完药，白兰就坐在帘子外画丹青。
白兰手持的毛笔顿了顿，她笑道：“为何想听关于龙的？”
天九掩饰道：“在幻境里的修塾，曾看到关于龙的书，所以想知道更多……”
帘子外静默好一会儿，才有淡淡的声音说道：“龙族没什么故事好说的。”
“真的？”
“嗯。神族什么的，我们在凡界很难见到。关于龙族的就更少。他们的后人很少露面，为人所知的故事不多。”
“有听过……”天九犹豫了一下，但觉得此时人民币已经被认为去世了，再问及也不会有问题，“讨债龙神吗？”
她立即听到轻微的“嘀嗒”一声，好像是毛笔掉地的声音。
“是有那么一条龙，但是，只是传闻。没有人真正见过或者亲自叙述。许是一个传说罢了。”听到沙沙的收拾声，“据说，他是专门讨人债的神。出没的时候，身边总会有人的金钱消失不见，说是被他偷了。”白兰的声音变得有点开玩笑的感觉。
才不是被偷，是被吃了。天九心里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