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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币 做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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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一蛇,对视在床,愣然无语。

    刚才的白光是什么?!天九疑惑万分。

    她回神后第一时间摸摸自己的额头,刚才她感觉到身体自腹部有一股暖流涌出,直冲至眉心之间,倏尔一凉,就见一道白光飞到人民币身上。

    现在她端详人民币,好像没有异样,但总觉得它的存在感更加强烈,似乎心头有它的影子荡来荡去。

    人民币愣完,不以为意,自觉凑近,想要窝到她胸上睡。天九即刻翻身起来,制止它,道:“你到水果盘去。”

    她觉得方才诡异,不能贸然同睡。然而,人民币的头即刻像一支半死不活的金玫瑰,萎萎下垂,楚楚可怜。

    天九叹了口气。算了算了,瞧它可怜的。

    实际上,人民币是觉得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

    天九闭眼躺回去,声音故作嗔嗔,道:“睡吧。但是别贴上来,你知道我怕蛇。”

    闭眼的她没看见,此时人民币眼露不爽,嘴撇向一边。

    今晚不能睡胸窝,可惜!但看她接连几次对自己那么凶,就顺她意好了。

    于是,靠着她的怀边,兀自卷起来阖目。

    这晚,他们都睡得很香。

    第二日早晨,天九把自己宝蓝色的钱包以及藏在冰箱底的钱罐平放桌上。人民币已经凑过来好奇观望,淡淡的钱香不断在桌上萦绕,弄得它的涎水在口里打转。

    她小心翼翼地把钱包的各色毛爷爷翻出来,又打开钱罐,任由大小不一的硬币唰唰啦啦抖落出来。

    人民币尾巴摇得可欢,稍一后退想冲过去大快朵颐。

    天九一手挡住,喝道:“不准吃!”

    这可是全部的家当,吃了,就真的山穷水尽。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吃。”她指着它,狠狠地盯着。

    人民币身躯一弯,转头窝在一处,自个儿挥挥尾巴尖,好像很没精神。

    但内心戏是:哼,爷不会偷吃吗?

    天九当然看不出它的内心戏,嘴角微微上扬,清点着所有现金,把部分硬币和一张红色毛爷爷放入钱罐,再往冰箱底塞去。

    转头便见人民币专注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天九又指着它,命令道:“不准偷吃!”

    人民币这才讪讪地把头偏向一边。

    “我们去找找李磊,看昨晚的白光是怎么回事。”天九边说边收拾背包。

    但,人民币却怔住不动。它的注意力落在“我们”二字。几日以来,她未曾正式对它说过什么,连个称呼都没有。

    此时,实在喜不及动。

    “人民币?”

    天九打开家门准备出发,却不见它,便伸头看向怔在桌上的它。

    人民币应声陡走,熟练地缠上天九的脚,再爬绕而上到得她的肩头,那肩窝的大小恰好让它稳稳地盘伏其中。

    虽然天九还是有点害怕而抖动,但已经有点习惯了,只待它伏好,便往协会的总部而去。

    本来她并不想这般麻烦,可是李磊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她只好自己找上门去。不料,当她到了那个总部大楼的一楼大堂,出入都需要有通行证,来访客人亦需要有协会内的人员陪同方可进入。

    协会保安工作做得如此严谨,不愧是业界的领头羊。

    天九干巴巴盯着前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天九?”

    一把淡淡的声音从后传来,转头一看,是淡淡的白兰姐。

    白兰走近问道:“你怎么站在这里?”

    天九低低头,解释一下自己的窘况。白兰淡然,其手腕往电子门闸感应器上一放,闸就开了。接着,带着天九过闸坐电梯。

    电梯里的小童换作一个小女孩,年纪着装与之前的男童差不多。

    “来找小磊吗?他今日不在总部。”白兰顿了顿,“他也糊涂,竟然没给你联系方式。”

    说着,就将她和李磊的通讯方式给了她。

    不久,她们就到了竹幽居。

    天九觉得此事跟白兰说比跟李磊说更适合。这看上去似乎跟身体有关,再者,也只有白兰知道人民币中过魔毒。

    白兰听完她叙述昨晚的情况,仔细看看人民币,窥见其七寸上有依稀红印,宛如一抹浅淡的红唇印子。她浅笑道:“只是赐名而已。你给它取名之时,灵力在它身上烙印,证明从属关系。”

    天九一个灵光,猛地想起李磊昨日之言,心中有了数。

    “有了印子,它就可以摄入你的灵力,做为饵食。”白兰解释道。

    “那就是说,以后只需要以灵力养它?”

    天九欣喜心道:不用再喂钱,多好啊!

    “但是,你灵力微弱,几近没有,它还需要进食。”白兰答道。

    天九就像泄气的气球,身子一沉。

    白兰浅笑着从内室里拿出一只白色的小瓷瓶,酷似古装剧里装药的瓶子。

    “正好你们过来。这是我亲自调配的药丸,可以有效减缓魔毒发作。”

    说着,她把药瓶交给天九。后者不太懂她的意思。不是说魔毒都没了,怎么还要给她这种药。

    白兰的眼睛倏尔变为蛇眼,其手掌伸出,似要覆在人民币的蛇头上。天九惊讶,伸手想要阻止,人民币也打算闪身躲避。

    白兰讪笑道:“我只是要帮它看诊。之前还见你对它忌惮,如今就这么爱护?”

    天九眼珠子一转,尴尬道:“它对我有恩,又孤苦伶仃,懵懵懂懂,我决定要好好养它。”

    “要当它的亲娘,是吗?”

    是奶娘吧。天九自嘲心道。

    白兰浅笑不语,把注意力转回,手掌靠近人民币的头顶,它未感恶意就没再闪躲。只见她手掌现出微光,如烟如雾,从蛇头漫向人民币的全身。

    人民币只觉一阵阵清凉自头透入身躯直至尾巴尖,全身的肌肉都呈现松弛状态。

    天九心下暗笑,它似乎很舒服的样子。

    不一会儿,白兰收回手,眼睛变回正常,道:“当日你们离开后,我细细再想,它身中魔毒又不发作,实在奇怪。魔毒岂是可以轻易被消解。”

    “此时,果不出我所料。魔毒只是被它压制在体内,实际上并未除去。”

    天九惊讶得口唇微张。

    “所以你做了药给它吃?”

    白兰点点头,道:“自古凡间的相关典籍并无没有详细记载化解之法,能做的只是延缓发作。”

    “如果发作起来,会怎样?”天九蹙眉问道。

    白兰神色虽淡,眉目之间却沉重几分,答道:“生机逐渐耗尽,身如枯槁,最终变成一副白骨。”

    一颗大石倏尔压在天九的心上,她盯着一副酸爽模样的人民币,心有凄凄,良久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