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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母女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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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很远,很偏,出租车开了3000的价格,断断续续的走了一天一夜,才算到了海市。

    再回海市,看着这个熟悉的城市,熟悉的建筑物,我的眼泪几乎都要流了出来。

    一路辗转,回到我们从前居住的别墅,却人去楼空,孩子们都不在。

    我正要出去,结果家里的管家却认出了我,看到我,她小声的喊了我的名字,将我拉到一旁,急吼吼的说:“太太,你怎么回来了!”

    “孩子呢?”我一开口,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白家这段时间遭受的变故太多,要我不哭都难。

    管家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说:“太太,自从木木小少爷不见了以后,老爷就怕果果也丢了,所以,他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将孩子藏了起来。”

    我忙问孩子现在在哪里,管家却没有回答我,而是偷偷将我带去了他家,让我安心等着。

    我在他家从下午等到晚上,期间,我出门了一趟。

    我去买了个手机,又办了一张新的手机卡,然后用QQ通讯录将自己从前的那些通讯录好友都补了回来。

    我觉得惭愧的是,海市那么多亲朋好友的名字,除了白景年的号码,其他的我都背不下来,然而白景年现在都被关着,我打电话他根本就接不到,所以我买了新手机才能有其他人的号码。

    夜深了的时候,管家终于回来了,与他同来的还有白德斌和他的得力助手汪助理。

    “太太,着急了吧!”汪助理如是说着,笑说:“别慌,等把证件补好,我就带你过去。”

    白德斌的情绪倒是平常,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想必他也烦躁,但他到底在这个社会上浸淫了这么多年,表面上也没表现出什么来。

    他面色平静的问起了我这些天的状况,他说白景年之前去找过我,怎么没找到人,我有些犹豫,但还是简略的将这段时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我只说了我和白景琪约好去办离婚,结果却被他带走关押,我还省略了万倩倩发疯了三番两次找我茬要让我染病的事,也省略了为了逃命我杀了万倩倩沾染了人命的事。

    我的人生如此的跌宕起伏,白德斌听罢,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淡淡的安慰说:“委屈你了,等风头过去了,一切都好了起来,白家会补偿你的。”

    我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明白一家人在一起很好就好了,什么补偿不补偿,这都不重要了。

    我接着又问起了白景年的事,除了新闻上,我已经好久没有他的切实消息了。

    说到白景年,我们俩的情绪各自都低落了下来,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问:“官司怎么样了?找了律师吗?还有胜诉的机会吗?真的要坐牢吗?”

    当我问到了这些严肃的问题,白德斌的态度也沉稳了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过了很久,他才又细细的声音说:“你放心,景年在里面并没有吃什么苦头,我这边也找人了,景年这边没有直接责任,所以牵扯了重大伤亡问题暂时背锅,一时半会不会放出来而已。”

    “苏曼你不要过多担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白家因为这个栽了个跟斗,可白景琪那小子要想掰倒我,还是需要费一番力气的。”说着,像是怕我担心似的,又自顾自的解释说:“这些我们这边已经在查了,相信有关部门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当然也希望事实就是如此了,直到这个时候我算是看清楚了,白景琪之所以赶在那之前回中国,就是想在这件事情上加大力度吧!

    白景琪的一人私怨竟然造成了这么大的事故牵扯了这么多人,这个问题让我有点头疼,但严格来说这件事算是因我而起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白德斌跟我聊完就回去了,我仍旧待在管家这边,直到我的证件补办好了。

    紧接着,我又开始颠簸了起来。

    汪助理带着我坐飞机,转大巴,又坐上乡间三轮车,到最后,才在一个小山沟沟里的一座农家小院停了下来。

    进了门,看到在客厅里里玩闹的孩子的时候,我的眼泪又一次滚了下来。

    “妈妈。”看到我,果果很高兴的飞奔过来撞入我的怀中,我已经许久没有跟孩子见面,而今终于触到了他们小小的身子,我不由得泪流满面。

    热流从我眼里滚出来,流经鼻子滚入我的嘴里,果果娇嫩的小手抬手帮我擦了擦,又蹭在我的怀里亲昵的吹了吹:“好了妈妈不哭了,吹吹,果果给你吹吹。”

    孩子越是懂事越是心疼我,我就越是想哭,这些天以来积蓄已久的忧伤让我心里难受,我的眼泪也就更加的汹涌。

    孩子还不太懂得大人们的一些糟心事,也许久没见到我,她围绕着我的时候叽叽喳喳的童言稚语总让我忍不住笑出来,我不由得暂时的放下了那些现实的苦痛,郁结于心的坏心情也消散了不少。

    当我看到孩子如此依赖我的时候,我不由得又感叹,不知道木木怎么样了?

    他还那么小,可我这个做母亲的,却弄丢了他,想来也是悲伤。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我的走神,果果胳膊轻轻捅了我一下,我如梦初醒的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将自己的心思重新的放到孩子身上来。

    我陪着孩子玩了没一会儿,正当我们两人都很高兴的时候,果果却忽然扯了扯我的袖子,眼巴巴的看向我,撅着小嘴巴可怜兮兮的说:“妈妈,爸爸呢?爸爸不是出差去了吗?怎么还不回来呀?”

    我冷不丁果果会问我这个问题,我心里有些难过,眼泪差点都流了出来,但我强忍住没让自己在孩子面前哭出来,而是咬了咬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摸着果果的小脑袋安慰道:“爸爸那边有很重要的工作,这次出差有点久哦,等他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就再也不分开啦。”

    果果听了,似懂非懂,也没有再追着我问这个问题了。

    汪助理将我送过来就走了,我在这座农村小楼里又呆了十多天,白德斌雇佣的保姆每天都会给我炖汤做好吃的饭菜,时间长了,我觉得自己好像好了一点,脸颊也渐渐也有肉了。

    待在农村的日子虽然与世隔绝安然无忧,但我心里到底还是惦记着白景年的,除了每天用手机关注着海市那边的情况,每天醒来第一件事都在关注白景年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放出来。