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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币 断得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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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享协会的议事厅,玉殿。

    那张长型议事玉桌再次悬于半空中,围着它的仍然是那七位干部。他们再次聚首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这次最后一场的入会选拨赛。

    站在玉桌尽头的是被叫来做详细报告的李磊、周华以及其余监赛员。

    “你们这些监赛员是怎么当的?”韦长卿喝道。

    说是做报告,实际上就是被批斗。

    遇上这种情况,沉默当然是最好的应对方式。于是乎,他们全都默然低头。

    坐于韦长卿对面的石咏月心想,韦长卿又要借题发挥。这次监赛队伍是以李磊为队长,李磊又是李会长的儿子,选拨赛出了事,当然要问罪于他且责任更甚。

    而且这比赛又与那个共享无限的韩天九有关,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背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图谋?

    我不能贸然出面。石咏月心道。

    韦长卿确实不放过打压李敖的机会,逮到其子之错,势要发挥一下,遂再咄咄逼人:“现在整个比赛被迫停止,还要将个别参赛者抹记忆,浪费了多少协会的资源。李磊作为监赛的主要负责人,不是应该要对此负全责吗?”

    坐在另一尽头的会长李敖未有为儿子担忧的表情,反而依然严肃不语。

    李磊站出队列,恭谨说道:“本人甘愿为此事负全责。”

    坐于左手边、韦长卿旁边,穿蓝色西装的干事,说道:“此事并不能全怪监赛员。有心术不正的参赛者也是不能避免的事。之前也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萧干事,这次可是有人擅自袭击其他参赛者,且都是有修为的人。已经不是普通的心术不正。他们的行动,监赛员应该一早发现并阻止。”韦长卿瞪着他身旁的萧干事。

    李磊惭愧点头,道:“确实如此。当时我与周华皆已发现手环的数据有异,我却下令观察,未立即查明情况,确实有失职之处。”

    沉默良久的李敖终于开口:“那么就由你负责善后的工作,以及派去入门训练班,无偿指导新会员一年。”

    “这样未免太便宜——”

    “且,”李敖马上阻止韦长卿,“韩天九由你全权负责并着手调查她遇袭的事。”

    这算什么惩罚?!

    韦长卿心中愤愤,欲开口再说,萧干事亦出面,说道:“不如让我负责调查遇袭一事吧。毕竟,小磊年纪尚轻,只凭他去处理,未免太为难他。”

    李敖沉吟,他儿子早在事后就跟他详述这次的事件。

    这两名混入参赛者中的修士很明显一早就把韩天九的金蛇锁定为目标。天雷金蛇的事只有相关的人知道,外界只知韩天九是共享值无限,那么理应她比她身边的一条小灵蛇还要值钱。他们却意在金蛇,实在让人意外。

    再者,根据柳家蕾当时的寻物术的定位,韩天九被带到真实的乐平幻境。那两个修士所用的空间法术在他们再三研究下得知是一种比较久远的空间桥道术。当今会使用的人很少。该术就是要在两个存在从属关系或相似特质的空间之间建起桥道。若不是事先就知道选拨赛会以乐平幻境为模拟场景,他们绝不会连通两个真假幻境方便逃脱。

    每场选拨赛的模拟地点都不一样,且最终选取地点的人是七位干部。监赛员也只是前一天才知道,作为混进来的参赛者不可能一日内就做好准备。

    这都表明,这事与现在在场的干事们有关的可能性相当大。

    因此,他岂能把调查的事放给他们某人去办。

    “萧兄想得周到,但我觉得犬子有这个责任把这事查明。他本身就是韩天九的辅导员,出了事,也理应由他承担起来。我会让他专门设立一个调查小组。”

    尽头听着的李磊手攥得指甲入肉,他竟然再次看到身边的人陷入这般危险中,心里是难以平复的悲愤不甘。

    脸色不禁沉重多几分,道:“会长说的正是。没能保护韩妹妹周全,乃本人的罪责,本人愿意一力承当。”

    这么一说,大家也不好把人家要承当的决心给抢走。

    倒是石咏月问:“如今韩天九的情况如何?”

    “现已由白兰医师负责治疗,前日已经把背部几处断骨接合,等待生骨,人还未醒。”李磊答道。

    七位干部都沉默起来,她这么个关键人物,偏偏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让人等得心急。但,她人还活着,也算万幸。

    竹幽林,竹幽居。

    天九的全身知觉慢慢恢复,首先是闻到一股浓浓的药香,再来就是背部撕裂的剧痛,不禁呻吟出来。微微睁眼,是水榭的竹制屋顶。想要起身,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闪电般的疼痛从背部袭来。

    “你终于醒了。”

    她循着淡淡的声音,微微转头过去,白兰正坐在床榻旁边盯着自己。

    我真的回来了,而且还活着。她心道。

    “我……伤得怎样?”她费力吐字。

    白兰低头瞥了瞥她平躺着的背,淡淡道:“三条肋骨断得干脆,手脚各处都有软组织破损……”

    天九无奈,一大堆专业行话,她听不懂。

    “嗯,也就是我残废了,对吧?”总结起来很简单。

    “就残废个十日左右,骨头很快就能完全再生,你就忍着。”白兰浅笑道。

    只见天九“哦”了声,就不再说话,她忍不住问:“你的人民币……去哪儿?”眉目间透过一丝打探的意味。

    “……他走了。”天九脸色惨淡,轻声道。

    “走了?”白兰怔了怔,“是指……”

    人民币在自己脚下匍匐着的身影不断萦绕在天九脑海中,她的胸腔上下起伏,呼吸都痛。

    白兰仍然睁睁盯着她,眼里仿佛有股难掩的波澜。

    天九闭了闭眼,道:“我跟他解除了关系……。”

    白兰轻吁一气,莫名莞尔:“这样也好……”

    对,这样也好。天九眼眸一沉。

    “解除关系?”一把男声从帘子外传来。

    这时候,李磊拨开了帘子入内,看向脸色还是惨白的天九,蹙眉地勉强笑着。

    “韩妹妹,好久不见。”

    天九看到他,就像看到很久的故人似的,心里有点老怀安慰,冲他一笑。

    李磊心里无来由一酸,刹那间对着天九双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